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祖第四十二章巡軍御史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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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巡軍御史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飛天纜車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飛天纜車 | 大明世祖 


等軍法官抵達后,四人統一了思想,必然是要上報的。

新式軍裝剛穿上身,馬衛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軍營,來到了團部。

京營的編制一直在變,從一開始的營制,再到翼協制,再到如今的師團制。

即,三千人為一團,設五營,然后再加上五百人的團部。

其中包括斥候、伙夫、親兵,參謀,醫署,輜重等,以及其親領的兩百警衛。

三團為一師,九千人加上一千的本部人馬,合計萬人。

到了團這一級,已然是軍中中堅力量,可謂是極其重要,具有單獨指揮權。

其號游擊將軍。

師則是為總兵或者副總兵,師的參謀長則一般為參將。

五師分別扎營在豐臺地區,互不干擾,但朝廷卻在其上設立大營左右都督,監控、管轄大營之事,施行監督之責。

四人而行,作為主官,馬衛當先一步,軍法官與之同行后,又落后半步,而副營正和參謀長則落后一步,緊隨其后。

軍法官掌管錢糧發放,功勛獎勵,以及監督軍中日常,可謂是軍中御史,與營正地位是想等的。

自然,軍銜也是如一。

但架不住馬衛高授右校,比他軍法官的上士高一級,不得不從并肩到落后半步。

而原本只是要落后半步的參謀長和副營正,則需落后一步,仿佛成了跟班,親兵。

四人衣上的軍銜顯而易見,一路上的巡邏隊和士兵,不得不避讓,行屈一膝禮。

即半跪右腿,同時用左手扶膝,身子挺直,雙目平視。

這種屈一膝之禮,是軍中常見的禮節,在清時演變為了請安禮,畢竟八旗是以軍治民。

雙膝跪地是跪安,比其更高一級。

屈一膝是面對軍銜高自己太多的軍官,如果只是高一階,如右士見中士,則只需要屈半膝,也就是彎下半只腿,就不用下跪。

另外,在執行任務時,如巡邏,做飯,挖地等,也只需要屈半膝即可。

像什么一跪兩揖等,那是正式場合,禮節所在。

四人一路直往,不知道驚了多少人。

“請稍等!”

親兵攔下四人后,匆忙而去。

不久,他們才入院中。

隨著四大營地的固定,軍營的建造也逐漸而起,從軍帳變更為了磚瓦結構,成為了軍城。

圍墻,護城河,操場,宿舍,馬廄,學堂,圖書館,一應俱全,宛若一座城。

而每一個團,則又是個小城,而營則是大院了。

團部自然是小城中最舒適且寬廣的地方,占地是普通營的兩三倍。

雖然不是亭臺樓閣,但也是古樸典雅,粗獷中帶著精細。

其一人獨占一院落。

五間房中,一書房,一臥室,一客廳,一客房,一雜居。

廁所,廚房,馬廄,更是一應俱全。

演武場擺放著一排兵器。

幾人看得入神,甚至見著了兩個標致的侍女。

這就是團長的特權。

馬衛羨慕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他個營正,與幾個親兵居在幾間房中,雖然有一個獨間,但與團長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團長都這樣了,那總兵不得是王宮?

很快,幾人在客廳中見到了身著勁服的團長,其軍銜為中校。

如果是資格老一些的,還可能是左校。

由于開國不過二十年,京營中的中上層軍官幾乎都掛著爵位。

馬衛知道,眼前這位李天石團長,就是正兒八經的男爵,食邑五百戶。

“末將馬衛(……)見過團長!”

四人起身,拱手行禮。

如果是在正式場合,四人最少也得是單膝下跪了。

“起來吧!”李天石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分戎袍的日子,各營應該忙得厲害,你們乙營怎么來我這?”

面對這龐大的壓力,馬衛只能出聲:“團長,今日發下來的戎袍有貓膩。”

他憤憤不平道:“您也是知道的,咱北京不比南方,在冬天要穿的不厚實,胯下那玩意兒都能凍壞咯!”

