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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航此時轉醒,寧心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敲了敲頭,看清自己在哪后,立馬看向了寧心:“何苗呢,她沒事吧。”
顧維楨看著他:“她已經是個死人了,還能有什么事。”
寧心問著他道:“何苗有沒有告訴你,她不想讓我們上山的原因。”
見著寧心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真正目的,于航也沒有隱瞞,因為他也不清楚,只是何苗那么說,他就照著她說的做了。
“喵!”
九遙叫了一聲,提醒寧心的側身后躲著一個人,眾人朝著那個角落看去,見著是村長在那,他只是為了觀察何苗被寧心收服沒有,但是來得晚了,什么都沒見著。
此時他見著沒了危險,走出來對著于航指責道:“你小子,為了何苗的事要害多少人?”
于航以為他指的是剛才放火的事,低著頭道:“對不起。”
他雖然不想傷人,可是村民的財產也是一大損失。
村長卻道:“果然是你,我說你沒事在那么遠的山坡上掛一個紙人做什么,讓人孩子拿望遠鏡瞎看的時候被嚇一跳,現在從樹上摔了下來連骨頭都斷了,要是殘廢了,你負責嗎?”
于航也泛著懵道:“我沒在山坡上掛,我只是為了嚇嚇你們而已,不會去那么遠的地方。”
“那人孩子怎么在樹上看到一個人掛在那,不是紙人還能是什么?”
寧心想起自己給高晨算的卦,對著村長道:“樹上的,是真人。”
村長頓時打了一個戰栗,開始結巴:“真,真人,怎么可能?”
他說著慘白著臉,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打著手電筒,跟他一起去山坡上看看是怎么回事。
等到他們回來在于航家聚集的時候,臉色比去的時候還難看,眾人見著他們兩手空空,好奇道:“村長,人呢,你們不是說死人了嗎?”
一人搖了搖手道:“那人死的太慘了,身上都是血,一根樹干直接穿過喉嚨吊在樹上,我們是一眼都不敢多看,立馬就跑下來了,還是等明天警察來吧。”
岑藝跑上來問道:“是高晨嗎?”
“村長用手機照了兩張相,你自己看吧。”
村長用的是老人手機,即使是用手電筒指著尸體的臉在拍攝,出來的圖像還是很模糊,不過岑藝還是認出來了,看著高晨的慘狀,退后了一步:“真的是他。”
她一方面心驚高晨的慘狀,一方面又驚訝于寧心的神準,高晨死的姿態和地方,就像是寧心親眼目睹的一樣。
趙壁此時不知道屋內的景象,在外面就高興道:“于航,你給我的那個解毒的方子是什么,那個梁彬還沒送去醫院,就被那個方子治好了,我說你小子有點當醫生的天賦啊,別在這當導游了。”
他一踏進屋,屋內卻是一片的死寂,他見著氣氛不對,茫然道:“這是怎么了?”
村長都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趙壁率先發現于航是被村民綁了起來,有些不滿念叨著要去解繩子,村長攔住他道:“這毒就是于航下的,他怎么不知道解啊。”
寧心看著趙壁道:“他給梁彬下毒,只是為了把一切推在山魈的身上,不讓人懷疑他。”
但是他偏偏又幫何苗燒毀了村民的房屋,這下寧心也沒有辦法幫他遮掩。
趙壁失望的看著于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這兩年回到村子里好不容易有了點正經事做,你卻縱火?還傷害何苗的家人,你怎么變成這樣?”
村長嘆了口氣:“這還不是最要緊的事,你看看這個。”
趙壁見著那張照片,深吸了一口氣,他曾經見過野生動物咬死人的畫面,但都不如這個震驚,這看起來像是一種報復行為。
“不行,這得立即報警。”
他說著拿出手機,卻發現沒有信號,在這鄉村里也是常事,過了一會兒應該就好了,不過趙壁等不下去了,對著村長道:“我現在就去鎮上。”
村長有些擔心:“這么晚了,從這里到鎮上的路可不好走。”
趙壁揮了揮手道:“我打小就在這里出生,就算這幾年沒怎么回來過,但是路還是熟悉的,閉著眼睛我都能走完。而且警察上來的時候,不也要人去接嗎。”
寧心見著他要走,叫住了他道:“你記得我說的話嗎?”
趙壁愣了愣,隨后道:“這個應該沒事吧。”
眾人都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謎,寧心拋給他一個銅葫蘆:“辟邪的東西。”
趙壁雖然古板,但是是一個好人,這里的好人命運已經夠坎坷了,她不想再多一個。
趙壁握著鄭重的道了一聲謝,走了出去。
村長在一旁唉聲嘆氣的說這么會發生這么多事,而村民看著寧心幾人,眼神里又充滿了之前的戒備以及敵意。
寧心對著顧維楨和江奕懷道:“跟我出來,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江奕懷還真的以為寧心有事要說,跟著出來立馬就問道什么事,顧維楨對著他道:“你沒看到那些村民的眼神嗎,他們肯定覺得這些事都和我們有關系。”
“這有什么,等到警察一來,把這些事調查清楚不就行了。”
寧心沒有說話,在池塘邊站了一會兒,九遙才從于航的家里竄了出來,對著幾人道:“那些村民中有些人情緒很激動,覺得是我們的到來,觸怒了深山里的神靈,想把天師當作祭品,送給神靈消怒。”
“那感情好啊,我們可以乘著這個機會讓他們帶我們去山里。”
顧維楨怒目道:“祭品是死祭,好什么好。”
江奕懷被顧維楨的語氣嚇了一跳,不過更多的是對于村民的吃驚:“這些人沒毛病吧,村子里面死人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趙壁已經去報警了,他們這樣做,自己還不是要坐牢。”
九遙道:“這幾個人已經在暗地商量著怎么實施了,我們已經不能回去了。”
寧心倒是沒有意外,問著九遙道:“這幾個人中,是不是有于燾。”
寧心明了地譏諷一笑:“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今晚我們就上山。”
“啊?”江奕懷想著山上的危險,本來還在躊躇,但看著顧維楨沒有絲毫猶豫的跟著寧心走,只好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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