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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期望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飛天纜車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飛天纜車 | 大明世祖 


英格蘭與法國想要與大明聯盟?

朱誼汐是丁點都不信。

萬里之遙,根本就毫無配合所言。

細究而來,無外乎英、法覬覦荷蘭對于東方貿易的壟斷罷了,想要瓜分荷蘭在東方的殖民地。

英格蘭人在印度東海岸,已經建立在商站,尋覓撬開荷蘭的壟斷貿易。

這可是一筆每年數百萬英鎊的生意。

(一英鎊含銀三分之一磅,一磅約等于四塊銀圓,一荷蘭盾等于三銀圓)

荷屬東印度公司也因為東方貿易,在郁金香泡沫頂峰(歷史第一個股災)的時候,該公司市值為7800萬荷蘭盾。

哪怕如今,市值依舊超過千萬荷蘭盾。

年分紅達到了百萬荷蘭盾。

而要知道,英格蘭一年財政的收入才兩百萬英鎊,這是何等的夸張。

英格蘭人嫉妒得發狂,自然想要分一杯羹。

雖然不知道歐洲使團如何與荷蘭人談判的,但朱誼汐卻深刻的明白,荷蘭人不過是明日黃花,英國才是真正的餓狼。

“同盟一事,與我大明無益!”

朱誼汐微微搖頭:“不過聽聞貴國在印度建立起了不少商站,倒是值得我國學習!”

羅伯特一愣:“陛下,那可是整個香料群島,數百萬銀圓的收入……”

“放肆!”一旁的門冬臉色驟變,呵斥道。

“我妄言了!”羅伯特立馬低頭認錯。

“我國與荷蘭關系親近,倒是無有矛盾,豈能因為利益就倒戈相向?”

朱誼汐高聲道。

這一刻,圣光打在他的臉上。

羅伯特悻悻離去,阿卜杜勒則同樣無功而返。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皇帝,阿姆河流域雖然他印象不深,但位置重要,藩國必須是要設的,即使是作為遼國的屏障。

片刻后,傳口諭的宦官就抵達了滁州伯府。

賈代化在拿下布哈拉汗國后,就成了滁州伯,遼國相,前幾年又拿下巴達克山,徹底封死了通向安西的通道,使得安西徹底安穩下來。

但他又順便擴地千里,拿下阿姆河流域,十幾座大小城池,數十萬眾。

按照朝廷的規矩,這是軍功,是要封賞的。

不過,這樣的外域小國,功勛的含金量太低,故而晉封為侯爵則不夠。

因此,朝廷在問過賈代化的意見后,晉其父賈演為泰安伯。

一府雙伯。

賈代化之弟,賈代善,也莫名其妙的成為伯爵的繼承人。

在勛貴之中也贏得了莫大的名聲。

“伯爺,陛下有召!”

“前面帶路!”

把兒子從懷中放下,賈代化迫不及待地換上官袍。

在外數載,回國后他倒是歇了兩年,掛著右軍都督府都督僉事一職,全當修養。

“看來陛下想讓我鎮守一方了!”

賈代化摩拳擦掌,頗有幾分驚喜。

各省的總兵,基本是勛貴輪流上崗,然后再回京間歇幾年,伯爵、侯爵居多。

至于國公,其威望卓著,基本上都在北京休養。

“這是去哪?四川?或者廣西?怎么還沒人造反啊!”

賈代化坐在馬車上,面色平靜,但心里卻百轉千回,想個不停。

不過,等到他見到皇帝的時候,皇帝卻是毫無相關的問題:“阿姆河流域確實能種田?”

“啟稟陛下,臣不敢虛言,阿姆河流域方圓數百里,河流縱橫,田地密集,又不如遼國苦寒,實乃個好去處。”

賈代化如實道。

“甚好!”朱誼汐笑了笑:“這是天賜我大明啊,若是不取用,豈不可惜?”

“朕早就準備設立邢國,但如今卻必須加快步驟了,波斯人可等不及!”

聽到這,賈代化神情一怔。

不會是讓我當邢國相吧?

朱誼汐哪里管他想什么,直接問道:“邢國是你打下來的,一直讓遼國代管也不像話,你可有人選治之?”

