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他又重新溜達到了醫院里。
在里面轉悠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周小河旳身影。
而之前在這里養傷的人,也同樣離開了。
估計是去了軍區醫院了。
畢竟已經過去接近三個月的時間了,該養的傷也差不了多少。
剩下的在部隊里的衛生所里同樣可以修養。
也不知道周小河現在怎么樣了。
吃了飯,在道路上溜達了一會,路過一個門店的時候,里面傳來了一陣陣的茶香味。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自己空間里的茶樹。
之前那顆野茶樹,此時已經長到碗口那么粗了,每隔十天他都會去把茶葉采集一批,不過這個是綠茶。
而在普洱那邊收的大葉茶樹,也漲勢很好。
一個月過去了,空間里的那幾個茶樹已經長的非常的粗壯。
茶葉也收了不少。
不過紅茶他還真的不會做。
自己沒有茶葉的票,進去也沒有用,便在附近找了個石頭坐了下來。
因為此時的茶店后面,一個小作坊里。
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白發老頭子,正在給一個小徒弟講解著做茶的過程。
雖然是半路才聽的。
但是從老頭子的只字片語中,還是聽到了這個普洱茶的制作過程。
因為對方講解的時候,順帶提了之前的一些步驟。
加上自己前世看的一些自媒體,差不多能腦補出來這個大概的過程。
這里面還包含了一些注意的事項。
比如熟制的時候,人為加水發酵的時候需要什么時候加。
加多少!
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不過還是有些欠缺,畢竟沒有聽全。
聽了好一會,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進空間里洗了個澡換了個衣服。沒有去睡覺,不然晚上的車子就沒辦法睡了。
弄好以后他這才向著火車站行去。
來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臨近火車到站的時間。
檢票進站,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畢竟比較偏遠地區,從這里出發的人就要少了很多。
此時偌大的車廂里,只有二十來個人,應該是看空位置多,便分開坐的。
自己這一排的座位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而自己前面一排一個二十多歲的小青年正在將自己的東西放在車肚子底下。
對方穿著一身汗衫,大眼睛,頭發梳的整齊的很。
吸引他的是那一個酒糟鼻。
上面紅紅的,而且臉上還有一些青春痘。
看的他有點難受。
他一直有一個壞毛病,就是痘痘恐懼癥。
“兄弟,哪里人啊?”估計是車廂里人少,對方感覺無聊,將自己的東西放好,便扭過頭來笑著問道。
聽口音有點像巢*的人。
“徽省的。”
雖然他看著這痘痘有點難受,但是這個時候可不能表現出來!畢竟這樣不禮貌…
“媽呀,終于能碰到能說上話的人。來這里好多人說話我都聽不懂。”
“真是緣分啊,我也是徽省的,你這是來干嘛去啊?”
“看個朋友!”
對方聞言“明白”過來,笑道;“是不是去看知青朋友啊。”
去年那批學生知青去農村,自然有到這里的。
對方還以為自己是過來看這些知青的呢。
周小川聞言愣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哦,我是供銷社的,過來看看茶葉。”
周小川聞言點了點頭。
接下來,兩人隨便聊了一會,周小川也是好久沒見到活人了,自然也樂的聊了一會。
小伙叫章林,很健談。至少說的話讓他不是很尷尬,冷場的時候,立馬就能換個話題。
周小川笑了笑,這樣的人,以后改開了,只要不是特別倒霉都能發財。
前提是不要在體制里不出來了。
但是要想成為全國二馬那樣的存在,這就要靠運氣和背景了。
不過剛剛的聊天中,他知道對方是省城供銷社的,背景也不算太差。
這可不是省城街道這種供銷社。
這是一個部門。
兩人聊了一會,估計是天太黑了。對方也不好意思打擾別人休息,便制止了談話。
三個連排座位只有一個人,對方便將包袱放在頭下面做枕頭。躺在三個座位上便開始睡覺起來。
周小川見狀也閉上了眼睛。
車廂里的燈關了以后,晚上車廂里還是很安靜的,基本上都在睡覺了,就連倒水的乘務員都很少過來。
晚上時不時的有人上廁所,倒水。吵的他睡的不是很踏實。
時間慢慢到了早上。
大清早,他便被車廂里喇叭聲音給吵醒了,只聽喇叭里東方紅的旋律從里面飄了出來。
《東方紅》,《大海航行靠舵手》
這兩年,從城市到農村,廣播里大部分的歌曲都被這兩首音樂給包圓了。
看車子的速度,這應該是進站了。
而車廂里的一群人,正紛紛拿出自己帶的干糧,在那里吃著。
看這些人,有些人眼角還帶著黃白之物,顯然是臉都沒有洗,看的周小川有點反胃。
“兄弟,醒啦!”
章林見周小川醒了過來,便打了一個招呼。
周小川看了一下,對方右手拿著一個咬了三分之一的火燒饃,左手一個水杯。
吃一口,喝一口。
饃不算太小,有成人巴掌大小。
火燒饃是白面做的,不過不是蒸出來的,是放在燒紅的鐵鍋上烙出來的。
剛出爐的時候,十分的香,冷掉的時候就有點硬了。
對方見周小川看了一下,趕忙把自己的餅子揪了一半下來遞了過來。
對方的腮幫被饃塞得鼓鼓的,“來,兄弟,別嫌棄,來一口。”
周小川見狀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吃吧,我帶的有。”
“哎呀,那么客氣干嘛!拿著。”說完,對方便要遞過來。
“謝謝,真的不用,我先去刷個牙。”周小川客氣了一下,便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副牙刷和牙膏。
章林見狀點了點頭,便收了回來,隨后咬了一口。
看著周小川拿著東西離開,嘴里嘖嘖,“哎呦,真講究。”
還沒等周小川洗完,車子已經進站了。
周小川透過窗戶向著外面看了過去。
貴*市火車站。
車子停好,車門剛剛打開。
一群操著川味或者湖南味道口音的人,便大包小包的擠了上來。
其實兩個地方的口音,在外地人聽來,基本上沒什么區別。
洗好了以后,站在火車進出口那里。
等人們都上了火車,他這才向著自己的位置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