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籽甜瓜:、、、、、、、、、
戰斗。
在出云號航空母艦上持續進行。
水瀨陽夢和三寶一邊戰斗一邊繼續破壞著其他的集裝箱。
但觸目所見,卻全部都是空的。
整艘航空母艦上,并沒有像是神皇計劃中所講的那樣,裝載了數十萬的爪牙。
再看看身邊這支龐大的艦隊,正在繞過東瀛群島,經沖繩島,又匯聚了更多艦隊,變成一支更加龐大艦隊,儼然正在以義無反顧的姿態,沖入東海。
這些艦船內部,應該都載著大量的集裝箱。
“那些全是空的吧?”水瀨陽夢有些慌張得問三寶。。
趴伏在水瀨陽夢背上的三寶,‘咳’了一聲,吐出一口血,染紅了水瀨陽夢的肩膀,他苦笑著:“我們上當了,神皇另有計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毫無疑問,我們給STK傳遞了假消息……”
“喂?你怎么吐血了?”水瀨陽夢一轉頭就望見吐血的三寶,不禁驚愕。
“大概是中槍了吧……”三寶說,“你不知道剛才有多少發射向你的子彈打在了我背上……”
這時,后面大群爪牙沖了過來,它們形態各異,天使軍團的爪牙兵源來自原俄聯邦、烏國、白俄或者是東瀛本土,典型的雜牌兵團,戰斗力卻不弱,
因為它們的軍團長非常強大。
瞧著這些圍上來的‘白鬼’——這是一種白色爪牙,它們瘦長而堅韌,
力量奇大,
速度更是如同奔馬,
西伯利亞冰原上有一百萬只這樣的白鬼,正對著華夏虎視眈眈。
喝呀!
水瀨陽夢把這些白鬼打退或者打碎,
她沒學過什么戰斗技巧,反正她力氣奇大,且運氣奇好,
隨便打打都能取得輝煌戰線。
逼退這些白鬼后,水瀨陽夢如同靈猿一樣往上爬,一直爬到最高點,這是個桅桿頂,她把三寶放在窄小的瞭望臺上,
這時才看到三寶已經打成篩子樣的后背,
已經打爛了,
大量子彈像是葵花籽長在向日葵里一樣,
嵌在三寶的背上。
“三寶先生!”水瀨陽夢抓著三寶的肩膀驚呼。
“行,可以了,
別晃,
我會提前死的……”三寶一邊吐血一邊虛弱得說,之后,他撫摸著水瀨陽夢的頭發,充滿憐惜得說,“對不起,只能陪你到這了……”
“三寶先生……”水瀨陽夢的淚水像是斷線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陽夢,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關于你擁有的神秘,它的表達方式是‘命運的等價交換’,但更有趣的是,你可以‘賒賬’,所以,在臨死之前,你是可以實現一個愿望的,這個愿望會讓你立刻就死,但沒有關系,反正你已經要死了。”三寶對陽夢說,“之前不告訴你,
是怕你胡亂嘗試,
現在……沒關系了。”
“我可以讓你們都復活么?!”水瀨陽夢驚喜。
“我不知道,但我不建議你這樣做,你要死在更具價值的地方……”三寶說。
這時,東方天際已經現出一絲曙光。
而東海的海面上,一支比聯合艦隊更加龐大的艦隊,已經出現了。
雙方相距不遠。
無數的警訊正在艦支雷達上尖叫著。
戰斗機起飛。
在真正的海戰開始之前。
空中的較量先一步開始。
瞄準與被瞄準。
從戰爭之初,第一個電子訊號的追蹤與反追蹤,控制與反控制,就在檢驗一個國家軍事實力的強與弱,很快,水瀨陽夢就看到了一架標有紅五角星的飛機,在自己頭頂呼嘯而過。
同時,來自擴音器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是中文,水瀨陽夢聽不太懂,但也知道那是警告與提醒。
“戰爭馬上就會開始的……這支聯合艦隊只是誘餌,所以它必須完成作為誘餌的使命,那就是被毀滅……”三寶提醒水瀨陽夢,“要活下來,然后死在最值得去死的地方。”
而水瀨陽夢則揮著手向那架剛剛掠過自己頭頂那架飛機,高聲叫著:“是假的!是誘餌!這支艦隊是假的,是誘餌!”
