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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2章 漢匈之間,必有一戰!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19日  作者:中丞佐吏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中丞佐吏 | 大漢第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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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淡然無比的發出這數問,劉盈面上雖仍是滿滿的疑惑,但在發出提問的同時,劉盈就已經在心中,為自己的問題給出了答案。

——從軍事角度來講,如果劉盈想要將衛滿趕出平壤,那在辰韓、弁韓,以及如今掌握馬韓的朝鮮君箕準配合下,頂多需要一萬兵力;

哪怕想殲滅衛滿所部,劉盈需要派出的,也不過是三到五萬人馬而已。

蓋因為今年年初,衛滿在朝鮮國都平壤發動宮變時,手下掌握的武裝力量,也才不過千余人;

即便如今,衛滿已經掌握了整個箕子朝鮮,以及真番、高句麗等幾個小國,或者說小部落,但朝鮮半島稀疏的人口密度、落后的開發程度以及匱乏的支援,都是得如今的衛滿全部兵力加在一起,也絕對不會超過一萬。

原因很簡單。

——按照歷史發展進程,如今的朝鮮半島,傾‘全島’之力,也頂多只能維持兩萬人左右的常備武裝;

除非衛滿殺雞取卵,直接放棄治下百姓的民生民計,否則,占據半個朝鮮半島的‘衛氏朝鮮’,便頂多只能維持一支一萬人上下的常備武裝。

甚至就連這一萬人,恐怕大半也是由臨時抓來,以木棍乃至石器為武器的壯丁所組成。

在如今的朝鮮半島,一萬人的兵馬,其中甚至有一支上千人的‘高科技’精銳,或許確實能算得上是一股龐大的軍事力量;

但在同樣具備‘高科技’武器軍械,且兵卒軍事素養更勝一籌的漢室面前,一萬人,卻怎么都有些不夠看了。

——都不說漢室中央,亦或是北墻附近的邊防衛戍部隊了,單就說燕、代、趙、齊、楚、梁、吳、淮陽、淮南、長沙等諸侯國,哪個沒有三五萬兵馬在手?

遠的不說,就拿毗鄰箕子朝鮮,或者說‘衛氏朝鮮’的燕國舉例,早在上百年前,燕將秦開就曾憑借一己之力,將整個朝鮮半島劃入燕國版圖!

百十年前,在戰國七雄中排行老末的燕國尚且如此,更何況如今,在漢室掌控下的燕國?

——只要愿意,劉盈就完全可以發一份詔書過去,讓燕相欒布帶上幾萬人,在浿水,也就是后世的鴨綠江邊游個泳、野個營,就能把衛滿嚇得當場拉褲子!

若是劉盈舍得砸資源,讓這幾萬人渡過鴨綠江,那唯一可能發生的結局,也必然是朝鮮人民簞食壺漿,迎劉漢王者之師。

對于這一點,久離華夏中原的辰韓、弁韓,以及朝鮮君箕準,或許還并不很了解;

但對于不到十年前,還尚為漢臣的衛滿而言,漢室的軍事實力有多么強大,是根本不需要漢家君臣添油加醋的恐嚇的。

——八年前那場漢匈雙方投入總兵力超過五十萬的平城一戰,可就發生在燕、代之交!

九年前,那場讓霸王項羽窮途末路的楚漢垓下一戰,燕王臧荼,更是曾親眼目睹!

就像知道漢室府庫空虛、百廢待興,天下人心思安一樣,漢家軍隊有多么難纏,也同樣是衛滿心知肚明的事。

那么,衛滿為何還要派來使臣,來提出明顯不會被漢室答應的‘皆為昆季之國’的請求?

對于同時朝覲漢室的辰韓、弁韓,以及朝鮮君箕準的使者,也就是箕準本人,衛滿又為何會放行,而不是直接半路劫殺?

捫心自問,若是劉盈身處衛滿如今的位置,集‘劉漢通緝犯’‘箕氏大仇人’‘衛氏朝鮮建立者’等諸多身份,那劉盈則很可能,做出許多和衛滿截然相反的決定。

首先,自然是弁、辰、馬三韓,以及手下敗將箕準的使者,會被劉盈派出的軍隊嚴防死守,甚至不惜截殺于半路之上!

