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舸清泉:、、、、、、、、、
眾所周知,星球是球形的。
東大陸往西越過極亙風暴就到了西大陸。
這顆星球上只有兩片大陸。
從西大陸出發,繼續向西越過海洋,就會抵達東大陸的西側,那里是異魔教會的地盤。
很多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人,都會有這樣一個疑問:
西大陸往西的路上有極亙風暴嗎?
答案是,有,而且比西大陸東側的極亙風暴更寬、更高、更狂暴。
西大陸東側的極亙風暴,尚且還有頂端的一小片狹窄區域,以及風暴下方的黑色海洋可供通行,遠沒有西大陸東側的極亙風暴那么極端。
西大陸東側的極亙風暴,沒有留下一絲可供通信的空間。
從創世煙霧底端到深不見底的深海無光帶,所有地方都被極亙風暴籠罩,永不停息的狂暴颶風能夠攪動海水撕碎一切,就連米馬爾金屬也只能在其中停留半小時左右。
基于這個原因,圣殿從未想過異魔教會有可能從西大陸西側登陸,圣殿的防線一直布局在西大陸的東側。
現在,這個情況變了。
在夏佐的幕后操縱下,他和秘法師調查專員、迪姆一起乘坐飛空艇前往西大陸西側的極亙風暴邊緣,用時空容器親眼見證黑影鉆入漆黑的風暴之中。
前來調查失蹤人員下落的調查專員,獲得了一個符合邏輯,同時又具備很高價值的情報。
當天晚些時候,這則十分緊急的絕密情報,跟隨秘法師調查專員離開了西大陸。
至此,有關于失蹤人員的調查告一段落。
不出意外的話,秘法師行會、狩魔學派不會再去關注失蹤人員了。
在他們看來,失蹤者無非是被偷渡過來的異魔帶回了異魔教會領地。
秘法師和狩魔大師的關注焦點,會從找回失蹤人員移到探尋西大陸西側的極亙風暴上。
弄明白異魔是怎樣通過極亙風暴的,遠比尋找失蹤人員更加重要。
誰都不會知道,那個散發著暗影能量的黑影,只是夏佐臨時凝聚的暗影分身。在飛入極亙風暴的下一秒,這道黑影就被風刃擊碎了,順利完成了誤導圣殿的使命。
由此引發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夏佐早就利用時空相位模擬器推演到了。
例如,圣殿召開緊急會議,調整在西大陸的兵力部署,把西海岸也納入了警戒范圍。
兩支成建制的圣殿軍隊通過傳送抵達西大陸,奔赴西大陸的西南和西北角駐扎。
這些變化沒有對夏佐的未來計劃產生什么影響。
在不知名的山峰內部,一批批重武器被血素仆從送入位于地底深處的倉庫。
能夠連續發射中遠程煉金飛彈,采用彈艙供彈的自走煉金飛彈車;
存放多種戰斗用途煉金飛碟的飛碟車,它能一次發射上百個攜帶各種能量炸藥的飛碟,向敵人發起中短程的集群式轟擊;
裝有超高強度堅硬合金鉆頭的鉆地車,只需短短3分鐘,便可以在荒錘王國的荒漠上開個筆直向下的大洞;
可移動式全屬性能量護盾發生器,全方位、無死角保護其它重武器。
夏佐囤積的自制重武器足夠一支百人編制的圣殿軍隊,打一場有模有樣的小型戰役了。
這還不夠。
煉金裝置離不開元素。
夏佐不能保證每一臺煉金裝置,都不存在會被無臉人入侵的漏洞。
他必須采取一些方法,來完全杜絕重武器脫離控制的可能。
遠在東大陸東海岸線,與異魔教會駐軍交鋒的偽血法師軍團免不了與異魔廝殺。
偽血法師們為夏佐貢獻了許多異魔法術。
有一個法術最讓夏佐滿意。
法術名稱血溶于鐵
法術類型血魔法,來源于銹蝕魔
法術效果
使用自身血紋滲透金屬物件,搭配血肉煉金學造物部分改變金屬道具的內部結構,并留下血紋印記作為控制節點。
這個來自銹蝕魔的血魔法看上去比較簡單,文字介紹只有一句話,但夏佐用過之后覺得真心牛逼..
