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不收高速費,所以這個證明根本沒鳥用。
果然下高速的時候,根本就是無人值守,直接就下去了。從常陵市再到桃花縣,在到家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
這時候,家里已經沒有什么客人了。
院子里老爹侯文貴和秦臘梅還有吳澤生還有衛向蘭正在打麻將,桌子弄得嘩啦嘩啦的響,卓玲給衛向蘭出主意,兩人都歡快得很。
侯平安的車開進來的時候,她們都聽到了,轉過頭一看,是侯平安到了,于是就都散開,將桌子也挪開了,讓車停進來。
“這院子要弄大一點。”侯平安停好車,然后吳澤生又幫忙擺好了麻將桌,幾個人又準備繼續了。
吳澤生和衛向蘭幾乎是同時站起來。
“大哥好!”
“老板好!”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然后吳澤生一笑。
“小袁呢?”侯平安看了一下,沒看到袁忠留。
“在廚房做飯呢!”秦臘梅說道,“你們倆別站起來啊,我們繼續,坐下來,坐下來,都是一家人,別那么生分啊!”
這幾天也幸虧了他們幾個過來,不然秦臘梅會忙死。這幾個人將家里搞得井井有條,接人待物,都非常的得體,讓秦臘梅不自覺的覺得就像是自己個兒家里的人一樣了。
“別管我,你們繼續!”侯平安擺了擺手,又對著卓玲說道,“謝謝你啊!”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卓玲笑嘻嘻的回答,“你打不打麻將啊?我贏了好多,小蘭都不讓我打了。”
“哈哈,今年你運氣好,等會兒給我沾沾運氣。我先去睡覺,這一路上,累都累死了。”侯平安朝屋里走去,還擺了擺手,“都別管我,飯熟了就叫我啊!”
一頭扎進了房間里,脫衣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起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抬起頭看窗戶的時候,外面已經是燈火點點了。伸手開燈,瞬間屋里亮了。忽然感覺好像隔世,有點兒恍然,坐了好幾分鐘才緩過神來。
穿衣服出門,就聽到秦臘梅的聲音:“起來了?老頭子,把菜給熱一熱,端客廳茶幾上來。就在那里吃吧!”后一句話是對侯平安說的。
“好,好,要的!”
侯平安坐下來,從身上摸出一盒煙,剛叼一支煙在嘴里,就被秦臘梅一把搶過去了,將煙仍在一旁,嘴里就罵人了。
“怎么跟你爸一樣了,煙癮越來越大。好的不學,壞的學得這么像!”
嘮嘮叨叨的,煙沒抽到,倒是挨了一頓數落。
侯平安沒法,大老板怎么了?你沒法反駁。
侯文貴端著菜出來,擺茶幾上,來回兩趟,端出來五個菜。然后自己也辦了個凳子過來,和侯平安對坐著,手里拿了一瓶酒。
“你們爺倆少喝點啊!”
秦臘梅早有預防了,直接就叮囑。
“行行行,三兩,保證就三兩!”侯文貴嘿嘿一笑,然后看侯平安,“你這兩天跑哪里去了?得虧小袁和小吳,還有那個什么秘書和徒弟啊,是真勤快啊。”
“出去給你找兒媳婦去了!”
“啥?”侯文貴還沒有說話,秦臘梅的毛都豎起來了,眼睛發亮。
“我說出去給你找兒媳婦去了!”
侯平安將聲音放到最大,然后開瓶倒酒,一滿杯,一兩,一飲而盡。然后意猶未盡的吧嗒了一下嘴巴!
秦臘梅看的眼睛都直,看侯平安要倒第二杯,趕緊一把按住,說道:“兒子,兒子,消停點,這是咋的啦?遇到啥難事?”
侯平安笑:“沒有的事,你兒子大老板能遇上什么難事?”
“那是……感情上的事?”秦臘梅趕緊說道,“不礙事,不礙事,真有姑娘看不上你,那是她瞎了眼睛,咱再找……媽也不催你!”
“不是,我就是想喝點酒,還把瓶子給拿走了?”
侯平安摸摸頭,看著秦臘梅。
“我是真給你找兒媳婦去了,不過現在還沒有答應,別擔心,遲早的事情。”
又看了看四周,問道:“他們幾個人呢?”
秦臘梅就罵:“還好意思問,他們都幫你忙來的,你倒好,睡得豬一樣。人家看你睡得香,不想打擾你,吃完飯就回去了。明天還要過來,我說不用了,你都回來了,讓他們也過個好年吧!這來我家遭罪給你擦屁股。”
“哎呀,別說的這么難聽!”
“嫌難聽你自己在家里招待客人啊!”
