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琢磨,若是皇帝將齊王賜死,那肯定要求。
一些圍觀的,看董氏一脈,謝耕、現在算不錯?董謙、不算好。
齊王跪著,說他穩還不如說死豬不怕開水燙。
桓樾心想,齊王一直沒鄭王得寵,就像董氏一直沒崔氏得寵。
但圣人還沒換儲君的心思,畢竟男主不會太沒用。
圣人不是昏君的角色,需要男主去爭。
也就是差不多的劇本,齊王就比較難,所以養成了這性格。
當今對他一點興趣沒有,下旨了:“謝籧降封齊昏侯。”
董氏尖叫,這怎么可以?聽著就要人瘋!
當今更冷酷:“齊王府改齊昏侯府,其他一切皆削奪。”
王府屬官都沒了,封地自然沒了,或者說就一個侯府。
桓樾覺得,將他困在府里也好,要不然跑到富春縣,不知道禍害多少。
畢竟董家勢力不小。造謠就有他們的份兒。
萬一四處去造圣人的謠,還真防不勝防。這種東西就該關起來。
桓樾突然想,會不會挖地道?
盛安下邊的地道挖通了嗎?
因為王侯府邸大多在北邊,繞著皇城、甚至從皇城下邊穿過,修地鐵?
復道是從上邊架的,甬道、若是在墓里就叫墓道。
所以在地下修是可以,但問題不少,別想那么多。古老的地下排水是有的,桓樾又不懂。
謝籀拉媳婦兒,父皇叫她。
桓樾忙上前跪下。
當今問:“想什么?”
桓樾回的老實:“妾在想,齊、三郎在府里挖地道玩?哪天夜里走在地道,墻突然塌了,和墻那邊的人對視一眼。一個說:我賞月;一個說:我起夜。然后面無表情的各走各的。”
宋王也面無表情。這孩子還真會想!
彭王低著頭。吳朝恩都挖地道,所以這不完全是瞎想。
當今哼一聲,不滿、但沒多說,就問正事:“挖地道有什么好玩?你說三郎在府里做什么合適?”
桓樾抬頭,眨眼睛。
當今示意,沒錯。
桓樾給謝籧找事兒做。
謝籧都麻木了!
董氏要瘋!不在這兒,她一定會弄死那賤丶人!
桓樾沒一巴掌拍死她,咱忙正事:“搞數學吧。算算從齊王府到紫宸殿怎么走最近,要幾步。到東宮怎么走。到紫巉山又該怎么走。”
謝籀看著媳婦兒搞事情。
桓樾認真的和皇帝說:“韓小姐不是說有一種炮?從齊王府直接打到紫巉山。這個應該不算奇怪,那修道的法力高深,能千里之外取人首級。這炮,也得精準的打中紫巉山的哪棵樹。”
彭王說:“百步穿楊都很厲害了。”
桓樾說:“千里鏡就看很遠了,眼光放長遠一些!”
申王說:“若是能打那么遠,這打仗……”
桓樾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她挪過去拍拍謝籧的肩,哥倆好:“萬一人家打進來,就照著那龍椅打,誰當皇帝誰倒霉。擒賊先擒王,槍打出頭鳥。對吧?若是不想被打,你的任務就艱巨了,一定要趕在別人前邊,大趙以后都靠你了。”
謝籧肩膀快被拍散了,想哭。
當今皺眉。
謝籀認真的。
即便現在沒那么遠的,但以后可以有,只要大趙比人家慢一點,就可能吃虧。
桓樾安撫謝籧:“男子漢,目光要長遠!看看天上的月亮,算算和盛安的距離。”
徐閣老問:“這也能算?”
軍器監來,遞給圣人一張紙。
當今叫內侍給青蛾看。
桓樾看著,阿拉伯數字,英丶文字母,拉丁字母?
這韓歐默半桶水,就拿這些東西來。
桓樾回稟:“符號好不好用得用的人知道。一些沒讀過書的、也會畫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符號。有能力的自然可以創造一些方便好用的東西。”
當今點頭,所以這就是符號而已。
桓樾提議:“不如封三郎為齊國公,再召一些人一塊研究。這以后或許成大趙根基。”
當然不能指望謝籧。
桓樾只管提議。
當今準了:“謝籧封齊國公,于齊國公府工數學,爾愿否?”
謝籧只得領旨謝恩。齊國公至少比齊昏侯好聽的多。
王府屬官是沒了,但也有差事,難道要和韓歐默搞?
桓樾退到一邊。謝籧謝不謝她沒所謂。
謝籧賊心不死,這事兒沒完。
當今下旨:“婚事推到十一月,孔氏降封安人。”
讓內官去通知朱氏德妃,別弄錯了。
桓樾心想,孔氏不無辜。
從二品的齊眉夫人到六品的安人,叫她安神吧?
(親王孺人二人,視正五品;媵十人,視正六品。郡王及一品媵十人,視從六品。)
孔氏是照妾算的?
名為妻,實只配妾,圣人是很不喜了。
誰讓這些人能耐?
一群人面面相覷,齊王肯定要倒霉,但好像沒完?
符家的老頭試著一爭:“皇子、沒有不封王的。”
當今就看著吳王、他幾個兒子。
吳王世子被看的寒毛直豎!
永寧郡王更是要炸!太恐怖了!
桓樾感受著這天威,其實不是每個皇帝都有。
大概像修煉,有天賦的,修成了龍皇經;沒天賦的那就甭說。
真龍天子、龍氣護體,國運衰敗的時候、各種魑魅魍魎就會跳出來。
和國運什么的沒關系,這些東西一直存在,就看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
顯然,今天,皇帝還能牢牢的鎮壓。
謝籀又發誓,要比父皇還厲害。
桓樾瞟他一眼。
謝籀看媳婦兒,不信他?
他以前是沒認真,看他這回怎么處理這些。
桓樾睥睨。那是他爹在上面鎮著。
說實話紫巉山挺牛嗶,直接宣告下一任皇帝?
莫不是把自己當教丶主了?元始天尊?
圣人倒也不是絕對的。
有德的可以叫圣人,肚子里啥也沒有不算。
皇后、皇太后、神佛都可以叫圣人。
再如書圣、草圣、超凡入圣大概三百六十行都能成圣。
詩圣、詩仙,畫圣、棋圣,其實大家都挺不客氣。
所以裴環穎就死得其所了,用一個空的肚子坑了一大片。
大家都可以叫她背鍋,桓樾也不想辯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