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道歉?
要他跟顧盼惜趙毅珩這兩個強盜匪徒賠禮道歉?
一聽到這話,鄧石正猛地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顧盼惜那小人得意的囂張樣子,差點兒就被氣得直接暈厥過去。
都搶了他的幽冥鬼火,他還沒有跟顧盼惜算賬呢,現在,鬼王居然還要他跟顧盼惜去賠禮道歉?
心頭一陣絞痛,鄧石正喉頭再度涌上了一陣腥甜的熱流來。
不過,心血寶貴,鄧石正又狠狠地給壓制了回去。
這命令,是鬼王下達的,他更是這次先動手的敗者,哪里還有臉面去說其他有的沒的。
整個人越發的萎靡,心口更是一抽一抽的痛著,但是,鄧石正到底還是在兩個鬼修的攙扶之下,掙扎著站起身來。
看著定定站在那里的顧盼惜和趙毅珩,鄧石正抿了抿唇,再度壓下了差點噴出來的那一股鮮血,最后,還是不得不屈服。
深呼吸一口氣,鄧石正朝著顧盼惜跟趙毅珩行了個禮,說道:“趙真君,顧真君,我方才莽撞,冒犯了二位真君,還請二位真君海涵,恕罪。”
他一個五階的鬼修,居然干不過兩個元嬰修士,說出去,真的是太過丟人了。
而且,他先動手,卻被對方各種壓制,帶來的幫手,也都沒有用武之地,這一仗干的,是有夠憋屈的。
瞧著鄧石正這萎靡樣子,顧盼惜跟趙毅珩,也沒有要繼續為難他的意思了。
畢竟,這一次是鬼王請他們去鬼王殿的,他們也不好在幽冥域這里,對鬼王的手下逼得太狠了。
點了點頭,顧盼惜見鄧石正沒有提及幽冥鬼火的事情,自然也是不會去提及的,只是應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鄧尊者,方才,就權當是互相切磋了。”
去特么的切磋!
都搶了他的幽冥鬼火了,他還道了歉,這個厚臉皮的顧盼惜顧真君,居然沒有要把幽冥鬼火還給他的意思?
可是,這戰敗了,被奪走異火,他哪里還有臉面去要回來啊?
這個虧,他是吃定了。
況且,對方現在是鬼王要邀請的貴客,真要惹毛了,鬼王還不得狠狠地收拾他?
想著之前戰斗的時候,自己被全方位狠狠壓制,鄧石正只能咬了咬牙,讓自己不再去計較這些大損失,免得自己先被氣死了。
說完了這些話之后,顧盼惜跟趙毅珩,這才朝著引路的那個鬼修點了點頭,抬步,越過了隔離帶,直接進入幽冥域。
隔離帶兩邊,看似沒什么,但卻有著很大的不同。
在幽冥域的值守地帶,雖然幽暗潮濕,但還是帶這些人氣的。
可隔離帶的這一邊,是真正的幽冥域了,到處陰氣森森,鬼氣縈繞,真不是人能夠待著的地方。
好在,顧盼惜并不畏懼這些鬼氣陰氣,趙毅珩也是雷系靈根,只有陰氣鬼氣怕他的,他卻不會怕這些。
兩人神色未變,繼續跟著那幾個引路的鬼修,坐在幽冥域特有的冥車上,往鬼王殿方向走去。
途中,顧盼惜一直在留意著幽冥域所特有的陰植,悄咪咪地收集了好些到空間里。
這一些,可是難得的煉丹材料,今后會有大用。
她也只是采摘了一些不明顯的陰植,并沒有被發現到。
至于在這里的鬼修,本來還受到生人氣息的吸引,想要來看熱鬧,占便宜的,可看到有鬼王殿的鬼修引路,知道來人不好惹,便都打消了主意,只是遠遠觀望著。
對此,顧盼惜跟趙毅珩,也沒有去理會。
冥車的速度很快,顧盼惜跟趙毅珩,在看到了鬼王殿的時候,都進一步戒備了起來。
鬼王閻深,已經是七階巔峰的修為了,實力深不可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雖然顧盼惜跟趙毅珩,都有不少的自保手段,可也不敢在一個七階巔峰修為的鬼王跟前大意。
而顧盼惜更是知道,鬼王的真正實力,還要更加的厲害。
在這幽冥域的,只不過是真正鬼王的一個分身,幫著管理幽冥域這里的秩序罷了。
待進了這鬼王殿,四周圍愈發的陰森恐怖,顧盼惜也是提著心,仔細地戒備著。
不過,在這個時候,鬼王閻深卻是大咧咧地斜躺在高座上,審視地打量了一下趙毅珩之后,便又看向了顧盼惜這邊。
并且,鬼王閻深的視線停留在顧盼惜臉上的時間,要更加的長。
這種帶著審視,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神,讓顧盼惜渾身寒毛都立了起來。
沒辦法,她現在的神識雖然厲害,可也沒法子強過一個七階巔峰的鬼王啊。
這種無法直接反擊,只能任由對方為所欲為的感覺,真是有夠憋屈的。
好在,鬼王閻深還是移開了視線。
坐直了起來,閻深微微地挑了挑眉頭,說道:“趙真君,顧真君,難得光臨我鬼王殿,不必太緊張了。本王既然請了你們過來,自然會須發無損地送你二人回去的。”
雖然鬼王閻深這般說了,但是,顧盼惜可沒有徹底相信的想法。
鬼王的實力深不可測,喜怒無常,這會兒說的好聽,待會兒要是一個不爽了,生起將他們滅殺在這里的心思,也是不足為奇的。
只是,似乎看出了顧盼惜的忌憚,鬼王只是微微地笑了笑,說道:“顧真君,無需如此緊張。本王還是能夠說到做到的。更何況,本王今日請你二人過來,也只是想見識一下外界的天才修士罷了。”
被鬼王閻深這般說著,顧盼惜也是客氣地應道:“鬼王有請,我與趙師兄,自然是無法拒絕的。只是不知道,鬼王這般興師動眾地將我與趙師兄請來,可是有何指教的?”
早點說完,早點閃人,顧盼惜并不想在幽冥域這里待太長的時間。
若不是忌憚著鬼王,又有值守地帶出了問題,顧盼惜是不會冒險深入幽冥域這里的。
至少,在她自己的實力完全成長起來之前,她不會輕易將自己置于險境。
瞧著顧盼惜并不信任他,閻深也沒有去介意,只是笑了笑,說道:“顧真君放心,本王只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了。真不是要對顧真君有不利所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