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正是他們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伙,就在睡覺之前,他還活生生地與大家談笑風生,分享著彼此的夢想與計劃,可如今卻已陰陽兩隔。
馬赫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眼眶瞪得老大,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悲痛。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被這殘酷的現實哽住了喉嚨。
“不是你想的那樣,穆勒行為舉止很奇怪,他開始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居然說要舉報出賣我,要將我們的計劃全盤托出,讓我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問他到底什么意思,他突然就對我發起攻擊,像瘋了一樣朝我撲過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自衛。”扎耶夫將那把被血染得通紅的刀,輕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語氣平靜地訴說著事情的經過,仿佛剛剛發生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穆勒曾誓死效忠于你,他真的會對你動手嗎?”馬赫滿心悲痛,難以相信扎耶夫會做出這樣的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穆勒一直是他們團隊中最忠誠的一員,他的突然背叛,讓馬赫感到無比的困惑與痛苦。
“我已經看清他的真面目了,難道你也不信我嗎?”扎耶夫說著,伸手輕輕摸著馬赫的下巴,目光緊緊盯著他,眼神中透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既有對馬赫質疑的不滿,又有一絲心虛與慌亂。
“我相信你,弟弟。”馬赫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與疑惑,緩緩抱住了扎耶夫。他感覺到了扎耶夫的不對勁,從他那慌亂的眼神和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他似乎正處于一種極度不穩定的狀態。可馬赫又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盡力安撫他的情緒,希望能讓他恢復平靜。過了一會兒,他才松開扎耶夫,接著說道:“沒事的,我會把這里清理干凈,不讓任何人發現我們的秘密。然后我得去見手下,確保一切都準備就緒。很快,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等我們的計劃成功,所有的犧牲都將變得有意義。”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試圖用這些話語來安慰扎耶夫,同時也給自己打氣。
在馬赫平靜聲音的安撫下,扎耶夫那有些神經質的表情逐漸恢復正常,仿佛從某種癲狂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好,一切都聽你的。我們一定要完成計劃,讓那些曾經看不起我們的人都付出代價。”
第二天,陽光明媚,金色的光輝灑在屋頂上,給整個世界都披上了一層溫暖的紗衣。龍戰等一群人聚集在此,輕松的氛圍取代了之前的緊張與嚴肅。謝爾蓋拿著手機對著斯頓布奇拍攝,像是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采訪,故意營造出搞怪的氛圍,試圖緩解大家連日來的疲憊與壓力。
“斯頓布奇上士,你最大的弱點是什么?”謝爾蓋邊用手機拍邊笑嘻嘻地問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期待著斯頓布奇能給出一個有趣的回答。
“你是指像氪石那種嗎?”斯頓布奇笑著調侃道。他知道,超人最怕的就是氪石,這種石頭能讓超人的所有超能力消失,用它來比喻個人的弱點,倒也十分形象。他試圖用這種幽默的方式來回應謝爾蓋的問題,為這略顯沉悶的氛圍增添一些輕松的元素。
“對,就相當于氪石,這可是審核你升遷的面試官最想知道的,哪一種虛構的物質是你的克星呢?”謝爾蓋追問道,他的臉上洋溢著笑容,仿佛這真的是一場重要的采訪。
“正經點。”諾文在一旁忍不住笑道,她看著謝爾蓋和斯頓布奇的互動,眼中也充滿了笑意。她明白,在這緊張的任務間隙,這樣的輕松時刻是多么的難得。
“對,嚴肅點。”斯頓布奇配合著兩人的搞怪,一本正經地站在鏡頭前,試圖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可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三二一,開始。”龍戰負責倒計時,他的聲音清脆響亮,仿佛在宣布一場重要活動的開始。
“OK。”斯頓布奇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說道:“我一直都渴望能有所作為,希望能在自己的崗位上發光發熱,為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只要國家還需要我去保衛,我就會毫不猶豫地一直堅守下去,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和危險。還有,怎么說呢,大環境需要我為和平拋灑熱血,我心甘情愿,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榮幸……”
說到這里,斯頓布奇突然停了下來。并非他卡殼不知該說什么,而是接下來他想說的是政治斗爭,可他實在不想摻和到這種事情中去。在他看來,政治斗爭充滿了陰謀與算計,與他所追求的純粹的保家衛國的理想背道而馳。所以干脆選擇不說,他笑了笑,接著道:“該死的,我忘記你問什么了,那就算了,這樣可以了嗎?”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掩飾自己的猶豫,希望能盡快結束這個話題。
“還是稍微調整一下吧,別把表情搞得那么……”謝爾蓋欲言又止,他看著斯頓布奇的表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么了?”斯頓布奇疑惑地問道,他不明白謝爾蓋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困惑。
“別搞得那么喪。”謝爾蓋說道,他指了指斯頓布奇的臉,“你剛才的表情,就好像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我們這是在輕松的氛圍下聊天,不是在做臨終演講。”
“這哪是喪,我這說的多么正能量啊。我表達的是對國家和使命的忠誠,這難道不應該被贊揚嗎?”斯頓布奇不服氣地辯解道,他覺得自己的回答并沒有什么問題,不明白謝爾蓋為什么會說他的表情很喪。
“斯頓布奇,你基本上是在說,除了這份工作,你已經一無所有,這就是喪的標準。你得展現出一些生活的熱情和其他的興趣愛好,不然面試官會覺得你是個只會工作的機器。”諾文笑著解釋道,她試圖讓斯頓布奇明白謝爾蓋的意思。
