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擔心:、、、、、、、、、
子彈和炮彈差不多打空了,閆三富這才不緊不慢的下達了暫時停火的命令。
“一團長,立刻安排通訊兵向太君匯報此事,就說我們在此地遭遇了八路軍主力部隊,八路的火力強悍,我軍傷亡不小,暫時無法推進。”
“是!”偽軍一團團長連忙應道。
“知道具體該怎么匯報吧?”閆三富問。
一團長面不改色道:“報告太君,我部在西溝方向遭遇八路軍主力部隊,對方兵力初步估計不下一個團。”
“而且擁有相當數量的輕重機槍和火炮。”
“僅僅是重機槍他們就有十幾挺,輕機槍三四十挺,小口徑的火炮多達十幾門,我們旅座組織了多次勇猛的進攻,但死活就是攻不上去,我部因此傷亡慘重……”
閆三富聽罷,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見了日軍就這么說。”
說著,他看向其他皇協軍軍官囑托道:“你們各營各連,甚至是各排,看好自己的隊伍,務必統一口徑。另外,讓兄弟們都把嘴巴給我管好了,今天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能說的說,不能說的,要是想活命的話,就給我爛到肚子里。”
“是——”各偽軍軍官們齊聲應道。
副官王大聰則是盯著不遠處八路軍伏擊的區域,“旅座,您說對面的八路還在嗎?”
閆三富道:“管他在不在,咱們把所有的火力都朝著沒人的山頭傾瀉,八路應該明白,這是咱故意賣他們的人情。
有這份人情在,以后再遇到獨立團,我就不信他能對咱下死手。”
“還是旅座高明!”王大聰笑著拍了一記馬屁。
不遠處的山坡上。
偽軍既然沒有發起進攻,趙明等人自然也不會主動出擊,只是死死的守在隘口處。
偽軍朝著沒有人的山頭大量的傾瀉子彈炮火,冒似滑稽的一幕,趙明倒是琢磨明白了一些。
“多半是打給小鬼子看的!”
有戰士則是覺得可惜:“這些二鬼子們可真富,這么多的子彈和炮彈,要是能落咱手里該多好。”
雙方又僵持了十來分鐘之后,區小隊隊長趙明看了看第兜里的懷表,笑道:
“同志們,沈團長說的30分鐘阻擊時間已經到了,咱們立刻撤離!”
“隊長,咱這就走了?這壓根兒沒打痛快呀!”
趙明樂道:“行了,咱就知足吧,原以為這是一場苦戰,搞不好咱們整個隊伍都會犧牲在這里,眼下半個人都沒有犧牲,還完成了任務,還有啥不滿足的?”
“這樣,走的時候留幾個詭雷,算是送給這些二鬼子的禮物。”
“是!”
命令下達之后,區小隊的同志們悄無聲息地從伏擊的山坡上秘密撤離。
從偽軍的方向去偵察,察覺不到任何動靜。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遠處的閆三富急得腦門直冒汗:“我說大聰明,這樣下去不是法子呀,這日本人收到消息,萬一派人過來探查,咱們可就露了餡兒了。”
“對面伏擊的八路到底還在不在?”
副官王大聰說道:“旅座,要不咱們派一隊偵察兵去瞧瞧?”
“好!”
就這樣,一隊很不情愿又提心吊膽的偽軍偵察兵被派了出去,向著趙明一行人原先潛伏的地點逐漸摸進。
片刻之后,其中一個偽軍高興地大喊道:
“旅座,八路撤了,八路已經撤了!”
話音未落,不遠處的一位同伴絆發了區小隊的戰士們設置的詭雷,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兩個偽軍當場領了盒飯。
突如其來的爆炸,嚇的整個第八混成旅的偽軍們如同驚弓之鳥,連忙四下隱蔽,直到等了半晌不見動靜,這才陸陸續續的重新走出來。
“旅座,這些八路實在狡猾,人都已經走了,竟然還偷偷的設了詭雷!”