聽到只是征詢,賈代化這才松了口氣:“邢國地方復雜,與中原相去萬里,須得一能文能武之人。”

“臣實不知何人能任之……”

雖然擔任國相后,藩王都會獎勵一個郡侯,或者郡公的世襲爵位,但去如此異國他鄉三年,簡直是讓人受折磨。

更別提還是給子孫掙的,自己沒有好處。

賈代化可不想得罪人。

朱誼汐點點頭。

這番人選,只能在安西等邊疆官場選拔,得適應復雜的環境。

聊了幾句后,朱誼汐瞥了一眼賈代化:“科爾沁將軍將回京述職,你準備準備吧!”

“臣叩謝陛下隆恩!”

終于能再次獨當一面了,賈代化心都快飛了。

待歸家不久,一眾姻親故舊就直接上門祝賀。

在這等無須隱瞞的喜事,尤其是官缺,總是流傳得最快。

其他部下好友送完禮物又聊了幾句,就識趣地離去,而徒留下賈、史、王、薛四家再次聚齊。

相較于賈家,史家也不遑多讓。

史鼎為寧都伯,史鼐為興國子,一門雙爵,只要再找一個契機,就能升任伯爵,從而實現一門雙伯。

王純青作為老牌的伯爵,威望卓著,在勛貴之中人脈廣泛,又坐鎮過察哈爾,然后是陜甘總督待了幾年,剛卸任。

這些年積攢的人脈,足以吃上二十年了。

要不是身體撐不住,還能在官場上馳騁幾年。

沒辦法,他早些年身體虧空,戰場上又過于拼命,已然是傷痕累累了。

今天帶他上門的,乃是其子王懷仁。

薛崇文倒是一如既往地柔和淡雅。

作為老牌的皇商,隨著朱家出了兩個進士后,他的關系網又大了些,文武雙方都吃得開。

幾個人多年的關系,自然是親近的很,無有多少隔閡。

“得陛下恩典,我將去往東北擔任科爾沁將軍一職。”

賈代化輕笑道:“不曾想到是勞煩了幾位親朋登門!”

薛崇文則笑道:“世兄芝麻開花節節高,我等要是不來祝賀,豈不是該討打?”

史家兄弟尷尬的笑了笑。

他們二人雖然一個伯爵一個子爵,但卻依舊守著京營帶兵,地方上的總兵,可不是有爵位就能擔任的,資歷是根本。

賈代化在西北磋磨數年,又擔任了遼國相,才終在三十四歲的年華,擔任邊疆大吏。

資歷與恩寵缺一不可,誰不羨慕?

“世兄功勛卓著,又簡在圣心,科爾沁將軍一職乃實至名歸!”

王懷仁也送上了祝賀:“我爹知曉兄長要去上任,也沒有什么禮物相送,就有一些故舊在科爾沁,托伱方便照顧一二……”

這下,史家兄弟心里直泛酸水。

這叫什么照顧?

一些故舊在科爾沁,這不是順理成章讓賈代化助力掌權嗎?

這樣出成績豈不是更快?

賈代化自然明白其道理,笑容滿面的說不敢。

一時間,客廳之中蕩漾起了暢快樂笑聲,人人臉上都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紹武二十六年,四月初十,天蒙蒙亮,平泉縣忽然漂起了針線雨,打濕了整個街道,滋潤了草地。

正值縣試,許多考生露出了愁苦之色。

在草原上下雨很稀有,但偶爾下個連日雨也是正常的,畢竟世事難預料。

當然,他們最怕的是,這位知縣老爺趁著下雨時分,改變策題。

畢竟是縣試的隨意性太大,雖然是教喻協辦,但基本上是知縣掌握,改變試題是最簡單不過。

正如許多的讀書人那樣,知縣邵子青則眉頭舒展起來。

一來下雨可以滋潤大地,今年會有一個好收成;二來,他是南方人,對于北方的干燥自然不適,下雨天是他最舒服的時候。

如果不是實在不雅,他甚至愿意脫光衣服在院子里轉悠洗澡。

此時的他,正悠悠的坐在躺椅上,敞開了胸懷,單衣幾乎是脫落臂膀。

知縣任內的考評很重要,首重賦稅,其次為教化,再之為訴訟。

在察哈爾,賦稅幾乎沒什么必要,土地在持續開墾,所以賦稅年年在增長,雖然增長的不多。

教化之道就成了知縣們頭上的巨石,或者說是機會。

眾所周知,察哈爾文風不盛,對于各縣來說,能夠多出一兩個秀才,對于未來的考評幾乎是壓倉的。

故而,他這些時日就在琢磨,怎么能篩選出文氣之人,讓自己縣里多出幾個秀才,乃至于舉人。

今年的縣試,倒是要好好鉆研一番了。

黃啟山騎著馬,背著書箱,快步的來到縣城,走在了客棧面前。

“訂一間房!”