在第一枚導彈從出云號上射出去的同時,力量天使也砸斷了這根桅桿——他爬不上去,但他可以把它砸斷。
谷
砰!力量天使已經跳了起來,狠狠一拳擊中水瀨陽夢,水瀨陽夢在半空中叉起雙臂抵擋,巨大力量讓她橫飛出去,只能眼睜睜看著三寶向大海掉落,沒入到船舷之下,落到戰艦快速行駛卷起的渾色浪花之中……
“三寶先生……”水瀨陽夢喃喃得說。
悲傷沒必要太久。
反正最后的歸宿都是一致的。
水瀨陽夢調整自己的姿態,落地,并向著撲來的力量天使沖了過去,而在這時,第一枚從對面艦隊發來的導彈,已經與出云航空母艦上的反擊導彈撞在一起,在半空中激起明艷如同火燒云般的龐大火光。
火光照在A級調查員水瀨陽夢和A級仆從力量天使臉上,為他們接下來的殊死之戰,賦予了一層壯麗。
緊接而來第二發、第三發乃至于第數十發導彈,終有一枚突破了防空導彈系統和近防炮,炸在了這艘輕量級航空母艦的甲板上,然后就是第二次、第三次、第數十次集中轟炸。
在上一次世界大戰中患上了火力不足恐懼癥的對面國家艦隊,此刻把向當時地球最強國學到的經驗與教訓換成實實在在的火力輸出,傾瀉在妄圖顛覆他們國家的惡魔軍團身上。
但這樣的飽和式攻擊,也暫時無法擊沉一艘航空母艦,爆炸中,水瀨陽夢和力量天使慘烈的戰斗在繼續,自認必死的水瀨陽夢,已經放棄任何屬于人類的矜持,開始用完全屬于惡魔的方式去戰斗、去撕咬……
這一刻,黎明曙光無法照亮戰爭的陰霾。
東北地區的佛教信徒變異,已經引起了政府的關注,但誰也無法預料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此刻全國軍事的重心都在東海上發生的自衛反擊戰上,東北雖然駐守有大量部隊,卻也在邊境防御來自西伯利亞的惡魔軍團。
在這樣的情況下,三百萬佛教信徒的突發異變,即便被覺查到了,也很難立刻找到力量去應對,而調查員,就更不必說了,連B級的流蘇都被調去了東瀛,目前國內常駐的調查員只剩下一位A級,更是無力解決這樣龐大的污染事件。
在從所有跡象中推斷出東瀛和暹俄聯邦真正的戰略意圖時,最高決策者們集體陷入沉默,爾后,忽得有人一拍桌子:“無論付出多少代價,守住東北,九一八事變如果在100年后重現,那是我輩之恥!九泉之下,我們有臉去見那些先輩烈士么!”
新宿地區的戰斗仍在繼續。
黑色凱撒與首相陷入纏斗,沒人能夠無傷面對這個神出鬼沒的A級仆從,黑色凱撒也不行。
大量爪牙的壓力轉移到了白流蘇身上,白流蘇極力擴張自己的‘場’,已將‘圓’范圍擴張到了超過三百米,這個范圍之內,任何爪牙都將受到她神秘的干擾與吸引。
而再一次被爪牙們砍死的華英雄正在尸骸堆里等著恢復,即便是以詛咒最高舊神而獲得的不死與恢復,也抵不上這洪水一般撲來的惡魔軍團。
而吳好學。
吳好學站在房頂上。
摸出了一支畢加索之箭。
把這支箭射向了已經滿眼都是惡魔的前方。
一條奇妙的鴻溝瞬間出現。
它長度超過一公里。
寬度超過五十米。
宛如一條藍色的涌動著星辰碎屑的天河,又像是繪畫這個世界的畫家突發奇想,用現代主義在古典主義畫卷上涂出的一條意向之河。
所有身在這個范圍內的爪牙,都瞬間被扭曲成了麻花樣。
而吳好學的身體同樣經歷了瞬間了扭曲。
不過他馬上恢復了。
只是頭上的白發開始掉落與稀疏。
吳好學瞧著自己紛紛掉落如新雪的頭發,略帶神傷,但也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死在哪里都是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