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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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之后。
夏佐和克芮絲托等人結束了討論,純血法師陣營全票支持使用判孽荊棘進行審查。
其它陣營也是如此。
此事項不受阻礙地獲得了全票通過,并定于三日之后,分批次召集清單上的人員統一進行審查。
對圣殿來說,三日后的大審查最好能找到黑旗的下落,否則就得把審查的人員清單擴容了,將682名在1880年后進入圣殿重要部門的所有男性法師都納入其中。
如果第二輪大審查也沒獲得想要的結果..
那就麻煩了。
要么是判孽荊棘對黑旗沒用,
要么..就是黑旗這次徹底改頭換面了,以女性法師而不是男性法師的身份進入了圣殿。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是圣殿希望看到的,在異魔教會即將開啟全盟戰爭之際,時間尤其最珍貴,遲一天揪出黑旗,那圣殿便會多一份潛在的威脅。
第二件事項審議完畢后,
萬象星軌的推演結果剛好出來。
天花板的星空圖案上再次裂開一條縫隙,
秘藍色的光柱落于雷克索爾面前的講臺上,凝聚成一個羊皮卷。
雷克索爾拿起羊皮卷,看了遍上面的文字后說道:
“萬象星軌的推演結果顯示,我們可以相信卡勒斯,賦予他圣殿成員的身份,他背叛圣殿的可能性為0。
“但這不意味著我們不必對他做出任何約束。
“在諸位給出的眾多監督卡勒斯的方案中,以下幾個方案的可行性最高。
“荒錘煉金師協會提出的方案受到了高度認可,萬象星軌給出了滿分100分。
“荒錘煉金師協會主張將卡勒斯打造成一個安全又可靠的全金屬純血法師,原因是現有的有關黑旗的情報,沒有一個能夠證明黑旗擁有融合金屬物件的能力,這樣就基本杜絕了黑旗再次融合卡勒斯的可能性。”
雷克索爾頓了頓,隱晦地掃了眼純血法師陣營,“當然,這套方案保留了卡勒斯基本的生理功能。”
雷克索爾接著說道:
“大約半年前成立的血脈之力研究工作組認為,我們應把卡勒斯的純血法師血脈抽取出來,一部分交于純血法師陣營,一部分作為研究血脈之力的素材,
只給卡勒斯保留一小部分,
這樣一來可以提高圣殿對他的控制力。
“這套方案,萬象星軌給了92分,風險在于抽取血脈之力的行為,很可能會引起卡勒斯和純血法師陣營的不滿。”
夏佐點了點頭,沒有一位血脈之力擁有者會允許這種事發生在同類身上的。
嗯…除了異魔教會的異魔。混血法師在抽取血脈之力這方面可是專家…
雷克索爾后續又說了幾套評分在90分以上的方案。
給卡勒斯裝上煉金心臟,以此控制他的生命。
或者是給他定期服用特殊的功能藥劑,使其染上難以接觸的藥物成癮癥。
再或者,完整提取他有關過往的所有記憶,并給他編織新的記憶,用虛構的、嶄新的人生經歷來取代他真實的記憶,把他打造成一個從小在圣殿領地內長大的普通純血法師…
說實話,夏佐在聽到最后一套方案的時候眉頭直跳…
這是哪個天才想出來的方案?
您是穿越劇編劇嗎?
要不您順帶把純血法師陣營的血脈衰退問題給解決一下,為卡勒斯和某位女性純血法師安排一段姻緣吧,就從兩人在學府里相遇開始..
嗯?等等,這劇情怎么聽起來這么熟悉…
夏佐一愣,沒想到這通胡思亂想竟然繞到自己頭上了..
就在此時,雷克索爾宣布會議結束。最終選定哪一套方案,得等大審查結束之后才有定論。因為提出各項方案的圣殿部門里,都存在著需要被判孽荊棘審查的人。
夏佐收拾好桌面,走向會場大門。
克芮絲托在他離開會場前走上來說道,
“跟我來,我們商量一下應對判孽荊棘的對策。”
“對策?”夏佐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你該不會以為,你私自操控血素仆從進入禁魔力場,是一件隱秘到連判孽荊棘都無法發現的事情吧?”
