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祖第五十八章戚秦氏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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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戚秦氏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飛天纜車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飛天纜車 | 大明世祖 


大堂內,倆人心思各異。

向皇帝獻美,是王鶴主持,山東巡撫馮厚敦進行操作的。

無論是占其宅為駐驊之地,還是令其為覲見皇帝,這些基礎工作都是馮厚敦操作的。

也只有他這個山東巡撫才有如此大的權力。

而事之起因,則在于內務府大臣王鶴教唆的。

王鶴之所以想要給皇帝獻美,莫過于兩個字:固寵。

他是皇帝的家臣,與宦官一樣,升官貶官都在于皇帝之手,只要皇帝不開心了,就可以無理由的罷黜。

這種情況下,讓其心里一直無安全感。

給皇帝賺錢在其次,關鍵是要簡在帝心。

況且,內務府大臣正四品,再往上可是還能升遷的。

由內臣轉外臣,那前途豈不是大為光明?

投其所好,自是必然。

“陛下享國日久,雖雄心依舊,但不免有些憊懶,故而美色是其必然,一如唐明皇之楊玉環!”

王鶴飲著茶水,面無表情,心中百轉:“這些年的大家閨秀,蒙人,畏兀兒,西夷都嘗了遍,更有朝鮮、日本、秦國獻女。”

“但唯獨民女,尤其是有夫之婦卻不曾有過,更何況還是節婦?”

作為男人,王鶴實在是太了解皇帝了。

紹武皇帝從不避諱自己好色之事,極其坦蕩,后宮佳麗數十位,環肥燕瘦具有。

自然,節婦,寡婦,民女,商女,再加上極其出色的相貌,足以勾起大部分男人的心。

“若是做好了,我要求不高,出任一地知府即可,做一做親民官。”

且朝廷上有賢臣,直臣,卻甚少有諂媚的佞臣。

佞臣雖然逢迎君上,但卻不妨礙為好官。

想到這里,他的嘴角微微翹起。

而馮厚敦的想法與其一般無二,都是為了追求仕途。

如果說底層的官吏只需要辛苦做事,遲早都會升任,那作為地方大員,一省巡撫,馮厚敦上升的通道極窄,不亞于過獨木橋。

這時候,雖然內閣的舉薦很重要,但皇帝的印象分卻更重要。

畢竟最后的決定權還是在皇帝的手中。

舉人的身份讓他一直很自卑,同時也是他在官場上最大的一道坎。

獻美之事,他不要求皇帝什么許諾,只求自己被閻應元舉薦時高抬貴手,點頭就行了。

而若是受其賞識,入得內閣,哪怕是承旨閣老又何妨?

大明那么多年,又有多少閣老?

想了想,馮厚敦忍不住道:“此事真有把握?”

“十之七八!”

王鶴隨口道:“關鍵一項,保密為要,無論成與不成,都須守口如瓶,不然你我前途盡毀。”

“自然。”馮厚敦點點頭,舉起茶杯就咕嚕咕嚕的灌下,消散自己的緊張。

這時候,他又后悔與激動相雜,猶如五色調料打翻,酸甜苦辣咸俱全,滋味莫名。

此時,園子外,同樣有一家人在焦急等待著。

那便是秦氏一家。

秦氏父子三人。

作為父親,秦學敏是不愿意讓女兒再嫁的,畢竟有辱門風。

好吃好喝,大權在握,逍遙快活的掌控戚家,還沒有公婆伺候,這不比嫁人好?

但沒辦法,內務府給的太多了。

大兒子戚長風尤其緊張,他左右踱步,額頭上滿是細汗,嘴唇不住地動著,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小兒子秦萬里也不例外,但卻鎮定許多,喝了四杯茶,來回上廁所。

“好了,急什么!”

秦學敏咳嗽一聲,面色不虞道。

“爹,這要是成了,咱家可是成了皇商了。”

秦長風一屁股坐下,嘴唇都在顫抖:“哪怕是最底層的皇商,包下個鐵礦,煤礦,一年也能賺個幾萬塊,那些下巴朝天的官老爺們,誰敢再放肆?”

“咱們秦家,世代連綿啊!”

小兒子秦萬里也是端著把椅子移過來:“是啊,關鍵是還授官呢!”

“內務府大臣是正四品,皇商三六九等,最低的都是九品呢!”

