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甩不掉,我來干掉他們。”龍戰一邊大聲說著,一邊以最快的速度跑到車后。只見他雙腿發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飛起兩腳,狠狠地踹向面包車后開門的兩個車窗。伴隨著“嘩啦”幾聲脆響,玻璃瞬間破碎飛濺,玻璃渣子散落一地。他順勢穩穩地把槍架在破碎的窗口,朝著后方的敵人猛烈掃射。
“噠噠噠噠噠……”龍戰的槍法十分精湛,一顆顆子彈在他的精準操控下,幾乎都準確無誤地打在卡車上,濺起一串串火花。只可惜,盡管他的火力如此猛烈,卻還是沒有成功打中司機和槍手。那兩個恐怖份子像是受了刺激的野獸,更加瘋狂地追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B隊的其他人見狀,也沒有絲毫退縮和畏懼。他們紛紛從車窗把身子探出去,手中的槍噴射出憤怒的火焰,朝著后面緊追不舍的卡車開火。一時間,槍聲大作,硝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刺鼻的火藥味充斥著整個空間。
可對面的卡車顯然是經過精心改裝的“戰爭機器”,車前面不僅安裝了堅固無比的防彈玻璃,還加裝了厚厚的鋼板。B隊眾人竭盡全力射出的子彈打在上面,就如同蚍蜉撼樹,只是徒勞地在鋼板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痕跡,根本無法對車內的敵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大家頓時陷入了困境,頭痛不已。這次出來執行任務,由于任務的特殊性和隱秘性,大家并沒有攜帶能夠對付這種改裝車輛的重火力武器。此刻,面對如此棘手的敵人,他們似乎陷入了絕境,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拼命跑路,想盡一切辦法盡量甩開對方。
“坐穩了。”謝爾蓋一邊大聲提醒著車內眾人,一邊敏銳地發現右邊有一條狹窄且崎嶇的小土路。他憑借著自己豐富的駕駛經驗和對車輛性能的了解,判斷小巴車有很大機會開進去,而對方那輛經過重度改裝、車身沉重的卡車很可能會陷在松軟的土里面,從而擺脫敵人的追擊。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雙手猛地轉動方向盤,小巴車如同一頭靈活的獵豹,朝著那條小路疾馳而去。
奈何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他們的運氣實在是糟糕透頂。謝爾蓋剛將車拐彎開到小路上面,還沒往前開出幾百米遠,車子突然發出一陣異常的聲響,緊接著便不聽使喚了。無論謝爾蓋怎么用力踩油門,車子都毫無反應,就像一頭突然生病的老牛,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最后緩緩停了下來。
而后面的卡車像是察覺到了獵物的困境,趁機加速追了上來。對方后車廂的人雖然已經在之前的交火中被B隊眾人成功干掉,此時只剩下駕駛室里的兩個恐怖分子。由于車窗玻璃是防彈的,B隊成員無法開槍擊中他們。這兩個狡猾而又兇狠的恐怖分子見狀,決定采用最為野蠻的方式,他們加大油門,猛地撞到小巴士的屁股后面,然后用力頂著小巴車往前推,試圖將他們逼入絕境。
謝爾蓋一開始還沒完全搞清楚狀況,當他抬頭看向前方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全身的汗毛瞬間倒立起來。只見前方不遠處赫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懸崖邊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
“該死的,他們要把我們推到懸崖下去,快阻止他們。”謝爾蓋驚恐地扯開嗓門大聲呼喊,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焦急而變得有些沙啞。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等待他們的將是粉身碎骨的結局,大家都將必死無疑。
“我來。”龍戰聽到謝爾蓋那絕望的呼喊,迅速而冷靜地觀察了一下卡車的情況。他心中堅信,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無懈可擊的東西,這輛看似堅固的卡車一定有破綻。只見他身手敏捷地利索地從右邊的車窗爬出去,動作輕盈而迅速,如同一只靈活的猴子。他小心翼翼地從車頂爬到了對面的卡車車頂上,每一步都踏得沉穩而堅定。然后,他穩穩地架好槍,眼神如電,從卡車車頂上朝著下面的駕駛室毫不猶豫地射擊。
事實證明龍戰的判斷是正確的,對面的卡車雖然車頭防護嚴密,但車頂并不防彈。
“噠噠噠……”龍戰對著駕駛室展開了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掃射,密集的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駕駛室里的兩名恐怖分子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應,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瞬間被全部打死。那只一直踩在油門上的腳也隨著主人生命的消逝,失去了力氣,緩緩松開。卡車頓時如同失去動力的巨獸,沒有了繼續往前推的動力。
小巴車最終在懸崖邊險險地停了下來,距離懸崖邊緣僅僅只有兩三米的距離。再往前開那么一點點,整輛車就會墜入那深不見底的山崖,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這真的是一次無比驚險的絕境逃生。好在龍戰反應速度夠快,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憑借著自己過人的勇敢、冷靜和機智,成功地拯救了所有人的性命。大家都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既充滿了對剛才驚險一幕的后怕,又為能夠死里逃生而感到慶幸。這場與死神擦肩而過的生死較量,他們終于驚險萬分地挺了過來,而前方等待他們的,又將是怎樣未知的挑戰呢……
車子在懸崖邊險險停下,那千鈞一發的瞬間,車內眾人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緊緊攥住心臟,時間仿佛凝固,空氣也似乎停止了流動。差點從懸崖上摔下去的驚悚感,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撞擊著每個人的神經,驚出了他們一身又一身的冷汗。直到車子穩穩停住,大家緊繃到極致的神經,才如同松開的弓弦,如釋重負般松弛下來,不約而同地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剛剛從陰森的鬼門關前死里逃生。
