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上午八點左右,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了因為昨夜晚歸,還在酣睡的楚恒。
“誰?”
楚恒迷迷瞪瞪的接起電話。
“你竟然還在睡覺?”
電話里傳來馬丁略帶不滿的催促:“趕快起床,今天有很多工作要做,半個小時后我們在酒店見面,我親愛的老板。”
“該死,莫里茨,我昨天三點才休息!有什么事你們就不能先忙嗎?”楚恒惱火的揉了揉雞窩似的頭發,老子花了這么多錢,請了這么多人,是為了享受的,不是讓你來指揮我工作!
“雖然我也很想為你代勞,可惜并不能。
我們今天要填寫資料,向港府遞交成立集團公司的申請,這涉及到注冊資金,股份交割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你必須到場的。
所以請快一點過來,楚,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進度,你知道我們有多少事要做嗎?資產清查、人員招聘、定制薪資……”馬丁碎碎念著,雖然在抱怨,但聲音中充滿了激昂的活力。
“好吧,好吧,半個小時后,酒店見。”楚恒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中斷了他的神通,一看身旁,同樣很晚才睡的韓云雯已經不知什么時候上班去了。
“嘖。”
楚恒不由感到慚愧,趕緊掀開被子起床,跑去盥洗室沖了個涼水澡,讓自己精神一些,然后隨便翻出一套衣裳換上,下樓叫上司機,帶著岑豪與賀一星倆保鏢乘車離開別墅,直奔山下的文華酒店。
金馬大廈那邊的三層樓還沒拾掇完,所以楚恒就租下了文華酒店的總統套,讓馬丁他們先在這里辦幾天公。
他帶人過來時,總統套里忙碌一片,有的在打電話,有的在查資料,皆是行色匆匆。
文華酒店集團的財務總監也在這邊,正領著幾個會計協助著首席財務官夏洛特編制文華酒店的資產負債表和財產清單。
“你可算來了,楚。”
馬丁急匆匆走上前,拉著楚恒來到臥室,這里的床已經被搬走,換上了幾張辦公桌。
“文華酒店跟鼎新船運這些公司的股權交割你這邊已經做好了吧?”
“早就搞定了。”
“那就沒問題了。”
馬丁拉著楚恒來到一張辦公桌前坐下,并將一堆文件擺在他面前:“這是一些需要你簽字的文件,你仔細看一下,如果沒問題盡快簽字,然后我們就去遞交申請。”
言罷,他便要轉身出去。
“等一下。”楚恒忙叫住他。
“怎么了?”馬丁疑惑回頭看來。
“告訴約翰尼,財務部的主計長不需要招聘了,我另有安排。”楚恒笑道。
馬丁立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也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這種事在其他公司也很常見,于是點頭應了聲,就扭身出去接著忙。
楚恒這才拿起桌上文件逐字逐句的審閱。
傍晚,
忙碌了一天的楚老板昏頭漲腦的從酒店出來,耷拉著腦袋,腳步虛浮,蔫蔫的好像一只被霜打了的茄子。
“總算弄完了。”
站在酒店門前,楚恒用力舒展了下腰肢,長長舒了口氣。
這一大天忙下來,他已經搞定了目前需要他參與的工作,剩下的只要交給馬丁他們就好,預計能有一周的空閑時間,而且就算之后有需要他的地方,也不需要像今天這么忙,大多只需要出個面,簽個字就好。
他距離混吃等死的夢想又邁進了一大步。
“回家回家。”
困得眼皮都打架的楚恒果斷揮散腦子里一閃而過的去洗腳的想法,趕忙招呼岑豪他們上車返回半山別墅。
到家后,他連晚飯都沒吃,只是抱著纏著他的韓宇玩兒了一小會兒,就一溜煙跑上樓,倒頭睡下。
第二天。
楚恒直接睡到自然醒,足足九點多了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一番后下樓吃了點東西,隨后又哄了會兒韓宇。
等小家伙困了要午睡,他便把孩子交給了晴姐去照看,自己興沖沖的帶著魚竿去了海邊,找塊礁石一坐,就是大半天過去。
夜幕降臨。
曬黑了一個色號的楚恒面無表情的拎著一個大紅桶回到家。
臨進門前,他低頭瞅瞅桶里兩條巴掌大的小魚,怒道:“老子花了那么多錢得來的空閑,就釣了你們這倆貨,你們對得起我嘛!”
“回來啦。”
韓云雯這時抱著孩子從屋里出來,到跟前一瞧,忍不住笑出了聲:“我聽晴姐說你中午就出去了,一下午就釣這么點?”
“今兒天氣不好,沒魚,你等明兒的,保準能來幾條大的。”楚恒自信滿滿的將東西交給賀一星,大步流星的進了屋。
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他開始跟那片海岸杠上了,每天早出晚歸,一根魚竿一包煙,一坐就是一大天。
至于收獲嘛。
掃興的事兒不提也罷。
轉眼三天過去。
這天傍晚,又是空軍一場的楚恒拎著一筐在岸邊撿的海帶歸家。
“喲,今兒可以啊,滿載而歸。”韓云雯笑盈盈迎上來,伸手接過竹筐,道:“對了,今兒下午的時候家里來了電話,是一個叫李義強的人從德國那邊打來的,說明天中午到港島,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要安排進新公司的那個人吧?”
“他不是,是他姐,叫李江琪。”楚恒搖搖頭,走向衛生間。
“誰?”
韓云雯聽后一愣,瞇著眼問道:“是在外交部上班的那個李江琪?”
末了又拿手在身前比劃了下,補充道:“胸脯都快趕上倪映紅那個?”
“你認識?”楚恒詫異回過身。
“算認識,以前在什剎海滑冰的時候,打過幾次交道。”韓云雯抱起胳膊環在胸前,似笑非笑的問:“那可是個大美人,她不會也是我的姐妹五得吧?”
“你當我是唐僧肉呢?誰見誰愛?這世上有幾個像你這種放著好好日子不過,要給人當外室的傻女人?”楚恒白了她一眼,扭身進了衛生間,洗手洗臉。
韓云雯卻來了興趣,追到衛生間外,一臉八卦的問道:“我記著她家里挺好的啊,怎么還出來了?”
“花無百日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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