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祖第十二章薄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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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薄弱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飛天纜車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飛天纜車 | 大明世祖 


抬起頭,一個個的神龕如同列隊一般,頗為顯眼,一股濃厚的莊重感撲面而來。

神龕沒什么看頭的,但朱誼汐看著上面那么多的帝王名諱,一時間頗為感慨。

即使成為了帝王,也有三六九等之分。

當然,這區分是隨著時間和風氣而變的。

最典型的就是秦始皇,兩千年間,名譽一直是屬于毀譽參半的,與漢武帝等同,直到二十一世紀才登頂。

而一本三國演義,讓劉備名氣大升,曹操名聲激急墜,昔日的魏武帝成了二流皇帝。

拿漢武帝來舉例,歷史上,一般喜歡開疆拓境土的王朝,對于漢武帝一般是正面的,而偏居一隅的王朝多是對于負面居多。

如,唐朝正面評價,而宋朝則對漢武帝頗為批評,甚至蔑視為第二秦始皇。

明朝則對此一半一半,贊賞其開疆拓土反擊匈奴,對于其后半生窮兵黷武則口誅筆伐。

宋仁宗被文人贊譽千年,誰又能知道其失去西北,被契丹勒索增加歲貢,三冗之弊在其任內愈演愈烈。

如果說明亡于萬歷,那么北宋就應該亡于仁宗了。

世風遷移,現如今的名譽什么的不管用。

“名譽后人評,秦始皇被我挪入歷代帝王廟中,這也代表著我這個皇帝的態度,從而影響到世風。”

上了三炷香,朱誼汐隨口吩咐道:“光個板子看著別扭,找人畫些畫像吧!”

“帝王像!”

既然有了歷代帝王廟,那么歷代帝王像自然也要安排上。

同時,朱誼汐把這些帝王也當作是價值觀的輸出標志,自然也要安排些一本帝王志,以及名臣志。

與如今的史書不同,作為后世人,對于歷史人物要一分為二的去看,贊揚優點,貶斥其缺點。

然后梳理經驗,總結教訓。

雖然他明白,人類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吸取教訓,但萬一有人呢?

況且,這也是最佳的帝王書,傳授給子女們最適合不過,但凡能吸取其中一二經驗,就賺到了。

“吩咐下去……”

一旁的劉阿福忙不迭點頭。

待皇帝上了步輦,他又低頭吩咐起來:“剛才的話都聽到了,讓內閣找些人編些那帝王志和名臣志。”

“記著,褒貶都要有。”

“孩兒記住了!”二十來歲的宦官顧安則忙不迭點頭:

“干爹,這事緊要的很,可有時限?”

能跟在皇帝身邊的宦官,基本上都是內書房出身,從小就熟讀四書五經,皇帝的那番話聽一遍就記住了,對此自然激烈透。

但他們卻需要深入貫徹下去,讓皇帝更加滿意才行。

“時限,畢竟是編書,半年吧!”劉阿福若有所思道:“讓內閣用點心。”

“那得支用多少錢?”顧安略微抬起頭,小心地問道。

此時,劉阿福仿佛渾不在意一般,隨口笑道:“就支用十萬吧,這事也不能光讓內務府出,這也是朝廷的事。”

“兒子知道了!”顧安附和道:

“我這個就讓會計監支用十萬出來!”

內廷十監是以前十二監改過來的,權力縮小了許多,但卻仍舊龐大。

內務府負責賺錢,而會計監是管錢,一應的花銷都需要登記在冊,以防混淆。

當然了,作為司禮監的秉筆太監,劉阿福的話語權極大,會計監的門檻對他來說只能說是寥寥。

似乎想起了什么,劉阿福忽然道:“咱家如今還兼著都知監,這可不能長久……”

都知監是負責皇帝跟前事宜,屬于隨時處理大小事務的秘書,自然而然就要隨聽隨用。

司禮監可是有自己的辦公地點的,雖然皇帝跟前可以說話,但很難隨時候命。

作為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劉阿福自然舍不得權力,同時也知曉宮里的忌諱。

都知監肯定是要讓出來的。

不然擋住了別人上升的路,那就不得安生了。

別的不提,幾個干兒子們可是在虎視眈眈呢!

“干爹!”顧義仰起頭,毫不在意自己激動的神色。

或者說,在這樣的場景,真實才最容易取信。

“掌印你是干不了的,就干個監丞吧!”

