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就是唯一的一對同性參加車友會的車友了吧。就是宋文鈺要給自己做媒的那對姐妹?一個23歲,一個28歲的?
三人一起拍照。
先是這倆姑娘單獨和侯平安合影。23歲的姑娘性子跳脫一點,拍照的時候,一會兒兩只手抱著侯平安的胳膊,即便是山一樣的被壓迫到手臂,那姑娘也是旁若無人的嘻嘻的笑著,還將頭往侯平安肩膀上靠。
這是考驗男人的意志力?
然后又想和侯平安一人出一只手做心形圖案,但是被侯平安否決了。不過不灰心啊,自己一個人斜斜的站著,靠在侯平安的旁邊,自己兩只手比劃成心形。
也算是大滿足了。
意猶未盡的將侯平安讓給那個28的姑娘。
這小姑娘拍照的時候,還不斷的指點著那大姑娘擺姿勢。侯平安完全就是一個道具人。就好像是旅游景點的雕像一樣。
被兩個姑娘不斷的攀爬,然后拍照,滿足她們的影像欲望。
完事了,倆姑娘笑著和侯平安揮手再見,倒是沒有什么糾纏不休的要跟著一起玩之類的。。挺懂事的。
侯平安在古鎮上游蕩了一會兒,感覺有點兒餓了。找地兒吃點小吃。大多數都是平常地兒能買到的一些小吃。連星沙臭豆腐都有賣的。這玩意兒,在星沙你都難得吃到正宗的臭豆腐,何況是這些地方?
煎魷魚須,然后再來兩串烤肉,吃得差不多了。看到一處茶館,閃進去,單獨的占了一間隔斷,泡一壺茶,加上有點兒酒意上頭,喝一壺茶,又靠著瞇了一會兒。
感覺精神頭上來了,群里正好發信息,集合一起回酒店了。
這時候又有很多人沒有一起回去,寧愿留在古鎮。等天黑了,自己打車回去。不過都還是在群里報備了。
侯平安準時上車,剛坐上,那倆姑娘也上來了,看到侯平安就揮手打招呼。
侯平安覺得有點兒虧,她們倆都認識自己,但是自己和她倆拍了半天照,居然連名字都不知道,于是就問。
“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沈鵲迎。”
“楊梓欣。”
倆姑娘和侯平安隔著一個過道坐在一排的。沈鵲迎坐在外面挨著過道,一伸手就和侯平安握著手了,這是要重新認識一下。
這年輕一點的楊梓欣坐里面,本來侯平安也不打算和她握手了,坐里面也不好握手,但是這姑娘居然往旁邊一趴,趴在沈鵲迎的身上,伸出手,要和侯平安握手。
那就握手唄,反正白嫩的小手滑溜溜,握一下,長塊肉。
“我今天不洗手。”年齡小的楊梓欣笑嘻嘻的揮動著自己的小手,還得意的舉起來,在面前晃來晃去的。
“差不得得了啊,你這樣,侯總都不好意思了。”沈鵲迎笑著打趣。
“別侯總侯總的,總感覺這詞不太雅。叫侯老師!”
侯平安脫口而出,反正他也不在意這倆姑娘怎么看自己。
“嘿嘿,侯老師,你認識滄老師嗎?”
窩草,這年齡小的楊梓欣這么剛嗎?居然連滄老師都認識?
侯平安轉頭看她,就看到這姑娘還對自己擠眉弄眼的。
結果就被年齡大的沈鵲迎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啪”的一聲,又脆又響。打得那姑娘尖叫一聲,然后笑罵一句:“流盲啊!”
確實有點兒流氓了。
起碼侯平安聽到這“啪”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嘴巴都裂開笑了一下。他在這倆姑娘面前也沒遮掩什么。反倒不如那個楊梓欣小姑娘那么放得開嗎?
其實這種放得開,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天真浪漫一樣。
不過這天真浪漫是帶著一點成人化的感覺,就是大大咧咧的有點兒像是李文秀的年輕版了。有點兒意思。
“嘿,侯總,你也在啊!”這時候又兩個人上車。
是辜章明和宋文鈺,辜章明一看到侯平安就舉手打招呼。
“我暫時還健在,以后不在了,一準通知你吃席!”
“哈哈……”一旁的楊梓欣笑得前仰后合,還能對著辜章明說道,“剛才還抱怨我喊他侯總了,讓我喊他侯老師,說叫侯總總感覺不對勁。有什么說法嗎?”
“哈哈,這個就不和你這個小姑娘說了。”辜章明也大笑,走到侯平安后面的座椅上坐下來了,宋文鈺卻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侯平安的旁邊。
這是什么操作?
侯平安看了她一眼,也只是笑了一下。
女人嘛,特別是自負很有魅力的女人,總是對有些事情不太服氣的,特別是關系到自己的女人魅力方面的事情。
她已經認為自己在侯平安面前小挫了一下。等著時機呢。
“宋姐,你坐錯地方了啊!”
一旁的楊梓欣就笑嘻嘻的對著宋文鈺說道。
“我是沾沾侯老師的福氣!”
宋文鈺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她可是作為辜章明的女伴出來的,但是現在卻和侯平安坐在一起,算什么?
