紫宸殿。
桓樾坐在一邊榻上安靜的看、看什么?
這是一沓韓歐默隨手寫的,什么汽車化妝品,什么手機好好玩。
一會兒又天上空間站,再來個三角函數,什么正弦余弦正切余切正割余割。
說實話,桓樾不清楚這對不對。
她雖然刷過五三但不是失敗了嗎?病了幾年不是還磕了腦子?
不過,沖韓歐默這操作,大概是不靠譜的。而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把這當真你就輸了。
謝籀換了身衣服過來,看媳婦兒坐在榻上、大氣極了!
當今也換了衣服,看青蛾就是個穩。
謝籀坐在媳婦兒身邊,餓不餓?
桓樾看他一眼,把賀家搞定了?
幸不辱命!謝籀走一趟賀家就像打了一場仗,賀家那不是一般的囂張。
已經是劍拔弩張,這會兒雖然賀家走了,但弦一點沒松。
當今坐著喝茶,吃點心,賀家是必須要搞的,但不急。
幾位閣老、翰林學士等過來,吃點東西。
殿內亮起燈,有火爐,不算冷。
當今找青蛾聊天:“人能上天?”
桓樾回稟:“妾覺得飯是一口一口的吃,路是一步一步的走。其實現在沒什么不好。”
內侍點頭,韓歐默這么感慨過。
桓樾說:“照韓小姐的思路,很多東西是造不出來的。”
當今點頭:“你覺得那寫的怎么樣?”
桓樾說:“妾覺得韓小姐這大局觀、在哪兒都做不了大事。要么是運氣好,要么是壞事。”
當今滿意了。
現在不指望韓歐默做出什么,只要她不壞事。她說的那些就當啟發。
有時候人就是沒方向,一旦找到方向,那就動力十足,哪怕是錯誤的方向。
要等遇到麻煩,才會影響士氣。
軍器監問:“水能變火嗎?韓小姐說水有什么勢能可以發電再變成火。”
桓樾眨眼睛。
當今只當是閑聊。
閣老們都是思維發散。
發散不了的頑固、只要別跳起來、影響圣人的心情。
桓樾說:“洪水滔天還是很可怕的。水滴石穿也不簡單。”
當今點頭,這個說法可以。
謝籀就想抱著媳婦兒。
桓樾不理他,努力的編。
這個大概和外語差不多,不在于你知道多少,而是要說的使對方明白。
就是一個簡單常識,可能都要解釋半天。
桓樾這個半桶水,其實也是靠運氣:“水里邊或許有很多不知道的,有的水喝起來甜,對身體好。大家知道風也厲害,折木發屋。”
軍器監點頭:“韓小姐有說過風力發電、還有太陽能。”
謝籀接話:“太陽曬的人暖和,可以把水、地都曬的很燙。”
桓樾點頭:“每天都置身于無盡的財富,也有無數的危險,比如生老病死。”
當今問:“你要在紫巉山搞學堂?”
桓樾羞澀:“妾瞎想的。學堂是比較公開、公平的環境。”
江閣老問:“青蛾覺得人人平等如何?”
桓樾說:“每個人飯量不一樣,規定大家吃一樣多,妾就要吃虧了。”
紫宸殿響起一片笑聲。
狄昶表示:“青蛾說的很有道理。人人平等也是一種不平等。”
彭王說:“一個將和一個兵、怎么樣算平等?身先士卒的和貪生怕死的平等,估計沒幾個愿去送死。同樣的,有功必賞,和沒賞的人平等嗎?”
桓樾覺得:“平等可以是追求,但不能是騙人的把戲。朝廷其實也在維持公平。是執行上的問題,相比起來,制造混亂,流離失所,民不聊生,絕對算不上公平。”
當今點頭。
等抓到楚賊,定將他剝皮抽筋。
賀家借楚賊反,那就一塊誅。
蔡得象又提起:“青蛾覺得這三角函數?”
桓樾羞澀:“妾也不太明白。”
狄昶公平的說:“韓小姐有的是胡說,有的還可以。”
桓樾說:“這就像傳話。一個說的十個聽的,讓這十個復述、可能有好幾樣的。嚴肅的事情還好,一旦加上感情色彩,比如有說常大郎殺玉塵真君的,也有說下毒的,甚至說白石村有什么手段。”
彭王說:“我聽到不少人說玉塵真君霞舉飛升了。”
桓樾說:“打不過就跑,還要顧著老臉?若是傳的多了,那老賊或許真上天。更厲害的,還能和老賊溝通,傳下法旨。或者轉世重生,十八年后又是一個小賊。”
桓樾覺得這是梟首的必要性?
不能就說古人殘忍。
很多東西有其道理。
若看到玉塵真君的首級,就很難編他霞光仙氣的樣子。
這不需要桓樾操心。
大家更關心賀家將在盛安的舉動。
羽林衛已經警戒。
但賀家軍若是有護道軍那樣的戰力,還是比較危險。
賀家也不是游大彪能比。
桓樾走了。閣老們商量大事,她不配,還是回家洗洗睡的好。
暗香院,采薇站在門口,寒風中瑟瑟發抖。
桓樾看一眼:“怎么了?”
內侍在一邊笑道:“常奉儀和裴環鳳很吵。”
桓樾冷酷:“死人就讓她死著。”
裴環鳳被拖出來,就看裴元奴被帶來。
兩人四目相對,火星四濺,殺氣騰騰。
裴元奴看到桓樾,哇的一聲直哭。
桓樾就樂了。
裴環鳳沒走,在這兒看著,三碗藥給裴元奴灌下去。
宮娥捂著裴元奴的嘴,夜里別吵的不得安生。
裴環鳳被帶走。
裴元奴看著她背影,突然就不殺了,而是無盡的悲哀;再對著桓樾,是幽深。
桓樾懶得理她,就吩咐:“和常奉儀一塊,反正是姐妹。”
裴元奴哭:“好歹姐妹一場,有必要這么對我嗎?”
冷風里,桓樾特別冷:“連青謀逆,這是在保你,你若是念著感情,就和他一塊去死。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
裴元奴尖叫:“裴桓樾!”
桓樾看她一眼,有什么想說的?
裴元奴哭的發抖、好冷:“我這輩子,只有將軍對我好過。”
桓樾冷笑:“一個逆賊,你想報答是你的事。”
裴元奴哭:“他沒有!”
桓樾呵:“他沒有王法!你們裴家也沒有!”
走了。
裴元奴被人拖到常紫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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