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第一太子第0304章 營陵侯劉澤,也該做諸侯!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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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4章 營陵侯劉澤,也該做諸侯!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01日  作者:中丞佐吏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中丞佐吏 | 大漢第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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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未央宮,宣室殿。

天子劉盈一聲令下,凡是在長安的劉氏宗親,便將碩大的宣室殿側殿塞了個滿。

除了已經就國的淮南王劉如意,其余的宗親諸侯,都在劉盈的召喚下來到宣室殿,好參加這場‘劉氏家宴’。

劉盈尚在長安的兄弟們,自也是悉數到場。

年僅一歲的皇長子劉恭,自是被奶娘抱著,坐在了太后呂雉身側;

只比劉恭年長半歲的老八劉建,情況也同皇長子差不多,卻是被奶娘抱到了末席;

稍年長些的老七劉長,則虎頭虎腦的自顧自上前,跪坐在了呂雉身后,不時扭動著身體,似乎是很不自在;

老六劉友、老五劉恢還好些,獲封為王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便已然端起了些諸侯王的架子,各自在距離上首不遠不近的位置落座,規規矩矩等候著開宴;

老四劉恒,更是在母親薄夫人的陪同下,乖巧地落座于八弟劉建旁,不時看向這位剛學會走路的八弟,似是關切至極;

年紀在眾兄弟中最長的齊王劉肥,則落座于靠前寫的位置,僅位于楚王劉交之后。

雖都是先皇諸子,但光從這座次安排的順序,就不難看出兄弟幾人的地位高低,以及受寵程度。

而在這種情況下,營陵侯劉澤,以及桃侯劉襄等旁系宗親、‘偽’宗親,頓時就有些不知道該坐哪里了。

——堂堂趙王劉建,都坐到距離殿門不足五步的末席;緊挨著劉建的,便是代王劉恒、薄夫人母子!

宗親諸侯都坐到末席去了,劉澤、劉襄這些個旁支,甚至連旁支都不算的‘宗室’,該坐哪兒?

總不能坐到殿外頭去吧?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劉澤、劉襄二人的尷尬處境,就見上首的呂雉稍昂起頭,隨意擺了擺手。

“皇帝今日所設,乃家宴;諸位以長幼落座便是。”

太后下了令,劉澤、劉襄自也是不敢再來回踱步,各自找了個相對靠后的位置,便安坐了下來。

但除了劉澤、劉襄二人,其余眾人,卻似乎對呂雉這句‘按長幼落座’充耳不聞。

老八劉建自是仍于末席,老四劉恒也并沒有因為呂雉此言而起身,而是自顧自繼續坐在了次末席,即倒數第二席;

老六劉友、老五劉恢聞言,也只是左右換了個位置,由哥哥劉恢坐在了更靠近御榻的一側;

老七劉長,也依舊是坐在呂雉身后,探頭探腦的望向殿側不時閃過的婢女,似乎是聞到了心心念念的炙牛肉散發出的香氣!

在殿內輩分最小、年紀也最小的皇長子劉恭,更是被呂雉溫笑著抱在了懷中。

倒是姍姍來遲的劉盈,似是對呂雉這句話上了心,暗下稍一思慮,便笑著抬起頭望向齊王劉肥。

“母后即言依長幼落座,兄長,便當上座。”

說著,劉盈便起身,作勢要上前,卻見劉肥倉皇起身,對劉盈連連擺手。

“陛下不可,不可······”

“高皇帝尚在之時,于寡人屢有教誨:君臣長幼之序,先君臣,后長幼······”

卻見劉盈聞言,只滿不在乎的走上前去,自肩膀一把摟過兄長劉肥,便一齊在西席首位安坐下來。

待見劉肥惶恐不安的挪動著身子,不時將驚恐的目光,撒向上首的太后呂雉時,劉盈才溫爾一笑,自顧自為劉肥斟滿了酒樽。

“兄長不必如此拘謹”

“今日家宴,不必講什些虛禮。”

“——母后不亦言,依長幼之序落座?”

淺笑著道出一語,劉盈便作勢要起身,卻被劉肥驚駭欲絕的死死抱住了胳膊。

“陛,陛下!”

“尊卑之序,不可亂!!!”

面容滿是驚恐的道出一語,見劉盈再次坐下身,劉肥才心有余悸的撇了眼上首,仍逗弄著懷中孫兒的呂雉。

“陛下厚恩,臣感激不盡;得與陛下同席而坐,臣,已然受寵若驚!”

