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不理會寧淑琴的話,只是低頭憂心寧鶴年會怎么懲罰寧心。
等寧心關上門,以為會迎來寧鶴年的斥責,沒想到寧鶴年卻生出溫和的笑意,指了指眼前的凳子道:“陪我坐坐。”
寧心有些意外的點了頭,微微打量了這個房間,她已經去另外一個世界太久了,都快忘記寧鶴年房間的擺設了。
寧鶴年喜歡文玩,對于風水也有些講究,貴重金石在室中,五行土金,相生相助,字畫木刻居兩旁,左青龍北玄武,皆是能生助木。
只不過寧心看了一眼自己坐下的椅子,黑檜木的材質,但是卻放在了右邊的白虎位,主兇,不宜堆放太多的木質家具。
寧心思量了一會兒對著寧鶴年道:“祖父,我聽人說,木質家具最好放在青龍位,我看你的字畫都在左邊,右邊放這把椅子是不是不太好。”
寧心不說寧鶴年還未曾注意自己的椅子被調換了方向,料想應該是傭人灑掃的時候,忘記搬回去了,不過自己才月余未見自己的孫女,似乎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懂的東西也多了。
寧鶴年笑笑:“是我一時沒注意了,祖父等會就叫人搬回去。”
寧心站了起來,主動將椅子搬走,對著寧鶴年道:“這點事我幫您做就行了。”
寧鶴年看向寧心的臉,突生悲戚,寧心被寧鶴年眼里的閃光弄得有些無措,寧鶴年抹了一把臉:“讓你看笑話了,只是你跟你的父親長得真的很像,也一樣的懂事孝順,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想起了他。”
自從寧心的父親寧言洵逝世之后,寧心就很少來寧家的老宅,說來好笑,寧淑琴一直覺得寧鶴年偏心于寧言洵,覺得自己受盡了萬般的委屈,可在寧心之前的記憶中,卻認為寧鶴年太過偏袒自己的三姑,所以不喜歡來這。
不過寧心看過后面的事,寧家為了在秦玄的手下救出自己,寧鶴年不惜將本可以讓寧家翻身的一塊地皮給了洛家,結果寧家的氣數散盡,財運盡失,終究無法再現之前的輝煌,就知道寧鶴年對誰都是一樣的,因為他想每一個兒孫都好好的。
她在寧鶴年的身邊蹲下:“那我以后就常來看祖父,祖父看到我,就不用思念爸爸了。”
寧鶴年一只枯老的手有些顫抖的摸上寧心的頭:“好,好……”
寧鶴年想到剛才的事,對寧心道:“你不要和你三姑計較,她小的時候我父母重男輕女,我和你祖母又在外工作,很少回家,她吃了不少的苦,才養成這么一個性子,你就多擔當一些,別去和她爭辯。”
寧心直直的看向寧鶴年:“她說我可以,但是不能說我母親任何的不是。”
寧鶴年嘆了一口氣:“這些年確實讓你母親受了不少的委屈。”
寧鶴年拉著寧心站起來,對著她道:“你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他說著扭開了桌上的筆筒,墻壁上就出現了一道暗門,里面還有智能鎖的設置,只有靠寧鶴年的虹膜才能打開。
但這還不算完,寧鶴年拿出的盒子由特殊材質制作,只有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否則刀槍不入,除非拿炸藥炸開,但是這樣里面的東西也會蕩然無存。
這足以證明里面東西的貴重,寧心難免生出了好奇,等著寧鶴年一打開,寧心瞳孔一震:“鴻蒙鼎!”
這不是秦玄以后的法器嗎,怎么會在寧家。
寧鶴年對于寧心認識這東西也感到震驚,這個東西是寧家的至寶,只會告訴寧家的傳人,寧言洵雖然知道,但是他肯定不會告訴當時還年幼的寧心。
寧心只好道:“我之前無意之間看到了一本古書,上面介紹了這個東西,說是古物,能煉出極品的丹藥。”
秦玄之前就拿這個煉出了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藥丸,然后幫助洛家成了世界首富。
寧鶴年對于寧心的話只是笑笑:“那只是傳說罷了,不過這鴻蒙鼎是古物,也是我們的傳家寶,價值不菲,你想得到它嗎?”
寧心疑惑的看向了寧鶴年,寧鶴年對著她道:“我們寧家如今子嗣衰微,玉杰是個紈绔子弟,我只有將希望放在你的身上,能得到它的,只能是振興寧家的人,你明白嗎?”
寧心還沒答話,就聽到下面一陣的騷亂,傭人跑上來隔門對著寧鶴年道:“老爺不好了,馮少他暈過去了。”
寧鶴年急忙將鴻蒙鼎放了回去,就要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林笑走了上來,眉宇間也有著急的神色:“玉杰剛剛才好好的,只是走了兩步就倒下了,現在淑琴他們已經開車送他去醫院了。”
寧鶴年聽了也要人備車,但是他年紀大了,一遇到這樣事,血壓就上升,渾身都在發抖,寧心趕緊扶住他,對著林笑道:“媽,你在這照顧祖父,我先去看看,暈倒可能只是太勞累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
林笑看向了寧鶴年,寧鶴年點了點頭,寧心就出去讓司機送自己過去。
最近的醫院就是之前私人的仁心醫院,等到寧心趕到的時候,馮玉杰已經送去急診室檢查,寧淑琴焦急的在外打轉,看見寧心來了卻變了臉色:“你來做什么,都是你咒我兒子,他才會突然暈倒,真是晦氣精。”
寧心冷眼看向了她:“你想讓你兒子活命,就閉上你這張嘴。”
看在寧鶴年的面子上,她可以不去跟寧淑琴計較什么,但是如果是她主動來招惹,就是另外一說了。
“呵,你還在這威脅我,要是我兒子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和林笑好看。”
“你冷靜一點,這里是醫院,玉杰的身體自己出了問題,跟寧心有什么關系。”
馮松這些年對于寧淑琴的脾氣也是很無奈,當年的舊事,還記得刻骨銘心的,也只有寧淑琴一個人了吧。
寧淑琴甩開他的手:“她是林笑的女兒,你當然偏幫她,只有我才會心疼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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