對于漢室,劉盈則會采取‘低調做人,盡量不引起中原關注’的方陣,悶聲發大財,爭取在漢室將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前,迅速完成朝鮮半島的統一。

再然后,劉盈便會選擇派人,去和仍活躍于匈奴王廷的故主臧荼之子臧衍聯絡,爭取獲得匈奴的庇護。

這樣一來,雄踞整個朝鮮半島,又背靠匈奴,就足以使得朝鮮成為南越,甚至比南越更不好下手的華夏割據政權。

但讓劉盈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在奪取箕子朝鮮政權之后,衛滿做出的決策,卻無一不讓人大跌眼鏡。

——首先,便是在夏秋之際,‘臧荼余孽衛滿謀奪箕子朝鮮政權’的消息,便完完整整送到了長安中央;

現如今,朝南三韓使者,甚至包括箕子朝鮮王箕準本人,都出現在了劉盈的面前!

比這更離奇的,是衛滿在明知朝南三韓派出使者,并已經得到劉盈接見后,居然沒有派人去匈奴抱大腿,而是同樣派人來長安,說什么‘愿意和漢室結為兄弟之國’······

結合這此間種種,真相,已經被劉盈看透大半。

只不過,對于衛滿這招請君入甕,劉盈做出的回答是:將計就計······

“即來長安,燕卿便稍住幾日,以覽帝都之風;”

“待折返平壤之時,代朕轉告衛滿:”

“——明歲開春之時,若平壤仍未還歸朝鮮君,則朕必遣大軍東渡,以討賊孽。”

語調極其淡然的道出這句‘你不聽話,我必揍你’,劉盈便淺笑著對一旁得弁韓、辰韓使者,以及朝鮮君箕準稍一點頭。

“朝南三韓各遣使者來朝,亦不妨于長安稍住些時日;待朝儀罷,朕自當遣吾大漢之銳士,護送諸位歸國。”

聽聞劉盈此言,箕準、蒙奚、王勝自是趕忙一拱手,感恩戴德的退出了長信殿;

至于燕開,即便想要再說些什么,但在殿內朝臣的怒目而視下,也終是默然一拱手,旋即神情復雜的退了去。

也就是在諸韓使者退出殿外的一剎那,劉盈面上淡然之色頓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令殿內眾人不由自主挺直腰背的莊嚴。

“衛滿此番遣使,乃奉匈奴單于庭之令!!!!!!”

毫不猶豫的道出一語,劉盈便嗡然從御榻上起身,沉著臉望向御階下的衛尉酈寄。

“朕尚記得去歲,燕王盧綰叛逃匈奴之時,衛尉曾言:故燕王臧荼子臧衍,今尚為狄酋冒頓座上之賓?”

待酈寄趕忙一點頭,就見劉盈神情凝重的一點頭,旋即望向朝拜最前列的曹參。

“平陽侯可記得,去歲,狄酋冒頓遣使,書辱母后之時,長安曾得一物論,使朕懷恨而不得怒?”

見劉盈點到自己,曹參也自是走出班列,朝劉盈稍一拱手。

“去歲,冒頓遣使書辱太后,陛下雷霆震怒,然太后終念府庫之空虛、生民之疾苦,只得忍氣吞聲,以糧布、鹽茶為禮,更遣公主北出,再和親匈奴。”

“聽聞此事,天下民無不悲憤于心,乃言:今日之仇,乃大漢之仇、乃天下之仇!”

“早晚有一日,王師當提兵北上,并血高皇帝白登之圍、狄酋冒頓書辱太后的恥!”

語帶悲憤的道出此語,就見曹參又稍一沉吟,才面呈若水的繼續道:“然彼時,長安尚得一謠言,曰······”

“呃,曰太后先冊宮女為公主,而后使其北上,和親匈奴,恐不數歲,匈奴便當再遣使,以敲詐吾漢室······”

“且憑和親以得安寧,終非長久之計,唯有提兵北上,于匈奴一戰,方可使吾漢家,不再為外蠻所欺·········”

聽聞曹參此言,劉盈只譏笑著癱坐回御榻,朝殿門外,諸韓使者離去的方向稍一虛指。

“此,便乃匈奴礙于和親,而暫不敢起戰端,方有之舉······”

言罷,劉盈便面帶苦澀的低下頭,便是雙肩,都不由有些聳拉下來。

至于殿內朝臣百官,自也是從劉盈這短短數語中,便看透了劉盈的深意;

只稍沉寂便可,便見王陵神情嚴峻的站出身,對劉盈稍一拱手。

“陛下之意,乃衛滿奪箕子朝鮮之時,便已遣使匈奴?”