劉阿福掠過他那眼睛,輕笑一聲道。

內廷十監,都有一個掌印太監,然后是少監,再是監丞,然后是管事等。

可以說,監丞雖然不高,只有正七品品,但卻也屬于中層宦官頂層,再進一步就是少監,一監副手。

“謝謝干爹,孩兒必不負您厚望!”顧安大喜過望,連忙磕頭拜下。

“好好伺候陛下!”劉阿福輕笑著,在前面兩個字上加重了口音。

皇帝跟前必然是要有眼線的,但少監和太監卻太明顯了,不上不下的監丞最合適了。

顧安跪在地上,恭送其走后,才起身拍了拍袍子,昂首提胸起來。

“恭喜干爹,賀喜干爹!”

一群十五六歲的宦官們立馬拱手叫喚起來。

“放心,咱家虧待不了你們!”

顧安笑著說道,好似剛才的場景不存在一般。

一個個錢袋也紛紛送入其懷中,沒有人覺得有異常。

在宮廷,要想長久就必須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收義子就成了最正常的事了,提拔自己人才正常。

等到年老,亦或者失寵,那就得靠義子們照顧了。

而宦官們受限于宮廷,根本就沒有時間觀察所謂的性情,自然而然,誰送的錢多自然,誰最有孝心。

而收上來的錢,自然也要交好上一級,從而謀劃升官,再來提拔義子們。

從宦官誕生上千年,這樣的體系從來就沒有斷過,也一直被實踐。

皇帝自然不想這種結黨營私,但人性如此,沒了義子就有干兒子,亦或者契子。

這邊皇帝回到后宮,來到了皇后的坤寧宮。

正巧湘王朱存楓也在。

作為皇帝第九子,皇后幼子,湘王如今則十八歲了,模樣與太子相差仿佛,只是身高比皇帝還高了半個頭。

與太子自小的平穩陰沉不同,湘王由于皇后的寵溺,頗為幾分隨性而為。

當初福王絕嗣,皇后就想著讓幼子繼承,但朱誼汐考慮到太子的位置和福王的敏感,就讓老七繼承了福王。

由于從小無憂無慮,故而湘王率性而為,崇尚武力,倒是個武夫的形象。

此時他大咧咧地坐下,雙手抓起一只金脆脆的烤雞,就往嘴里塞。

掉落的脆皮剛落地,就被兩只半大黃狗搶食干凈,地面舔得比鏡子還光滑。

旁邊的宮女宦官,則忍不住吞咽口水,溢出的香氣惹得其心都亂了。

“兒臣拜見父皇!”湘王一見老爹,立馬就嚇得夠嗆,忙不迭在袍上擦手拜下。

皇后則美眸流轉,豐腴的臀部一彎,輕輕地施了一禮,白皙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熟美的風情,略顯起伏的山巒也在這時透露出風采。

“起來吧!”朱誼汐心中略帶遺憾。

這時候,最合適皇后的只有那旗袍了,只是可惜,光是那露大腿就讓人難以接受,孫雪娘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這炸雞少吃點!”

朱誼汐看著那自己發明出來的炸雞,已然消失了大半部,竟然是全部落在了湘王肚子中。

“父皇,這炸雞香咧!”

湘王似乎在皇后在,膽子大了些,露出憨厚的笑容。

“哼!”

一屁股坐下,朱誼汐望著這個兒子,沒有再言語。

皇后孫雪娘則笑吟吟道:“陛下,今個小九兒難得來一次,就讓他吃吧!”

湘王則嘿嘿笑著,就父皇沒有阻止,就繼續吃了起來。

沒辦法,幼子就是那么任性。

作為嫡次子,無論是父母還是兄長,亦或者外戚,都是大明頂尖的存在,自然就畏懼的不多。

就算他那個兄長不幸去世,位置還輪不到他,還有嫡長孫的侄子呢!

“祖母,祖母——”

忽然,耳旁傳來了奶音聲。

朱誼汐低頭一瞧,年滿三歲的太孫,在老嬤嬤的攙扶下,蹦噠噠地跑了過來。

在他的身后,則跟隨著笑容滿面的太子妃曾氏。

“咦,小安兒,你瞧我是誰?”朱誼汐轉過身來,笑著拍了拍手。

小家伙吸允著手指,不一會兒就反應過來:“祖父,祖父!”

