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第一太子第0283章 迫不及待的呂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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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3章 迫不及待的呂氏


更新時間:2022年05月12日  作者:中丞佐吏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中丞佐吏 | 大漢第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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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參見母后。”

長樂宮,長信殿。

先皇劉邦尸骨未寒,長安城仍是隨處可見的白孝,才剛成為太后不久的呂雉,便已住進了本屬于漢天子的長樂宮。

只不過,與劉盈前世所稍有不同的是:這一世,是劉盈主動提出,或者說讓出了長樂宮。

見劉盈朝自己一板一眼的拜喏,呂雉本就有些遲疑的面容,不由更帶上了些許試探。

“齊王、楚王,可都去過長陵了?”

卻見劉盈聞言,只淺笑間點著頭,自然地走上前,在呂雉身旁坐了下來。

“唯。”

“王兄、王叔,皆已往長陵祭奠高皇帝,此刻,當正往長樂而來。”

“及趙王、代王、吳王,或仍要數日,方可抵長安。”

聽著劉盈語調中,那與往日一般無二的淡然,呂雉也不由淺淺一笑,順手將劉盈的手拉過。

“如此便好。”

“待諸王皆至,皇帝還當設家宴,以稍疏宗親情誼于諸王。”

“另高皇帝駕崩,當與諸王之一應賞賜,皇帝,也當先行籌措······”

聞言,劉盈只擠出一抹僵笑,乖巧一點頭,旋即將渙散的目光,撒向了腳邊的地板之上。

看著劉盈再次流露出這番神容,呂雉終是將心中的孤疑盡數撇在一旁,輕嘆著拉過劉盈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高皇帝大行,吾兒又年幼······”

“往后,便獨遺吾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更要看顧宗廟、社稷······”

“唉······”

“就是苦了吾兒······”

卻見劉盈聞言,只神情哀婉的稍抬起頭,滿是疼惜的看著母親布滿血絲的眼眸。

“孩兒不苦。”

“倒是苦了母后,還要替兒分此重擔······”

言罷,母子二人便這么互相依偎著,一陣長吁短嘆起來。

不一會兒,就聽呂雉冷不丁一發問,惹得劉盈也是直起身,略有些嚴肅的看向呂雉。

“高皇帝大行,吾兒新君即立,當知何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聽聞此問,劉盈的面容稍嚴肅了些,心中,卻是一陣警鈴大震!

劉盈閉著眼睛都能猜到,呂雉這一問,究竟是如何出現在現在,這個微妙的時間點的。

——苦苦‘栽培’劉盈的呂氏外戚,恐怕迫不及待的想要收獲些什么了······

在心中提起十萬分的警惕,劉盈的面容之上,卻是悄然涌上一抹思慮之色。

“嗯······”

“母后之意,孩兒明白。”

“孩兒,也確有一事,欲奏請母后。”

說著,劉盈便略帶遲疑的抬起頭,望向呂雉的目光中,卻也隱隱帶上了些許試探。

“朝中三公、九卿,多乃高皇帝于歲首復設,除當罷之太尉,余者,多恐別無良選。”

“然郎中令一職······”

似有深意的將話頭一斷,便見劉盈似是有些心虛般深吸一口氣。

待呂雉望向劉盈的目光愈發迫切,劉盈才面露忐忑道:“母后亦知:郎中令者,全主宮中禁衛、中郎,又肩護駕之重擔。”

“今之郎中令武虎,雖亦乃元勛功侯,然往日,于母后、于兒,皆無甚知解······”

“故兒意,郎中令一職,恐還當任之以以吾家信重之人,方為穩妥?”

果不其然,劉盈此言一出,呂雉的面容頓時帶上了一抹喜悅,只是在嘴上,呂雉卻依舊沒有犯錯。

“此事,倒也不急。”

“高皇帝尸骨未寒,朝中人心思定,若于此刻任免九卿,難免使朝局動蕩,物議紛起······”

聽著老娘這番話,縱是對老娘并沒有什么不滿,劉盈也是不由在心中發出一聲冷笑。

——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是你,說‘急不得’的也是你!

好話賴話,全讓你呂氏說了!