幾乎是在問出這個問題的同時,殿內百官朝臣,包括提出問題的王陵本人,都不由自主的緩緩一點頭。

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劉盈做出回答了。

衛滿,是燕王臧荼曾經的部將,而寄居匈奴的臧衍,是臧荼的兒子;

無論是對于名不正言不順,‘竊奪’箕子朝鮮政權的衛滿,還是寄人籬下,除‘臧’姓外一無是處的臧衍而言,雙方對彼此,都有巨大的利用價值。

——被漢室無限期通緝的衛滿,需要臧衍作為橋梁,以獲得匈奴人對‘衛氏朝鮮’的庇護;

而一無所有的臧衍,也需要衛滿這個‘臧荼遺部’,以及衛滿控制下的衛氏朝鮮,來謀求東山再起的可能。

雙方一拍即合,又早有淵源,這樣的聯盟,幾乎是必然。

若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摩衛滿這個逆賊余孽的話,連衛滿奪取箕子朝鮮的決定,都很有可能是以‘已經和臧衍取得聯系,并得到匈奴庇護’作為前提,才最終得以實施!

而這樣一來······

“陛下!”

稍思慮片刻,便想明白其中的關鍵節點,王陵便心下一急!

“陛下。”

“若賊子衛滿已得匈奴庇護,今衛滿遣使,便當乃欲激吾漢家陷足于朝鮮!”

“待大軍東渡浿水,北墻空虛,匈奴恐當即刻南下,馳掠漢邊!”

“及漢匈和親,匈奴亦可言:衛滿已獻忠于彼,即為匈奴臣;漢家攻伐匈奴之臣,匈奴胡騎方有‘回應’之舉······”

語調低沉的道出此語,王陵望向劉盈時,面容之上,已盡是擔憂和堅決!

“故臣以為:朝鮮之事,吾漢家,萬萬不得插手其中!”

“尤不可遣大軍東渡,與匈奴口實之余,使吾漢家之兵陷足朝鮮!!!”

聽聞王陵此言,殿內百官縱是也已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也是不由心下一驚。

“衛滿此賊······”

“頗有狡詐之姿啊?”

帶著這樣的思緒,眾人只悄悄轉過身,通過眼神,彼此交換起了意見。

——要知道短短半日之前,‘衛滿請求與漢室結為兄弟之國’,還是長安過去一年最大的笑話!

不知道有多少位鄙未敢忘憂國的漢家之民,嗤之以鼻的表示:這衛滿,怕是吃酒吃糊涂了、在朝鮮凍壞腦子了!

但此刻,意識到衛滿此舉,究竟暗含著怎樣的政治意圖時,長信殿內的數百名漢家重臣、朝堂精英,卻沒有一個人能笑得出來。

——衛滿那句‘請為兄弟之國’,分明就是受匈奴人指使,激漢室出兵!

而漢家卻因為衛滿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箕子朝鮮乃周封君,漢室又自詡‘承周法統’;若坐視箕子朝鮮亡國而視若無睹,那劉漢社稷的統治合法性,就將直接動搖!

漢家君臣口口聲聲說的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也將淪為一句徹徹底底的笑話!

但若是出兵朝鮮,情況則會和王陵所說的那樣,給匈奴人落下‘漢室先動手’的口實,不必再礙于短短一年前的漢匈和親,而無法大舉南下,攻掠漢邊;

漢室也將在朝鮮投注巨大的兵力、物資,最終卻大概率只能得到一個‘幫箕子胥余之后復國’的虛名······

“安國侯所言甚是。”

“《孫子》云:夫戰,上戰伐謀,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最次攻城。”

“今朝鮮之局,陛下恐當三思而行,主之以伐謀,輔以之伐交。”

“若非必要,朝鮮之事,陛下恐不宜出兵······”

見曹參也站出來,勸劉盈‘不要動武’,殿內朝臣百官的神情,也緩緩帶上了些許堅決。

只要再有一個重量級人物出身,表示‘不能動手’,眾人就將一齊出身,勸劉盈‘暫且忍辱負重’。

但在殿內百官的注視下,立身于朝班前列的幾位重臣,卻都面呈若水的陷入一陣漫長的思慮之中。

更讓眾人感到意外的是:最終戰出來的,居然是衛尉酈寄······

“大人,果真不愧為漢柱國之臣······”

回想起今日出門前,老爹酈商對自己做下的囑咐,酈寄只在心中由衷的發出一聲贊嘆,便站出身,朝劉盈鄭重一拜。

“陛下。”

“朝鮮之事,乃匈奴驅使衛滿,為吾漢家所設之謀。”

“無論發兵討之,亦或謀、交并之,皆有于吾漢家不利之處。”

“故臣以為,此事,恐當由陛下定奪。”

“若太后愿為吾漢家謀劃,更當使百官信服、社稷大安······”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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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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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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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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