“哈哈哈!”朱誼汐不管孫雪娘提前伸出的手,直接將小家伙抱起。

生于紹武二十年的太孫,是太子的嫡長子,自幼就受到了朝野一片關注,在宮廷中也是備受喜愛。

肉乎乎的臉蛋,q彈的小屁股,好似一個小胖墩。

在這個新生兒夭折的時代,寧胖勿瘦。

平安到三歲,乳名安兒,雖然未封太孫,但所有人都知道,等到他長到十二歲的時候,再沒夭折的風險,封王與太孫之位,就定然是他的。

“祖父,我來看祖母的!”小安兒在皇帝臉上磨蹭了幾下,然后掙扎地下了身,朝著皇后跑去。

在陣陣乖孫中,祖孫二人開心不已。

湘王心中嫉妒地冒酸水。

這小家伙出生后,自己的地位就直線下降,母后都沒怎么在意他了。

“父皇!”太子妃行了一禮,就在一旁候立著。

“嗯!”朱誼汐瞥了一眼孫子,笑道:“安兒照顧的不錯。”

“賞!”

玉如意,金瓜子,蘇州綢緞等常規物品自是不用提,都是有常例在。

曾氏之父曾英本就是公爵,自然少不了金銀,故而臉上并沒有激動之色。

這時候,抱著孫子,孫雪娘則笑道:“太子妃日后可得勤進宮,我寶貝孫兒可想的緊。”

“祖母,等我上課了,我天天來見祖母!”小人兒驕傲地拍著胸脯道。

孫雪娘自然老懷開慰。

說著,小家伙滴溜溜地目光就看向了桌面,油炸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吞咽起來,雙手直接抓了去。

湘王立馬將炸雞轉移:“小安兒,這可吃不得!”

后者雙眼水汪汪地看著他慈愛的祖母。

“小安兒長大后再吃,伱現在可吃不了,肚子會疼的。”

這般,他癟著嘴,可憐兮兮狀。

“都怪你,吃這玩意兒干嘛,惹得安兒難受。”孫雪娘立馬橫了湘王一眼。

湘王心中嘆了口氣,得,我成多余的了。

“兒臣這就告退!”

“你小子!”朱誼汐看向他,正色道:“今年十八了吧!”

“是的!”湘王老老實實站起道,這時候君臣之禮就來了。

“五歲開蒙,七歲進學,如今也十二年了,從文習武,去年你就在八部觀政了,可有所得?”

“額……”作為學渣代表,湘王噎住了,他只能下低頭:“兒子騎術和弓箭不錯。”

“你這混小子!”朱誼汐哪里不曉得這家伙純粹是中人之姿,八部都是人精,豈能讓他看出門道來。

但他此時仍舊有些生氣。

哪個父母想承認自己有個學渣兒子。

“快入冬了,南洋與大明相反,這時候是旱季,你直接下南洋,去你大哥處。”

皇帝沉聲道:“秦國建設多年,體統也是完善,你去之后不僅要逛,還得去學,每隔十天交一份總結過來!”

“是……”湘王聽聞去南洋,剛歡喜的表情立馬就僵住了,最后有氣無力的應下。

這時,皇后那慈祥的笑容也漸漸消失,隨之而來的則是關切和焦急。

對于孫子,她不過是把兒子的高興轉移過來罷了,小兒子可是比大兒子還要更疼愛。

抱著孫子,孫世娘忍不住插嘴:“陛下!”

“別說了,就這樣定了!”

朱誼汐沒留余地,直接吩咐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今年你就在秦國過年。”

湘王無奈退下。

這時候,朱誼汐接過孫子,在腿上坐著:“他都十八了,成了婚,還那么艱苦做甚?”

“也該長大自立了。”

孫雪娘口不對心地應下,興致肉眼可見的沒了。

這時候,朱誼汐只能暗道一句慈母多敗兒,然后看向了太子妃:

“太子最近在西南如何?”

面對這個明知故問的話題,太子妃只能如實到來,講訴后者在高原準備開啟的改革事宜。

聽完后,朱誼汐緩緩道:“快三年了吧,東宮才三個,你這個太子妃得用心了!”

此話一出,曾氏頓感心驚肉跳,同時又一陣委屈,太孫出世后,她可沒動作了。

如今太子只有三子一女,在民間看來還算可以,但在東宮卻不行。

皇帝子嗣年年都誕下三五個,去掉夭折的,如今累積六十六人。

太子一比,立馬就顯得薄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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