但抱怨歸抱怨,對于老娘的這個舉動,劉盈也還是能理解。

畢竟再怎么說,這么多年來,劉盈堪堪欲墜的儲位,都是仰賴此刻讓劉盈有些不滿的‘諸呂’,才得以穩固下來的。

雖然大多數時候,撐著劉盈沒從太子之位上跌下來的,都是如今的太后呂雉,但‘諸呂’眾人,也是劉盈儲位得保不可或缺的因素。

這就好比后世的家族公司。

——作為準董事長的劉盈,卻始終被董事長劉邦嫌棄,礙于ceo呂雉,才遲遲沒有更換繼承人選。

在這個過程中,迫使董事長劉邦保持原狀的,自然是ceo呂雉占大頭;但幫著呂雉做具體工作的‘自己人’,顯然也都有功勞。

而現在,老董事長退位,新董事長劉盈上任,ceo呂雉,也已經成為了大權在握的代理董事長。

在這個時候,曾經幫助過劉盈的‘自己人’們想要收獲勝利果實,出任一些更高等級的職位,也并不算是什么過分的要求。

當然,最主要的是:劉盈這句話,也并不完全是裝腔作勢。

——相較于除了名字,再也沒有任何可供劉盈權衡的梁鄒侯武虎,顯然是讓母族呂氏出任貼身保鏢:郎中令一職,更能讓劉盈感到安心些。

再有,便是曾或明或暗許諾呂氏眾人‘來日必有厚報’的呂雉,也需要拿出一塊骨頭,打發一下自己那一家不中用的親戚。

想到這里,劉盈總算是將心中的惡心按捺了下去,稍一思慮,便朝呂雉咧嘴一笑。

“母后所言甚是。”

“高皇帝尸骨未寒,朝中公卿之職縱有不妥,亦不當急于易之。”

“然雖不急于任、免,亦或可稍行商議,以定后繼之人選?”

見劉盈如此貼心的給自己提上臺階,呂雉自也是頗為滿意的順坡下來。

“倒也是。”

“先行定下人選,待日后再任之,亦無不可。”

不著痕跡的‘接受’劉盈的提議,呂雉的面容之上,也終是涌上了一抹由衷的笑意。

“既如此,皇帝以為:何人當可負郎中令之重?”

聞言,劉盈只笑著對呂雉一拱手,面上雖稍帶俏皮之色,但語調中,卻是一股氣質中自帶的嚴肅。

“兒以為,建成侯老成謀國,又于吾家干聯頗深,或可信,而用之······”

從長樂宮走出,坐上御輦,行駛在返回未央宮的街道之上,劉盈的面容,只一股說不清的憋悶。

道理,劉盈都明白。

——作為劉盈得以繼承皇位的‘功臣’,呂氏提出一些訴求,并沒有什么部隊。

——作為呂氏的大家長,因‘天子年幼’而得以暫掌朝權的呂雉,也確實應該稍微照顧一下自家親戚。

但不知是不是錯覺:劉盈總覺得,這種萬物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覺,讓劉盈莫名的感覺到一股懊惱。

而且這股懊惱,和前世還有所不同!

前世,劉盈懊惱的,是自己堂堂天子之身,卻過的不如一只鳥快樂、自由,手中更是毫無權柄可言!

這一世,情況顯然比前世好了很多,劉盈雖然還是沒能在登基后的第一時間掌政,但也起碼保留了在一些事物上,向母親呂雉提建議的權力。

如長樂宮、未央宮的分配方案,便是在劉盈主動提出‘誰掌權,誰住長樂’的建議后,才在呂雉的允許下,達成了‘太后居長樂,皇帝居未央’的結果。

又如方才,劉盈主動開口提議,才為自己的舅父呂釋之,爭取了一個板上釘釘的‘準郎中令’的官職。

和前世什么都不能管、什么都不能問的黑暗歲月相比,如今的狀況,顯然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但即便如此,劉盈卻依舊不時感覺到: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掌控欲極強的人!

簡單來說,便是劉盈總覺得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迫使自己,變成一個什么都要管,且什么都要掌控的人。

而在這樣的前提下,愈發讓劉盈感到‘自己無法掌控’的一切,也讓劉盈漸漸有些惱怒了起來。

偏偏這一切,又都被劉盈身旁的新任宦者令:小太監春陀看在了眼里······

“陛,陛下······”

“嗯?”

