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村的事情順利解決后,白黎裴便想拉著阮軟回山上去,畢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也不容易出事,誰知道緣風卻先一步拉著阮軟準備回金剛寺。
“我說老和尚,你到底想干嘛?”白黎裴看著一個勁傻笑的緣風,氣得牙根癢癢,“阮阮是我們問月宗的弟子,要回也是回我們問月宗!”
“白施主,月施主是自愿同我去金剛寺的,難不成你還要強迫月施主去問月宗?”
“我沒有強迫阮軟的意思!”
白黎裴咬著后牙,兇狠地瞪著緣風,恨不得直接咬死他。
“白先生,緣風師傅,不要因為阮軟鬧得不愉快。”阮軟頭疼地走上前,將二人拉開,“去金剛寺確實是我自己的決定,我還有些事情想要拜托緣風先生,等事情辦完,我就回問月宗。”
“那你事情要辦多久?”
白黎裴有些委屈地撇撇嘴,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你要是一直辦不完事情,總不能一直不回來吧?”
“最多兩個月。”阮軟目光認真地看著他,又舉起手伸出兩根手指,“我發誓,如果兩個月內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完,就詛咒我永遠吃不到好吃的點心!”
“小孩子家家的學什么不好!”白黎裴連忙把她的手指頭拽下來,“你怎么想的?這誓是能隨便發的嗎?你要做事情就去做,我又不攔著你,怎么還伸指頭發誓了呢?”
“我知道錯了,以后絕對不會隨便發誓了。”
阮軟收回手指,沖著他笑了笑,“那先生就在問月宗等著我,等我處理好一切之后就來找您。”
“好!我等著你!”白黎裴哭笑不得地看著她,“等你回來了,我親自下廚給你做糕點!”
“好,那我就等著嘗嘗先生的廚藝了。”
阮軟忍住心頭的酸澀,用力擠出來一個笑臉,“先說好了,不好吃的點心我可不會吃的。先生這段時間可要好好研究一下,不然到時候我吃不到好吃的點心可是要鬧的。”
“知道了知道了!”白黎裴瞪了她一眼,“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孩子氣。”
凌君懷幾個年輕的看著阮軟這邊的情況,默默湊在了一起小聲嘟囔著,商量著要不要跟著阮軟去金剛寺。
誰知道阿虎就站在他們身后,直接伸手一人賞了一個腦瓜崩。
“你們幾個乖乖跟我回去。阮軟去金剛寺是有事情要辦,你們幾個又沒什么事情,別去亂湊熱鬧。”
“好的師叔……”
眾人怏怏地應下,偷偷互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不甘心。
只是阿虎跟白黎裴可不慣著他們,等阮軟跟阿虎道了別,坐上了慕容秋雅的馬車,他倆便直接拖著眾人回了問月宗。
至于阮軟為什么選擇跟著緣風走,主要是緣風對她的情況知道的清清楚楚,后面有什么事情還能拜托緣風幫忙打掩護,死遁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一想到死遁,阮軟突然想起自己天靈中的月阮阮的陰魂,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月阮阮也復活過來。
她靠著車壁閉上了眼,裝作要睡一會兒的樣子,實際上則是跑到了自己的天靈之中找月阮阮去了。
自從那日幫月阮阮的陰魂凈化之后,阮軟便一直忙著處理彎月村的事情,都忘記了她的存在。現在回過來再看時,卻發現陰魂身上的傷已經被她的功德溫養好了,現在安安靜靜地在她天靈之中睡著覺,看起來倒是十分自在。
阮軟摸著下巴,認認真真地盯著面前的陰魂。
既然月阮阮的陰魂還在,那就說明她還有機會能夠復活。畢竟靈魂獻祭可是把自己的靈魂都給獻出去了,那些人的情況只會比月阮阮更差。
阮軟想到這里突然來了主意,如果說功德可以從天道手上將人們的陽魂換回來,那可不可以用數據模仿出功德來向天道換取靈魂呢?
既然科學打敗不了魔法,那就用魔法打敗魔法!
阮軟越想越覺得可行,只不過一切還是需要實驗之后才能有結果,她現在想再多也沒用,還是得等老爸研究出來才行。
她嘴角勾了勾,笑著睜開眼睛,便看到慕容秋雅那一張臉直接湊到了自己跟前。
阮軟被她嚇得往后一縮,心臟差點都不跳了,“你做什么呢?嚇我一跳……”
“我這不是看著睡著覺還一直笑嘛!怎么了?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嗎?”慕容秋雅挑挑眉,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何文恬,“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在夢里跟他結婚呢?”
“不是不是,你亂說什么呢?我可沒有做這種夢。”
阮軟臉都漲紅了,氣呼呼地瞪了她一眼,自己掀開車窗簾把頭伸了出去。
“怎么了?不會是害羞了吧?”慕容秋雅也將腦袋伸了出去,沖著阮軟擠眉弄眼,“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要是真喜歡他你就跟我說,我肯定幫你倆撮合。”
“沒有的事!”
阮軟無奈地看著她,“我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他在場,所以才讓他跟我去金剛寺,并不是喜歡他。”
“哎呀,這是做什么事情還非得人家也在啊?你要是喜歡你就說,你放心,我不會攔你。”慕容秋雅以為是自己先前吃味的時候被阮軟發現了,又連忙開口解釋,“我之前那不是覺得他配不上你嘛,這才不樂意呢。但看他是真心喜歡你,你對他也有感情,我怎么會再攔著你倆呢?”
阮軟被她說得是腦袋也漲臉上也燒,恨不得有個地洞能讓她直接埋進去,“你就別說了!我對他真沒感覺!”
慕容秋雅哼了一聲,“算了算了,你說沒感覺就沒感覺吧,等以后你倆湊一對了,看我怎么笑話你。”
阮軟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你放心,我絕對不給你笑話我的那一天!”
“行,咱倆走著瞧,看看你到底會不會被我笑話!”
慕容秋雅伸手在阮軟臉上捏了一把,趕緊又縮回馬車里了。
緣風跟何文恬在她倆鬧的時候便低著頭裝啞巴,若不是何文恬聽到那些話后漲紅的臉,慕容秋雅還以為他倆什么的都沒聽到呢。
“何公子,我跟阮軟的打賭就拜托你了。”
慕容秋雅看著何文恬那一張臉紅成了西紅柿,笑得直接倒在了阮軟身上。
阮軟偷偷伸出手,扭了一下她腰上的軟肉,這才讓她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