聽宋文鈺的話,楊梓欣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大的驚訝。而沈鵲迎卻對后排的辜章明瞟了一眼,卻發現辜章明微微笑著,神色如常。
這世界有點兒看不懂了啊!
不過這不妨礙年輕人的開心。很快倆姑娘就旁若無人的嘰嘰喳喳的頭碰著頭,聊得熱火朝天了,主要是欣賞她們在古鎮上拍攝的照片。
“侯老師還是滿謙虛的!”宋文鈺對著侯平安笑。
“一般吧,我只是不喜歡這個稱呼。”侯平安轉過頭又看著辜章明笑,“辜總,你這是怕我一個人寂寞啊!”
辜章明哈哈一笑:“別誤會啊,我和宋小姐不過是朋友而已。她聽說我們要搞一個車友會,就報名參加了。今天我開的那輛C260L就是她的車,不是我的啊。說起來,我就是個蹭車的。”
侯平安看了宋文鈺一眼。
宋文鈺只是微微一笑,這一次她并沒有為自己辯解什么。或者叫屈。這才是聰明的做法,所以這個女人還真的會揣摩人的心理。
中巴車開始往回走了。
車上只有十來個人,還有好幾個人留在了古鎮。都是成年人了,辜章明不可能像當保姆一樣或者想旅游公司一樣的一個一個的清理人到齊了才發車。
一路上,侯平安閉目養神。
宋文鈺也閉上眼睛,似乎在打瞌睡睡覺一樣。即便是這樣假寐,也是挺直著腰,讓曲線更加的清晰可見。
旁邊座位的倆姑娘嘰嘰喳喳的半天了,也有點兒累了,頭靠著頭,肩靠著肩的打瞌睡。一直到車停在了酒店門口,才醒過來。
“晚上再整點?”下車了,辜章明問侯平安。
“我打算自己找點吃的。”侯平安不想在酒店吃了。
辜章明就說道:“我不行,得站臺。有一個人在酒店吃,我都的陪著,明天晚上不開車了,再一起好好喝一杯。”
“行!”侯平安答應了。
“嘿,侯老師,你不在酒店吃飯啊?”這時候楊梓欣就跳過來,對著侯平安賊頭賊腦的樣子說道,“我們一起覓食去啊?”
“行!”
“算我一個!”宋文鈺也插了一句。
一旁的楊梓欣也點頭:“我們剛好四個人了,嘿嘿,走走,我做過攻略的,知道有個地方的特色小吃很不錯的,網上很有名。”
于是她就像是一個帶路的協軍,大搖大擺的,走一步搖兩步的往前走。
挨著酒店的街道上,有好幾家餐飲店。但是這些都不是目標。楊梓欣走了好幾步,發覺有些不對頭,又往回走。
侯平安就干脆停下來,等她確定好了再走也不遲。不然跟著這姑娘來來回回的,還不知道要多走多少冤枉路。
最終只能打了個網約車。
“師傅,你們的這個‘董太師家宴’在哪里啊?怎么地圖上都不顯示的?”楊梓欣坐在副駕駛問司機。
“哦,你說這個地方啊,改名字了,叫‘深水崗柴火灶谷鴨館’了。”司機一聽就明白了,“離這里不太遠。”
說著起步,帶著四人在街道上轉了兩圈,到了。前后不過五六分鐘。
這名字改的。完全失去了原來的味道啊。
董太師家宴多么有氣派,多么高大上啊,非要整個鄉土氣息濃厚的深水崗柴火找谷鴨館。下車之后,沈鵲迎都還在嘲笑楊梓欣做的攻略有多么的不可靠。
“哎呀,這個又不能怨我,改名了,網絡上沒人更新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受害者!你安慰安慰我!”楊梓欣還將頭朝著沈鵲迎懷里的山中拱一拱。
店面不大,走進去之后,感覺也就是一般的快餐店的規模。不過確實是土鍋灶,而且確實是柴火。里面也就八九張圓臺的柴火灶桌子。
四人就是圍著灶臺坐好了。大鍋架好,然后服務員端來新鮮的鴨肉,挑好料,放進去,炒幾下,然后一鍋蓋著悶。
有點兒鄉土氣息的味道,難怪要改成這樣的名字,接地氣。
侯平安前世小時候吃過這樣的柴火灶做的飯菜,特別是用這種鍋煮的飯,很香。用這個燒起來的鍋巴,做的鍋巴粥,更是濃稠噴香,帶著一點焦糊味,好吃得很。
過了不到十分鐘,香氣從鍋蓋旁邊溢出來。楊梓欣迫不及待的要去揭鍋蓋,結果服務員趕緊過來說道:“還等一會兒,等熱氣噴射的時候,再兩三分鐘就可以了。”
整個過程,宋文鈺都很優雅的坐著,也不看手機,反而像是一個熟練的主婦一樣,把沿著圓灶擺的菜品,又擺的整整齊齊。還每個人面漆那擺好了碗筷和紙巾。
這女人能走到這一步,也還算不錯的了、
侯平安對她并沒有什么惡意。只不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都不容易。只要不坑自己,什么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