剩下的偵察兵也不敢胡亂偵查了,隨意看了一陣子之后,便返回匯報了情況。
其中一個偵察兵猶猶豫豫地說了一句:“旅座,從伏擊區域的腳印來看,八路的人數似乎不太多。”
“屁話!”閆三富大罵道:“八路多不多,老子能不知道嗎?那只是八路的先鋒部隊,咱們要是敢攻上去,八路的后續主力一準兒壓上來,到時候咱甚至能全軍覆沒,你擔得起這份責任?”
罵完了偵察兵,閆三富看向副官王大聰:“大聰明,我估摸鬼子應該收到消息了,搞不好還會派人過來探查。”
“咱們這個樣子,恐怕不好蒙混過關,你再想想,還有啥法子沒有?”
王大聰歪腦筋一動,頓時計上心頭。
他指了指那些在先前的進攻中犧牲的偽軍士兵的尸體,“旅座,您瞧著,那些尸體如果換上八路軍的軍裝,像不像是被咱打死的八路?”
閆三富一愣,從諫如流地點了點頭。
“旅座,那這事兒就好辦了,咱們可以把這些弟兄的遺體,一部分穿上八路的軍裝,偽裝成被咱們打死的八路,說不定還能回去找日軍領賞呢!”
“另外一部分就是咱犧牲的戰士,除此之外,咱們隊伍里還可以找一批兄弟,用繃帶包扎包扎,甭管里面受不受傷,先把外面的表面工作做出來再說。”
“八路軍主力火力兇猛,咱們按照日軍的命令,從著西溝方向進攻,結果傷亡慘重,日本人總不好說什么吧?”
閆三富恍然大悟里點了點頭,接著他一狠心,咬了咬牙,沖著王大聰說道:
“大聰明,這做戲做全套,這樣,你再朝我開一槍。”
“啊???”
“廢什么話呀,就朝著我胳膊打,死不了,頂多受點疼,養個小半個月就養好了,鬼子看我這個旅長都帶著傷,總不至于為難我。”
“是……旅座,可我這實在是下不去手呀!”
“我自個兒來。”
砰——
一聲槍響過后,疼得齜牙咧嘴的閆三富連忙叫來了衛生員替自己包扎。
接著便是按照閆三富的計劃,將陣亡的部分偽軍士兵穿上八路軍軍裝,其他隊伍里的不少壓根兒沒受傷的士兵,則是也裝模作樣的用繃帶進行包扎。
閆三富為了籠絡軍心,還表示犧牲的弟兄們撫恤金雙倍發放,這次打死的八路,要是在小鬼子那兒領了賞,大家人人有份。
不久之后,陽泉日軍指揮部的鬼子軍官們收到消息:
皇協軍第八混成旅在西溝方向遭遇八路軍一個團的主力,傷亡慘重。
根據那通訊兵在一臉悲慘的神情中所述:“太君,我們撞上八路主力了。”
“至少一個團呢,絕對是八路軍的王牌主力,個個都穿著咣當作響的軍靴,重機槍就有十幾挺,輕機槍和擲彈筒更是一眼看不過來,只是一波沖鋒,我們先頭壓上去的一個營,差點都打沒了……”
南部利雄大為失望,“一個旅的兵力竟然一點用場沒派上,一個團的八路主力,就能把他們五六千人擋在西溝底下,這些該死的皇協軍,除了吃飯,還能干些什么?”
倒是有鬼子軍官揶揄道:“大佐閣下,皇協軍的戰斗力一向如此,他們的隊伍貪生怕死。”
“與八路對陣,往往差一個級別的編制,也根本不是對手。”
啥意思呢?
一個營的皇協軍,未必是一個連的八路的對手。
一個團的皇協軍,未必是一個營的八路的對手。
所以眼下皇協軍第八混成旅打不過八路的一個主力團,也是情理之中。
可憐小鬼子若是知道打的第八混成旅不敢推進的,僅僅只是八路軍獨立團下轄的一支區小隊,五六十號人馬的話,鬼子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