內務府年入百萬的皇商十二家,十萬以上的三十六家,以下的七十二家。

分別為九品、八品,七品銜。

這是無功名而授官的唯一途經。

這些皇商們承包礦產,壟斷貿易,有內務府關照著,行商根本就毫無阻礙,就算是土匪惡霸,也不敢招惹。

哪個商人不羨慕?

“這可是九品官。”秦萬里低聲吼道:“幾近世襲的九品。”

有明一代,根本就沒有賣官一說,故而蒙蔭后人都是世襲的錦衣衛,而這到了嘉靖年間也被去除。

所以,功名是普通人當官的唯一途經。

這也從而塑造了文官體系龐大的基礎,人才不斷。

“是啊,世襲的官。”秦學敏呢喃道:“就是不知道秋兒能斗行之……”

“一定可以。”秦長風咬著牙:“妹妹姿色無雙,要不是我妹妹……”

看著父親和弟弟變色的臉,他立馬:“我還以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

“比那妃嬪絲毫不差,猶占上風。”

“爺,魯省為朝廷旌表的士子、生員、孝子孝友、孝廉等人已經是園門口侯旨了,奴婢請皇上的旨意,是不是可以傳他們進來了?”

劉阿福恭敬道。

“人很多?”

“四十三人。”

“傳吧。”

“是。”

劉阿福轉身出去,遷延良久之后,帶著眾人入殿行禮,叩拜后,躬身等候問話。

所謂的孝子、孝廉,無外乎是宣講傳統倫理那一套,從而達成對百姓洗腦的作用。

也就是pua。

儒家的社會形態,本就建立在基層。

對于朝廷來說,用道德來約束遠比法律來約束方便,節省成本。

因為道德是合眾力,而法律是官府執行。

古代施行法治的成本太高,選擇德治,是不得不為爾,這也是儒家戰勝法家的關鍵:

哪有那么多的法官遍布全國?

就算是后世,法院也是人滿為患,法官幾乎沒有休假日。

當然了,愚孝什么的,其實也不值得提倡,畢竟大杖走、小杖受,完全看地方如此把量尺寸了。

但總不可能因為些許的愚孝,就否決傳統的仁義道德體系,這對于封建王朝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君不見,清末的封建秩序,都是從道德方面的崩潰而一潰千里。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變成了自由戀愛,這意味著家長制的崩潰,同時也是封建社會孝治體系的崩潰。

當孩子叛逆逃婚時,帝制也就不復存在。

人家連自己親生父母都敢罔顧,何況你這皇帝,憑什么又是皇帝,總統,總理不行?

皇帝低頭看了看,半晌方始說道:

“朕這一次到山東來,見到很多,也想得很多。”

“山東自古就是孔孟之鄉,良臣輩出,又有如爾等這樣,心懷君父,養施教化之人,將圣人文字之中的種種精妙處,傳播萬民!所謂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就是這樣的道理了。”

“我朝以孝立國,上自朕躬,下到小民,以圣人傳益而下的孝道為立國、守家、持身之本,則循循大治,在可期也!”

一通大道理說下,朱誼汐幾乎是毫無晦澀。

作為君主,演講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瞧的這些人一個個激動莫名,他又覺得值得。

劉阿福見皇帝有些口干了,就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招呼這些人退去。

“貴妃那里可得閑?”

“陛下,貴妃娘娘還有一些命婦,節婦在見呢!”劉阿福笑道:

“聽說其中有一個女豪杰,經營起偌大的家業,整個濟南府都豎起大拇指,男兒都說不如她!”

“哦?這倒是稀奇。”

“那便去看看吧!”

朱誼汐點點頭,旋即到:“給剛才的那一批孝子孝廉,賞一些糖,棗,以及絲綢吧!”

“總不能見個面,只是聽我講一遍吧?那倒是沒什么意思了。”

“陛下仁德。”

朱誼汐對于聽別人演講倒是有所心得。

耳朵光有聲,不見響,手里光溜溜,也挺沒滋沒味的。

賞賜一些東西,不僅能夠褒獎其人,更是彰顯皇帝的仁德。

這一趟之后,在整個山東,皇帝的名聲還會差嗎?

