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世祖第十六章文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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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文治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26日  作者:飛天纜車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飛天纜車 | 大明世祖 
正文卷

正文卷

耶穌會在中國能起來,就是一直秉承著走上層路線。

如,幫明朝聯系火炮場,修炮,甚至翻譯幾何等知識書籍。

甚至為了方便溝通,不僅給自己取了個中文名字,還給耶和華借用上帝的名字。

昊天上帝得氣死。

當然,這是傳統,佛教剛傳去中國時,也借用老子化佛的故事,甚至主持,寺廟,法會等都是模仿自道教。

修改教義,如遵從利瑪竇規矩,允許百姓祭祖,跪拜孔子。

事實證明,這樣的選擇是明智的。

因為大明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即使是有錢人,其加在一起也不是個小數字。

更何況,上行下效,有了統治者的帶頭,普通人自然是會跟從。

他們的究極目標,就是讓皇帝改信,這樣一來大明何愁不成教區。

當然,權力者都是自私的,自然容不得教皇坐在頭上,這樣的期望只是鏡中水月罷了。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日本的荷蘭傳教士,即使新教規矩再簡陋,其中規矩仍舊讓日本統治者不適應。

更何況,清靜無為的佛教在日本都成了坐地虎,攻擊力更強的基督教,自然不被認同。

當然,這也是在明朝傳教的耶穌會,多遵循利瑪竇規矩的原因,而在日本的傳教的多是馬尼拉和馬六甲直接來的傳教士。

后來雍正時期徹底排斥驅逐傳教士。

南懷仁在印度那里培訓的時候,就取了漢名,這是耶穌會的傳統。

兩人相顧無言,就這般散去。

在臺灣府學習了幾天禮節后,南懷仁只能帶著任務,坐著海船,千里迢迢的來到天津。

繁華的街道,節次鱗比的商鋪,絡繹不絕的人群,比臺灣府還要繁榮數倍。

與臺灣的中西結合不同,天津是純粹的明風,濃郁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是?”

看著兩條軌道,以及那上面詭異的長廂馬車,還有奔跑的六匹駿馬,他一時間有些錯愕。

“鐵馬。”一旁陪同的男人輕聲道:

“鐵軌馬車,如今民間都喜歡叫它鐵馬,順口也方便。”

“這是幾年來最流行的交通方式,奔跑的速度能達到普通馬車的一倍,方便快捷,關鍵還很安全。”

“走在兩條鐵軌上,安全的很。”

男人穿著襕衫,衣衫齊整,風度翩翩,細膩的皮膚述說著他的錦衣玉食。

他的身后跟著兩個仆人,很有氣派。

很顯然,為了迎接南懷仁,北京教區派來了個大人物。

“要是有人經過怎么辦?”

“那是該死的命運。”男人輕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每個月都有人倒霉,后來就都聰明了。”

“當然了,總有貪財的想偷鐵軌,但一旦被抓到,就是全家流放東北,這比死刑還令人畏懼。”

“有了這個鐵馬之后,原本從天津到北京三天的路程,縮短至了半天。”

“那它很貴吧!”看著出入的都是華衣男女,南懷仁感慨道。

“三塊銀圓。”

南懷仁倒是在臺灣府明白了銀圓的價值,這是普通人半年的薪水。

確實貴。

“您別看它貴,但架不住大明人多,有錢人也多。”

男人隨口道:“在天津,每天來往的人數以萬計,若是人人乘鐵馬,那怎么也裝不了。”

“這是在篩人。”

言罷,二人來到了車站,買起了車票。

“先生,您的路引?”

居高臨下,售票員毫不客氣地問道。

“吶——”男人毫不猶豫地從懷中遞上兩張路引:“來兩張臥鋪,兩張坐鋪。”

臥鋪的價格是座位的三倍。

路引蓋上章后,他們才能當做票據,前去乘車。

“您來了倒是巧了,之前的印章是蓋在手上的,忒不斯文,惹得人厭煩,那些大家閨秀哪里能耐得住?”

