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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維楨看著他:“你的誤工費我來出怎么樣,現在,你可以挖了嗎”
顧維楨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們不挖也得挖了。
李民斌和幾個施工人員,忙活了半天,清理完填砂、碎石,一層一層,蔡鴻輝在一旁不耐道:“行了吧,怎么沒完沒了了,這里根本什么都沒有。”
秦玄卻痛快又憤然的看著寧心,什么都沒有,就證明寧心離自找死路,更進一步。
李民斌抬頭看了寧心一眼,見她神情自若,便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用腳壓了壓鏟子,想要撬土時,卻感覺到了一種軟硬的觸感。
眾人只見一只小孩的腳冒了出來,表皮全部脫落掛在腳上,上面爬滿了白色的蛆蟲。
最先大叫的是王若楠,然后秦玄不敢置信的退了一步:“不可能,明明前幾天還在監控里看到蔡雯雯的。”
鄭剛見有尸體被挖出來,是最先跑的,吳祿慢了一步,跟在他的身后,李民斌丟了鐵鏟上前一把撲倒吳祿,壓住不斷掙扎的他,費了一番力氣才將手給他銬在一旁的牢固物上,然后起身去追鄭剛。
其他人早就被嚇傻了,蔡鴻輝震驚之后看向地里埋的人:“這是雯雯?”
無人應答,蔡鴻輝轉身推了秦玄一把,他接受不了:“你不是說我女兒還活著嗎,你不說她被人販子拐走了嗎?現在被埋在這里的是誰?”
秦玄被逼著退后了幾步,咽了一口唾沫道:“都還沒檢驗尸體,你怎么能確定這就是蔡雯雯,說不定是其他家的孩子,雯雯小姐肯定還活著。”
被鎖在一旁的吳祿,此時見事情敗露,目光呆滯,而后精神恍惚著看著地里似乎有東西在動,當即跪地求饒道:“雯雯小姐,你放過我吧,殺你的是鄭剛,不是我。”
他一直膽小,自從蔡雯雯死后,就覺得她冤魂不散,所以才買了驅鬼符,又找回了紅繩,金鈴拿給其他人去銷贓。他只想后面將紅繩和紙錢燒給蔡雯雯,讓她早日安息,沒想到這件事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王若楠聽里面真的是蔡雯雯,腿上一軟,就摔倒在地上痛哭,蔡鴻輝看著吳祿要瘋不瘋的模樣,怨氣只能發泄在秦玄的身上:“你這個神棍,你口口聲聲說我女兒還在世,騙我的錢去找我女兒,怎么死的不是你。”
林晚峰見秦玄被蔡鴻輝拉住衣領,趕緊上前攔住。
一群人混亂成一團,唯有顧維楨面無表情,對于死的人活的人都沒興趣。
他問寧心道:“你既然知道蔡雯雯在這,那你知道這兩個人為什么對她下手嗎?”
寧心看著蔡雯雯的尸體道:“你聽說過打生樁嗎?”
“略有耳聞。”
“蔡雯雯應該就是被當作生樁獻祭,傳言在《魯班書》里有提及,工人修橋不順,一直出事,他提出要以童男童女澆灌到橋樁之中,獻祭于這里的鬼神,便能保證施工順利,商代遺址中就曾經發現大量這種現象。”
之前也有人提過華鑫這里的工程一直不順,這兩人估計為了盡快開工,才想出這樣的招數。
“打生樁,能夠保一地平安嗎?”
寧心看向了顧維楨:“活人祭祀鬼神,就能讓工程順利開工,純屬無稽之談,如果是鬼怪,根本沒有這么大的能力,如果是神靈,嗜血殺戮,是在減損自己的功德,只會修為盡毀,如何又能保一地太平。”
打生樁、用人祭祀河神,都是遠古一部分愚昧的先民,妄想用人命與鬼神相通,自以為就能求得生存法則,偏偏這些愚知被奉為圭臬,到現在都屢禁不止。
顧維楨帶上了墨鏡:“很好,迷信,尸體,工程,華鑫,這些關鍵詞,就夠了。”
寧心疑惑的問著顧維楨:“你怎么突然要戴墨鏡?”
顧維楨被墨鏡遮住了一半的臉,剩下的臉龐,依舊能看出豐采,他勾了勾唇角:“帶上墨鏡,記者就不會這么快認出我了。”
寧心還沒反應過來,顧維楨就坐上了車,揚長而去,而緊接著警車的警鈴聲由遠及近,可到來的不止警鈴,還有一大群捧著攝像機的記者,在大白天也開著閃光,絲毫不顧警察的阻攔,搜集著一切足以賺取所有人眼球的信息。
等到網上的新聞媒體一個個曝光出來,寧心才知道顧維楨說的那句夠了是什么意思。
吳祿已經承認他們是因為鄭剛想要討好華鑫的管理層,盡快開工,所以做了一個中間人,請了一個風水先生,問怎么才能解決工地屢屢出事的問題,答案就是打生樁。
鄭剛聽后,就瞄準那些貧苦人家的小孩,沒人脈、沒錢,即使孩子丟了,也沒有時間精力和錢財去尋人,而小小就是那個小孩。
他們知道她只是傭人的孩子,也沒有大人看管,便準備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將她打暈活埋在工地里,誰知道陰差陽錯,他們綁架的居然是華鑫老總的女兒。
華鑫為了一己私利,罔顧人命,最后害人害己,讓自己的女兒命喪黃泉,這對于華鑫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網友都對華鑫開始口誅筆伐,讓它的股票一落千丈。
而配文的圖片上,因為林晚峰和秦玄當時和蔡家夫婦站的近,不可避免的入鏡,有人知道秦玄會算命的身份,大家都在猜測文中的風水師會不會是秦玄,開了一個質問樓,質問她為什么要這么惡毒,秦玄的身份信息還被扒了出來,連帶著當茅山真人的那點事也沒藏住,秦玄被人千樓罵,卻解釋不清,在家里發了幾天的脾氣,一步也沒踏出門。
而唯一在里面獲利的只有顧維楨,他不會同情任何人,他讓媒體放大這些輿論,在蔡家夫婦的傷口上撒鹽,蔡家本來就有資金困難的問題,出了這件事,沒人再敢借錢給他們,顧維楨就順勢拿回了自己想要的地皮,不費吹灰之力。
在蔡雯雯的尸體找到之后,小小也醒了過來,寧心去醫院的時候,她正拿著寧心之前給她的用黃紙折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