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
亂糟糟的教室里,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大喊的聲音,然后就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撕碎了紙片的聲音。
然后教室里就陡然的一安靜,就像是忽然凝固住了的時間,隨后時間的鏡像被打破了,碎成滿是蛛紋的裂痕,隨即鏡像破滅,教室里又恢復那種亂糟糟嘈雜的場景了。
那個“沃日”好像不過是一個瞬時的定身法而已。
定住了一瞬間的嘈雜之后,就消散無蹤了。
這是教室里的常態。
“那個瘋婆子把作文本撕了!”曹玉涵小臉紅撲撲的轉過來對著冉文淇說道,“這下有好戲看了,到時候昕姐不罵死她。”
“幸災樂禍!”冉文淇白了她一眼,然后站起來,對著白怡丹說道,“到時候下一篇作文我看你寫在哪里!”
白怡丹挑釁的朝她看了一眼,輕笑一聲:“下一篇作文,我換一個新作文本,你能拿我怎么樣?”
面對這樣的挑釁,冉文淇一般是不理會的。
“我要告訴魏老師!”曹玉涵幫腔了。
“啊哈——”
白怡丹仿佛聽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打了一個干癟癟的哈哈,很不屑的說道:“還用你告狀嗎?我撕了,魏老師還不能知道?”
“老孫來了!”
頓時整個教室里就剎那間安靜下來了。都不約而同的朝著教室門口看過去。卻看了個寂寞,人毛都沒有一個。
白怡丹一轉身,一拳就擂在旁邊不遠處的鄭凡功的后背上。
“咚”的一聲,像是擂鼓一樣,沉悶的一響。。痛的鄭凡功齜牙咧齒的,翹著個后背,趕緊的跑掉了,他現在有些怕這個瘋婆子了。白怡丹是真敢下死手的。
白怡丹跟在后面趕,一本書甩了過去,也不知道是拿的誰的書。反正那個倒霉蛋就滿臉不高興的去撿自己的書去了,但是不敢多說什么。
“飛揚跋扈!”
曹玉涵氣不過,她本來也不是那種尖嘴的人,只不過是說出來威脅一下白怡丹。哪知道白怡丹渾然不在意,到還真沒有什么辦法了。
白怡丹也氣啊。
我好好的一篇作文,你給我批一個字跡不工整?
白怡丹覺得自己看出了一點什么門道了。她就是故意這么寫的,寫的隱晦,但是又能琢磨出一點什么東西來。讓魏冉歆看明白是什么意思。
沒想到還真讓魏老師看出了點什么。而且還真的對自己的文章另眼相看。這就越發的證明了和大圣哥有點兒什么。
呵呵,以為我不知道。
白怡丹很果斷的將作文撕了,心中憤憤的有些邪火,于是鄭凡功就成了她出氣的靶子了。不過也因為她在班上很講義氣,倒是也沒多少人真的討嫌她。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侯平安就回到了常陵市,回去的時候,倆越難女孩已經去上班了。他一個人倒也落得清凈,多在上面露臺上搭建的休閑的玻璃房看書。
這是在魔城養成的習慣。
只不過還是拿著一本網絡小說這種閑書。這才是最為放松的時候。
只不過隨著他回到了常陵市后,注定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清凈得了。所以剛看書沒有一個小時,電話就打過來了。能夠打通這個電話的人,一般關系都是比較密切的。
羅本初說道:“老侯,你這回來兩天了,給我留個時間啊!”
現在羅本初和侯平安的位置有點兒此起彼伏的味道。所以羅本初說話雖然透著親熱,但是真的卻又有點兒放低了姿態的語氣。
把自己的位置放的比侯平安低一點,這對于他來說,是很自然的事情。也只有這樣才能適應那個環境,不然心態不能迅速調整,是混不下去的。
“我們倆就別去別的地兒了,要么去你家,要么來我這里。”侯平安直接就說道,“你還是來我這里吧,我去你家怕遇到你姐。”
羅本初笑罵:“我姐招你惹你了?”
“嘿嘿,不是招我惹我,是我有點兒怕她。”侯平安笑,“她是真那我當老弟來打的啊,有點兒方,要不你今天過來?我讓小圓給你做飯吃,她手藝不錯。”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帶酒過來,你別準備了。”羅本初也爽快。
“好,到時候再見!”侯平安掛了電話,想了想,給小圓撥了一個電話過去了。他也不管小圓這時候是不是在拍視頻。
那邊響了很多下,才接通,估計是在拍視頻了。接通之后,就聽到小圓很開心的聲音:“大圣哥,我在呢。剛才在拍視頻,沒有聽到,我調成了靜音的。”
“靜音你還能接到我的電話?”
“剛拍完,我看看你會不會打電話給我啊!”