男人扭過頭,解釋道:“如今蓋在路引上,就方便多了。”

言罷,兩人就來到了入口。

這時候,驗票人則檢查了路引,然后道:“您這箱子得稱重。”

“凡大于十斤的,就得給押運錢。”

不用說,南懷仁的木箱肯定超重了,交了一塊錢的押運費,這才罷了。

“這鐵馬就欺負咱們。”男人嘆道:“舍得坐鐵馬的,自然不會舍不得行禮錢,賺得太過分了。”

南懷仁只能感慨:“你們明人還是太有錢了。”

來往的乘客一個個衣衫齊整,臉色紅潤,一看就是經常享福的人。

而這樣的人,在長車廂中,竟然有二十人之多。

在他觀察到,整個車廂屬于兩部分,車頭和車尾。

車頭部分橫置過來四個床鋪,半密封狀態,床鋪上鋪著棉花被,顯得很是松軟。

而后面半截車廂,則是座椅,雖然鋪了一層毛毯,但想來依舊是硬邦邦的,坐起來也十分擁擠。

“這臥鋪,雖然是一倍的價錢,但卻物有所值,不能沒有。”

劉靖掃了掃臥鋪,然后嫌棄得搖了搖頭,從床榻下方掏出箱子,拿出干凈的床單重新鋪上,這才不情不愿地躺下。

“您老也歇著吧,這估計是得晚上才能到。”

“可惜,劉某身份不夠,不然的話可以直接包下一車廂,沒人打擾不說,也很輕便。”

南懷仁躺下了,感受到渾身上下的松軟,這時候他反而睡不著了。

這大明,果然是流淌著黃金。

如此舒適的地方,怕只是鋪著天鵝絨的貴族們才能享受的吧!

迷迷糊糊之中,南懷仁感受到搖晃,然后看到了劉靖的臉。

“北京城到了——”

一聲叫喊,仿佛轟開了南天門,亂七八糟的噪音涌入耳中,讓人心跳加速,難以平靜。

南懷仁睜開眼睛,然后就迫不及待起身,拎起行禮下車。

無它,因為那馬夫銅鈴般大小的眼睛,這一下都不眨的盯著他,看著讓人慎得慌。

沒辦法,車廂里都是貴客,三塊錢一趟的鐵馬,他自己都坐不起。

“這里是崇文門外的車站。”

劉靖輕聲道:“運河以這里為終點,鐵馬也是,所以日夜都有人,熱鬧非凡。”

這時候,兩個仆人就悄無聲息地找過來,拎著行禮在身后。

一行人并不能進城,因為此時天已經黑了,城門緊閉。

如今的北京城,依舊還不是不夜城。

沒辦法,對于京城來說,政治壓倒一切,穩定是唯一,宵禁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所幸崇文門碼頭一向繁榮,別的不多就是客棧多,大大小小上百家客棧掛著燈籠,將整個碼頭映照的如同白日。

酒肆飯館則是通宵營業,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

打著燈籠做生意,街頭巷尾盡是,千奇百怪的吆喝不絕于耳。

這時候,夜市的繁華震驚了這位傳教士。

南懷仁再也感慨不出來了。

這一路上讓他感嘆的太多。

逮至天明,幾人才入了城。

這時候,南懷仁這才見識到了北京圣母大教堂,富麗堂皇,更甚于臺灣,但劉靖卻稱之為天主北堂。

問其緣由,劉靖笑道:“在北京還有一個南堂呢!”

南懷仁啞然,然后見到了天主教大明教區的大主教,衛匡國。

只見他穿著一身長袍,頭上戴著方巾,手中拎著一把紙扇,若不是西人面孔,怕是比身旁的劉靖還要像漢人。

“謝天謝地,您終于來了。”

衛匡國說著一嘴純正的北京話,臉上滿是驚喜:“圣座給了咱們什么答復?”

“上帝保佑,希望這是一個好消息。”

南懷仁苦笑連連:“抱歉——”

說罷,他叫出來了教皇開出的諭令。

此言一出,衛匡國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

“難道耶穌會上下沒有勸說嗎?”

“勸說了,但樞機大主教們都不贊同。”

“圣座難道不知道我們在東方傳教的辛苦?迄今為止,湯若望主教還不見蹤影,難得要盡毀嗎?”

衛匡國蹙眉,一股怒火怎么也止不住。

“多明我會和方各濟會都不贊同,他們認為我們自在妥協,拋棄了主的正確道路。”

“胡說,這是傳教事業必不可少的過程。”衛匡國憤怒道:“只要在努努力,只要大明皇帝改信,整個東方,上億的人口都將成為主的信徒。”

“這是多么大的錯誤啊!”

