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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心像是看有病之人的眼神看了一眼洛旭,但她心思一轉,隨后明白過來洛旭在說什么。
他聽了秦玄的話,從馮玉杰手中搶了鶴山那塊地,心里肯定得意,而他來找唐善德,多半是因為對于秦玄的信任不夠,所以來這里旁敲側擊,看看唐善德是不是真的算過鶴山,如今套出了話,他便胸有成竹,覺得鶴山能讓他用最少的價錢大賺一筆。
寧心笑著看向他:“你當然要謝謝我們寧家了,不過不著急,感謝的話,可以留在后面說。”
洛旭停下了笑意,寧心的神情表現得她才像是一個勝利者,讓他有些不快,他早在秦玄那里聽說寧心要跟林家脫離關系,那就意味著,他不必對寧心有多客氣了。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鶴山的那塊地,已經是我們洛家的了,讓你那個表哥,死了想要搶回去的心,這塊蛋糕,沒你們寧家的份。”
寧心揚起頭,看向了洛旭:“這本來就是我送給你們洛家的禮物,你喜歡就好。”
洛旭皺了眉,他也沒見著寧心有多愛他,怎么現在說的話好像是對他癡心一片的模樣。
“你喜歡我到寧愿損害寧家利益的地步?”
洛旭自己說出來都有點不太相信,寧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了?”
洛旭在寧心的臉上看到了讓他幾乎暴怒的嘲弄神色。
他剛要發怒反駁,寧心就繞過他走向了林笑身邊,他連追上去都來不及。
寧心過去時,唐善德已經將簽了名的新書給了林笑,他的簽名大而張揚,符合他的內在性格。
唐善德看向坐下的寧心:“寧小姐,寧太太剛才說,想讓我幫你再算一卦,但是我看寧小姐如今這么有本事,恐怕我算的東西,早就看不上了吧。”
他還記得當天寧心是怎么一字一句反駁他的,現在居然找上門來讓他算命,他不擺點架子,怎么對得起大師的名號。
周圍的那些會長聽到這話都走了過來,看看是誰那么大的能耐,連唐善德都看不上。
林笑不知道唐善德為什么對著寧心有這么大的敵意,但他針對自己的孩子,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問唐善德道:“唐先生,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家寧心,沒有什么地方得罪你吧。”
還不等唐善德說話,寧心就對著他道:“你的那些東西,我確實看不上。”
周圍有人倒吸了一口氣,除了唐善德剛出來的那會,恐怕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對他說這樣的話了吧。
唐善德今時今日能坐上會長這個位置,能力只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最主要的還是他作家富豪榜的名頭,以及與名人商業人士的往來,能夠為學會拉不少的研究資金,有能力的人也不得不屈居于他之下,誰還敢對他說這些話。
唐善德的臉色難看起來,看著林笑道:“寧太太,你也聽到了,你女兒可根本不稀罕我來算命,我看你們還是走吧。”
林笑拉了拉寧心的袖子,悄聲道:“你們素不相識的,你怎么上來就給人家難堪。”
寧心拍著林笑的手,讓她不要在意,她對著唐善德道:“你多年之前給我批了一個命文,讓我母親放棄對我的培養,我今天來這,就是想問問,你是怎么算出來的。”
唐善德面色一變,卻不是剛才那種難堪憤怒,而是似乎帶著隱藏,他別開眼道:“這么久,我怎么還記得當初的命文是什么?”
“就算不記得,從我的面相、生辰八字,不也能看出來我十幾年前的命格嗎?”
唐善德有些啞然,寧心逼問著他:“需要我告訴你,幼年運看髮際到眉毛之間嗎?”
唐善德一拍桌子:“笑話,這樣簡單的基礎,需要你來教我嗎?”
寧心一笑:“那看來唐大師,已經準備好了,我母親想幫我求財運,你就來算算吧。”
唐善德現在已經落入寧心的話語圈套,完全想不起來一開始只想給寧心一點下馬威。
他聚精會神的看著寧心的面相,想要說點他在寧心身上察覺到的東西,來震懾寧心,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到。
明明寧心和常人無異,都是三庭五眼,他也不是完全的無能之輩,可是他所學的面相學在寧心的身上完全派不上用場。
他感覺到他在分析寧心面相的時候,眼前籠罩著一層薄霧,讓他看不清這個人的未來和過去,可是明明在她小時候,他才給她算過命,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唐善德揉了揉眼,看上去精神頭不太好,旁邊的人也看出來他的不對勁,似乎遇到了棘手的問題,而問題的主人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寧心看著唐善德反應,將手臂放在桌子上,手指不緊不慢的點著桌面,直直的望著他:“算不出來嗎,那不如我來算算你的命。”
眾人的眼神集中在了寧心的身上,看她能說出個什么來,但大多數都是和站在一旁的洛旭一樣的想法,寧心說這些,不過是在班門弄斧,嘩眾取寵。
寧心只是看了一眼唐善德便道:“你福堂暗淡,說明最近你沒什么好運氣,但你田宅間距狹窄,眉毛壓眼,表明發生的一切都是你性格所致,看你額頭凹陷,有惡痣惡紋就知道你少年運勢差,中年才有所改變,可是好景不長,你所有得到的一切,都將不再擁有。”
唐善德年少時只是一個跑碼頭的苦力,機緣巧合之下才學了命理,改變了命運,這段過往他有意隱瞞,知道的人很少,可是他明白,寧心如果是有備而來,查到也不奇怪。
總之,他就是不信眼前之人,真會算命。
“我能不能守得住今日的名利,只怕就不用寧小姐來關心了。”
寧心笑了笑:“沒有名利倒還在其次,重要的是,你是己未日甲子時生,丁丑月,刑害死。”
最后三個字,讓唐善德徹底撕去與寧心的偽裝,他站起身來,對著寧心道:“我忍了你已經夠久了,你以為隨便說兩句,我就會信你了,什么刑害死,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