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副恍然大悟表情的眾人,李云龍心里別提有多尷尬了,好不容易在一幫老戰友面前裝了一把,沒曾想卻被旅長毫不留情的給揭穿了。
而看著李云龍一臉悻悻表情的陳旅長心里也暗自好笑,不過他也不怪李云龍,畢竟裝是人類的本性,老話都說了,富貴不還鄉入錦衣夜行,好不容易弄了點好東西,還不興人家炫耀一下啊。
不過有件事他并沒有向在場的他團長們說明,其實在高洪明發來電報之前,二戰區長官部還向八路軍總部發了一封電文。
電文上大肆表彰了蓮臺縣民團在棲霞關給予四十一師團重創,共殲敵一萬兩千余人的事跡。
當時八路軍總部首長在看到這封電文是第一個反應就是二戰區長官部的人想立功都想瘋了,要是一個地方民團都能重創日軍一個師團,殲敵一萬多人,華夏早就反攻到日本本土了,還用得著打得那么辛苦嗎?
總部幾名首長商議過后,一致認為肯定是他們發動的百團大戰刺激了閻錫山,以至于為了不失顏面才編造出來的一個謊言。
至于說為什么是高洪明的民團重創了日軍而不是其他晉綏軍,道理很簡單,因為好圓謊啊,即便是日后謊言被戳穿,他們也可以推到高洪明的身上,說高洪明謊報戰功,他們也是受到了懵逼云云,畢竟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就沒有比高洪明更合適的背鍋俠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么奇妙,盡管當事雙方都認為這是一個謊言和笑話,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戳穿它,反而一個煞有其事的通報嘉獎,另一個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假裝不知道。
而隨后當八路軍總部收到高洪明通過李云龍轉發的電報,得知高洪明因為剛跟四十一師團在棲霞關血拼一場,暫時無力趕來支援而心生愧疚,特地派人送來一批物資后,所有人都被高洪明的行為給感動了。
這是一個厚道人,這人品實在是沒的說的。
會議室里的眾人笑過后,一些心思敏捷的人立刻意識到了,別看李云龍成了眾人調侃的對象,看似糗大了,但仔細一想,這家伙其實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啊。
兩千支全新的德國原廠98K步槍、四十萬發子彈外加五萬個防毒面具啊,這是多大的一筆物資?
不客氣的說,對于八路軍來說,僅憑這兩千支步槍就能擴建一個主力團,更重要的是,高洪明發給總部的電報可是通過李云龍轉發的,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李云龍和對方相交莫逆啊,沒看到李云龍這家伙自從認識了高洪明后,原本窮得叮當響耗子進去都得含著淚跑出來的獨立團在短短不到半年時間里老母雞變鴨,一下子就抖起來了。
原本才一千二三百人的獨立團已經擴張到了兩千多人,不僅全團都換上了日械武器,機槍更是配備到了排一級單位,就連炮連也組建上了,而且炮彈的儲備居然破天荒的達到了三位數。
三位數啊,旅部的炮營都沒這么闊綽吧。
不僅如此,李云龍這小子居然還隔三差五的給總部首長送肉罐頭、香煙、咖啡這些洋貨。
面對突然闊氣起來的李云龍,不少團長眼紅得跟什么似的,可眼紅也沒用,誰讓李云龍跟人家的私人交情深厚呢,據說前段時間高洪明攻打平安縣城的時候,李云龍不顧勸阻執意要率領獨立團前去幫場子。
這屬于雪中送炭的交情,別人想羨慕也羨慕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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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防盜……
看著被嚇得睜大眼睛的大寶,高洪明很是無奈的撇撇嘴,現在的他已經很肯定,自己已經成為了眾多穿越大軍的中的一員,而且還穿越到了一個同名同姓的年輕人身上。
但是對于這個結果,他并不感到高興,人家穿越都是到異界,或是穿到十年八年以前,憑借著自己先知先覺的優勢大殺四方吃香喝辣,可自己卻傳到八十多年前的抗戰時期。
這算怎么回事?
