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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釗一上來就是笑臉對著寧心:“真沒想到,你會愿意來我們這所學校就讀,我之前聽說你的成績很不錯,你現在來我們學校肯定是想考個更好的成績對不對。”
“你們學校有高考資格。”
“當然了,不然大家為什么來我們學校讀書?”
這和書里不一樣,書里的長松只是一種管制學校,戒網癮、早戀之類的,但是現在它明顯正規化了,對于寧心來說也不算好事,未知的東西多了,就會脫離原先的設想。
張釗還跟寧心談他的父親多么的優秀,他們在大學里面相識,后來他去留學便一直待在國外,等到回國的時候,就聽聞了寧潤言的不幸消息。
寧心看了一眼他喝的巖茶道:“我記得我父親就很喜歡這種茶,不過他走了之后,家里就沒人喝了。”
張釗只是疑惑的看著寧心:“是嗎,可能我之前太粗心大意了,都不知道這茶你父親也喜歡。”
寧心沒有說話,寧潤言的確對巖茶沒有什么特殊愛好,她只是試探張釗而已,不過這人看起來很謹慎。
寧心打量著他的辦公室,他不僅性子謹慎,對于風水鬼神還相當敬畏,神像與風水物件,一樣沒少擺。
張釗看著寧心在觀察他的屋子,笑了笑道:“你該去宿舍了,明天我們還有其他課程。”
寧心并不是來這上課的,但是她也沒有提出反對,走出了辦公室,顧維楨不知道怎么找上來的,將她拉入了樓道里。
“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一些不重要的事,不過這里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顧維楨也道:“的確,這里雖然打著高考加工廠的名號,但是我讓人調查過,里面的教師資質非常一般,也就是管理嚴厲了些。”
寧心打開那封信:“或許問問它就知道了。”
那朵幽靈蘭的標本,在寧心打開的那一刻,散發出黯白的光芒,一個陰靈從里面飄了出來,她的面色泛著藍白的光暈,一睜眼就看向了寧心。
“我還以為,你沒有看出我的存在。”
寧心看著這個陰靈:“是你讓人傳信給我的?”
陰靈卻疑惑地看著她:“不是你父親說,我可以找你幫忙嗎?”
顧維楨眼神一厲,寧潤言去世多年,這是誰都知道的事,陰靈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來。
寧心卻不慌亂:“他什么時候找上的你?”
“就在前不久,他告訴我,只要我來找你,你就會幫我對付張釗。”
寧心笑了一聲:“那他就沒有告訴你,他在十幾年前就死了,我上了十幾年的墳,他沒有一次來找過我。”
陰靈也顯得很不知所措:“找到我的那個,不是鬼,是人,他讓我告訴你,他在你小時候答應你的事,現在做到了,只不過正如傳說所言,每一朵綻放的鬼蘭上,都有一個怨靈,他現在沒辦法出現,便只有交給他的女兒來做,這是他的原話。”
顧維楨懷疑的看著面前的陰靈:“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關于寧潤言在世的證據,卻想要讓我們幫你對付這里的校長。你一個鬼,難道還怕人嗎?”
寧心看向那個陰靈:“我相信你說的。”
顧維楨在寧心耳邊悄聲道:“我知道你希望你的父親還活著,但是也不能就這么相信她吧。”
“鬼蘭這段話,只有我和我父親知道,如果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是不會有人想到給我幽靈蘭的。”
顧維楨皺了眉,聽著寧心對著那陰靈道:“張釗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你們之間有仇怨,解決他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
陰靈卻搖頭:“我之前差一點得手過,可是被張釗給逃脫了,那之后他篤信玄術,帶的東西不僅都開了光,更是在身上紋了辟邪的圖案,我根本沒辦法接近他。”
陰靈本名叫袁婧,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不過她不是自愿來這學校,她父母覺得她是在之前的高中混成了小太妹,所以想找一個寄宿制的,限制她的行動,規范她的行為,于是這個打著修身教育名號的學校就成了首選。
袁婧非常的不服管教,但是她很聰明,知道這所學校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她很快就發現這學校在虐待一些所謂不聽話的孩子,他們將那些人關在滿是老鼠蟑螂的小黑屋里,食物和水都不給,三天后再讓人抬出來,就沒有人再敢叫板了。
袁婧沒有公開反抗這些虐待行為,而是背地里和一些有膽子反抗的人,想著怎么把這些信息傳遞給外界,不過他們的手機全部被收走,寫給家長的信都是需要專人查看,要想揭露這里的黑暗,并沒有想象中的容易。
但是學校里的虐待行為不斷升級,袁婧等不了這么久了,她知道醫務室有個座機,那是他們唯一能去的能和外界通信的地方,而且那里只有校醫一個人,他們來招聲東擊西,贏面很大。
可學校里的人,比他們更加精明,座機都有個總機,每一次撥打接聽,都會有專人監聽,袁婧還沒說上幾個字,就被抓住了。
她知道他們的命運就是去到那個恐怖的黑屋子里,于是瘋了一樣掙扎,結果一頭倒在尖銳的石頭上,校方把她送進醫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告訴她的母親,她晚上想要偷偷跑出去上網,翻墻的時候卻沒踩住,直接摔了下來。
母親覺得她實在無藥可救了,送到這里來都不知道悔改,也沒有要求尸檢,直接就聯系了殯儀館將她火化成了一團灰燼。
顧維楨聽著袁婧說的,對著她道:“你說的這些事,我會讓人去調查。”
寧心看向她道:“我父親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嗎,如果只是取一些證據,扳倒這個學校,他有什么不好方便出面的。”
“不止這么簡單,在我出事之后,張釗為了保命,請了一個風水大師坐鎮,他說這個風水師給張釗在學校內種了生基轉運,如果不破掉這個轉運陣,不管我們怎么努力,都沒有辦法讓張釗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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