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分沒了,但是生活還要繼續,打工還要繼續。
阮軟顫抖著雙腿從床上爬起來,雙目含淚,一步一挪地出了房間。
在門外守了一晚上的白凌霜見她這幅樣子,心中一痛,強烈的愧疚在心間發酵。
“公主……”
她伸出手,試圖扶住阮軟,卻又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停下了。
“抱歉,公主,一切都是凌霜的錯。”
阮軟看著她,心里委屈更大了。她猛地撲進白凌霜懷里,嗚嗚地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不老實地把臉往白凌霜胸口埋。
QAQ,積分沒了!
嚶嚶嚶,好軟……
QAQ,我的積分!
嚶嚶嚶,真的好軟……
白凌霜只當阮軟是因為自己的欺騙而難過,心里愈發過意不去,于是主動伸手抱住阮軟,將她壓在自己懷中,又伸手一下一下撫著阮軟的背替她順氣。
“公主莫哭了,都是凌霜的不是,公主若是委屈,便打凌霜一頓,或者把凌霜怎樣都行。”
阮軟打了個哭嗝,“我要你陪我睡覺!”
白凌霜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下了。她艱難地轉動著自己的腦子,也沒法消化阮軟說的話。
“公主剛剛說什么?”
“我說,今晚你陪我睡!”
阮軟這會兒也看開了,不就是劇情崩了嗎?又不是頭一次了。與其哭哭啼啼為了積分難過,還不如給自己討一波福利。
“凌霜都聽公主的。”
白凌霜雖然不知道阮軟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既然她剛剛已經開了口,那便也不會拒絕。
“公主還有其他想要凌霜做的嗎?”
“我要看你穿女子衣裳!”
阮軟剛剛哭得有點喘不過氣了,她抬起頭吸了口氣,兩只眼睛紅的像只兔子。
阮軟從小被她爸培養得對男孩子沒什么興趣,也就對好看的小姐姐容易動心。只不過裝扮后太像男子的小姐姐總是容易讓她看成男的,然后興趣驟降。
所以盡管阮軟覺得白凌霜男裝還是蠻帥的,但是大部分時間看到這裝扮還是有點點不得勁。
“但是……”
“沒事,你換上女裝,然后帶一個面具,我帶你去見我母后。”阮軟拿自己的爪子胡亂地抹了把眼淚,“之前的事情我母后一概不知,一會兒我會跟母后說明,你早已經把你的女子身份告訴我了,你我成婚是我為了幫你,但你一直不同意。我母后自然不會怪你。”
“公主這是要把罪責全部攬下?”
白凌霜臉色難看,“公主,這件事受委屈的本就是公主,凌霜又怎么能看著公主自己承擔罪責?”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我說的這樣。難不成你要我在嫁了個女人之后還得接受喪夫之痛?”
白凌霜被那句喪夫之痛雷懵了,一時間沒發現哪里不對勁。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肯定不忍心我遭受喪夫之痛吧?”
“呃……但……”
“那就去換一件女裝!”
白凌霜本想再說兩句,卻被阮軟推搡著進了房間,被迫換上了一套藍色長裙。
阮軟看著換上長裙的白凌霜,眼睛一下子亮了。
白凌霜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穿男裝時是帶著書卷氣的翩翩少年,著女裝時,又是典雅端莊的千金大小姐。
那套藍色長裙穿在她身上,襯托得她溫柔又清冷,猶如九天玄女下凡,可望不可即。
阮軟下意識地吸了下口水,軟綿綿地抬起腿往白凌霜那邊走。
“公主?”
白凌霜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少女,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慌,“公主你沒事吧?”
“沒、沒事……”
阮軟嘿嘿笑著,“就是被你迷倒了。”
“咳咳!公主莫要說這胡話!”
白凌霜哪里聽過這樣的話,一時間被她撩得雙頰泛紅,忍不住小聲抗議。
“我說真的,你看我現在腿都軟了,都沒法走道了!”
白凌霜聽不出她這話幾分真幾分假,臉上的紅暈卻更重了,她無奈地扶住阮軟,承擔了阮軟大部分體重,“公主莫要逗我了!”
阮軟見她羞惱了,連忙閉嘴不敢再說了,只是左瞧右瞧,總覺得似乎是忘了些什么。
“哦!對了!還要戴個面具,要不然被人發現了容易出亂子。”
阮軟連忙回房翻出來一個黃金鳳凰面具戴在白凌霜臉上,又覺得這黃金面具配她有些俗氣,最后翻來翻去,選了個藍色金邊面紗給她戴上,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這下子便真的是仙女下凡了!”
“公主!”
阮軟看著羞惱的白凌霜,笑得腰都彎了,最后還是看她急得紅了眼才停下來。
“不笑了不笑了!咱們該進宮找母后了!”
她看著臉色瞬間慘白的白凌霜,伸手抱住了她,“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
“公主……”白凌霜聽了阮軟這話,身子一僵,“凌霜不值得公主為凌霜如此費心。”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阮軟看著她,眼神堅定。
只要你不死世界不崩,我就能拿到保底的一個積分!怎么可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