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蛾宮,后殿。
桓樾收拾好,準備吃早飯。
閻伯烜也收拾好,穿著小蟒袍,是個大寶寶。
閻拂拂本是個小淑女,被閻伯烜折騰的差不多了。
所以女人什么時候成潑婦?男人出丶軌的時候,養兒子的時候。大多是男人的事。
閻伯烜一點自覺性都沒有,就看一桌吃的高興!他要吃三大碗!
閻拂拂陪著他在外間吃,里邊屋小,那一大桌都是舅母的。
但閻伯烜必須看,他幾時能吃那一大桌就好了。
桓樾哄他:“幾時做了橫海大將軍,就能吃這一大桌。”
好!閻寶寶士氣高昂!
閻拂拂陪弟弟吃飯,再大將軍,現在都是個臭弟弟。
永穆公主吃完了,過來看著。要是不看著、他就去折騰青蛾。
閻伯烜還是很給姨娘面子。
謝筑摸過來。
閻伯烜烏亮的眼睛看他。
謝筑哄外甥:“快吃,吃飽了舅舅帶你去玩。”
永穆公主問:“又玩什么?”
謝筑笑道:“昨兒才貢上來的鹿。”
閻伯烜聽到鹿就興奮!
永穆公主忙說:“好好吃飯,吃完了才有的玩。”
謝筑不說了。小外甥好玩的很,不吃飯其實是可以的,但不吃飯不給玩。
桓樾一人吃了一大桌,心情不錯。
窗外陽光,照見地上落葉,樹上還有一些銀杏沒掉光。
已經有宮娥蹲在地上撿,雖然不多,撿起來倒也不慢。
菊丶花開過,冬越來越近,這是休養生息的好季節。
地里其實不閑,現在種了,過年或開春才有的吃。
永穆公主要去忙菜園子。
閻伯烜抱舅母大腿:“娘娘!鹿!看鹿去!”
桓樾一只手將他拎出來。
閻伯烜高興極了!
桓樾再一只手交給兗王:“小心些。”
謝筑明白。他雖然才十歲,如今的情況明白的很至少心里有數。
閻伯烜就懵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看姨娘、看舅母、再看小舅舅。
永穆公主忍不住樂,笑起來十分的美。
閻伯烜被姨娘迷住了!但他也想看鹿!而他最喜歡娘娘!真是艱難的抉擇!
有內侍來回稟:“彭城侯夫人求見。”
桓樾點頭。
彭城侯和建昌侯不一樣,是靠自己能力封侯,這很少見了。雖然開丶國侯都是靠自己。
但汪家是大族,里邊蠻復雜,而彭城侯的夫人已經是第三任。
三婚四婚好像沒什么,七十歲老頭配個十七歲少女、也不算什么了。
閻伯烜只能和小舅舅去看鹿,等看了鹿再來和姨娘玩,完美!
閻拂拂就不去了,和姨娘到拾翠殿。
拾翠殿后邊的菜園子,現在種好的很。
天好,屋里的盆搬出來曬太陽,那辣椒長的就不錯。
紅薯長得也可以。
閻拂拂坐在草亭,可以讀書、練字、彈琴、下棋,怎么著都行。
陽光照著的時候,又不冷。
她雖然還小,但和姨娘學下棋還不錯。
永穆公主在這兒呆的也平靜,至于東宮的風雨,連累不到她。
安興坊裴家,格外的安靜。
再沒有人來鬧事了,福善真人和瓊華真人也搬去長春觀,今兒最后走。
雖然長春觀經過短短幾天、修的不怎么樣。
但藍家都完了,福善真人一點辦法沒有,有個長春觀住好像都是皇恩。
瓊華真人心里更急,但看看圣人殺人如殺雞,她怕。
若是因為她早早出家,讓她在長春觀活著,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于藍家其他人,有什么辦法?
瓊華真人現在恨童夔和藍禎。童夔敢查藍家,藍禎敢搶他女兒。
碰上硬骨頭魚死網破,總是要出血的。藍家多好的日子啊、紫巉山多好的圣地?瓊華真人暫時回不去。
好在紫巉山也高興不了多久了,瓊華真人莫名的高興。
如果玉塵真君都沒有辦法,那誰都沒辦法。
闡教若是和皇權碰撞,瓊華真人真想不出來。
慶隆堂,難得有陽光。
厲氏依舊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
有的老人這狀況能拖十幾年,有的年輕人拖不過十幾天,這就是命。
福善真人坐在一邊,也想躺著,她撐不住了。
但福善真人不甘心!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她來盛安前、藍家還如日中天。
厲氏冷笑,賤丶人!憑什么裝那樣子?
福善真人也瘋了:“你以為很得意?”
厲氏就是得意!裴桓樾、不管怎么說都是從這兒走出去的!
錢氏虐待、厲氏說實話沒虐待,讓錢氏背鍋就好了。
有小廝跑來回話:“裴二郎跑到洺州,被藍夫人誘惑,兩人成了好事而且被抓住了!”
厲氏和福善真人對視!
兩個平均八十歲的老太太恨不能跳起來再打一架!
藍家女、算裴桓煦堂姑,這亂丶倫,對兩邊的影響都壞透了!
厲氏冷笑,她不在乎。裴桓煦跑了、本來就毀了。
福善真人瘋狂:“賤丶人!”
厲氏好高興!
福善真人真的瘋狂,那是瓊華真人的姐妹,會不會讓人質疑瓊華真人?是一定的。
福善真人偷男人,孫女偷,還偷到自家侄子頭上。全完了!
“叫衙門來!”兩個老太婆同時喊!
兩人再刺向對方!
厲氏冷笑:“瓊華真人養漢子還不止一個!”
福善真人更兇的反咬:“你將建昌侯推下山,謀殺親夫你該千刀萬剮!”
厲氏一點不方:“該死的是你這個銀婦!還有臉叫他幫你,要不要把侯府搬到紫巉山去?”
一氣兒說這些話,厲氏沒憋死。
福善真人氣的要死!
門外一些聽著的,就算裴家不熱鬧了,人也不算少。
只要有幾個聽見,那必然傳遍盛安。
厲氏老了,別的不說,裴桓煦和堂姑搞到一塊,絕對聳人聽聞。
福善真人氣昏了。
一群人不得不將她挪到長春觀去,若是對著厲氏,還不知道搞出多少事兒。
或許建昌侯的死,讓福善真人一直不甘。
兩個老太婆各自捏著對方命門,誰也不開口。開口就兩敗俱傷。
雖然現在兩家都差不多了,但越掉越深,爬起來越無望。
厲氏躺在榻上,看著外邊的陽光,可惜當初沒弄死那賤丶人。
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