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了很重要的一課,李欽載覺得很有意義,至于學子們能否感同身受,只能看他們的悟性了。
造水壓機只是從腦子突然冒出的想法,主要是水庫修建的地點太帥了,讓人實在無法拒絕這個念頭。
當然,水壓機出現在大唐這個原本不該出現的年代,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改變,李欽載也不太確定。
或許,大唐工業的萌芽已經倔強地從泥土中探出了頭,只要有足夠的養分,它會比西方的工業革命早一千年。
世界改變了,歷史也改變了,那些令國人意難平的百年屈辱歷史還會重現嗎?
人如其國,國如其人。
只要漢唐雄風尚存,精神不滅,有沒有先進的武器和工業,其實并不是那么重要。
第二天,甘井莊來了貴客。
李治和武后又來了。
“又”這個字,就很潤。
當帝王的往往都自戀,以為自己大駕光臨給別人帶來了多大的榮耀,其實李欽載嫌棄得不行。
帝后出行,羽林禁衛就有幾千人馬,雖然不擾民,不占民宅,但在野外駐扎也讓人受不了啊,別的不說,每個人在野外撒泡尿,附近方圓半年內都一股騷氣經久不散。
一泡尿都能給莊戶們帶來如此多的不便,更何況他們的吃喝,每天制造的生活垃圾,以及閑著沒事摳下的腳皮……
所以,在這個年代,帝王出行是對環境最大的破壞。
李治和武后來得很突然,昨日李欽載造的水壓機立馬被報上長安,李治聽說后大為意動,也有很多疑惑,于是急不可待地下旨出行,趕到甘井莊。
李家別院中門大開,李欽載領著家眷和下人站在門外,等候李治和武后的御輦。
未多時,一隊羽林禁衛開路,將李家別院的門外清空后,無數宮人的隨侍下,李治的御輦姍姍而來。
李欽載急忙上前行禮。
李治和武后被宮人攙扶著走下御輦,李治哈哈大笑道:“景初不必多禮,朕來得突然,倒是叨擾了。”
李欽載眨眼,這句客氣話特么的居然是實話,你真叨擾到我了。
“陛下與皇后御駕親臨,寒舍蓬蓽生輝,不勝榮幸。”李欽載也說著客氣話,但絕不是實話。
李治上前,湊到李欽載耳邊,低聲道:“……你家莊子上最近摔死過牛嗎?”M.81ŹŴ.ČŐM
李欽載一愣,立馬接道:“陛下好口福,今早恰好摔死了一頭牛,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
李治龍顏大悅:“好好,摔得好……嗯,不對,摔得不好,朕的大唐痛失耕牛一頭,悲乎哀哉,嗟乎!”
二人相視而笑,非常有默契。
旁邊的武后實在看不下去了,輕嗔道:“陛下!莫失了體統。”
李欽載又急忙向武后行禮。
武后抿唇一笑,淡淡地道:“景初倒是每每給本宮驚喜呀。”
李欽載垂頭道:“臣才疏學淺,不堪大用,偶爾造點小玩意兒娛己娛人罷了。”
“莫妄自菲薄,景初的本事可大得很呢。”武后輕笑道。
李治飛快瞥了武后一眼,又朝李欽載笑道:“走走,快與朕弄點牛肉來,上次你端進宮的牛肉太好吃了,肉爛湯濃,朕吃過一次后至今回味無窮。”
“陛下,燉肉需要火候,還請陛下耐心等等。”
“無妨,快去準備,朕等得起。”
李治對吃這方面果然很有耐心,一鍋牛肉李欽載足足燉了兩個時辰,李治也非常耐心地等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后,香噴噴的牛肉端上來,李治吞了吞口水,大笑道:“好,好!今日能吃上景初親手做的牛肉,朕這一趟就算沒白來。”
武后笑道:“陛下,您可不是為了牛肉而來的吧?莫忘了正事才好。”
李治笑容微僵,語氣有一種莫名的漠然:“朕有分寸的。”
武后見惹得李治不高興,急忙也整了整表情,屏氣凝神不茍言笑。
李欽載默默將二人的神態看在眼里,心里突然一驚。
哎,這對夫妻怎么了?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呀。
于是李欽載也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地應對。并暗暗做了個決定,如果這對夫妻一言不合打了起來,他絕不參與,但可以考慮假裝無意間給李治留下兩件趁手的兵器。
比如狼牙棒,小皮鞭,蠟燭,遙控器,筆,等等。
至于為何留下筆……
大腿上畫“正”字總不能用刀刻吧。
“火候正好的燉牛肉,陛下與皇后兩位嘗嘗,世上唯美人與美食不可辜負呀。”
李治喜道:“說得好,唯美人與美食不可辜負。”
抄起竹箸,李治挾起一筷牛肉,牛肉燉得很爛,幾乎入口即化,李治兩眼圓睜,大贊不已。
饕餮之狀就連武后也心動了,情不自禁地挾了一筷牛肉輕輕咬了一口,于是武后終于也被美食淪陷。
“景初好一雙巧手,不僅能造各種聞所未聞的新奇物事,下廚烹飪之道竟也如此精通,本宮有口福了。”武后笑贊道。
李欽載嘴角扯了扯,呵,你老公如果得了糖尿病,你才真叫有口福了……
美食佳肴,席上無酒竟也賓主盡歡。
李治吃得肚皮都撐了起來,懶洋洋地癱軟在堂內,一邊打瞌睡一邊問道:“朕聽說景初又造了個新物事,能將一塊鐵瞬間變成薄如蟬翼的鐵皮,朕實在忍不住,于是過來瞧瞧……”
李欽載謙遜地道:“或曰能變成鐵皮,但不是‘瞬間’,總還是要多敲打幾次的。”
李治嗯了一聲,道:“稍停領朕去看看,再告訴朕,此物對社稷可有益處?”
李欽載道:“陛下,此物可為大唐鍛造各種大型的鐵器銅器,手工匠人無法做到的事,它都能做。”
“只要提前準備好模具,理論上,它能造出大唐需要的任何東西,從民生之物,到軍中器械皆可。”
李治眼睛一亮:“如此神奇?匠人做不出的東西它都可以?”
“是的。比如軍器監需要打造一個攻城錐,錐長丈余,直徑尺余,前段以尖銳金屬套之,若交給匠人去做,大約要耗費數日,但在臣造的水壓機這里,大約幾個呼吸間就能完成。”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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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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