小太監一聲輕喚,將劉盈的思緒拉回眼前,又下意識一皺眉,下的小太監趕忙一低頭。

可話已說出口,天子都因自己的呼喚而看向自己,春陀此刻就算是想打退堂鼓,也是沒有了退路。

在心中稍一權衡,春陀終還是一咬牙,小心斟酌著用詞,才對劉盈沉沉一拱手。

“稟陛下。”

“近些時日,宮中內侍、婢女,于各宮門,似皆頗有微詞······”

嘴上說著,春陀不忘抬起上眼皮,目不轉睛的打量著劉盈的神情變化。

“說是······”

“說是司馬門、作室門兩門衛尉,近些時日總是有些······”

“呃,總是有些,擅離職守?”

“宮人出入宮門,似是,都不必再憑宮牌了······”

此言一出,劉盈方才還淡然的面容不由一緊,望向春陀的目光中,更是隱隱帶上了些許寒意。

作為一個宦者,尤其是未央宮眾宮女宦官的頭子:宦者令,春陀的話,并沒有說的太明白。

——司馬門、作室門兩門,皆是位于未央宮北墻的宮門。

按照春陀的說法,這兩道宮門,最近頗有些‘誰都可以自由出入’的意思。

而劉盈卻從春陀的這句話中,聽出了另外一層隱晦至極的提醒。

“若是朕沒記錯的話······”

“司馬門、作室門二門之尉,皆乃呂氏子侄吧?”

若有深意的道出一語,見春陀趕忙將頭再低下去些,劉盈的嘴角之上,也不由涌上了一抹滿含譏諷的笑意。

“朕還聽說,近些時日,凡呂氏子侄、部舊,皆可謂門庭若市,訪客往來不絕啊?”

“可有此事?”

卻見春陀聞言,只趕忙將頭稍抬起些,飛快的給出答復,便再次將頭低了下去。

“宮外之事,奴不知,亦無從聽聞。”

“只宮中,似多有物論,乃言諸呂之不當······”

聞言,劉盈只滿是意味深長的一笑,便側過頭去,朝車窗外悠然發出一聲長嘆。

“呂氏······”

“嘿······”

“果不其然吶······”

在過去的兩個月時間,身為太子的劉盈,就一直和已故的先皇劉邦待在長樂宮長信殿。

而在這兩個月內,如果有人做了統計的話,那就必然會發現:父子二人談話間出現頻率最高的二字,便是‘呂氏’!

從彼時的皇后呂雉,到呂釋之、呂臺、呂產、呂祿等呂氏外戚男丁,再到灌嬰、傅寬、靳歙等‘周呂部舊’······

但凡是有關‘呂氏’的談話,便總能在彼時的老皇帝劉邦口中,得到這樣一個結論:

——朕卯時合眼,呂氏辰時必反!

而眼下的實際情況,雖然沒有劉邦曾預料的那么夸張,但從‘君臣之道’的角度來講,卻也相差無多了。

看看春陀?

堂堂未央宮宦者令,比二千石的太監頭子,都到了只能拐彎抹角,提一嘴‘呂氏偶有幾人,稍有些擅離職守’了!

若是換了旁人?

常言道:活不得罪官,死不得罪監!

太監這個群體,撇開別的不說,單就‘記仇’和‘壞事’兩項的天賦,那絕對是青史罕有的!

得罪了這個群體,還能好端端為官做吏的,不是有滔天背景,就是手握滔天權柄!

而司馬門、作室門,區區未央宮兩道宮門的門尉,千石級別的官兒,就已經讓身為宦者令的春陀,都只能拐彎抹角的上眼藥了······

“不急······”

“且不急······”

目光陰冷的發出兩聲呢喃,劉盈只頭都不回,朝身側的春陀一虛指。

“往后,凡朕不在之所,都帶著眼、耳,好生查探著。”

“于朕獨會,再帶上嘴······”

如是做下交代,劉盈便將車簾放下,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如今的呂氏,非但春陀惹不起,就連身為皇帝的劉盈,乃至于曾經的劉邦,都同樣惹不起!

而前世的經歷告訴劉盈:自己,根本沒必要在這件事上多浪費時間。

畢竟有些事,并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

要想做到這樣的事,需要時間,需要積累,同時,也需要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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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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