夏佐從倉庫里取了一件發射煉金飛彈的一次性發射器。
施展血溶于鐵后,夏佐對發射器上的激發單元做出了改變,從原先以元素能量驅動改為用生命力驅動。
在改造之前,按下發射器的按鈕,激發單元會調動儲能裝置里的元素能量進行快速充能,然后把煉金飛彈用風系法術壓縮風炮彈射出去。
改造之后就不一樣了,激發單元從血紋印記處索取生命力,輸入到膨脹囊包里,膨脹囊包迅速鼓脹,在達到爆裂極限后“砰”的一聲發生爆炸,囊包內部高度壓縮的血肉組織瞬間彈射煉金飛彈。
經血溶于鐵這么一通修改過后,煉金飛彈發射器最關鍵的激發單元便徹底掌握在了夏佐手里。哪怕無臉人入侵了發射器上的其它部件,也不會引來除了啞炮以外的更多麻煩了。
這么做還有一個好處。
嘿嘿。
夏佐可以把發生在荒錘王國的戰斗,嫁禍給異魔教會。
各種重武器都被血溶于鐵腐蝕過,這種法術只被異魔教會掌握,很明顯是異魔教會派遣了一支攜帶重武器的隊伍繞過了圣殿軍隊的防線,襲擊了荒錘王國。
重武器的掌控權問題解決了,后續誤導圣殿追查的問題也解決了,現在攔在夏佐面前的難題只有一個:
怎么把西大陸秘密基地里的重武器運到東大陸去?
在那些與無臉人面對面交戰的未來時間線里,幾乎所有“夏佐”都在運輸重武器的過程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喪失了一部分重武器,或者是被圣殿守衛扣押,進而引來審判庭和秘法師的追蹤。
“夏佐”機智地將重武器進行了臨時的偽裝和分拆,偽裝成普通的煉金儀器放到煉金口袋里,分批次地運送到東大陸的基地里。
但奈何圣殿最近加大了對傳送人員的審查,偶爾會抽檢傳送者的煉金口袋。
“夏佐”就是因為跨洋傳送過于頻繁,才會被圣殿抽中檢查煉金口袋的。
現實中的夏佐得盡量避免這一點。
“該怎么辦呢?”夏佐坐在秘密基地的煉金室里犯愁。
他必須找到一個萬無一失的方法才行,畢竟這里是現實,而非可以試錯的未來時間線,他承受不起意外損失和追查,暫時不想與圣殿硬剛。
書桌上的小金荊花在培養罐里緩慢扭動,它在睡覺時像人類一樣會有些睡眠動作——用樹葉摸摸自己的花苞,或者是用兩根枝葉抱住自己的花柄,少數情況下,它會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而重心不穩,在忽然的歪倒中驚醒。
夏佐兩眼放空,呆呆地盯著培養罐陷入思索。
小金荊花摩梭花苞從睡夢中蘇醒,伸了個舒服的懶腰,正好看到了夏佐臉上的憂色:
“哦你遇上了什么麻煩?自從你掌握了新的時空法術,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這種表情了。”
夏佐晃了晃腦袋回過神,端起桌上的茶壺喝了一口:
“我在想怎么把倉庫里的重武器運到東大陸去。哎,預測未來的時空法術雖然強悍,但卻無法對抗隨機抽檢的概率。不管再怎么小心,我都有大約7的概率被圣殿守衛抽檢,暴露煉金口袋里的重武器。”
“你用血魔法傀儡制作的重武器,是用來對付無臉人的嗎?”小金荊花問。
“對。”夏佐一點頭。
“會用作其它用途嗎?”小金荊花又問。
夏佐思索了一下:
“不會。等我把無臉人的麻煩解決了,我就在星夜王國里待著,這座秘密基地也只會以最低效率進行運作。短時間內,我不會再用上如此規模的重武器了。我會把未來的精力和時間,花在鉆研時空法術上,盡量用比較溫和的手段來拿到星際旅行的法術。”
“哦..這樣啊..”小金荊花搖頭晃腦,用一片葉子抵在下巴上,“你有想好怎么收尾嗎?你與無臉人之間爆發的沖突會不會被圣殿追蹤?”