秦臘梅又開始絮絮叨叨了。
“到底啥事啊,你這一天天的不著家的,迎來送往,還不如當個老師來的自在呢,要那么多錢干嘛!”秦臘梅嘮叨歸嘮叨,但是還是心疼侯平安,幫他盛飯,“先吃點墊墊底,空肚子喝酒,跟你爸一樣,老早就得胃病……”
“我那是生活不規律……”
“還有臉說!趕緊吃點菜!”秦臘梅斷喝一聲,侯文貴就不說話了。
侯平安舉杯和自己的老爹干了半杯,然后抿著嘴,咋摸著,說道:“我還有個事,不過先說好,不準打人……”
這話是對著秦臘梅說的。
秦臘梅橫他一眼:“又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要有個閨女了!”
“啥?”秦臘梅渾身一激靈,她現在就很希望聽到這個詞。不敢置信的再次看著侯平安,“你說啥了?是不是腦子不清醒了?”
“真的,三月份的預產期!”侯平安說道。
秦臘梅瞪大眼睛,看著侯平安,上上下下的自信打量,往后一退,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也顧不得,一骨碌的爬起來,扯住侯平安的手。
“你說的找兒媳婦,是不是就是找那個姑娘……你喲,作孽,人家姑娘都要生孩子了,你才打算去找人家……是不是在外面亂來……”
這一巴掌朝侯平安的腦殼落去,侯平安趕緊伸手一攔,打在手上,是真痛啊,這真是親媽,如假包換。
“人呢?趕緊娶進門,明天我跟你去提親!你這死孩子……”
“媽,大過年的,貼提死不死的,不吉利!”侯平安趕緊辯解,“別去了,不是同一個人,你到底去哪家?”
秦臘梅又腦子一懵,這是什么話?然后猛然又轉過彎來了。氣得滿屋子亂看,要去找掃帚把,非得打斷這個混小子的腿不可。
這是把人家閨女整懷孕了,卻又要娶另外的姑娘。
這混蛋玩意兒。
侯文貴趕緊勸:“你聽他說原因啊,肯定有原因的,你這聽都不聽,不是瞎胡鬧嗎?”
“你還有臉說,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說說,你干了什么好事?”
秦臘梅調轉槍頭。
侯文貴無妄之災,目瞪口呆,憤怒的手指都抖起來了。
“我……我什么時候上梁不正了?我又沒有禍害人家的閨女……”
“你還有臉說,你沒有怎么兒子就有了……”
這沒法接,接不接都是個死!
“茲——唉——”侯文貴干脆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還發出一聲長嘆聲,還是酒過癮啊!
“媽,你到底要不要聽?”侯平安無奈啊,這老媽太彪悍了。
秦臘梅雖然氣憤,但是還是愿意聽自己兒子的解釋的,起碼能夠找到一個讓自己心理好過一點的理由啊!
“是這樣的,懷著孩子的叫安紫萱,上次我過生日來過的那個姑娘。”
“我知道,我知道,那姑娘多好啊!”秦臘梅就猛拍一下大腿,道了一聲可惜,“莪說你……干的是人事嗎?”
侯平安接著又將安紫萱和自己出的幾次車禍,還有姑娘信了迷信,說是和自己在一起會害了自己,她不想孩子以后沒有爸爸之類的原因都說了。
秦臘梅這次倒是冷靜下來了。
關鍵是她也信迷信啊,還信得挺厲害的。所以一聽侯平安說的這個原因沒有在一起,倒是有些躊躇了,似乎覺得這姑娘說的也對啊!
“那……那怎么辦?”秦臘梅嘆氣,確實可惜,但是孫子怎么辦?
“我是這樣想的,等生孩子的時候,你去幫忙帶一陣子,等孩子能夠上幼兒園了,你就回來……”
“我回來,不帶孩子回來啊?肯定得帶回來啊!”
“這個就你和安安自己商量了!”
秦臘梅眼睛又盯著侯平安:“另外一個是怎么回事?”
侯平安就說道:“另一個是鄰省的姑娘,叫陳梓,是一名中學老師。我去年認識的,我很喜歡她。”
“唉,你這是做的什么事哦!”
這一次秦臘梅就沒有那么大的火氣了。畢竟迷信這事,信則有,不信則無,她又信的厲害,還真怕那個安安和自己的兒子相沖。
但是又想孫子的很,為難啊!
“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到時候,要生產的時候,我帶你去魔城。”
“我也去!”侯文貴又趁機喝了一杯酒,說道。
“行,都去!”侯平安說道,“這下放心了吧。我雖然有點兒混蛋,但是還是個有底線的混蛋的。”
“你還有底限?”這下連侯文貴都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侯平安也“呲溜”一聲,喝了一杯酒,夾了顆花生米,點點頭說道:“是啊,這有什么奇怪的?我的底限就是兩個都要,要把她們都照顧起來!”
一聽這話,秦臘梅都冒火了。
豁然就站起身,眼睛四下瞄,找掃帚把準備打人。
“唉唉,你這人……”侯文貴趕緊站起來,連連往旁邊退,“你打我做什么?我又沒做什么……哎呀,你打兒子去啊……打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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