“好嘞,客官是要參加縣試吧?”

“沒錯,訂十天的。”

“好嘞,包吃住的話,加上您的馬,一天五十二文,算您半毫,十天也就是五毫錢!”

強忍著心疼,黃啟山掏出了銀毫付賬。

將馬兒放置馬廄,他登上樓梯,忽然耳旁傳來了幾句刺耳之聲。

“我鼻子都嗅到了羊膻味,肯定是韃子……”

“韃子都來參加縣試?指定是來陪讀的。”

“誰說不是呢,花那冤枉錢干嘛——”

黃啟山一言不吭地回到了房間。

如果是在之前,他必定會按照蒙古人的規矩,狠狠的將這群文人教訓一遍,非得鼻青眼腫不可。

但讀書后,他就明白了道理,知道了權衡利弊。

如今正是縣試的關鍵,他一旦與這群人因為斗毆被壓進衙門,必然會惡了知縣老爺。

到時候在可取不可取之間,他可能吃大虧。

“讀書人的事,豈能徒逞口舌之快?”

黃啟山輕笑著,打開了書箱,拿出了四書五經以及筆記,還是溫習起來。

讀書寫字這回事,對于察哈爾的蒙古人來說,不亞于登天之難。

騎馬射箭,他們都是一把好手,但要是提筆寫字,就要了命。

所以許多蒙古大漢寧愿參加三年一度,競爭壓力極大的那達慕大會,也不想參加壓力小的童子試。

黃啟山其實也從來沒想過參加科舉。

但他的阿布是商人,走南闖北,曾經有一回見到貴族老爺畢恭畢敬地對待一個秀才,內心深處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軟弱無力的文人,會讓仆從上百的大貴族低聲下氣,對他的沖擊是無以倫比的。

也就至此之后,他回到家,因為自己是黃金家族的后裔,所以把姓氏改為黃姓。

黃啟山也就告別了蒙古名,成為了漢人。

同時,他也離開了馬背,來到了赤峰進行學習。

雖然啟蒙時已經是十二歲了,但他天賦異稟,在先生的照顧下,終于吃透了四書五經。

他得意地問先生:“能中秀才嗎?”

先生點頭:“定然可以。”

“那舉人呢?”

“不行!”先生搖頭嘆息:“考舉人就不需要八股文了,還在學另一套東西。”

“到時候我就教不了你了!”

黃啟山腦海中回蕩著先生那無奈,但又欣慰的笑容:

“對我來說是劫難,但對于你來說卻是好處。”

“秀才之前的關卡過去后,那些士紳們就無法壟斷科考秘訣了……”

深夜,他滅了燈。

臨睡之前,他想了很多,最想的莫過于不需要馬就能跑的火車,吃著煤炭就能把人帶去千里之外,聽著就不像人世間的事。

但這確實是真的,他阿布也是承認的。

必須離開察哈爾,這里對他來說就像是那口井,他就是那井底之蛙。

過了兩日,縣試開始了。

天還沒亮,打更人就已經敲起來,提醒這些學子們參加縣試。

客棧里的小二更是生怕耽誤了,在每一個學子的房間敲打著。

熱騰騰的糕點,早就被客棧老板安排好,直接可塞入口中吃去,不燙不冷,正合適。

抵達縣衙時,已經陸陸續續排起長隊,不下兩三百人,黃啟山輕舒了口氣。

許多蒙古貴族的車架在外停靠,格外的顯眼,顯然其子弟不少。

不知為何,他能輕易的辨別那些蒙古人和漢人。

即使同樣穿著長袍,同樣背著書箱,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或許是那特殊的羊膻味吧。

童子試沒有前明時期需要五人具保的規矩,只要在縣衙開具證明,身份號牌沒錯,就能報名參加。

自然而然,這就斷了許多秀才們的財路。

“乙字十二號!”

唱號后,黃啟山直接尋覓坐下。

知縣大老爺的位置在正上方,對底下的動作一目了然。

他的位置處于正中間。

“我一定要爭口氣,出個蒙古秀才,蒙古舉人,蒙古進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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