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籽甜瓜:、、、、、、、、、
高凡誤入畫中巴黎。
這一次可并非是靈感降臨,而是靈魂誤闖。
直到瞧見這個污染橫行的惡魔巴黎,以及聽到來自永恒巫師的惡魔低語。
高凡才意識到這一點。
但他為什么會走出家門?
明明韓梅梅離開之前,就叮囑過他,巴黎危險,在家老實呆著啊……
于是,他又記起,自己是被那只蝴蝶引到這來的,但莊子的蝴蝶為什么會與惡魔沆瀣一氣呢?
高凡盯著眼前這只大老鼠,心思卻仍在那只蝴蝶身上……想到蝴蝶,蝴蝶就來了。
它是在被老鼠們占據的惡魔巴黎天空中翩翩飛舞,它呈現五色的鮮艷翅膀在暗色天空中滯留下宛如流星劃過的亮痕……但除了高凡,沒人能夠看到這只蝴蝶,永恒巫師渾然不覺自己頭頂上有這樣一只神秘象征存在。
因為蝴蝶的神秘位階遠遠高于永恒巫師。
高凡一直知道。。
這只來自莊子的蝴蝶,是想告訴他一個道理。
這個道理是關于人類,關于終極,關于一切的答案。
莊子的位格之高,已是人類文明能夠達到的極限,絕不可能與永恒巫師這樣的小嘍啰勾肩搭背,便是親凡,也不夠格。
所以,人類終極的答案,會在這?
在他的畫中?
這算是什么道理?
我能在這領悟到什么?
莊子想讓我在這領悟到什么?
高凡呆呆望著那蝴蝶,讓永恒巫師的恐嚇沒了用處,這只大老鼠剛在高凡耳邊咆哮了一通,高凡卻充耳不聞。
“……既然這樣,享受我的憤怒吧!這折磨無止無盡,總有一刻你會屈服!”
永恒巫師的咆哮聲,在畫中巴黎如同雷霆霹靂。
隨著它的吼聲,城市中的老鼠軍團,如同潮水那樣涌向了高凡,它們像是攀附大樹一樣爬上了高凡的身體,
同時亮出它們的爪牙,開始嘶咬高凡的皮肉,
單簿的風衣無法阻攔它們的利齒和尖爪,
高凡驟然只覺如同一剎那被千刀萬剮,
不禁痛呼出聲。
“我草……!”
疼痛讓高凡爆出怒罵聲,這是畫中巴黎,
高凡把自己畫入畫中后,卻不能輕易脫身,他所受到的疼痛,
全部反饋在靈魂上,這疼痛,是真真切切的,每一顆尖齒和利爪嵌起他的身體,帶走他的血和肉,
這些都會沿著他的神經傳進他的大腦。
劇烈的、持續的、無所不在的疼痛,
像是要通過高凡的肉身,
把高凡的靈魂撕碎,
面對這一切,身體本能與求生意識在告訴他:你無法承受這些,
放棄吧!
但……就這?
疼痛不會讓高凡昏厥。
他從麋貓那里獲得了關于清醒的永恒‘祝福’。
STK為他安排的‘污染清洗’,
在一段時間內,幫助他擺脫了來自麋貓的‘祝福’,但隨著在東瀛創作支柱時與麋貓的親密接觸,高凡又重新被‘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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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狀態中‘麋貓想與你產下子嗣’的狀態卻并沒有消失,
這不科學,或者說,這不神秘,因為按照當時高凡被麋貓神秘的浸染程度,別說是一個孩子,便是一窩孩子都該生出來了。
所以,高凡十分懷疑,麋貓是不是在忙其他,沒空與他生孩子,他記得麋貓說過,衪將降臨人間……
這時,
一個仿佛要把高凡撕成兩半的疼痛從高凡胯間如電流般劈了進來。
這樣的疼痛讓高凡即便是以轉移注意力大法也沒辦法承受。
“草!”高凡猛得把手伸進自己褲襠里抓出一只口中含血的大老鼠。
像貓一樣大。
還叼著高凡一小截命根子。
高凡含恨把這只老鼠摔在地上,
摔成了肉泥。
吱吱吱吱……
但更多的老鼠從四面八方沖過來,它們如同一層黑色海水般覆蓋住了高凡,最終聚成了一座黑色的老鼠之山,高凡是這座老鼠山的一部分。
永恒巫師目睹著這一切,他嘲笑著高凡的自不量力。
誰說在畫中受到的傷害,不會讓靈魂崩潰,那些死在戰場上,死在污染中的士兵,難道都是死于爪牙的攻擊,沒有被惡魔的丑陋形貌與詭異存在嚇死的?實際上,人類軍團中后者更多。
疼痛、恐懼、絕望等等感受中的任何一種,只要足夠濃烈,都足夠擊碎人類的靈魂。
“交出座標!然后我允許你滾出我的世界!”永恒巫師咆哮著。
永恒巫師并不想殺畫家,因為畫家掌握著那個座標,那顆蛋型的遺骨,遺骨關連著已經逃出畫中巴黎的靈魂支柱,只要擁有這個靈魂支柱,永恒巫師就能夠借此找到真正歷史中的巴黎城,那座20世紀的巴黎城。
它已經覺查到畫中世界正在完善,正在連接到真正的歷史,大量神秘正在涌入,與神秘干涸的21世紀相比,20世紀那沸騰在空氣中的龐大神秘讓永恒巫師心醉,那意味著無限的可能性,它甚至可以借此擺脫親凡的控制,擁有屬于自己的惡魔疆域與帝國。
20世紀的巴黎,連通著20世紀的世界,他將由此回歸到20世紀的天竺,帶領這個國家借由二次世界大戰登上世界權益的巔峰,這是他的夢想。
而這一切的起始點,都是這畫中的巴黎。
都是面前被他折磨的畫家。
原本還需要把老鼠大軍派到現實中的巴黎城,躲避那位‘接線員’視野,偷偷摸摸找到靈魂座標,但不止‘接線員’離開了,畫家也竟然送上門,當然更要好好炮制其一番。
但這時,忽得那座老鼠山動了起來。
一只手從毛茸茸的老鼠堆里伸了出來,這只手的手指修長而蒼白,雖然被老鼠咬了幾個傷口,疼得直抖,但卻依然非常堅定得向永恒巫師豎起了一根中指……
“繼續死撐吧,但你總會屈服的!”永恒巫師咆哮著。
在高凡離開公寓后。
韓梅梅、安娜和勞倫斯重新回到畫室。
瞧著這張由藍色繪成的《巴黎》城中,一個微小但堅定的人形借著手中的燭光向著黑暗踽踽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