到了這時,衛匡國哪里不明白,在東方的傳教事業,將會因為這則法令而停滯,甚至是毀于一旦。

但沒辦,這是整個羅馬的決定。

雖然耶穌會的勢力很大,但卻無法顛覆教皇的決定,除非自己中也出個教皇。

但這是困難重重的。

翌日,灰心的衛匡國,帶著南懷仁,求見皇帝陛下。

朱誼汐這時候也沒閑著,罷手道:“讓他們先等等。”

此時,皇帝陛下正在接見太醫院的醫正。

早在十來年前,皇帝就命人編撰了一本《紹武醫書》,就如同后世的赤腳醫生手冊一樣,上面記述著大量的常規病癥,以及解決方法。

可以說,通過這本書可以解決90的常見病,對于百姓們來說實在是大大的有利。

不像是本草綱目,極其笨重,根本就起不到普及的效果,只能是珍藏。

隨后,皇帝還下令所有的縣城,都設醫館,專門負責免費診治百姓,但卻不負責抓藥。

養一個醫生,對普通的縣衙來說負擔并不大,但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極大的善政。

“陛下,紹武醫書迄今為止,已經刊印了八十萬份,每個縣城都有,每個大書肆也會有——”

醫正感慨道:“天下的大夫,也因此多了不知凡幾。”

“這是善政,百姓們感激涕零,恨不得親自來京城叩謝皇恩。”

“好了,不要再吹捧了。”

朱誼汐搖搖頭,隨口道:“我只是想讓你告訴我,整個順天府有多少醫館。”

“這……”

“那整個京城有多少?”

“微臣慚愧——”

“民間醫師難得,光靠印書有什么用,光靠那些官方醫館又有什么用?”

皇帝頗為氣惱,但卻擺手道:“下去吧。”

“是。”

他當然知曉,自己都是無緣無故牽連人。

作為太醫,他哪里管的了地方的大夫,哪里能知曉此事。

培養中醫,實在話太難了。

這些年來,雖然鼓勵太醫們帶學徒,但成材率實在不高,一年也不過幾十人,對龐大的人口來說,根本不濟于事。

“不行啊,若是繼續下去,紹武醫書只會出現在后世的書本中了,根本效果不大,對我的文治影響也不大。”

至于修史,那是常規操作,根本就無法掛到皇帝的頭上。

垃圾一樣的元史,重新編撰,但也不過是五十來萬字,重不到百斤,二十來冊。

總耗費差不多要了三十萬塊銀圓。

至于《前明史》,修了十幾年了,還在繼續。

即使人員增加了一倍,達到了百人之巨,但三百年王朝,留下的史書資料浩如煙海,如果真的要編撰成良史,還真得要二三十年。

同樣,《前明史》也算不得他頭上,這是文臣們的功勞。

皇帝文治武功,還得是編書,編一本類似于永樂大典,四庫全書那樣的類目集。

說實在的,這樣的書籍,朱誼汐不屑為之。

除了能夠彰顯文治,消耗錢財,對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毫無用處,因為他們根本就用不到。

對于朝廷來說,它甚至是一個負擔。

例如,朱誼汐為了保存永樂大典,生怕遇到火災,這幾年又找人謄抄了十來份,動用了上千人,耗費幾十萬塊錢,可謂是勞心勞力。

畢竟不多備份幾份,要是真是一場火的話,那就完犢子了。

所以,文治并不能用華而不實的東西來欺騙自己,而是要真真切切的利國利民。

朱誼汐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歷史上鼎鼎大名的東西——康熙字典。

如今康熙已經不會出現了,這樣的字典自然太可惜。

而他,造一本《紹武字典》,那就不水到渠成了嗎?

想到這,朱皇帝越發的精神起來。

伴隨儒童啟蒙的字典要是造出來,那可真的是流芳千古了。

不過,字典都出來了,拼音也應該不遠。

普及識字率嘛,多好的事。

“陛下,衛神父求見。”

“來得正好,來的正是時候啊!”

朱誼汐大喜,拼音這件事怎么會少得了傳教士呢?

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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