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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此時有些肅穆。
一股冷硬的氣息,就像秋霜。
一片朱紫,正是秋天景象。像銀杏樹那黃是另一種。
桓樾在女官扈從下、穩穩的走進來,表示一點不方,這才是她習慣。
美人嚶嚶算什么?雖然美人嚶嚶都因為背后有男人。
論冷硬比得過冰冷的機器?雖然古代無情,但圣人向著她。
圣人不是在背后而是在前邊,桓樾很真情實感的拜見。
女官同拜。一個個都是打扮過,撐得起場子。
當今在御座,非常的高興。就是要一個能上臺面的儲妃。
她關于新丶農村的設想,當今也知道了,這個想法非常好。
皇帝在頂尖,并不怕底層的百姓富起來;只有中間的不愿,那就是斗法。
宋王今天也來圍觀、鎮場子。
如今的風不太好,圣人搞的一些動作,不能亂。所以就得老人家來幫著鎮鎮。
申王在一邊看著,皇太子妃的氣場強著呢,圣人寵出來的。
不過年輕就是如此,除非爛泥扶不上墻。
皇太子妃沒娘家又如何?有圣人,頂過所有娘家。那些扯淡全都沒意義。
說皇太子妃不仁?把董氏干的那些拉出來看,至少皇太子妃敢明著來,何況處置的都不算好東西。
這無關對錯,不過是角力。
很多事或左或右都不對,沒有中間那個點。所以怎么做都能拉出來說。
這時候干自己的就是了。別被人牽著鼻子走。
就是皇太子妃有這個決斷,所以有人方了。
覺得皇太子妃太剛,不會管人面子、會損害他們利益,所以理由挺充分的。
后宮為什么那么多人?就為維護利益。
皇太子妃倒是敢,申王有些興趣。
桓樾拿到寶璽,再給司閨朝云,繼續拜。
寶璽是要認真管的,用的時候也謹慎。
隨著皇太子妃地位越高,朝云等女官都是權越大而責任越重。以后若是進長秋監,為三四品,不比朝廷重臣差多少。弄權的還不說。
禮畢。
桓樾松了一口氣。其實她不太適合干這。
別看天天上朝在這兒,其實很費心力的。習慣了或天生適合干這的除外。
桓樾是小老百姓,雖然有些經歷,但還沒習慣。
對躺著更偏好。但想躺,得先站、跪,這些都免不了。
桓樾打算回去躺了。
一股氣勢壓到她身上,不止一個,是殿內大概一半、不善的。
桓樾要挺住、就有消耗。還好她現在身體可以。
最先站出來的是威武侯。
賀家的老將,算賀毓之的叔祖父,雖然不上戰場了,但當年戰場積攢的氣勢,能把人嚇哭。
這個、桓樾不怕,她有神力。
威武侯盯著皇太子妃,豹頭環眼,威震三軍。
桓樾翟冠褕翟、代表皇家的臉面,半點都不能輸!
威武侯一聲喝、如雷:“青蛾宮可知道該干什么?”
桓樾問:“你娘?”
申王一晃,差點昏過去。
鄭王在一邊,是差點笑出聲。
齊王面無表情。對于東宮節節高,他不能有太多表情。
彭王其實怕威武侯,以前宮里的奴才他都怕。覺得青蛾宮是莽極了!青蛾宮鎮的住,他日子都能好過的多。
威武侯氣的白發要變黑,大手沒拿槍但指著人還是可怕:“你無才無德!”
桓樾懟:“妾若是無才,這世上怕是沒幾個有才的。你家肯定沒有。”
宋王點頭,名動盛安她必須有才。
桓樾理直氣壯:“論無德能和你家比嗎?不知道賀毓之和他娘都干的什么?你是蠢,還是這張嘴只說別人不說自己?”
賀毓之這事兒,就算碎了,也是繞不過去。
尤其是戳圣人。
賀家和皇太子妃理論也是因為賀毓之。不過威武侯再看重賀毓之,那都不可能。
謝籀看著媳婦兒不吭聲。
當今看他一眼。
謝籀不急。媳婦兒能搞定的,讓大家看看她厲害。就算把媳婦兒護著,也擋不住別人亂扯。
在這個位置是必須要站出來。
當然有不站出來的,那就是另一個樣子。
威武侯不說這個,說:“東宮至今無喜。”
桓樾好說:“你把兵權交出來,保證一個月內就有喜,捷報頻傳比你打仗厲害。”
謝籀眼睛幽深,他媳婦兒是不是開車?
再說,把他當什么了?
桓樾輕飄飄的掃他一眼,能力是毋庸置疑,能拿到賀家的兵權還能享受美人,不劃算?
殿內,沒人覺得不劃算。
當今聽不出喜怒:“青蛾頭不疼了?”
桓樾很乖巧:“謝陛下!妾現在頭疼的少,但心疼多了。一操心就會胸悶。”
看她表演一個。
穿的這么正式,表演起來不是嚶嚶風,而是虎虎風。
多樣化才精彩,像胳膊疼腿疼桓樾都可以演的惟妙惟肖。
威武侯就氣瘋了!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皇太子妃。
不過,大丈夫不和小女子講,威武侯去撩太子:“立儲至今、不見有功。”
桓樾插話:“你把兵權交上來,這天下多得是人去立功,圣人要做的是功必賞過必罰。儲君若是下場和大家爭功,皇帝你來做?想得美!”
威武侯大怒:“你知道什么?”
桓樾冷靜:“不知道啊,你家是吃空餉吃上癮才舍不得交出兵權?”
當今問:“青蛾知道什么是吃空餉?”
桓樾回稟:“妾聽說,有個衙門有二十個名額,某日一查,五個死人,四個不到十歲的,還有三個女子。”
徐閣老問:“怎么會有女子?”
桓樾說:“可能一家子湊不齊二十個人了,女子也是人、比得過死人吧?就聽過尸位素餐、行尸走肉、還真有死人呢。妾不懂的太多了。”
翰林學士蔡得象無語。桓娘娘這嘴,好在平時不在朝堂。
大家也都看得出,圣人對賀家不滿。
威武侯跪在地上表忠心。
桓樾寸步不讓:“兵權交出來。大趙多得是人,忠心的、能立功的,不是離了姓賀的就不行。你是占著茅坑不拉屎?”
謝籀吐出兩個字:“拉了。”
當今正呵斥:“閉嘴!”
讓賀家交兵權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所以桓樾才敢隨便說。
紫宸殿再次壓抑。
兵權可比皇太子妃那點事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