“所以秋衣至少是六斤棉,今年剛發下來一瞧,不過三斤。”

“一些黑心棉我就不管了,但這三斤棉下去,咱們弟兄得凍傷多少?指不定還得走幾個呢……”

說著,副營鄉遞過來棉衣。

李天石拿到手中一掂量,立馬眉頭一蹙:“果然沒有六斤。”

他站起身,面色凝重:“按照軍中條例,淮河以南的冬衣,棉為三斤,長城以南為六斤。”

“長城以北的邊軍則一律為十斤。”

“只許多不許少,但凡缺斤少兩者,一律按謀殺論處。”

“該死的奸商!!”

李天石出離的憤怒。

在紹武以前,軍隊的主將掌控軍中一切,餉錢,俸祿,衣袍,只要是錢,就肯定不會逃脫去掌心。

但皇帝改革后,軍隊主官們跟錢就無法沾邊。

餉錢是依靠存折,士兵直接去錢莊取。

衣袍更不必提,京營使司衙門直接操辦。

就算是建造軍營,以及一些其他花費,他都是直接打條子上去。

所以他是問心無愧的。

再奢侈,也是朝廷允許的。

別看京營使司衙門威風凜凜,負責京營的日常管理,以及后勤保障,掌控軍政。

但軍官們的兵籍,卻在兵部手中。

武官的選用,幾乎是皇帝一手包辦,缺人了,京營使司只能上報,由皇帝做主,五軍都督府查缺補漏。

甚至營正和團長都沒能提名、建議,而京營使司不行。

至于軍令,則是內閣和皇帝把持,沒有皇命,兵部,五軍都督府三者合一的軍令,誰也無法調動一兵一卒。

說到底,錢的事他李天石一點都沒粘手,沒有絲毫的好處,但如果出了差錯,就得背鍋。

這誰受得了?

他與馬衛的感受是一致的。

非戰斗減丁,在太平時極其重要,尤其是在京營。

思量再三,李天石保持了冷靜,沒聽其一面之詞,派人親自去查找。

果然,許多棉衣不達標。

這種情況,他只能繼續上報到師。

無論是在軍隊還是在官場,最忌諱的就是越級上報,逐級上報才是最佳選擇。

如果他不報給總兵,直接捅到了京營使司衙門,或者兵部,都督府,那么皇帝就懷疑總兵能否能力足夠掌握一師了。

總兵驚聞這消息,也是同樣被嚇了一跳:

軍衣缺斤少兩,后勤出現大問題。

而毋庸置疑,出事的就是負責后勤的京營使司衙門。

這時候,他連忙匯稟兩位都督,一同入宮見駕。

到了總兵這一級,其軍銜為上尉,或者右將這一級別,官品在四品,或者從三品。

而其爵位,最少也是個子爵。

完全具有獨奏和見駕之權。

誰知,聽說這件事后,皇帝異常的平靜:

“奸商作祟,嚴查到底。”

這句話,輕松而寫意,但經由皇帝口中而出,就是大事。

首先是京營使司衙門收回缺斤短兩的棉衣,重新按照名單發放。

然后,都察院派出御史團,對京營進行不定時巡查,被稱之為巡軍御史。

相較于以往,如今的御史們不再是單兵作戰,而是由團隊組成。

一個團隊,約有十來人,仵作、典吏、書辦、親衛,以及最重要的幕僚。

他們由御史選拔雇傭,但卻是吃著皇糧,專門為御史服務。

為了保護這些御史的安全,同時是掌控,其親衛中甚至安插了一個錦衣衛隨身保護。

也是如此,都察院愈發的閉合起來。

都御史、監察御史、給事中等界限逐漸模糊。

如果不算掛銜的,都察院的御史約有三百人,按照職責差遣分為三類:

