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第一太子第0333章 母后的意思呢?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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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3章 母后的意思呢?


更新時間:2022年07月04日  作者:中丞佐吏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中丞佐吏 | 大漢第一太子 


對于陽城延的內心活動,劉盈自是一無所知。

準確的說,是顧不上注意。

——過去這段時間,需要劉盈操心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先是諸韓使團,后又是歲首朝議,還有正在準備的天子冠禮、大婚典禮,乃至于其間夾雜著的蕭何亡故、酂渠開鑿等等繁雜事務,都讓劉盈無時不刻的覺得:做一個好皇帝的首要前提,很有可能是多長幾個腦袋······

就說眼下,劉盈明明想起來有楊離這一茬,也確實打算回長安后召見楊離,并對其做出安排,但實際上,即便是回到長安之后,也有一堆事等著劉盈處理。

嚴格意義上來講,劉盈此出長安,到‘酂渠’施工地視察,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不乏‘出去透透氣,散散心’的意味在其中。

但再怎么說,劉盈,也終歸還是天子。

既然是天子,那劉盈的休假,也很難和尋常人,又或是功侯、官吏那樣隨心所欲······

“兒臣參見母后。”

半日之后,馬不停蹄趕回長安的劉盈,連未央宮都沒來得及回一趟,便來到了母親呂雉所在的長樂宮。

而當劉盈走入殿中,對太后呂雉躬身拜謁之時,大殿之內,便也應聲立起兩道身影。

“內史安國侯臣陵,參見陛下。”

“安國侯。”

對起身行禮的王陵稍一頷首,劉盈便強打起精神,淺笑著側過身,將目光投注向王陵身側,那道令劉盈無比熟悉的身影。

“丞相平陽侯臣參,參見陛下······”

看著容光煥發的曹參,在這長信殿內贊拜唱喏,劉盈也是絲毫不敢馬虎,趕忙一正身,對曹參微微一躬身。

“曹丞相······”

這,也是過去這段時間,讓劉盈感到精疲力竭的‘繁雜政務’之一。

——冬十一月,御史大夫平陽侯曹參,被劉盈正式拜為漢相!

雖說曹參繼任蕭何,擔任漢室第二任丞相,乃是幾年前就定下的人選,但真到了正式任命的時候,該有的禮儀、程序,卻也是一樣都不能少的。

后世爛大街的三請三辭,雖還沒有出現在如今的漢室,但別忘了:當朝奉常卿,可是叔孫通!

——從無到有,全靠腦補得出一整套‘漢禮’,讓漢太祖高皇帝劉邦穿身衣服,便不由自主感嘆‘我今天才知道皇帝有多么尊貴’的老儒叔孫通!

有叔孫通坐鎮奉常,那別說是拜相了,就連年節時日,皇室祭奠太廟、高廟的祭禮,那都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自然而然,作為幾年前就內定的‘丞相繼任者’,劉盈拜曹參為相的過程,也同樣沒能躲過叔孫通的‘摧殘’。

具體說來,程序太過繁雜,只一點,就足以讓劉盈生不如死。

——按照叔孫通發明的拜相禮,從劉盈正式頒布拜相詔書,到曹參正式接過相印,并正式以‘漢相’的身份前往相府辦公,就足足花了二十一天之久!

在這二十一天里,有不下數十道‘君令’,以詔書、口諭等形式送出未央宮;

在此期間,天子劉盈,以及王陵掌下的內史、叔孫通掌下的奉常,幾乎可以說是什么事都沒干,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劉盈拜曹參為相這一件事上。

為了這一次的拜相里,就連少府內帑,都代表劉盈花費了價值數以百萬錢的物資,以示劉盈對新丞相曹參的尊重······

“五百七十四萬九千六百八十錢······”

“曹參吶曹參······”

暗自稍搖了搖牙槽,劉盈面上隨時淺笑著請曹參落座,但每想起這一串有零有整的數字,劉盈的心,便總是會無法遏制的滴血······

——這將近六百萬錢錢,按如今的市場價折合成糧食,可就是足足三萬石粟米!

——夠一萬邊防戰士吃一個月!

若是拿曹參秩祿萬石、實際年俸祿四千石來算,光是拜曹參為相的開銷,就夠給曹參發七年的俸祿!