隨后,眾人迅速且有序地從車上下來。他們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危險隨時可能再次降臨。目光很快聚焦在后面那輛恐怖分子遺棄的卡車上,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便默契地行動起來。他們熟練地檢查了卡車的狀況,確認能夠正常行駛后,迅速占據了這輛車,準備駕駛它返回營地。一路上,卡車發動機發出沉悶的轟鳴聲,在寂靜的道路上孤獨地回響。而車內眾人,皆沉浸在剛剛那生死一線的余悸之中,氣氛顯得格外沉悶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劫后余生的疲憊與凝重。
回到營地后,柯川上校提著沉重的裝備,腳步匆匆地邁進指揮中心。他神色凝重,一進門,便迫不及待地朝著正專注于電腦屏幕的切特里問道:“我之前給你發了一組數字,現在的進展情況如何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線索的極度渴望,那組數字或許就是解開當前困境謎團的關鍵,他希望能盡快從切特里那里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這些是已經失效的一次性手機號,有些來自波斯尼亞,有些來自于慕尼黑。”切特里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如飛般敲擊,一邊快速回應道。她全神貫注地投入到對這些手機號的分析中,試圖從這些看似毫無關聯的數字背后,挖掘出隱藏的秘密。
“謝里夫不會無緣無故的記下這些手機號,里面肯定有問題,通訊記錄呢?有沒有查一遍?”柯川上校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憂慮與思索。憑借著多年豐富的作戰經驗和敏銳的直覺,他堅信這些手機號絕非偶然被記錄,背后必定隱藏著重大的秘密,很可能與他們正在追蹤的恐怖分子行動息息相關。
“就跟我想的一樣。”切特里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神秘,仿佛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不尋常之處。
“什么意思?”龍戰被她的話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忍不住湊上前去,急切地問道。
“有點太過正常了,就像他不該被懷疑一樣,具體也說不好,也許是我多疑了。”切特里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困惑與糾結。在她多年從事情報分析的生涯中,這種看似毫無破綻、過于完美的表象,往往意味著背后隱藏著更為復雜和深邃的秘密,只是她一時之間還難以捉摸其中的關鍵。
“也許吧,但你也可能猜對了,我的技術妹。”諾文試圖用詼諧的語氣緩解一下緊張壓抑的氣氛,他朝著切特里眨了眨眼,臉上努力擠出一絲輕松的笑容,希望能讓大家稍微放松一些。
“最后三組號碼跟阿爾巴尼亞人有關。”龍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線索,趕忙出聲提示道,希望能為當前的分析提供一些新的思路和方向。
“可能是之前查岳父跟他哥,同達瑪奇家族交易時用的號碼吧。”謝爾蓋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緩緩猜測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努力將現有的線索在腦海中串聯起來,試圖拼湊出一幅完整的畫面。
“如果是最近聯系的呢?等下……”切特里像是突然受到了某種啟發,眼睛瞬間一亮。她的手指在鍵盤上如疾風驟雨般飛速移動,伴隨著一陣密集的噼里啪啦敲擊聲,她繼續說道:“面部識別系統,一直在梳理施瓦澤天普地產的閉路電視錄像,顯然制霸裝置啟動后,信號就切斷了,就在斯頓布奇到達之前……”說到這里,她的喉嚨像是被一塊巨石哽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一想到重傷還躺在病床上、至今生死未卜的斯頓布奇,她的心中便涌起一陣悲痛,聲音也不由自主地變得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沒事了,說下去吧。”柯川上校輕聲安慰道,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痛與不忍,但很快又恢復了堅毅與果敢。斯頓布奇的受傷讓整個團隊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但此刻,他們肩負著更為重要的使命,不能被悲傷所淹沒,必須振作起來,繼續探尋真相,完成任務。
“目前搜索參數基于恐怖分子資料庫,但我們也可以把范圍擴大到黑幫犯罪集團,死馬當活馬醫吧。”切特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內心如波濤般洶涌的情緒,繼續說道。她深知現在不是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必須集中精力,不放過任何一絲可能的線索,哪怕希望渺茫,也要全力以赴。
“這樣確實有點多疑。”諾文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懷疑的神色。但他心里明白,在當前這種錯綜復雜、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才是找到突破口、解決問題的關鍵。
眾人說著便停下了交談,紛紛將注意力聚焦到前面的大屏幕上。屏幕上正不斷滾動比對著大量來自黑幫犯罪集團的人員信息,這看似漫無目的的搜索,實則如同在浩瀚的大海中撈針,試圖找出那個隱藏在幕后、操控一切的關鍵人物。
終于,屏幕上快速滾動的畫面定格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似乎被你給說中了。”諾文看著屏幕,微微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他的眼神中既有驚喜,又帶著對即將揭開真相的緊張與期待。
眾人立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畫面上,將頭像點開后,一段錄像呈現在大家眼前。當里面出現的人清晰地映入大家眼簾時,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我靠,羅瑞克·達瑪奇?”諾文忍不住驚嘆出聲,這個人的出現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這個名字的出現,仿佛在原本撲朔迷離的謎團中,撕開了一道細微的口子,透出了一絲可能解開謎團的曙光。
“這是監控切斷后多久之前?”謝爾蓋急切地問道,他深知時間線在整個事件中的重要性,試圖通過確定時間節點,進一步理清事件的脈絡,找出其中隱藏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