雖然高洪明在現代社會里不是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但起碼在市區里有兩套房子,銀行里的存款也是七位數,一個剛泡到手的漂亮女友,如果不出意外這輩子應該能夠無憂無慮的過下去,怎么到酒吧跟朋友喝醉后一覺醒來就變成這個樣子。
在他看來,打日本鬼子這種這么具有挑戰性的工作交給革命先烈做去就好了,讓他這個連槍都沒摸過幾次的普通青做這種高難度的事是不是太難為自己了。
不過高洪明最大的優點就是看得開,根據穿越定律,百分之九十九的九九九的人穿越之后都是回不去的,既然如此再傷心也沒用,還是先顧著眼前吧。
想到這里,高洪明嘆了口氣道:“大寶,你哭啥,少爺我還沒死呢,不就是失憶了么?你再告訴我一遍不就得了,你這么哭天抹淚的有意思么?”
聽了高洪明的話,大寶驚異的望了他一眼:“少爺,看來你真是得了失魂癥了,連性子都有些不一樣了。”
“你這不廢話么?趕緊的,把少爺我的來歷給我說一遍!”高洪明一陣膩味,雖然他對這具身體的前任不認識,但從他居然還有下人來看,這具身體的出身估計也不怎么簡單。
“少爺,是這樣的.......”
大寶抹了把眼淚,才將他的身份娓娓道來.......
高洪明聽后這才明白,原來這具身體的前任名字確實猶如畢業證上所說的那樣跟自己同名同姓,今年二十五歲,山西蓮臺縣人,出身于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戶人家。
而高家的千頃地里就只有他這么一顆獨苗,高洪明的母親生下他沒多久就撒手人寰,高洪明的父親,高家老爺從小就將把寶貝得不行,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那還是輕的。
再加上高家的權勢,于是就養成了高洪明的紈绔性子,雖然不至于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但平日里總喜歡和一些狐朋狗友一起橫向鄉里,順帶著調戲一下大姑娘小媳婦,不過高洪明雖然為人紈绔,但也不是不可救藥,那就是他從不用強,所以又得了一個不強人所難高洪明的綽號。
就這樣,高洪明用了十多年的時間,在五臺里混出了不小的名號,而大寶就是從小被高家收養的一個孤兒,從小就跟著高洪明一起長大,無論是對他還是高家都是忠心耿耿。
后來高家老爺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再這樣下去估計就得毀了,思緒再三后,于三年前將其送到了外地一所師范學校念書,直到今年才畢業返鄉。
只是剛回到家,就獲悉了驚天噩耗,高老爺居然在前些日子出去收租的時候遇到了一隊巡邏的日本鬼子,被日本人給打死了,高家的幾名護院拼死抵抗,這才將高老爺的尸體給搶了回來。
得知噩耗的高洪明如同五雷轟頂,當場立下誓言,和日本鬼子勢不兩立。
高家在蓮臺縣也算是大戶人家,有權有勢,家里甚至還養了幾十名護院和二十多條槍。
受到刺激的高家少爺不顧旁人的勸阻,在短短半個月之內就拉起了一支三百多人的隊伍,對外則打出了蓮臺縣民團的稱號。
只是隊伍拉起來容易,但武器的問題卻是個大問題,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地主,想要一下子弄幾百條槍談何容易。
為了武器,高家少爺急得都上火了,四處聯系人購買軍火,前兩天好不容易聯系上一名軍火販子,對方說有一批軍火要出手。
高家少爺不疑有他就湊了一筆錢,帶著大寶和二十多名民團士兵去了,只是沒曾想卻是對方設下的一個陷阱,他們剛來到約定的交易地點就遭到了對方的伏擊,高少爺當場受了傷,要不是大寶帶著民團士兵拼死將他救回來,恐怕這家伙早就死透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高少爺受了傷,這才有了高洪明的穿越。
聽到這里,高洪明算是大致明白了自己這具身體的基本情況。
簡單的說,就是一個被寵壞的熊孩子性格,急躁、易沖動、經常會做出一些比較中二的事情來,否則也不會這么輕易的相信別人了。
高洪明隨即又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了,大寶,現在咱們在哪?”
