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姆先生,準備好交易了嗎?”電話剛一接通,對面就單刀直入,直奔主題。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幽深的黑暗中傳來,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倘若此刻是龍戰他們接聽電話,僅憑聲音便能立刻聽出,電話那頭說話的人,正是之前僥幸逃脫的扎耶夫。此人在黑暗世界中聲名狼藉,手段狠辣,心狠手辣,猶如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一般人與他交易,無異于與虎謀皮,稍有不慎,骨頭都會被他吞得一干二凈,連渣滓都不剩。
可惜,海姆并不知曉扎耶夫究竟有多危險,而此刻拿著電話的托帕,只感覺心跳急劇加速,仿佛要沖破胸膛。他深知自己正處于極度危險的境地,每一句話都可能決定自己的生死存亡。為了不讓諾文聽到通話內容,避免再生事端,他決定走到一旁接聽,可又實在放心不下丹尼,擔心他趁自己離開對諾文做出過激的舉動,讓局勢變得更加不可收拾。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警告丹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先別亂來,等我回來再說。這事兒很關鍵,別把事情搞砸了。”說完,便拿著手機匆匆走了出去,腳步急促而慌亂。
電話那頭的扎耶夫聽到了托帕的警告聲,瞬間警覺起來,如同嗅到危險氣息的野獸。他的聲音愈發陰沉,仿佛帶著千年寒冰的寒意,質問道:“你不是海姆,他去哪兒了?你是誰?為什么拿著他的手機?”一連串的問題如利箭般射向托帕,讓托帕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已經死了,但你要的東西,現在已經在我手里了。”托帕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一些。他深知自己已經沒有退路,索性把命都賭在了這件事上,試圖用這種看似自信的口吻來穩住扎耶夫。
“我憑什么相信你?”扎耶夫冷冷地說道,聲音仿佛從冰窖中傳來,充滿了質疑與不屑。他在黑暗世界摸爬滾打多年,什么樣的伎倆沒見過,托帕的話根本無法讓他輕易相信。
“我不在乎你信不信,反正我這兒還有其他買家。他們對這東西也很感興趣,給出的價格也很誘人。如果你不珍惜這次機會,我隨時可以和他們交易。”托帕故作高深地故弄玄虛道,試圖以此來增加自己的籌碼,讓扎耶夫感受到競爭的壓力,從而重視與自己的交易。
“其他買家?我深表懷疑。就憑你,能找到其他有實力的買家?別在這里跟我耍花招。”扎耶夫毫不留情地拆穿了托帕的謊言,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并且行事極為果斷,當即便掛斷了電話,“嘟嘟嘟”的忙音在托帕耳邊回響,仿佛是對他的嘲笑。然后,他緩緩抬起頭,看向旁邊的馬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煩躁與不滿,說道:“東西原本在俄羅斯人手里,接著被以色列人搶走,現在又換了主人,局勢變得越來越復雜,越來越難以掌控。我很不喜歡這種局面,甚至連這里的空氣都讓我厭惡,到處都充斥著背叛和謊言的味道。”賣家變動如此頻繁,局勢如此不穩定,充滿了各種未知因素,確實讓身為買家的扎耶夫頭疼不已,心中的怒火也在不斷升騰。
“扎耶夫,遠在西安的人們,皆是仰慕你的威名而來,還有你帶來的希望,你可不能輕言放棄。這次交易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不能因為這點挫折就退縮。”馬赫趕忙勸說道,試圖穩住扎耶夫的情緒。他深知扎耶夫的脾氣和性格,如果不及時安撫,很可能導致整個交易計劃徹底泡湯。
“那你呢?”扎耶夫緩緩起身,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馬赫面前,兩人面對面,距離不到二十厘米。扎耶夫緊緊盯著馬赫的眼睛,目光如鷹般銳利,仿佛要穿透馬赫的內心,質問道:“你心中也懷揣著希望嗎?你是為此而來的嗎?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扎耶夫對馬赫也產生了一絲懷疑,在這個充滿背叛的環境中,他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別灰心,扎耶夫。我對你一直都信心十足,這么多年的合作,你還不了解我嗎?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交易順利進行,不會讓你失望的。”馬赫說著,從扎耶夫手中拿過電話,重新撥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后,他一邊往外面走去,一邊簡短而干脆地說道:“跟我談,來交易。”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試圖讓托帕感受到他的誠意和決心,同時也希望能借此挽回扎耶夫對此次交易的信心。塔樓內外,各方勢力的博弈愈發激烈,局勢變得更加錯綜復雜,所有人都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風暴之中,而他們的命運又將何去何從……每一個決定、每一句話都可能成為改變局勢的關
塔樓外的街道,夜幕如濃稠的墨汁,沉甸甸地壓在大地上,將一切都籠罩在神秘且未知的黑暗之中。龍戰、斯頓布奇、謝爾蓋和莎科娃一行四人,宛如潛行于暗夜的幽靈獵手,為避免驚擾塔樓內潛藏的危險敵人,他們小心翼翼地將車停在遠處,隨后下車,邁著謹慎的步伐徒步靠近塔樓。每一步落下,都像是生怕打破這如玻璃般脆弱的寂靜,他們的呼吸聲都刻意放輕,仿佛連空氣的流動都可能暴露行蹤。
當距離塔樓不足五十米時,斯頓布奇神色凝重地特意拿出手機查看,眉頭緊蹙,低聲說道:“為防止我們找錯地方,出發前我就聯系了那個警察,可直到現在,依舊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他的聲音仿佛被夜幕吞噬,只在幾人之間微弱地回蕩,帶著一絲擔憂與無奈。
“希望我們的運氣不錯吧。”塔樓作為一處居民區的統稱,范圍廣闊,根本無法精準定位具體在哪棟樓。龍戰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這種被動等待幸運降臨的感覺,讓他心中隱隱不安。
“呼叫指揮部,通訊檢查。”斯頓布奇深知戰前準備容不得絲毫馬虎,拿起無線電,沉穩而有力地呼叫總部,為即將展開的行動進行最后的準備工作。那聲音如同沉悶的戰鼓,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
“指揮部收到,通訊暢通。”切特里那簡潔而清晰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給眾人帶來了一絲安心,仿佛是黑暗中亮起的一盞微弱明燈。
