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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1章 將兵攻燕,戴罪立功


更新時間:2022年04月18日  作者:中丞佐吏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中丞佐吏 | 大漢第一太子 
第0261章將兵攻燕,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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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1章將兵攻燕,戴罪立功

將王陵、張蒼二人送走,獨自留在豐邑行宮的劉盈,不由得陷入一陣漫長的沉思之中。

在先前,看到一場諸侯王叛亂,就導致關中良家子弟組成的中央軍隊,與關東地方青壯鄉勇組成的叛軍自相殘殺,劉盈只想當然的以為:諸侯割據勢力的抑制問題,

絕對是宜早不宜遲!

尤其是當今劉邦‘開國之君’的身份,以及所剩無多的壽命余額,讓劉盈莫名生出了些‘抓緊時間,用老爺子的地位多做點事’的急躁。

但在經過王陵這一番深處淺出,甚至恨不能掰開揉碎后直接塞進劉盈腦子里的細致講解,劉盈才終于反應過來:曾出現在歷史上的漢室,

并取得顯著效果的《推恩令》《附益法》《阿黨法》等諸多法律條令,為什么不適用于如今的漢室。

若是細說,

這里面涉及到的東西很多,但要是挑其中的重點,其實也就是一句‘時代背景不同’。

——在歷史上的漢室,這一系列法律條令,尤其是《推恩令》,是在怎么樣的背景下出現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于《推恩令》的可行性,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蓋因為《推恩令》所奉行的‘諸侯薨,裂諸侯土而王諸子’,正是毫無疑問的‘遺產均分’模式。

而當今漢室,上到天子之位的傳承、儲君太子的冊立,下到尋常農戶分門別戶,乃至‘奴隸的后代還要不要做奴隸’等問題,所奉行的都是‘嫡長子繼承’制度。

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立嫡立長。

在這種情況下,《推恩令》被身為統治階層的天子、中央朝堂推出,并用在同樣身處金字塔尖的宗親諸侯王群體,顯然會造成一個非常惡劣的影響。

正所謂:上有所好,

下有所效。

當金字塔頂尖的群體開始玩兒起‘遺產均分’,那長此以往,處于金字塔底部的平民百姓,也都會或主動或被動的加入進去。

而當‘遺產均分’的模式,在平民諸侯王這個幾乎包攬整個天下的階級區間內成為普世價值,那就必然會對金字塔最頂部造成沖擊。

簡單來說,就是全天下都在‘遺產均分’,最終必然會導致天子也被這個問題波及。

但顯而易見的是,皇位、皇權,是不可能有‘遺產均分’這一說的。

那么歷史上的《推恩令》,又為什么能在取得成效的同時,沒有引發這個問題呢?

答案是:歷史上的《推恩令》出現在漢室時,嫡長子繼承為主的皇位傳承規則,早就被天子主動破壞了······

——先是開國皇帝劉邦的第四個兒子劉恒,接過了侄子,也就是歷史上的漢后少帝劉弘屁股下的天子位,以‘侄死叔繼’的舉動,第一次破壞了‘嫡長子繼承制’的傳承規則。

不過劉恒這一次,

倒還能勉強理解為‘宗親實在沒人了,為了確保宗廟傳延,

只能自己遞補上去’。

但在劉恒之后短短第二代,漢武帝劉徹以‘景帝劉啟第十個兒子’加‘庶出’的身份得以成功繼承皇位之后,‘嫡長子繼承制’的最后一塊遮羞布,也自此被扯下。

道理很簡單:你爺爺劉恒雖然是庶出,但他繼承皇位,還能說是兄弟們都死完了,為了家族的傳延,只能‘旁支入繼為嫡’;

可你劉徹,憑什么?

就算去掉被廢太子位的大哥,你上面也還有足足八個哥哥,甚至有兩個嫡出,你一個庶子,而且還是‘庶七子’,這皇位憑什么就讓你坐上去了?