“若陛下再落座次席,反以臣首座,臣,實不敢再言己之忠······”

劉肥驚駭欲絕的祈求,自是惹得殿內眾人紛紛側目,便是端坐上手的太后呂雉,也是不由眉角稍一挑。

見實在勸不動,劉盈便也沒再強求,又為自己斟滿酒,便順勢站起身,舉樽向殿內眾人。

“今日家宴,吾劉氏諸宗親,除淮南皆至。”

“去歲,太祖高皇帝殯天,朕舉國喪;本有意宴請諸宗親,然礙于服喪之身,竟拖延至今。”

說著,劉盈便神情淡然的側過身,朝身旁的兄長劉肥微微一笑。

“今齊王將就國,楚王叔,及代王、梁王,亦皆就國在即。”

“恰逢國喪已罷,朕父喪期滿,便設今日之家宴,以同諸宗親,稍述手足情誼。”

“今日,諸位當暢飲、暢食,酣暢而歸!”

“待日后,社稷有事,還望諸宗親念太祖高皇帝之面,稍為社稷效力······”

天子劉盈親自祝酒,眾宗親自是客套連連,爭相表示‘但陛下有召,必為陛下牛馬走’,便將樽中美酒一飲而盡。

做過開場白,太后呂雉又依舊抱著孫兒逗弄不止,這場家宴的氛圍,便也逐漸熱烈了起來。

席位靠前些的位置,天子劉盈摟著兄長劉肥,一副不醉不歸的架勢;

梁王劉恢、淮陽王劉友兄弟二人,則不時低聲交談著,又端起酒樽淺抿一口;

末席的代王劉恒、趙王劉建兄弟二人,則是上演著一副‘兄友弟恭’的和諧戲碼——見小劉建目不斜視的盯向餐幾上的炙肉,哥哥劉恒便笑著上前,替弟弟切起了炙肉來。

至于落座于呂雉身后的燕王劉長,此刻卻是火力全開,抓著一整塊炙肉,就恨不能整個往嘴里塞;手上的肉還沒吃完,便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不夠吃,再來一塊······

見眾人都有了交談對象,本無交集的劉襄、劉澤二人,也是開啟了一場尬聊;

而落座于劉盈對面的楚王劉交,卻是在遲疑片刻之后,舉著酒樽,來到了太后呂雉的面前。

“臣,敬太后······”

蒼老的聲線傳入耳中,呂雉只趕忙抬起頭,待看清劉交那布滿滄桑的面容,更是趕忙將懷中的皇長子遞給身旁的宮女,而后便淺笑著起身。

“楚王不必多禮。”

“請······”

嫂叔二人對飲一樽,呂雉依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悄然坐回了御榻之上。

“聞歲初,王太子因病早夭。”

“還望楚王節哀······”

溫柔的一聲安危,惹得楚王劉交神情一變,遍布溝壑的眉宇間,嗡時帶上了一抹唏噓感懷。

若是這世上,有什么事是最令人揪心的,那無疑,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去年春天,先皇劉邦駕崩,作為弟弟的劉交自是第一時間啟程,從楚都彭城前來長安奔喪。

而作為王太子的劉辟非,自也是跟隨劉交一同前來。

但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本就命薄,在滯留長安足足半年之后,楚王太子劉辟非,終還是在漢十三年初,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寒奪去了性命······

與大多數劉氏宗親所不同,楚王劉交一脈,本就在天下享有盛譽。

身為荀子隔代門徒的劉交本人,以及德行兼具,知書達理,幾乎人均頭頂‘君子’之名的楚王諸子,都算得上是劉氏宗親中僅有的異類。

——而且是一整家、一整脈的異類!

所以消息傳出,朝中公卿百官無不撫額長嘆,又各自備上厚禮,參加了王太子劉辟非的喪葬之禮。

即便是遠在關東的幾位學術巨擘、隱世高人,都各自發來了吊唁書,以勸劉交‘節哀順變’。

至于太后呂雉、天子劉盈,雖也第一時間派人表示了慰問,但終歸只是王太子病故,身為太后的呂雉,以及身為天子的劉盈,都并不方面親自前往。

直到現在,呂雉才終于得見劉交,自也是第一時間表達哀思,以表明自己‘并非不在意,只是脫不開身’。

倒是劉交,似是已經接受了這個慘痛的事實,只稍哀嘆片刻,便略帶苦澀的望向呂雉。

“臣亦欲以此事,奏請太后······”