“我軍銜比你高,我的話就是圣旨。”斯頓布奇半開玩笑地笑道,他試圖用這種幽默的方式來化解這個小小的爭論,不想讓氣氛變得尷尬。
“你不能拿軍銜壓他,強迫他同意你的所有觀點。”龍戰在一旁故意拱火道,他的臉上帶著笑容,眼神中透著一絲調皮,希望能讓這場對話更加有趣。
“我當然可以,當官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濫用職權?”斯頓布奇說這話時,看似荒誕不經,實際上卻道出了某種現實,這幾乎已經成為全世界的通病。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調侃,試圖用這種夸張的說法來逗大家開心。
“嘿,總算找到你們了。”這時,切特里從后面匆匆跑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打斷了眾人的對話。
“切特里,你最大的弱點是什么。”謝爾蓋立刻轉過手機,對準切特里拍攝,他試圖將這份輕松的氛圍延續下去。
“我最大弱點就是你們關掉通訊器。我一直在到處找你們,剛定位到一個手機信號點,對方很可能是扎耶夫和馬赫的副手,這極有可能是個關鍵突破點,快跟我走吧。”切特里顯得非常急切,他的聲音中帶著興奮與緊張,說完不等眾人回應,便率先朝著樓梯方向走去,腳步匆匆,仿佛生怕錯過這個重要的線索。眾人聽后,立刻收起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紛紛跟在切特里身后,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在扎耶夫那看似平常卻暗藏兇險的安全屋,壓抑的氛圍如同一團濃稠的烏云,沉甸甸地籠罩著每一個角落。馬赫獨自在樓下院子里打電話,他的神情極為專注,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重大的使命,從他緊抿的嘴唇間艱難擠出。與此同時,扎耶夫如同一尊冷酷的雕像,佇立在樓上窗戶旁,雙眼死死盯著樓下的馬赫,面無表情的臉上隱隱散發著絲絲攝人的殺氣,那眼神宛如來自九幽地獄的魔鬼,冰冷而殘忍,似乎能洞悉一切,又仿佛隨時準備將眼前的世界吞噬。
馬赫終于結束通話,腳步匆匆地邁向外面的街道。他沿著曲折蜿蜒的街道左拐右拐,每一步都謹慎而警惕,像是一只在叢林中穿梭的野獸,時刻提防著可能出現的危險,刻意通過復雜的路線甩掉任何可能存在的跟蹤者。經過漫長而迂回的路程,他終于來到一處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的鐵門跟前。他微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敲了敲鐵門,沉悶的敲擊聲在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咔噠。”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鐵門緩緩打開,馬赫迅速閃身走了進去。
“進展如何了?”一個戴著棒球帽的男子,看到馬赫進來,眼中立刻閃過一絲急切與期待,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仿佛在等待著一個足以改變一切的答案。
“地點已經定好了。”馬赫一邊說著,一邊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過去,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棒球帽男的肩膀,兩人并肩朝著屋內走去。馬赫接著說道:“當地的兄弟也會全力支援,你之前的判斷完全正確,以扎耶夫之名,大家都懷著狂熱的信念,愿意為了這個偉大的目標盡一份力。”
“我們都很幸運。”棒球帽男感慨道,聲音中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虔誠,仿佛他們所從事的是一項無比神圣的事業。
“幸運?”馬赫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轉頭看向棒球帽男,試圖從對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能有幸參與,幫助你弟弟完成這驚天動地的大業,這是無上的光榮。”棒球帽男說得無比虔誠,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說著還鄭重其事地伸手摸著自己的右胸,臉上滿是肅然起敬的神情,仿佛在向某種至高無上的存在致敬。
“確實很好。”馬赫再次拍了拍棒球帽男的肩膀,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隨后,他轉身往里面的房間走去。剛一踏入房間,他的目光瞬間被一個場景吸引——一個大胡子正拿著手機,滔滔不絕地說著話。
“你在干什么?那是你的私人電話嗎?”馬赫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寒霜,嚴肅得讓人不寒而栗,他大聲地質問,聲音在房間里回蕩,充滿了忿怒與威嚴。話音未落,他便如同獵豹般一個箭步沖上去,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一把奪過手機,緊接著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這個男人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房間里格外刺耳。
“我表兄的老婆懷孕了,我……”大胡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臉上寫滿了驚恐與慌亂,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
“必須用一次性手機。”馬赫憤怒地打斷了大胡子,聲音如同咆哮的雄獅,大聲吼道:“這是為了防止被人追蹤,難道你連這點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你真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呀。”
馬赫說完,立刻動手拆解手機,他的動作迅速而果斷,手指如飛般將手機各個部件拆卸下來。然而,此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他心里清楚,這個愚蠢的錯誤可能已經帶來了無法挽回的后果。
與此同時,龍戰等人通過切特里精湛的追蹤技術,正順著手機所定位的位置迅速趕來。他們如同黑夜中的幽靈,沿著蜿蜒曲折的街道,小心翼翼地靠近目標地點。每一個人都全神貫注,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很快,眾人悄無聲息地抵達了這一處位置的外圍。所有人都全副武裝,身著堅固的防彈衣,手持精良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自信。他們從車上魚貫而下,腳步沉穩而有力,整齊劃一,直奔恐怖分子所在之處,仿佛一股不可阻擋的鋼鐵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