“哦,對。我差點兒忘了這茬了..”夏佐摸了摸腦袋。
他本來都已經做好面對懲罰的心理準備了,現在一聽克芮絲托主動提出幫他尋找對策,心里頓時感嘆有組織可依靠真是件美事。
克芮絲托走在前面帶路。兩人穿過長廊,通過傳送室來到教學區,步入克芮絲托的辦公室。
賽琳娜已經等候在此。
兩分鐘后,大光頭步入房門。
克芮絲托提前布置好了圓桌和椅子,等雷克索爾坐下后,她用法術封閉了房門,屏蔽任何窺探。
賽琳娜拿出羊皮卷放到夏佐面前,“看看吧,這是一份救援隊伍的應召契約書,你把它簽了之后,救援潛入隊伍的成員名單里便會有你的名字了。你派遣血素仆從進入禁魔力場的行為,便不再是未獲授權的非法行動。”
雷克索爾也拿出了一份羊皮卷,同樣放到夏佐面前,“狩魔學派特批的緊急施法許可令。簽了之后,你的血素仆從在禁魔力場里擅自行動的違律行為就一筆勾銷了。”
夏佐看了看左邊的羊皮卷,又看了看右邊的。
他抬起頭,目光在雷克索爾的光頭和賽琳娜臉上掃過,“你們為什么要幫我?我覺得我自己可以承擔后果..”
“好吧,夏佐。我算是弄懂了一件事。”賽琳娜懷抱雙臂靠在椅背上,微微搖頭說道,“你在學習煉金術的時候表現得獨立又自律,工作之后又從未與同事朋友聚會,不是單單是因為你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學習和工作上,更是因為你天性孤僻。你喜歡孤獨,喜歡一個人做事情,一個人享受成果和承擔風險。很多人會覺得你不合群,甚至有些孤高。但我覺得這是一種不錯的品質。”
賽琳娜頓了頓,“盡管我很認可伱的性格和想法,我還是得提醒你,你在禁魔力場所做的事情不只是會影響到你自己,你的未婚妻也會受到牽連,難道你想讓她也受到處罰嗎?”
夏佐沉默了。
過去三天,他和安茹兒商量過這件事。
他倆仔細研究了圣殿律令,最后得出結論:
即便夏佐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頭上,安茹兒也會受到類似限制購買管制物資這種不痛不癢的處罰。這種處罰的威力不大,但可能會影響安茹兒未來晉升永恒法師,或者是提升職稱。
安茹兒能夠接受這個結果。
她覺得作為一個出生在西大陸的小女孩,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有一位純血法師相伴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她的內心已經沒有更多欲望了,只想守護好現在的日子,讓它一直保持下去,晉升到更高的法師階層或者是在事業上更進一步什么的,隨緣就好了。
見安茹兒這么豁達..夏佐也覺得無所謂了..
他會活得比圣殿里所有人都要長,還怕這短短的禁閉不成..
但既然賽琳娜給出了更好的解決方案,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夏佐思索了近一分鐘,點點頭說道,“謝謝,賽琳娜。”
他看向光頭。
雷克索爾伸手點了點羊皮卷,“我幫你消除違律行為的惡劣影響,不單單是因為你救了我、瑟瑞特斯以及其他潛入隊員的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但你得簽了字,我才會和你單獨說。”
“好吧。”夏佐微微一聳肩,仔細閱讀了兩份羊皮卷,然后大手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雷克索爾給了克芮絲托和賽琳娜一個眼神,對方二人拿起桌上的羊皮卷離開了。
辦公室的房門關閉后,房間內只剩下夏佐和雷克索爾。
大光頭拖著椅子坐到夏佐身邊,臉上有些憤怒的神色,他壓低聲音,語氣不滿地說道:
“夏佐,可能你還沒意識到,你很像個混蛋!”
“什么?”夏佐眉頭一皺,側身看向光頭,”為什么這么說?”