對于這個問題,漢武帝劉徹自然不可能給出答案,也不會有人真的去問。

但不問,卻并不代表武帝劉徹的登位,就不會動搖百姓心目中神圣不可動搖的‘嫡長子繼承制’。

這樣一來,《推恩令》這個提倡‘遺產均分’的法律條令出現,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了。

——因為在施行《推恩令》之前,武帝劉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親手擊潰了搖搖欲墜的‘嫡長子繼承制’。

既然天家、皇家都不講究嫡長子繼承制了,那推出一條法令,去破壞諸侯王所奉行的‘嫡長子繼承王位’的規則,也就沒有問題了。

至于天家、宗室都開始玩兒‘嫡長子不再通吃,庶子、幼子也能喝湯’的遺產分配模式后,底層平民百姓跟不跟進,也就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了。

如果說《推恩令》在武帝朝的出現以及取得的效果,是因為嫡長子繼承制被劉恒劉啟劉徹這一脈破壞的話,那其余如《附益法》《阿黨法》等‘附加條令’的出現,那就完全是諸侯王群體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了。

——在《左官令》《附益法》《阿黨法》等諸多限制諸侯王勢力的法律條令出現之前,漢室經歷了什么?

答案是至少前后三次,且每一次都對漢室造成重大打擊的宗親諸侯王叛亂!

第一次,是呂后駕崩,丞相陳平、太尉周勃勾連齊王劉襄(劉肥子),針對呂氏外戚發動的武裝政變!

這一次政變,直接導致了惠帝一脈絕嗣,劉漢皇位由歷史上的高祖嫡長子劉盈一脈,轉由四子劉恒一脈繼承。

第二次,是歷史上的漢文帝劉恒糾集大軍,正要和匈奴決戰時,濟北王劉興居(劉肥子)發動的叛亂。

這一次叛亂,使彼時的漢室遭受了巨大了損失,多年積累所得的戰略資源、對匈奴的戰略優勢付諸東流,漢室‘一戰而絕匈奴之患’的戰略目標,更是從文帝劉恒,硬生生拖到了幾十年后,才被劉恒的孫子劉徹所達成。

第三次,那就更是讓后世人聞名遐邇了。

——發生于景帝初年,由吳王劉濞發起、楚王劉戊主要配合,齊地諸王共同參與的吳楚七國之亂!

在這一次叛亂中,劉漢政權更是幾經考驗,才最終艱難獲得勝利,得保漢祚。

有了這前后足足三次影響巨大、牽連極廣,且對劉漢政權造成嚴重威脅的宗親諸侯叛亂后,《左官令》《附益法》《阿黨法》等限制諸侯王權力、限制諸侯割據勢力的法律條令,才算有了順利推行的基礎。

至于現在?

在開國皇帝劉邦還健在,宗親諸侯才剛以‘可靠’‘可以信任’的政治標簽逐步取代曾經的異姓諸侯,且沒有透露出絲毫威脅的當下,但凡劉盈敢提一句‘限制宗親諸侯’,就必然會被整個天下口誅筆伐!

——家庭和睦說不說了?

——兄友弟恭要不要了?

——人倫孝悌還尊不遵守、提不提倡了?

最關鍵的是:宗親諸侯壓根就沒犯錯,你一個做弟弟/侄子的就忙著整天防備兄長/叔叔,就這點肚量,你也配做太子?

也配繼承宗廟社稷?

更夸張一點,甚至不排除有人會拿‘英勇作戰,為國捐軀’的荊王劉賈,來做‘宗親諸侯根本就是天子臂膀’的直接證據。

結合這此間種種,劉盈縱是不愿意承認,也只能默然低下頭。

——要想維護讓自己成為太子的嫡長子繼承制,《推恩令》,就絕不能出現!

起碼暫時不能出現。

再有,便是在宗親諸侯主動顯露出對政權的威脅、主動做出對天下不利的舉動之前,任何有關限制諸侯王勢力的法律條令,也都不能出現在漢室。

原因無他:名不正,則言不順。

如是而已······

“唉”

“怪不得······”

“怪不得武帝那一家子,又是削藩,又是推恩,又是《左官令》《附益法》的,玩兒的那么痛快······”

“合著是自己主動把臉撇開不要在先,抓住宗親諸侯的把柄在后······”

面帶自嘲的笑著一搖頭,劉盈終是挺起上半身,悠然長嘆一口氣。

對于自己的‘天才想法’被王陵全盤否定,要說劉盈心里沒有絲毫落寞,那顯然是自欺欺人。

但在經過剛才這一番反思之后,比起落寞,劉盈還是更覺得自己‘受益匪淺’。

如果說在這之前,‘政策的好壞不單要看政策本身,還要看時代背景’這句話,對劉盈而言就是一個教條、一句理論,那從現在開始,劉盈才算是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所暗含的真諦。