“楚王但直言。”

得到允許,劉交又是一陣唉聲嘆氣,才面帶哀求道:“王太子暴斃,臣亦老朽······”

“此番就國,不知尚得活幾時,便當面太祖高皇帝于九泉之下······”

“故臣欲懇請太后,于臣諸子之中,遴一賢者,以為太子······”

“如此,臣縱老故病榻,亦當瞑目······”

聽聞劉交此言,呂雉的面容,也是在片刻間便哀沉了下來,對于劉交的請求,卻是幾乎沒有太過糾結。

“楚王德行兼修,賢明遍播天下,又素來門風嚴謹,為天下人交口稱贊。”

“今太子病故,便由楚王次子繼為太子······”

“楚王意下如何?”

聞言,劉交只連忙跪地一叩首:“謹遵太后詔諭,不敢有他議······”

就見呂雉稍一點頭,面帶同情的伸出手,將劉交虛扶而起。

“即如此,待楚王就國之時,便攜冊封詔書同行。”

劉交起身再拜,又再三言謝,而后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見呂雉這么痛快就答應自己的請求,劉交的面容之上,也稍帶上了些許輕松之色。

又考慮到日后之事,劉交稍一思慮,便又似是隨口一提道:“臣聞明歲,陛下便當加冠大婚,而后親政?”

聽聞劉交說起此事,呂雉也不由稍發出一聲短嘆,又微微點了點頭。

“然。”

“太祖高皇帝臨崩之時有詔,令皇帝年十七加冠。”

說著,呂雉不忘朝劉交和善一笑。

“待明歲開春,楚王還當再至長安,以宗伯之身,主皇帝之冠禮······”

聽出呂雉話中,那層‘別說什么死不死的,要好好活著’的隱晦含義,劉交只低頭一笑。

但很快,劉交的面容之上,便再度帶上了小心翼翼的神情。

“臣又聞,陛下大婚,太后欲以宣平侯庶女妻之,以主椒房;又燕、代、梁、淮陽諸王,皆當妻呂氏女?”

卻見呂雉聞言,眉頭微不可見的一緊,語調中,也是立時帶上了些許清冷。

“怎么?”

“楚王以為不妥?”

淡淡一語,卻是惹得劉交趕忙搖了搖頭,略帶忐忑道:“非也,非也······”

“臣意,今太后即已允臣,以臣次子為王儲,又臣次子郢客雖年壯,然早年喪偶······”

“呃,臣,臣······”

見劉交面色僵硬的嘟囔許久,都沒能說出個所以然,呂雉也終是會過意來。

略有些詫異的盯著劉交看了好一會兒,呂雉才終是深吸一口氣,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楚王美意,吾心領之。”

“只今,呂氏亦人丁不盛;單燕、代諸王之妻,吾便已窮尋呂氏,方得足用。”

“便是皇帝將大婚,亦已無適齡之呂氏女。”

“楚王之子若欲續弦,恐還當楚王,于楚地另尋人家······”

語調平和的道出此語,呂雉生怕劉交誤會般,笑著又一次舉樽邀酒。

再對飲一樽,確定呂雉此言并非客套,劉交才終是暗自長松了口氣,老老實實喝起了悶酒。

叔嫂二人聊會兒天的功夫,殿內眾人便已是酒興上了頭,天子劉盈、齊王劉肥兄弟二人,更是已經喝的臉頰泛起了紅。

也正是在這一刻,呂雉只冷不丁抬起頭,望向距離自己足有十幾步的劉澤,又稍一昂首。篳趣閣

“營陵侯近來可好?”

冷不丁一語,頓時惹得殿內一靜,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樽、肉塊,齊齊望向呆若木雞的劉澤。

被眾人這么直勾勾注視著,劉澤只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又趕忙起身上前。

“承蒙太后掛念,臣,一切安好······”

卻見呂雉自顧自一點頭,便帶著一抹輕松地笑容,側身望向劉盈身旁的劉肥。

“前歲陳豨亂代、趙,營陵侯多有武勛;”

“今諸劉氏,宗親之身而不得王者,除合陽侯喜、德侯廣,便獨遺營陵侯一人······”

說著,呂雉莞爾一笑,似是說笑般,朝劉肥一昂頭。

“如何?”

“齊王坐擁齊地七十三城,可愿割一郡之土,以王營陵侯?”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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