花小錢辦大事。

此時,妙仙挨個見了眾女,由于戚秦氏在其中,她竟然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今個事了,各位也是辛苦了,就散了……”

“陛下駕到——”

妃嬪們跪了一地:“臣妾叩見陛下!”

聽到貴妃口中的稱謂,戚秦氏等人不敢怠慢,隨之起身跪倒下去,口中參差不齊的呼喝一片,“民婦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一步進到殿中,瞅著一個個明眸皓齒,頓時忽然心生悔意。

貴妃在召見省內受過朝廷旌表的節婦貞女,自己雖是人主,貿然相見,總不是什么雅觀的事體,傳揚出去,人家還會以為自己性好漁色,到這里來尋美的呢!

瓜田李下了可說不清。

自己南下,可是為了體察民情,順便休閑,散散心的。

但若是此時轉身離開,更加貽人話柄,顯得自己心虧了。

他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擺一擺手:

“朕倒來得莽撞了,都起來吧……”

滿廳的女子依次起身,憑空多出來一個男子,還是大明的皇帝陛下,不敢和他對視,低垂粉頸,任他打量。

皇帝的眼神左右掃過,落在戚秦氏的臉上,在眾女中,其姿色和氣質最為出挑。

其生得并不是那種令人一見之下,立刻就會覺得美艷無雙的女子,卻勝在非常有味道。

一張鵝蛋臉型,最是皇上所喜歡的那種,膚色白里透紅,陡然而起的山巒,格外顯眼。

細腰,長腿,豐胸,氣質絕佳。

在后宮中,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妙仙冷眼旁觀,見丈夫一對眸子眨也不眨的盯著人叢中的女子,心中竟然泛起一絲酸意:“皇上,皇上?”

也難為她,如此淡然的心思,此事竟然也不平靜了。

“哦,朕有點走神了!”

皇帝自失的一笑,管自坐下,“你們……也都坐嘛。都坐下,坐下說話。”

眾人重新歸坐,妙仙橫了皇帝一眼,這才輕笑道:

“臣妾正在和人家說話,陛下就來了。

您大約還不知道吧?這是本省這十年來,蒙受皇上旌表的貞潔女子,這一次臣妾把她們宣召到身前,一則是想為皇上分勞,二來,也是想和民間女子,說說話的。”

“哦,朕知道這件事!”

“不提是你,朕剛才在前面,也召見了省內受朝廷旌表的孝廉。”

皇帝似乎無意多待,說了幾句話,長身而起,回頭看看軒中的自鳴鐘,已然至十二點了。

“快到用午膳的時候了,都是遠路而來的,中午……就留她們用膳吧。”

說著,他又扭頭對著劉阿福畫蛇添足道:“那些孝子孝廉也都留下吧,讓他們也用膳。”

雖不過是留飯的一句話,但出自御口,便是賞賜,眾女不敢怠慢,再一次起身跪倒,碰下頭去。

回到自己的寢宮,雖然飯菜擺上,但皇帝眼前始終回旋著剛才姣好的面容,和他宮中所有的嬪妃全然不同。

一時間,他竟然感覺這些魯菜竟然乏味了。

劉阿福伺候十余年,一門心思的都撲在皇帝身上,哪里不曉得其心思。

這時候,他低聲道:“爺,那女子奴婢打探出來的,名喚戚秦氏,今年二十有四,還未過門,丈夫就已經病逝了,如今一個人撐在家里,養個小姑子。”

“家里的生意卻并未敗落,倒是得了名了……”

“你與我說這些作甚?”

朱誼汐氣惱道:“人家好好一個節婦,你亂打聽干嘛?”

“這要是傳揚出去,還了得?”

“奴婢該死,奴婢應該掌嘴!”

說著,劉阿福跪下,自顧自的拍起了嘴巴,只是不輕不重,聽著脆響,一點事都沒有。

朱誼汐倒是笑了:“以后管著點嘴!”

事罷,朱誼汐草草吃了飯,心中蠢蠢欲動。

寡婦,楚女,節婦,女商人,好家伙,這是疊Buff啊。

不過別說,這一層層疊加,倒是讓他有了興趣。

自己要是下手,怕是影響不好吧?人家終究是為朝廷旌表過的良家女子。

忽然,他轉念一想,何必顧忌那么多?朕是天子,大明國內,萬民至尊,享用一個女子,想必兩萬萬子民必無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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