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嘲凰:、、、、、、、、、
不用四舍五入,才一個億,物價降得有點快。
都崩了。
陸北心下遺憾,猜測女子連戰多人,精疲力竭,最后被他一發入魂,有那么點偷襲的嫌疑,故而擊敗判定的評價不高,經驗也隨之縮水。
還有,心厲君這個名字似曾相識,讓他不禁想起了被便宜師父囚禁的心尊君。
兩人以前有無關系不好說,以后肯定有了。
一起同過窗。
鐵窗淚的窗。
陸北拍板決定,送心厲君進雙玄寶圖,住心尊君的小單間,這樣一來,兩人就算室友了。
可喜可賀。
鎖鏈纏繞而來,心厲君極力掙扎,體表點燃火苗,隱有燎原之……
咔吧!
正骨手術藥到病除,火苗瞬間熄滅。
心厲君耷拉著腦袋,被一團鎖鏈纏繞身軀,拖進了黑白兩色的陣圖之中。
“小友,這位可不能亂關,雄楚公主,地位超然,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女人。”朱敬黎熱心提醒,似乎是在說反話,竄掇陸北搞快點,最好搞出外交糾紛。
姓朱的沒一個好人,這話來自師姐朱顏,陸北深以為然,白了朱敬黎一眼,沒有接著話題繼續。
這種人居然當過皇帝,武周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陸北不說話,朱敬黎繼續,重提公主身份高貴,得搬去京師天字一號套房,不可久居民間。
她要是不貴,我還不要她呢!
陸北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詢問戰斗為何持續如此之久,距離他離去再返回,已經過去了八天時間。
在朱敬黎的解釋下,他恍然大悟,戰斗并沒有持續八天之久,藏天圖內外時間流速不同,交手不過數個時辰。
朱敬黎一番解釋,讓陸北頓生疑惑,進來之前,他未曾感知到法寶扭曲空間的痕跡,順著小世界的味兒尋得入口。
再有,之前不朽劍意未曾撬開的法寶,居然被廉霖輕易打開了通道,如果用境界來解釋的話,這幅名為藏天圖的法寶也就一般,沒有他想象中那般威力巨大。
藏天圖是否為山門遺失在外的重寶,尚需斟酌,羽化門是名門正派,高校長最講道理,不會打著尋找失物的幌子強搶他人法寶。
“對了,還有一個男的,他又是誰?”
“那人是心賢王……”
朱敬黎緩緩道來。
心厲君姓古,名心厲,可稱厲君,心賢王姓古,名心賢,可稱賢王。兩人均為雄楚皇室成員,是現任老皇帝的父輩,也同樣都是爭奪皇位的失敗者。
這里,君和王既是敬稱,也同樣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君次于王,再次于皇。
雄楚的王爺名號有限,現如今編制滿員,君們想熬出頭,要么憑功勛卷死上家,拖一個下水取而代之,要么熬時間,硬生生把上家耗死。
心賢王運氣好,幾年前有個王爺陽壽耗盡,排資論輩的時候,本應接手的心尊君持續閉關中,皇室找不到人,決定由他上位。
心厲君就比較慘了,熬上位不知要到什么時候。
“原來是這樣……”
陸北暗暗點頭,腦海中梳理線索,簡單繪制了一幅雄楚皇室的成員框架圖。
不得不說,相較于武周朱家,雄楚古家實在太卷了,從含著金鑰匙出生的那天起,就決定了他們的一生和卷字不離不棄。
“陛下,不,殿下,下官有一事不明,但又不知當說不當說。”
陸北沒提親戚關系,以寧州紫衛的身份請教朱敬黎,不等后者開口,直接拋出了疑惑:“心賢王、心厲君是現任雄楚皇帝的叔叔和小姑,論實力,放在皇極宗起碼是個大長老,那咱們武周天家……是不是也有這么多厲害的前輩?”
這話問得有些不恰當,往深了說,是當面打臉。
瞧瞧人家老古家,個頂個的人中龍鳳,你再看看你們老朱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同樣是皇室,修仙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對此,朱敬黎絲毫不顯尷尬,爽快解答了陸北的疑惑。
武周朱家和雄楚古家,在修行天賦上,的確有無法忽視的差距,不行就是不行,這點無法否認。
深究原因倒也簡單,雄楚千年神朝底蘊深厚,鎮國龍脈遠勝武周,皇室中人得龍脈蔭庇,人均資質無雙。
武周差一百八十年才能湊足一千的整數,老朱家雖不缺天才,但比起雄楚,終究差了點意思。
龍脈。
聽起來似乎和氣運有關,花里胡哨的,陸北默默記下這個詞,眨眨眼盯著朱敬黎,小白臉上滿是困惑。
既然古家人均龍鳳,各個生來不凡,你們老朱家是怎么堅持到現在還沒被吞并的?
這話過于大逆不道,忠君愛國陸某人說不出口,只得瘋狂眨眼提示朱敬黎,讓其自己領會。
朱敬黎猜到陸北的意思,淡淡一笑,也不含糊,指了指東面方向:“雄楚一面向海,萬萬里東海不見盡頭,有仙山名島,有水族大妖,危機并存,有好也有壞。”
“大概是五百年前,雄楚得罪了一位東海妖王,皇室血脈被其詛咒,后世子孫固有天縱之資,也因陽壽太短難以積累強橫勢力。”
“還有這樣的事,太倒霉了吧?”
