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武那樣子,一時半會兒估計醒不過來。
許曼珍沉吟片刻,突然有一個提議,她附在宋晚耳邊嘀咕了幾句,宋晚聽罷,陷入了沉思。
“在討論什么?”
沈曄走過來,低聲問。
“找到人了?”宋晚抬眸看他。
沈曄頷首,“嗯,托一個好友幫忙找的人,應該信得過。”
宋晚對許曼珍說:“一會兒一起去趟宋家吧。”
雖然她討厭周吉,但人已經沒了,不管怎么說,她得去上柱香。
許曼珍頷首,“好,正巧要送阿秋和月兒他們回去。”
很快,兩名護士就到場了,宋晚和二人打過招呼后,就跟沈曄還有宋秋一起下樓。
許曼珍則去接許靜和宋月,一行人到宋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
宋家里傳來了悲戚的哭聲,走進去一看,發現是宋家的傭人在哭。
宋璇和宋蓉都不在,剛送走一批前來吊喪客人的宋文,見到宋晚后,臉色頓時一冷,“你來做什么?”
宋秋啞聲道:“大伯,我姐她是來給奶奶吊唁的。”
宋晚沒理會宋文,而是走到靈堂旁邊,拿起三根香,用燃著的蠟燭點上。
她走到最前面,并沒有三拜,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棺材看了一會兒,就直接上香了。
宋文冷聲道:“上完香就立刻滾出去。”
“宋總動這么大怒,是不滿我們過來嗎?”
許曼珍牽著宋月,和陸懷修還有沈曄一起走了進來。
許靜因為心系宋武,所以沒有跟著回來。
他們剛到宋家,恰巧碰到前來吊唁的陸懷修,于是便一起進來了。
原本冷著臉的宋文,見到沈曄和陸懷修后,臉色微微一變。
他干笑道:“二位怎么也來了?”
沈曄淡聲說:“宋老夫人怎么說也是我們的長輩,來上柱香不是應該的嗎?”
“應……應該的!”
宋文忙叫人給幾人遞香,而宋秋和宋月,已經蹲在一旁哭喪。
周吉對宋晚不好,但對他們卻很好,所以,他們對周吉的感情,宋晚很理解。
“阿秋,你爸手術怎么樣了?”宋文走到宋秋旁邊蹲下問。
宋秋搖頭,哽咽道:“很不好,醫生說快不行了,能不能醒來,還得看天意。”
宋晚眉毛微揚了下,朝他投去一個贊揚的眼神。
“哎——”宋文幽幽一嘆,“世事難料啊。”
說完,微垂著眸,掩藏了眸中的笑意。
他本來不想這么做的,可誰讓宋武不愿去勸說宋晚,讓李桃減刑呢?
至于他的母親,一顆心全偏到二房那邊,死有余辜。
他本來是有兒子的,可是,他的兒子才出生不到一個月就夭折了。
后來,李桃連生了兩個,都是女孩。
雖然母親表面上對大房不錯,可事事都先考慮二房,只因為二房有兒子。
不過,現在周吉死了,宋武還生死不明,以后,整個宋氏集團都是他的了。
至于宋秋名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還在宋武手上,不過,很快就能落入他手中。
想到這里,宋文心下甚是得意。
甚至,連自己的臉上逐漸揚起了猙獰的笑容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