有了這樣一個沒有引起絲毫不良反應,且沒有讓任何人遭受任何損失的‘失敗經歷’后,等將來再遇到類似的事,劉盈也能更加沉著的應對,并很全面的看待問題。

從體而言,這種‘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并沒有什么負面情緒’的感覺,以及失敗之后引發的思考,還是讓劉盈感覺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但劉盈不知道的是:曾幾何時,足有四十九歲高齡的漢王劉邦,也曾向現在的劉盈一樣,體會到了這種‘并不因失敗而落寞’的怪異感受。

而這種感受,被丞相蕭何形容為‘長進’,被漢家元勛評價為‘天資卓越’;

在后世,則被公認為:成長。

在劉邦的車駕離豐邑越來越近,豐沛地區的氛圍愈發區域喜慶之時,數千里外的趙都邯鄲,則是一片詭異的沉寂。

趙王宮外不遠處的一座大宅之內,三位樣貌各異,衣著卻同樣華貴的男子相視而坐,卻都不發一言。

看著樊噲逐漸攥緊的拳頭,以及那早已被咬緊,還不時發出響聲的牙槽,陳平同周勃對視一番,終還是只能苦笑著起身。

“左相國······”

“滾!!!”

才剛一開口,就聽一聲雷鳴般的呼號聲響徹大堂,惹得陳平趕忙將上半身向后一仰!

待回過身,陳平只下意識側過身,就見周勃更是微微瞇起眼,雖還跪坐于筵席之上,但那張布滿青筋的手,卻已是悄然扶上了劍柄······

輕咳兩聲,將周勃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又對周勃微微一搖頭。

待周勃面帶疑慮的將手從劍柄上收回,陳平才又深吸一口氣,再上前兩步,對樊噲拱手一拜。

“左相國遷怒吾二人,實乃不智之舉······”

“不智?!”

“哼!!!”

再次將陳平未盡之語打斷,就見樊噲冷哼一聲,順勢拍案而起!

“若非朝中百官不敢忠言直諫,陛下安能聽信小人讒言,以‘謀反’之名加罪于謀?!”

“又安能遣汝二人,先以繩柙縛于某,后又莫名釋之?!!!”

“好叫曲逆侯知曉!!!”

“若某不智,恐當日,便當取汝二人項上人頭,以獻于陛下當面!!!!!!”

滿是憤恨的將心中的怒火宣泄而出,樊噲索性也不再坐,只大咧咧往面前的案幾上一踩。

見樊噲這般架勢,陳平也終是不再猶豫,稍低頭一沉吟,便直入正題。

“自陛下起豐沛而反暴秦,舞陽侯便久隨陛下左右,于陛下之脾性,舞陽侯當知之甚詳。”

“陛下,可乃受人讒言,便加罪于肱骨之昏君邪?”

說著,陳平不忘側過頭,朝周勃稍一努嘴。

“鄙人非陛下元從,舞陽侯信不過鄙人,尚情有可原。”

“怎舞陽侯,竟連絳侯,都不復信之?”

聽聞陳平此言,樊噲不知是不是發泄過怒火的緣故,面上神情果然稍緩和了些。

但嘴上,樊噲卻依然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

“自豐沛同起而事陛下左右,某于絳侯,本信任有加。”

“若非如此,當日,某也不至為汝二人設計縛拿。”

聽出樊噲話里仍帶著些許不滿,陳平只稍嘆一口氣,旋即側過身,朝周勃微微一擺頭。

看到陳平的示意,周勃也終是從座位上站起身,走上前,來到了樊噲身側只半步的位置。

“舞陽侯于陛下之忠心,縱旁人不知,朝中公卿如酂侯、留侯等,皆尚知曉。”

“然舞陽侯所不知者,乃陛下年事已高,又多有抱恙,更太子年幼······”

因為深長的為劉邦猜忌樊噲一事辯解一番,周勃便從懷中取出一張簡書,遞到了樊噲面前。

“舞陽侯且一觀。”

“某同曲逆侯稍進勸言,陛下便遣使行書,令舞陽侯將兵攻燕,以戴罪立功。”

說著,周勃不忘再看陳平一樣,才繼續對樊噲道:“陛下特令舞陽侯攻燕,舞陽侯縱于吾二人心懷惱怒,也當于陛下,稍有懷恩之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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