“哼,你還記得前些年,我在幫你練習鏈錘的時候,你在訓練中覺醒血魔法這件事嗎?”雷克索爾抱著膀子問道。
“當然。”夏佐點了點頭。
“我當時說了什么?”雷克索爾問道。
“你說了什么…”夏佐陷入回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個時候他覺醒的血魔法應該是血量回溯和血肉偽裝——前者可以將流失到體外的生命力收回體內,恢復一部分受損血量的血魔法,后者則用來偽裝樣貌和體型,掩蓋真實的血紋特征。
覺醒血量回溯和血肉偽裝的過程,對夏佐來說既沖動又有些魯莽。
他一直都把保守自己的秘密放在首位,害怕別人發現他是個擁有金手指的掛壁,然后把他捉進實驗室里做研究…這件事幾乎成了心結般的存在。
在和雷克索爾練習鏈錘的時候,夏佐獲得了覺醒血魔法的靈感。
原本他應該暫時壓下靈感,等到訓練結束后回到家中再繼續覺醒的,但或許是因為對雷克索爾信任,也或許是跟對方比較熟悉了,夏佐便武斷地決定在光頭面前進行覺醒。
事后,夏佐詢問雷克索爾其他純血法師會什么樣的血魔法。
雷克索爾說,這是每位純血法師的秘密,圣殿不要求純血法師上交自己的法術清單,只要求他們保持忠誠即可。
好吧…我好像知道光頭為什么會來懟我了…夏佐摸了摸腦袋沒有說話。
雷克索爾看他這副樣子,不帶感情地笑了一聲說道:
“呵!看來你還記得我和說過什么,對吧?圣殿對每一位純血法師的要求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忠誠,忠誠,還是忠誠!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樣保守自己的秘密,也可以在恰當的時候,主動透露一些秘密,幫助圣殿解決棘手的難題,就像你在訓練中覺醒血魔法之后,告訴我血魔夸珞烏奇的名字一樣。我沒有追問線索的來源和可靠性,正是因為我看到了你對圣殿的忠誠,才選擇了無條件信任你。”
雷克索爾頓了頓,“你想想看你在潛入禁魔力場的任務里做了什么?你隱瞞了自己的實力,沒有預先告訴我你的血素仆從可以將人類轉化成血法師,也沒有告訴我你的血素仆從擁有使人起死回生的能力,更沒有和我提起過你的血緣詛咒威力巨大!如果我早知道你擁有這種實力,我就會對計劃做出改變,我們的很多犧牲本可以避免,甚至能夠爭取到更大的優勢!”
雷克索爾低吼道,“你覺得你這么做忠誠嗎?不!不忠誠!你應該很清楚圣殿律令的第一條是什么——不要做任何損害圣殿利益的事情,不得傷害任何圣殿成員,不得入侵任何未獲授權的圣殿領地,觸犯了任何一條你都會被打上不忠誠的標簽。現在,你還覺得你私自制作血素仆從,操控它們穿過荒錘王國和高塔法師的領地,偷偷溜進禁魔力場是一件小事嗎?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只會被監禁十年吧?太天真了。判孽荊棘才不會管你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它只看結果。任何一個已經做出不忠之事的人,在面對判孽荊棘的時候都只有死路一條。”
雷克索爾用堅硬的指尖點了點夏佐的胸膛,“如果我死了,潛入小隊全軍覆沒了,那你所做的事情必然無人知曉、無人追究。但很遺憾,你救了我,那我就得履行我的職責,監督好你們每一個人。同時我也會努力償還你的救命之恩,盡管你隱瞞實力的做法讓我覺得自己慷慨赴死的行為像小丑表演一樣可以笑,但你救了我和其他潛入隊員是事實。我們會償還你的恩情。剛才,在你簽下那份特許授權書的時候,狩魔學派和你之間就兩清了,你認同嗎?”
“我認同你的做法。”夏佐深吸了口氣,“很抱歉,大師。我承認我自己確實犯了嚴重的錯誤,感謝你幫我糾正。”
或許是見夏佐的態度不錯,雷克索爾收斂了臉上的怒氣,話音變得平和了一些:
“我們的世界只有這么大..暫時只有這么大。
“所以別想著在律令邊緣嘗試你的大膽想法,萬一觸犯了律令,你無處可逃。
“一個人的實力再怎么強大,也是無法與圣殿抗衡的。哪怕是掌控暗室的影魔主宰,也只敢龜縮在暗室位面里,因為它知道,一旦踏入自然界,等待著它的就只有毀滅,我們時刻為它準備著一份大禮。
“我接觸過很多很多純血法師,你們盡管樣貌和性格不同,但在謹慎方面如出一轍,擔心自己在暴露血魔法天賦后,被異魔或者其他用心險惡的利用。
“只有在獲得你們的完全信任之后,你們才會透露自己的心聲,主動解開自己與圣殿之間的隔閡,避免自己因為一時無心之過,滑向墮落的深淵。”
雷克索爾伸手拍了拍夏佐的肩膀,“我已經告訴了你狩魔學派最大的秘密,你也見證了我的犧牲和重生,那么我現在是否獲得了你的完全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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