而現在,原本足夠一萬邊防將士吃一個月,或給曹參發七年俸祿的糧食,卻被叔孫通那個敗家玩意兒,一股腦全用在了什么狗屁‘拜相禮’上······

對此,劉盈只想說:形象工程這玩意兒,是真的要不得·······

雖然劉盈心里清楚,對于食邑足有一萬零六百戶的平陽侯曹參而言,這幾百萬錢根本不算什么,但劉盈也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生出一絲‘這丞相真貴’的怪異想法。

若非劉盈自己也明白,這樣的想法不會被這個時代所理解,恐怕劉盈真的會拉著幾個心腹,吐槽幾句‘曹參活都活不了七年,朕卻花了七年的俸祿拜曹參為相’之類。

即便如今,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樹木已經做成了船舟,劉盈在面對曹參時,也總會不由自主的帶上些‘必須找機會賺回這筆錢’的心理。

但很顯然:這,都只不過是劉盈的一廂情愿。

對于劉盈心里的算計,殿內的太后呂雉、內史王陵,乃至于曹參本人,都并不感興趣······

“吾兒即往而視,便當已知酂渠之事,今已至何地?”

就當劉盈仍斤斤計較于曹參這個‘賠錢貨’,以及叔孫通那個‘敗家玩意兒’時,太后呂雉溫聲一語,終是將劉盈的思緒拉回了眼前。

稍一回味老娘所問,又沉吟片刻,劉盈終是暫時放下了對曹參的‘不滿’,淺笑著側過身,對母親呂雉微微一點頭。

“回母后問。”

“——托太祖高皇帝洪福,又吾劉氏列祖先宗庇佑,酂渠之事,一切皆順。”

“兒往視時,酂渠已現雛形,只渠底無有平整;”

“據少府所言,最遲不過春二月,酂渠便可通水,而后為民所用······”

聽聞劉盈此言,呂雉只欣慰的笑著點了點頭,旋即便側過身,略帶顯擺的望向殿內的曹參、王陵二人。

那雙生動的眼眸,就好似是在跟曹參、王陵說:看看,這是我兒子!親兒子!

至于端坐呂雉身側的劉盈,卻是借著老娘跟臣下顯擺自己的功夫,悄然思慮起了這條即將鑿通的‘酂渠’。

酂渠,本不存在于華夏歷史上;在原本的歷史上,也從未有過哪位皇帝,為這位酂文終侯特意修一條渠;

但若是從地理位置上來看,酂渠,其實是存在于真實歷史上的。

——蓋因為如今,正由少府陽城延力主開鑿的酂渠,實際上正是歷史上,開鑿于武帝年間的‘白渠’。

歷史上的白渠,建于漢太宗孝武皇帝太始二年,地理位置與如今的‘酂渠’一樣,與鄭國渠同首,卻并非是鄭國渠那般的平直東西向,而是自渠首的谷口沿東南方向流下。

且東西向的鄭國渠,是平直東流,最終以近乎直角匯入洛水;而西北東南向的白渠,卻是經涇陽、三原、高陵等縣,至下邽斜匯入渭水。

用《漢書·溝恤志》的記載來說,便是:首起谷口,尾入櫟陽,注入渭河中袤二百里,既田四千五百余頃;

與此同時,歷史上武帝令鑿白渠,也同如今,因酂侯蕭何而命名的‘酂渠’一樣,是由于趙中大夫白公的建議,方得名為:白渠。

所以對于白渠,或者說當前時間線的‘酂渠’,即便劉盈并沒有多少水工方面的指示,也完全能按照前世的記憶,在圖紙上大致畫出河道位置。

而水利工程在封建時代的最大難點,無疑便是探測地緣地勢,并規劃處合理線路;

但在劉盈親自給出具體線路之后,少府開鑿酂渠,幾乎等同于開卷考試。

——答桉就赤裸裸擺在那里,根本不需要答卷人思考,只需要填上去即可。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在原本的歷史上耗費漢室足足三個冬天的‘白渠’,才在如今的少府卿陽城延手中,變成了四個月,即一個冬天便可完成的‘小型工程’。

或許也是因此,朝堂對于酂渠這個‘小工程’,也并沒有太高度的關注。

畢竟比起全長三百余里,可灌既兩岸田畝四萬余頃的鄭國渠,長度只有二百公里,卻與鄭國渠同首、歇匯入洛水,可灌既田畝僅五千頃,且寬度、深度均只有鄭國渠一半的白渠,并不能算是難度過高的水利工程。

——幾十年前,修建鄭國渠的秦,可還只是‘秦國’!

