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慘案發生后,聯邦的一系列舉措迅速平息了聯邦內部絕大部分地區的混亂。
聯邦新聞署實施了最嚴格的新聞審批制度,禁止非授權單位之外的任何組織、個人在所有社交媒體上發布對戰爭的不利言論。
同時聯邦網絡管理署也發布了關于元宇宙特別是大夢天下每日在線時間的限制,鼓勵青壯年民眾參軍或加入軍工生產。
聯邦主流媒體開始引導民眾對此次戰爭的正確態度,這不是一場為了權力的戰爭,是一場正義與反正義的戰爭。
就在聯邦大部分地區開始恢復正常秩序的時候,在地球北美洲東海岸行政區首府紐約城、亞洲東北亞行政區首府東京城以及月球南部行政區首府不夜城卻爆發了更大規模的騷亂。
數萬名騷亂分子手持槍械,公然襲擊了當地的政府機構、公司廠礦,當地警方無力應對,聯邦軍地方防衛軍介入。
三日后,騷亂越演越烈,越來越多不明真像的民眾被卷入,騷亂演變成了動亂。
聯邦軍地方行政人員以及防衛軍被迫撤離,聯邦完全失去了對這三座城市的控制權。
9月12日。
聯邦最高統帥部舉行專門會議商討對策。
鐘成還是作為軍事顧問出席會議,參會的還有聯邦軍總司令司馬北、聯邦軍總參謀長鄭慶武、聯邦軍備部部長吳鐵、聯邦軍情部部長周摶。
司馬北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軍人,性格剛毅沉穩,精于謀劃,擔任亞洲聯邦軍最高指揮官多年,本已經退居二線。
但鄭慶武在戰爭初期的表現不盡人意,被調任為聯邦軍總參謀長,聯邦軍總司令一職由司馬北擔任。
司馬北在華夏軍人中威望很高,也是鐘成、鄭慶武、周摶等人的老領導,他出任聯邦軍總司令算是眾望所歸。
本來路遙、王蒼生等人是想讓鐘成出任聯邦軍總司令,但被鐘成拒絕了。
一來鐘成知道自己并沒有一軍統帥的殺伐果決,與張乾一樣也是有點婦人之仁。
二來他雖然有多年的軍齡,
也曾在軍中有很高的威望,但并沒有真正的統軍經驗,
絕大多數時間只是一名技術軍官。
三來他現在執掌紅星公司,
為聯邦軍保質保量地提供武器裝備同樣非常重要。
新任命的還有聯邦軍情部部長周摶,
他與鐘成等人差不多年紀,精明能干。
他是原亞洲聯邦安全事務署下屬的倚天組織的負責人,
具有很強的情報統合分析能力。
吳鐵由太空署署長調任軍備部部長,只能算是平調,實際職能轉變并不大。
路遙主持會議,
他的私人助理路火負責介紹了三座城市的現況。
路火最后總結,在這三座城市動亂的背后,都明顯有著叛軍的影子。
明面上是一些極端反政府勢力在反對當前聯邦的一系列管制措施,但實際上是叛軍在幕后主使,意圖攪亂聯邦。
周摶隨后發言,
武裝分子雖然沒有重武器,
但其中混有數量不少疑似叛軍機甲戰士的職業軍人,
并裝備有黑武士機甲,
警方和防衛軍對付不了,
必須出動正規軍平亂。
鄭慶武為難地表示,目前在地球和月球的聯邦軍精銳已經全部調到了小行星帶防線,現在都是一些正在集訓的預備部隊,
數量不少,但戰斗力還很欠缺。
對付普通武裝分子還沒有問題,但對上叛軍的機甲戰士就要吃大虧了。
司馬北則不贊成動用正規軍正面攻占這三座城市,
這樣會造成大量的平民傷亡,于目前的局勢不利。谷穏
路遙和鐘成也認可這一點,
現在聯邦內部的混亂才剛剛平息,
不宜再大動干戈。
鐘成隨后向路火提問,這些叛軍的機甲部隊怎么跑到地球和月球上來了?
路火面露尷尬,回答不上,只得看向周摶。
周摶說道:“鐘顧問,
這只是軍情部的推測,
我們從這三座城市騷亂現場的監控畫面上抓取了這些人員的圖像,與叛軍機甲戰士的作戰圖像對比得出的結論。”
鄭慶武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幫孫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認識,他們的武器裝備、攻擊動作都是如出一轍。”
鄭慶武看來也是參與了對這些人員的甄別工作。
鐘成聽了他們的話,放下了擔心,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這批人潛伏在地球和月球上不少于5年,他們是星網公司的早期基因戰士,
他們的戰斗能力和現在的叛軍機甲戰士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鐘成的話讓參會人員大感驚奇,但隨即路遙就反應過來,“你是說這批人就是當年參與曙光之戰的那些天使軍團的成員?”
鐘成點點頭,說道:“718事變后,奧蘭多就失去了這些人的消息,我本以為他們是曙光之戰后被羅賓召回了木星,但現在看來他們之中還有不少人留在了地球和月球。”
司馬北等人聞言也放心不少,如果叛軍現在還能把機甲部隊投放到地球上來,那真是讓人寢食不安了。
路遙笑道:“這也算一件好事,現在這三座城市發生動亂,集中了聯邦中的各路牛鬼蛇神,把這幫家伙解決了,我們就可以安心對付叛軍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會議室里氣氛輕松不少。
有了鐘成的提醒,周摶迅速整理了思路,說道:“我們馬上可以在大夢天下服務器的歷史記錄中查到這批基因戰士的登錄信息,確定他們在地球和月球上的具體人數和相關信息。”
“再根據這幾年太空港的乘客記錄,就可確定他們目前還在地球和月球上的準確人數和他們的個人信息,甚至確定在紐約、東京和不夜城的具體人數。”
鄭慶武聞言大聲叫好,“這樣一來,我們完全就可以制定針對性的措施來對付他們了,沒有這些基因戰士,那些動亂分子就是垃圾。”
眾人紛紛點頭,都表現出樂觀的態度。
但鐘成卻仍然眉頭緊鎖,有一個問題他還沒有想通。
司馬北問道:“小鐘,你覺得還有什么問題嗎?”
鐘成說道:“我只是想不明白,羅賓為什么要組織這一場動亂,他難道以為憑著這三個城市的那些民間武裝和一些基因戰士就可以把聯邦搞垮嗎?”
“并且以我對羅賓的了解,
他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沒有重大利益他是不會出手的!”
司馬北也有同感,他說道:“如果在羅馬慘案發生前,
這三個城市的動亂確實可以讓那些西方政客找到理由來攻擊我們,甚至在國會中發起對總統的彈劾,
但現在嘛……”
路遙遲疑地說道:“會不會是他們失去了對這幾個城市動亂分子的控制,只能順勢而為,給我們添堵,本來也沒有抱多大希望?”
鐘成回道:“這個可能性不大,羅賓對基因戰士的控制非同尋常,而這些基因戰士只是冷血的殺人兵器,他們對不聽指揮的騷亂分子不會手下留情的。”
鄭慶武對此深有體會,在小行星帶戰事中基因戰士的表現讓聯邦軍上下都心有余悸。
參會人員達成了共識,均認為叛軍方面肯定是另有所圖。
但他們到底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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