“出發吧。”斯頓布奇看了眼遠處那座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龐大且神秘的建筑,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一揮手,帶著龍戰一行人緩緩靠近。他們的身影融入黑暗,如同鬼魅般悄然前行,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命運的琴弦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奏響危險的旋律。
與此同時,在塔樓內那間昏暗逼仄的房間里,被牢牢抓住綁在椅子上的諾文,盡管處境如墜深淵,但她的頭腦卻如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一刻不停地思索著自救之法。她深知,在這孤立無援的絕境中,主動出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于是,她決定先與丹尼展開交流,試圖從他身上尋找逃脫的契機。
“你們倆當朋友多久了?”諾文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而隨意,仿佛此刻他們并非處于劍拔弩張的敵對狀態,而是在進行一場平常的閑聊。她的目光落在丹尼身上,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松動的跡象。
“從小就是。”丹尼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抽著煙,吐出的煙圈在昏黃的燈光下緩緩升騰、繚繞,如同他那復雜而捉摸不透的心思。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神色,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那真有意思,既然一起長大,你為什么聽他的?”諾文不著痕跡地用上挑撥離間計,語氣中帶著一絲看似無意的疑惑,希望能在丹尼和托帕之間埋下懷疑的種子。
“這招對我沒用,他的父母在我被趕出家門后,收留了我。從那時起,托帕就是我過命的兄弟。”丹尼似乎瞬間看穿了諾文的意圖,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他站起身,朝著諾文緩緩走去,腳步沉穩而有力,再次拿起那個令人膽寒的塑料袋,眼神中透露出殘忍的光芒。
“他叫你等他回來,你就得等。”見挑撥不成,諾文立刻轉變策略,換上激將法,試圖通過刺激丹尼來打亂他的節奏,為自己爭取更多時間。她的聲音微微提高,帶著一絲挑釁。
“我性子急,這確實是我的毛病。”丹尼果然被激將法觸動,眼神中閃過惱怒,一把將塑料袋猛地套到諾文頭上,緊緊勒住,嘴里惡狠狠地說著:“阿拉伯人、猶太人,不過是那些有錢人用來分裂我們的手段罷了。他們眼里只有錢,根本不在乎我們這些人的死活,所以我們才一直被困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我現在就要不擇手段,直到你把密碼說出來為止。我就給你吸一口氣的機會,你最好乖乖聽話。”
被丹尼勒住腦袋的諾文,瞬間感覺呼吸困難,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她的咽喉。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瘋狂掙扎起來,雙手在背后拼命扭動,試圖掙脫繩索的束縛,手腕被勒得通紅,甚至滲出了絲絲血跡。雙腳也在地上亂蹬,與地面磨擦發出沉悶的聲響。等丹尼把袋子稍微松開一點,諾文立刻拼盡全力就要扯開嗓門大喊,可還沒等聲音傳出,又被丹尼迅速收緊的袋子堵住了。強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讓她難受至極,但諾文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并未被這股痛苦摧毀精神。
然而,諾文卻故意叫得凄慘無比,仿佛生命即將消逝,發出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以此來滿足丹尼那變態的懲罰欲望。趁著丹尼的注意力被吸引,她綁在下面的手一刻不停地瘋狂扭動,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汗水從她的額頭不斷滑落,順著臉頰滴在地上,每一滴都仿佛在訴說著她求生的決心。終于,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她成功地將綁緊的繩子松開了一些。
丹尼渾然未察覺到諾文的小動作,又勒了將近一分鐘,才像是玩膩了一般松開塑料袋。他得意洋洋地轉身走到諾文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威脅道:“現在才剛開始呢,準備說了嗎?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你最好別再掙扎,乖乖把密碼交出來。”
諾文確實被折騰得差點暈過去,劇烈地咳嗽喘息了好久,喉嚨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疼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虛弱地說出四個字:“是四個零。”聲音微弱得如同游絲,仿佛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
“四個零這么簡單?”丹尼眼中閃過懷疑,他不敢相信密碼會如此輕易到手。畢竟之前費了那么大力氣都沒能從諾文口中得到密碼,這讓他對這個答案充滿了警惕。
“就是四個零。”諾文裝作有氣無力地再次確認道,眼神中卻巧妙地隱藏著一絲狡黠,讓人難以察覺。
“看來我已經徹底摧毀了你的意志,答案就是四個零了吧。”丹尼得意地笑了起來,笑聲在這昏暗的房間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他迫不及待地轉身走到桌子邊,背對著諾文開始輸入密碼。他的手指在密碼鎖上快速跳動,心中充滿了即將得手的興奮。連續按了四個零后,盒子竟然真的被打開了。
丹尼得意地狂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對自己的肯定和對諾文的嘲諷。他心想托帕搞了半天都沒問到密碼,自己僅僅只是略施手段就輕松搞定,早知道一開始就該自己動手,也不用費這么多周折。
可就在丹尼得意忘形,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盒子里面的時候。剛剛還被打在地上看似昏迷的諾文,卻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閃過決然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