“少爺,咱們現在在縣郊外的小曹村,您不是說在城里編練民團動靜太大,容易引起晉綏軍和鬼子的注意嗎,所以才將練兵的地方放在這里。”
“唔……我知道了……”
高洪明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口又問道:“對了大寶,剛才那位謝醫生是哪的人,成親了嗎?”
過了半天,卻沒有聽到大寶的回答,他眉頭一皺,“大寶,我問你話呢。”
大寶猶豫了半天,這才有些別扭的說了句:“少爺,我知道您喜歡謝醫生,可您別忘了,您可是有媳婦的人,而且少奶奶為人那么好,您可不能為了謝醫生就休了少奶奶啊!”
“什么……我有老婆了?”
一道閃電劃過錢洪明的腦海。
看到高洪明的模樣,大寶一拍腦袋:“您看我這記性,剛才忘了跟您說了……”
隨著大寶的敘述,高洪明這才明白,原來他那死去的便宜老爹得知兒子準備畢業回家后,生怕他又恢復往日的紈绔脾氣,于是便做主給他定了門親事。
而且最絕的是,高老爺子為了怕兒子反對,居然在四方鄰居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讓女方抱著一只寫了高家少爺生辰八字的公雞拜了堂,根據當地的風俗,倆人便算是正式成了親。
回家得知這個消息的高家少爺一時也傻了眼,他也沒想到自家老子居然做得這么絕,只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就算想反悔也不可能了,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下來。
而且他之所以帶著新建的民團跑到郊外練兵,估計也有多著那位新婚老婆的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已經不知該怎么形容此刻心情的高洪明無力的擺了擺手,大寶見狀會意的退了出去
長吐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高洪明感到有些心神疲憊,同時一股無力的感覺涌上心頭。
就在昨天,他只是現代社會里一名無憂無慮的年輕人,可現在他卻要背負著沉重的壓力。
家里那還未見過面的媳婦,還有大寶這些跟著他討生活的下人以及民團那剛招募幾百名士兵,所有人的吃喝拉撒都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以前看到抗戰史時,他的心里或許有位那些浴血奮戰的前輩先烈感到景仰,也為那些再如此惡劣條件下依然拼死抵抗的勇士而感動,但對于他這個95后而言那也僅是一段歷史而已。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要親身經歷這段歷史,試問他心里如何不緊張?壓力如何不大?
他努力回想了良久,想要提取這具身體的記憶,但卻沒有任何頭緒。
一直想到腦袋發脹,一股昏昏沉沉的睡意襲來,他習慣性的抬起了左手朝著手腕看去,隨即整個人就怔住了。
此時他的手腕上凜然戴著一支手表。
好吧,即便是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手表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但這塊手表不同,他是高洪明上大學時,他的父將他戴了幾十年的上海牌手表送給了他。
發黃的鏡面,陳舊的框架和那條褐色的人造革的表帶無不表示這塊表就是那塊伴隨了他四年大學生涯的老古董。
怎么也想不到,這塊據說是爺爺傳下來的手表居然也跟著穿越到了這個時代,不是說好了魂穿的么,這玩意是怎么跟過來的。
“咦……等等……
就在高洪明盯著手表發愣的時候,原本因為歲月而變得發黃模糊的表面開始發生了變化,居然變得在高洪明盯著手表發愣在高洪明盯著手表發愣的時候,原本因為歲月而變得發黃模糊的表面開始發生了變化,居然變得的時候,原本因為歲月而變得發黃模糊的表面開始發生了變化,居然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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