這姑娘確實是這樣,這兩天都是這樣。自從侯平安回來之后,她每次一拍完視頻,休息的空隙,手機就不會離手,一會兒看看信息,一會兒等有沒有電話打過來。就是怕侯平安打來電話自己又沒有接到。
“晚上有個老朋友來吃飯,你待會兒下班之后,順便買點菜,我都不知道做什么菜,你看著買啊。”侯平安說道。
“好噠!”
小圓脆生生的答應了。她很高興,大圣哥肯把朋友邀請到家里來吃飯,本身就是對她廚藝的認可,這就是最好的表揚了。
清風浮云,侯平安在露臺上看網絡小說,看到修仙的緊要處。
“只見王仙人手指當劍,喝道:‘起’,便見那背后長劍出鞘,凌冽寒光,頓如那六月寒霜,瞬間氣溫驟降,明明是夏日酷熱,狗都吐舌的天氣,瞬間北風凜冽,如刀子刮在臉上、手上還有單薄衣衫包裹的身軀上。那一旁的妖道大叫一聲:‘不好,這是一根草斬盡宇宙洪荒的絕世劍仙,快逃,快逃……’,大喝一聲之后,想要轉身,卻瞬間就須發皆白,連著臉上也霜色一片,最后連那鞋底的一根草都被凍住了,成了個冰雕一樣的人。被那飛劍從背后一戳,頓時身體四分五裂,冰渣子落了一地……”
看到這里,侯平安不由得心生向往之,若是自己穿越的不是這個現代的世界,是個修仙世界,自己不是平白無故的得了一個億,而是得了長生不老神仙術,那該多好啊!
胡思亂想的過了一個上午,中午小圓沒有下班,沒得飯吃。想自己去做一頓飯,又懶得動手,于是點外賣。
在手機APP上選來選去的,不是挑這個不好,就是挑那個不行。正猶豫的不行,手機忽然震動,有人打電話進來了。是袁忠留。
“大哥,在家吧?”
“在家啊!”
“我給你把車開過來。拿去做保養了!”袁忠留把侯平安的保時捷開出去做保養了。這車放著不開,有時候還真的會壞,這都是袁忠留幫著弄的。
“我不急。還有輛車開。不過我現在沒吃飯,要不你過來,咱倆一塊兒吃點?”
保時捷開不開無所謂了。
現在侯平安反而到了那種豪不豪車無所謂的態度了。車開著舒服就行,什么飆車啊,加速3秒4秒多的,沒那意思。要那么快干嘛呢?
所以這也是荷爾蒙決定了的事情,畢竟都三十一的人了。
想起這個,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生日,也就是這具身體的生日吧!
按照陽歷來算的話,應該是8月25日,按照陰歷來算的話,應該是七月二十二。按照這邊風俗習慣,都是過陰歷生日的。如果這樣一算,今年的七月二十二就是8月16日了。還有兩個月左右。
沒過半個小時,袁忠留就到了,這輛保時捷保安都認識了,直接放行進來。將車停好了。侯平安一看,锃亮锃亮的,很顯然已經清洗過了,那色澤在陽光下,又反射出很好看的光芒,確實是吸引人眼球。
“大哥!”袁忠留將車鑰匙遞過去。
侯平安接過了,招呼袁忠留上車:“走,吃飯去!”
兩個人隨便在外面找了個餐館,點了四個菜開吃。小餐館,但是味道還不錯。倆人都沒有喝酒。
“小澤怎么樣了?沒見到人!”
“整天泡在船廠里,盯得緊,你回來的事,估計他也不知道。我也是剛才知道的,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袁忠留說。
“不打了。改天再邀他出來。現在怎么樣?”
這話是問袁忠留的。袁忠留就笑道:“都挺順的,檢車站也沒什么用錢的地方,這生意又不能做獨門的,一個縣也就只能開一家。不過下半年我考察了市內的監測站,還是可以再開一家的,我想主要業務就針對貨車來……”
這個思路是對的。
侯平安不干涉,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你自己看著辦,不用請示我。做好規劃,培養人才,人手不夠用啊!”
袁忠留馬上就說道:“需要我做什么?”
“我要成立一個合股的建筑公司,你來挑這個頭。合股的是我的一個同學謝東來,但是既然是做生意,該怎么就怎么。”
“我明白!”袁忠留點點頭,他代表的是侯平安,自然是要為侯平安的利益來考慮的。至于同學關系,那是侯平安考慮的事情,與自己是沒有關系的。
“行,有這個準備就行了,具體要做,還得等幾個月。估計下半年會有開始吧。你這邊也加緊著手準備了。”
袁忠留答應一聲。
兩人吃完飯,袁忠留沒有上車了,直接送侯平安上車后,目送著侯平安開車離開了。自己就在路邊上打電話。
過了十幾分鐘,一輛寶馬五系就開了過來。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黑色的T恤,锃亮的皮鞋。T恤的下擺都扎在褲袋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