其一,監察地方,如各省府,鹽場,鈔關,邊關,察卷、巡倉、巡江、巡城、屯田、印馬、巡視糧儲、監收糧斛、點閘軍士、比驗軍器,皆敘而差等,具體事宜。

其二,則是監察京城文武百官,公卿貴胄,是朝廷上最鋒利的刀。

其三,則是規諫帝王過失,查缺補漏。

因為是按團體來做事,所以御史們既可以在地方當八府巡按,又可以成為巡鹽御史,還可以監察百官。

以及如今的巡軍御史。

本職和差遣也漸漸的分開了。

當然了,皇帝對督察院第二大改革,就是把勸諫皇帝的權力,只給了左右都御史和左右副都御史,以及左右僉御史。

隨后,都察院的品階上升,左右都御史為從正二品,升到了從一品,超過了八部尚書。

都察院的御史們因此逐漸獨立,擁有獨立的辦案權,上官不得干擾。

左右都御史們漸漸管不住手下。

御史按照規矩,不再外放,或者遷入,例如,地方上的按察使司,則不再由都察院外的官員擔任。

普通的進士們從正七品的御史開始,按照分配,或監督八部,或者去地方監察河道,或者倉儲。

再之后,則是升任給事中(正六品)。

再之后僉御史(正四品)。

然后就是左右副都御史,按察使,左右都御史。

只要做事得力,升官是極快的,不需要像普通的文官那樣一級一級的煎熬,還得看是否有官缺。

可以說,御史們升遷速度是極其夸張的,但潛力有限。

這兩項改革,立馬就切掉了內閣對都察院伸出來的手。

同樣切掉了勛貴們的手。

保障了獨立的監察權。

畢竟自古以來的黨爭,御史們總是急先鋒,將他們掛上繩子,也能更好的為皇帝所用。

都察院,只能是皇帝的狗。

巡軍御史派遣出了三個,動作連連,幾乎是爭先恐后,不到三天的功夫,就找出了真相。

負責京城戎袍的皇商共有四家,趙、向、弓、常。

隸屬于內務府。

趙氏和向氏循規蹈矩,并沒有什么偷工減料,而弓氏和常氏則覬覦利益,忍不住下手。

畢竟二十萬京營,一家負責五萬人,十萬套的冬裝。

棉花每斤三十來文,每套少三斤,就是近百文,十萬套就是一千萬文。

即一萬塊銀圓。

而朝廷對于冬裝的采購價是三百文每套,一套的凈利潤賺不到百文,只有五六十文。

減去了三斤棉,就能讓利潤翻一倍多,這是何等可觀?

“城郊的旱地,每畝十余塊銀圓,水澆地則是三十來塊,一萬塊足以買上三四百畝水澆地,千畝旱田。”

皇帝輕笑著,對于京城的地價如數家珍。

幾百畝水澆地,在鄉下足以傳家了,可稱之為地主。

就算是商品經濟再發展,其在穩定上就趕不上農田的收益。

即使在北方,一畝旱地產糧一石半,按朝廷頒布的最高三成租子來算,也能收益近五斗。

京城一斗米為一毫,那就是畝產五毫。

十塊錢的旱地,年收益達到了百分之五,穩定極高。

所以商人多熱衷于買地。

就算是歷史上的日不落帝國英國也不例外,商人們熱衷于買地,無論是改造成牧場還是賣糧,都比經商穩定。

據統計,十六世紀,每五個商人中,就有三個去鄉間買地產。

那些有影響有地位的商人,其家產近半都是地產。

穩定性,是人類一直賴以追求的。

“陛下明鑒。”眾人紛紛夸贊。

刑部做出來處理意見:

主犯斬立決,抄家,全家流放安西;從犯抄家,全家流放安西。

待眾人走后,皇帝以一面三。

一名御史昂首,沉聲道:“據臣所查,那弓氏家主在三年前加入內務府,為皇商。”

“而私底下,其與勛貴常往來,才得以有資格承擔京營戎袍事,來往密切的,則是首輔的管家……”

“確定嗎?”

朱誼汐眉頭一皺。

“臣不敢妄言。”御史認真道:“據聞,弓家就是走了朱府的關系,才得以京營的戎袍,另外,其今年還競得邊軍的戎袍,明年將供應察哈爾、吉林,遼東三地邊軍。”

若是在以往,朱誼汐是斷然不會相信的,但如今他心里竟然猶豫了。

“管好嘴,莫要多言。”皇帝沉聲吩咐。

“臣不敢。”御史低頭道:“只是調查時人手雜多……”

這話實際上卻是在說,弓氏與朱府的勾連,怕是早就被許多人知曉了,難以隱瞞過去。

朱誼汐心中一動,這是送上門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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