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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藝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寧心,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這張圖紙是哪里來的,他們之前都沒有見過。
岑藝對著寧心哀求道:“寧小姐,天都要黑了,再不上山找高晨,就來不及了。”
寧心舉著那張圖問著她:“你判定他去山上是因為這幅地圖,可是現在這張紙他并沒有拿走,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上山了?”
岑藝一時語塞,想了一會道:“高晨有文件掃描的習慣,他身上背著平板,他肯定掃錄到平板里面去了。”
“你們都是有些經驗的背包客,怎么可能會放棄圖紙而依賴電子設備。”
潘偉這時走了過來:“我們四處都找遍了,如果不是上山,他還能去哪?”
顧維楨盯著他們:“或許他比你們識趣得多,知道這個地方危險,就自己乖乖回去了。”
“不可能。”
潘偉說得斬釘截鐵,引得所有人都向他看去,他只好道:“其實高晨這次來,根本不是為了爬山的,他有別的目的。”
岑藝讓他不要胡說八道,潘偉卻道:“是真的,我經常聽到他偷偷摸摸去接電話,我問他是誰打來的,他也不肯說,只是說等他回去之后,就能有一筆錢買房了。”
寧心和顧維楨對視了一眼,這樣說來,高晨就顯得更為可疑了,極有可能是顧明森派來的人,但這張地圖怎么會在他的手里,難道是顧維楨聘用的那個科技公司有人泄密?
顧維楨知道寧心所想:“我讓阿仲去查查。”
寧心坐了下來道:“我不會上山。”
岑藝眼里閃過一絲焦慮,寧心接著道:“但是我能幫你們算算高晨在哪,算出來之后,你們要怎么做,都跟我沒關系,也不要再來找我。”
“告訴我高晨的生辰八字。”
潘偉看向了岑藝,岑藝卻也搖頭,寧心看著他們嘲弄一笑:“你們連他什么年份日月生的都不知道,看來也沒有多熟悉,怎么現在這么在乎他的安危,董依依梁彬接連出事的時候,你們都沒這么緊張。”
潘偉抿了抿唇道:“聯盟協會的登記冊上應該有他的生日年月,我打電話過去問問。”
“不用了,既然不知道,那就不測八字,你在心里默念你想測的東西,寫一個字出來。”
潘偉睜大了眼睛:“這樣也能行嗎?”
“寫就行了。”
寧心將筆給他,潘偉伸手去接,寧心見著他的指骨和掌骨處都有深厚的老繭,只是他本來就長得粗糙,不湊近一點看,平時也不容易發現。
潘偉在紙上寫了一個‘桂’字,寧心挑了挑眉:“看來今天是跟這木撞上了。”
她看了幾眼,已然知曉,她抬起頭想說解析,卻見著岑藝盯著那個字,眉目一沉,似乎已經知道結局。
但她很快察覺到寧心在盯著她,飛速問道:“寧小姐,怎么樣了,高晨現在在哪啊。”
“從這個字表面來看,桂的右邊是兩個土坡,表明他肯定在山坡上。”
潘偉為難道:“這里大大小小都是山坡,怎么找啊。”
“可他現在在哪里,不是最要緊的。”
潘偉的眼里閃過疑惑,岑藝才緊跟著做出了不懂的神情,寧心看了他們一眼道:“他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人世。”
“這怎么可能呢,從這個字哪里能看出來。”
寧心指著‘桂’字的左邊道:“這個木在隸書中形似沒有封口的吊,表明他現在是懸掛在空中。”
她又指著潘偉道:“按照你現在倚在木柱上的這個動作,人加木就是休字,我不用解釋,你們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潘偉趕緊起身站直,岑藝驚呼了一聲:“他上吊自殺了?”
“吊字沒封口,他不是自愿被吊上去的。”
潘偉和岑藝都被嚇住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人。
“大師,大師,救命。”
一個村民連滾帶爬地闖了進來,此時外面已經黑天,他路上驚慌失措,都惹了不少家的狗也開始驚叫。
寧心將那個字給了潘偉:“我能說的就到這,怎么去找他,就是你們的事。”
岑藝和潘偉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寧心才看向那人道:“發生什么事了?”
“樹,樹林里,鬧鬼了。”
江奕懷在樓上聽見動靜,趕緊跑了下來:“哪,哪兒鬧鬼呢。”
村民見著這人害怕的神情似乎比他撞得鬼還真,呆了片刻道:“我剛剛想從林子里的那個斜坡上去,誰知道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飄在樹上,頭發很長,臉白的像鬼一樣。”
他說完又意識到用詞不恰當,改正了道:“不是像,是就是。”
寧心之前就說過,普通人想要撞鬼沒有那么容易,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機遇,可是明顯這么解釋給這村民,他也不會相信。
“你是只是看到那個鬼,還是她說了什么?”
“說倒是沒說什么,不過她扔了一塊紅布給我,我當時著急跑了,到院前才發現在我肩膀上。”
寧心拿了過來,將紅布對在光線底下,見著上面寫道:“我要安息。”末尾還寫了個艸字頭。
她了然一笑。
村民頓時明白過來:“我知道了,是何苗,何苗回來了,她害了她父母還不夠,還想回來報復我們。”
“大師,你快點給我一張符,多少錢我都出。”
寧心看了看那塊紅布,把黃紙折成一個三角形給了那個村民:“拿去吧。”
村民立即欣喜不已:“謝謝大師,謝謝大師,你要多少錢?”
他說著準備把他全部身家掏出來,寧心攔住了:“不用錢,就當作是我住在你們村里的報酬了。”
村民又對著寧心道了幾句謝才走,顧維楨進來看到村民手上拿的黃紙,等他走后才問道:“給他一張沒畫的黃紙做什么?”
江奕懷剛才光顧著害怕,也沒細看,這時才反應過來道:“為什么只給沒畫的。”
是不是有點缺德啊,盡管沒要錢。
寧心像是看穿了江奕懷的心里話似的,對著他道:“那是因為他撞見的不是鬼,是紙人。”
江奕懷不信:“你都沒見過,怎么知道是紙人?”
顧維楨卻看了一眼堂屋的擺設,明白過來道:“于航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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