對于‘秦國’而言,一條三百里長的鄭國渠,確實算的上是賭上國運的一條大渠;

但對于富擁天下的漢室而言,一條二百里長、二丈余深,頂寬不過七丈的水渠,著實談不上什么‘賭上國運’。

對于如今的漢室而言,修建水利,只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

——錢糧!

有了錢糧經費,再碼上足夠的人,便足矣讓如今的漢室,應付絕大多數封建時代的水利工程。

劉盈心里也明白:老娘在自己剛回長安之時,便火急火燎把自己叫到長樂宮,絕對不會是為了酂渠這個‘小微工程’。

充其量,也就是呂雉用‘視察結果如何’,來作為開場白而已。

果不其然,在簡單詢問一番酂渠的情況之后,呂雉便自然地抬起頭,將話頭遞給了跪坐于殿內的曹參、王陵二人。

就見曹參、王陵二人稍一對視,便一同站起身,滿是莊嚴的對劉盈齊一躬身。

“陛下。”

“歲首元朔朝議之時,太后已有令:著朝堂諸屬、司合力,以備陛下加冠之禮;”

“又太祖高皇帝駕崩之時,言:朕崩而新君年弱,當有老臣輔左于旁,便使臣、安國侯,又故酂文終侯為太傅,以為新君只臂膀······”

神情嚴肅的道明意圖,王陵稍一側過頭,便見話頭又為曹參順勢接過。

“后陛下尊酂文終侯為太師,天下皆曰:此天佑吾大漢,又得一明君、雄主!”

“然臣等皆以為:君臣之道、上下尊卑之別,實乃關乎宗廟社稷之要事······”

說到這里,曹參不忘稍抬起眼皮,打探了一番劉盈、呂雉母子二人的神情變化。

待確定劉盈并沒有生出惱怒,呂雉又對自己緩緩一點頭,曹參才稍松一口氣,繼續道:“酂文終侯薨故,陛下哀思不能自已,力排眾議而舉國喪,此雖略有違制,然已尚合情理。”

“然今太師薨,臣同安國侯各擔丞相、內史職責,反仍身兼太傅之職。”

說著,曹參便稍側過身,與王陵對視著一點頭。

“如今,坊間已有傳聞,言臣與安國侯入宮覲見,乃陛下先執弟子禮拜臣等,而后臣等再執臣下禮拜陛下。”

“若長此以往,臣等擔憂坊間,或更有匪夷所思之議······”

聽著曹參慢條斯理的道出這番表明態度的話,劉盈面上神情依舊,又稍咧嘴一笑。

“平陽侯為相不久,于坊間傳聞,或稍有些過敏了些······”

“許知往日,酂文終侯亦曾為人污蔑,稱以為‘逆臣’;然酂侯不為所動,穩居朝堂,以代太祖高皇帝全治關中。”

“平陽侯即繼酂文終侯之位,于坊間之傳言,亦當多效酂文終侯之舉······”

輕松到甚至有些說笑之意的話,卻是讓曹參的面容更加嚴肅起來,只趕忙直起身,對劉盈又沉沉一拱手。

“臣以為不然。”

“臣同安國侯,為太祖高皇帝委以太傅之職,乃太祖高皇帝憂心于陛下未冠,以年弱臨朝。”

“然今,既陛下加冠在即,臣以為,臣同安國侯所兼之太傅一職,便當罷之。”

“若不如此,恐天下人皆以為:臣同安國侯自持功高,而把持劉漢社稷,以致國將不國······”

曹參話音剛落,都不等劉盈做出反應,便又將王陵也嗡時跪下身,鄭重其事的一拱手。

“臣,附丞相之議。”

“懇請陛下于加冠之禮后,免臣所兼太傅之職,以免物議鼎沸,而致國將不國······”

見王陵也站出來,表示‘我也覺得曹參說得對’,劉盈心下隨已是有了主意,明面上也沒忘略帶遲疑的側過頭。

“既如此······”

“依母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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