陸北驚訝出聲,這等秘辛頭一回聽說,以前逛論壇的時候從未見過。
“朱某只是道聽途說,具體情況如何,只有雄楚皇室清楚,但古家一脈壽短是不爭的事實。”
朱敬黎唏噓一聲:“雄楚千年神朝,古家人才輩出,本應大放光彩,終因壽短困縮一地,著實令人惋惜!”
拉倒吧,你分明在笑,根本沒停過。
陸北翻翻白眼,收回之前的話,確認過嘴臉,朱敬黎是個合格的武周皇帝。
兩人一路奔馳,廉霖三人緊隨其后。
路上,陸北說起了皇極宗兵敗北君山的消息,并隱晦點明自己干趴下三個大長老,聽得朱敬黎萬分驚訝。他原以為,皇極宗在這場消耗戰中能堅持一個月,沒想到,這壓根就不是什么消耗戰,是一場干脆利落的反擊戰。
不過想想也對,畢竟是習得不朽劍意的絕世天才,最擅長化腐朽為神奇,不能用常理來考量。
朱敬黎越看越滿意,尋思著回去趕緊催一下,現任皇帝貌似叫朱齊攸,這傻孩子,怎么還沒把婚期定下來,遲則生變,再拖一段時間,長公主的身份可就不值錢了。
轟隆隆!!
黑光世界,云瀑逆流,浩渺云氣顯化巨掌。
音波肆孽,轟鳴八方,對著下方狠狠拍下。
陡然間,暴雪呼嘯,天地間冷風如刀。
酷寒霜氣凍結云氣,攜排山倒海之勢,一舉逆襲天幕,定格遮天巨掌半空動彈不得。
緊接著,紅日初升,打破昏沉天幕,連接茫茫冰原。
天地各有一輪紅日,光芒如劍穿插,紅光愈發璀璨,驅散密不透風的烏云。
心賢王收掌而立,看向對面兩名強敵,暗道一聲棘手,若是單打獨斗,他自恃武力一個也不虛。但偏偏兩名朱家皇室高手心意相通,擅長合擊之術,一加一大于二,又有功法屬性克制,直接把他壓得抬不起頭。
麻煩!
現在,心賢王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心厲君身上,趕快收拾朱敬黎,然后過來搭把手。
嘶啦!!
陰云撕裂,一行五人現身,直把心賢王看得臉色驟變,陰晴不定欲要逃離此地。
風霜并作大日,天地紅光封鎖去路,兩名朱家合體期高手擋住去路。
心賢王直面陸北和朱敬黎,再看廉霖等三名劍修,眼角不禁抽了抽。
一口氣單挑六名合體期、一名堪比合體的煉虛境修士,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不用想,這局鐵定贏不了。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去為妙!
心賢王揮手一卷,藏天圖另起一道空間,身軀介于真實和虛幻之間,他定睛看向朱敬黎:“厲君何在?”
“厲君身份尊貴,在朱某的好言相勸之下,已移駕武周京師,賢王何不一同前往?”
朱敬黎淡笑出聲,以藏天圖的功效,知曉己方雖然人多,卻也很難留下心賢王,故而言語相激,試圖找出一個破綻。
“也好,本王久聞武周待客之道,料想厲君不會受什么委屈,既如此,讓她在京師小住半月未嘗不可。”心賢王萬分警惕,不給朱敬黎一點機會,說話的工夫,身軀飛快淡化。
敵方人多勢眾,奪回俘虜是沒可能了,眼下逃走一個賺一個,等他返回雄楚,再通過外交關系將心厲君撈出來。
“等一下!”
陸北抬手一拳,炙白光束透過心賢王虛影,打得人影漣漪不斷,虛化的速度肉眼可見地銳減。
甚至還真實了幾分。
六個億沒白花。
心賢王大駭不已,不知陸北強橫資質打底,隨時都能臨陣突破,只當他心思狡詐,頭一回見面時藏拙沒有施展全力。
陸北反手又是一拳,震散虛影越發真實,朱敬黎見狀欣喜不已,銅鏡照耀青光,定格心賢王無處遁形。
兩人聯手,一點點將躲藏在藏天圖之中的心賢王逼了出來。
但藏天圖也不是善于之輩,每到最后的關鍵一步,心賢王總能將自己重新送入圖中。
“賢王稍等,陸某有話要說。”
陸北指了指身后兩名小弟,爽快道:“此次由他二人身兼重擔,護送心厲君前往京師,不瞞你說,這兩人好色如命,此行距離京師少說也有三五年之久,這一路上……嘖嘖,還是賢王同行更為妥當。”
騰!!
劉巡和高建木當即漲紅了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豈能辱人清白,帶頭大哥也不行。
“我不是,我沒有。”
“還請大人明鑒,我兄弟二人一心向劍,未曾有過世俗的欲望,更不會行那般強取強賣下作勾當。”
掛個名而已,這都擔待不起,還想學人家當小弟。
再說了,真上也輪不到你們,宗主他老人家還在呢!
陸北一臉不爽看向兩名小弟,直把二人看得低頭無言,不敢對視宗主正義的眼神。
“哼!”
他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心賢王,小弟不靠譜,只能帶頭大哥自己上了:“事到如今,陸某就不裝什么正人君子了,他們兩個不是,我是,他們沒有世俗的欲望,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