夏佐用雙手托住后腦勺,看著天花板,一邊回憶未來時間線里的戰斗結果,一邊說道:
“我看到了許多種未來,90以上的未來中,我戰勝了無臉人,看著他化為朦朧的光芒消失在我的腳下。
“我不確定他這是死了,還是利用某種元素法術逃離了戰場。
”在這之后,我的生活會發生劇變,狩魔學派、審判庭、秘法師接踵而來。我疲于應對輪番審查,不得不選擇逃離這一切,換了個身份,生活在西大陸的其它地方。”
“這是你想要的結局嗎?”小金荊花問道:
“你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你還有其他的牽掛,你的愛人、同伴、純血法師陣營的同僚…他們或多或少都會因為你的舉動而受到牽連。你確定要邁出這一步,與無臉人交戰嗎?哪怕未來的生活中,你會很孤單。”
“安茹兒會跟我走的。”夏佐的嘴角揚起笑意:
“她已經打定主意和我一起改頭換面,開始新的生活了。最近這段時間,我的本體留在學府里,就是在做最后的善后工作。確保血緣感應突然消失之后,碧翠絲她們的生活不會因此遭受嚴重的波折。”
“那偽血法師軍團怎么辦?”小金荊花問,“你一旦失去蹤影,他們的血緣印記會消失嗎?”
“不會。”夏佐搖搖頭,“我已經把雷克索爾的血緣權限,單獨放到一具封存在地底的法術分身上了。那具分身不死,雷克索爾就會一直保有偽血法師的能力,與他相關聯的偽血法師也不會受到影響。”
“看來你主意已定,勢必要離開圣殿的視線了。”
“是的。”夏佐長長地舒了口氣,“我很向往隱姓埋名、自由自在的生活,用自己的道德和準則約束自己,而不是受制于圣殿或者其它組織,還有愛人在身邊陪伴,這樣的日子只要沒人來破壞,我可以一直這么過下去。”
“那我怎么辦呢?”小金荊花仰著“腦袋”問道。
夏佐想了想回應,“你的話…我應該會放到克芮絲托,或者碧翠絲院首那吧。”
不帶著小金荊花離開的原因很簡單,它和它的族群顯然與圣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把它帶在身邊,不久相當于帶著一棵定時炸彈嗎..
“不行,不行。”小金荊花猛烈地搖晃花苞。
它兩“手”一拍說道:
“我們來做筆交易吧。
“我們幫你運輸重武器,抹去戰斗后的痕跡,而且替你保守所有秘密,你只要把我帶走就好。
“如果你運作得當的話,說不定還能保留現在的圣殿身份,至于是用本體還是法術分身,來繼續扮演目前的圣殿角色,這就由你自己決定了。像現在這樣用法術分身攜帶我,我也可以接受。
“總之,你必須帶上我。你可是答應了賽琳娜要好好照顧我的,怎么能中途反悔呢?”
小金荊花稚嫩聲音無比堅決。
夏佐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呃..讓我再考慮考慮。”
小金荊花捧著自己的花苞說道:
“這是一個對我們雙方都很有利的提議。你還記得我曾和你提過的神圣誓約嗎?”
“當然。”夏佐一點頭。
“那讓我來和你說一說這個神圣誓約的內容吧,你聽完后肯定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