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寧心轉過身,就看到顧維楨站在自己的身后,一雙眸子幽深的盯著自己,她心里一個咯噔,剛才的話,是不是顧維楨都聽到了?
仔細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沒說什么太引人懷疑的話,她松了口氣,又想起,在這本書里,最慘的人,就站在眼前。
即使擁有最多的榮華,在易逝的生命面前,也不值得一提。
寧心看了顧維楨一眼,身絕鬼旺,氣散神枯,他和自己一樣,早已被提早劇透自己的人生,她還有得改,可他卻沒有。
她張了張嘴,想跟顧維楨說些什么,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顧維楨的命格并沒有那么好改,就算她想救,現在都無從下手。
林笑開車來接寧心,見寧心在發呆,喚了她一聲,寧心這才回過神來。
寧心應了母親一聲,對著不遠處的顧維楨打了一聲招呼,見顧維楨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坐上了母親的車,臨走時朝窗外看,卻見顧維楨一直盯著她的方向,神色思索。
林笑問寧心怎么來了警局,寧心簡單解釋了兩句,林笑哀嘆道:“天下父母,最緊張的就是子女,希望能快點找回他們的女兒。”
寧心看向了她:“那要是找不回,他們希望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當然不希望,可是要真的是事實,做父母的也想將自己的孩子好好安葬,讓他們早點投胎到一個好人家。”
寧心皺了皺眉,林笑看著她的神情勸慰道:“你放心,蔡家有錢有勢,肯定能找回自己的女兒的。”
林笑將車開到了寧家的老宅,母女倆剛一進門,馮玉杰就劈頭蓋臉的開口:“我聽說蔡家想找寧家合作,你私自代替寧家的人就去了,去了不說,還給拒絕了,你腦子怎么想的,竟然拒絕蔡家。”
寧心抬頭看向了他,眼神幽冷,逼得馮玉杰放下了指著他們母女倆的手。
林笑對著他道:“這件事寧心跟我說過,她覺得有古怪,蔡家要是想要合作,何必先邀請一個小輩,我也覺得如此,就沒告訴公司的人。”
寧淑琴走了過來:“你們懂公司的事嗎,你們懂管理,懂經營嗎,什么都不懂,一句你們覺得,就代替整個公司了。”
聽著寧淑琴不客氣的語氣,寧心問她道:“公司的事我不懂,可我懂一個基本的道理,天上掉的只會是陷阱不會是餡餅,蔡家和我們無親無故,憑什么帶著我們做生意,還是三姑和蔡鴻輝有過一段舊情,就能做擔保了。”
寧淑琴頓時漲紅了臉色,被氣紅的:“你胡說什么,你這是毀人清譽知不知道,你媽怎么教你的。”
她和蔡鴻輝那都幾十年前的事了,當時她不過是和蔡鴻輝相過親而已,轉瞬她就愛上了馮松,蔡鴻輝卻直到三十幾歲才成家立業。
寧心一笑:“三姑你這可說的不對,我這些話可都是跟著三姑你學的,你不時常拿著三姑夫年輕時候的事說嘴嗎,我也是有樣學樣。”
“你……”
林笑拉了拉寧心的手,讓她不要再說了,寧淑琴心臟不好,要是真被氣著了,這筆帳還是會算在她們母女的頭上。
寧鶴年和馮松從書房里面走出來,看到這個場景皺了皺眉:“家和萬事興,淑琴你又在吵什么?”
“爸,怎么什么都是我,明明是寧心先出言不遜,而且近來公司的收益本來就不好,她還拒絕了和蔡家的合作,這不存心搗亂嗎?”
寧鶴年眼神溫和的看向了寧心:“你能說說為什么拒絕蔡家嗎?”
寧心知道相面那一套說法肯定不能在寧家人面前說,不管對與否,他們現在都不會相信。
寧心想起顧維楨的話,便道:“蔡家最近和長盛爭奪一塊地皮,融資了40億后成功拿下,他現在找上門,無非是因為一時大出血,資金無法流轉,趕著找人解決資金鏈的問題,好項目早就瓜分完畢,怎么可能輪得到寧家賺錢,更何況……”
寧鶴年對著寧心的話點了點頭,見她停頓,連忙問道:“更何況什么?”
“這次顧維楨也有到場,他似乎對于陳村那塊地,勢在必得,蔡家現在沒錢,正中他下懷,我們上趕著給蔡家資金,就是和長盛作對,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寧鶴年滿意的笑笑:“我剛剛和馮松也是在商量這件事。”
他看向寧淑琴和馮玉杰:“我們的看法和寧心一樣,蔡家這個大餅,寧家進去可就成了坑,你們啊,做事要深思熟慮,特別是你玉杰,你現在正在慢慢學習公司的事,切忌毛躁。”
馮玉杰摸了摸脖子,低下了頭,神情卻是一副不太受教的模樣。
寧淑琴更是不滿的別過臉,只覺得寧鶴年是在幫襯寧心。
寧鶴年將這一切更是看在眼里,林笑見了出來打圓場道:“玉杰也是一心為了公司,大家都沒有錯,寧心也只是歪打正著的和爸想到一塊去了,也算不得什么本事。”
寧心知道,林笑為自己藏拙,也是不想自己懷璧其罪,可是她不明白一個道理,寧淑琴就是擺明了針對她們,不管你對她是客氣也好,還是傲慢也罷,她都會擺著同樣的臉色看你,這些她在書里就已經領教過了。
寧鶴年拄了拄拐杖:“行了,蔡家的事,就此翻篇,今天把你們叫過來,是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寧鶴年看了一眼馮松,馮松把資料給了馮玉杰,語重心長道:“你外祖父為了鍛煉你的能力,準備將這次地皮掛牌競標的事,交給你來處理,當然,最后還是我來把關。”
馮玉杰激動了起來,他可算不用在公司做助手了,自己掌權的滋味當然非比尋常。
寧淑琴也眉開眼笑了起來,她兒子總算出頭了。
不過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寧鶴年就道:“正好寧心放寒假,這次的事,讓她跟著你們一起做。”
“什么!”
寧淑琴的語氣就已經表示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