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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張院長走進餐廳的那一刻，他已經換上了日常的那種，堆滿了虛偽假笑的，為了錢財而熱情洋溢的面孔。
“各位最親愛的爸爸媽媽們，早上好啊！在服用了我們集團出品的養生保健產品之后，你們的睡眠有沒有得到改善呢？”他恭敬又客氣地問道。
在這一刻，面對著一群有錢的衣食父母，他又變成了那個老人家們熟悉的好大兒。
好大兒繼續說道：“各位爸爸媽媽們，昨晚你們休息的好嗎？剛剛來到咱們養老院，還都適應吧？”
凌柒：……
聽聽。這孩子多懂事啊。
就是不知道這位懂事的好大兒今天要推銷點什么東西，接下來要怎么賺錢呢？
她這樣想著，果然就看到爸爸媽媽的好大兒張院長開始直奔主題。
“各位爸爸媽媽們，你們知道我今天給你們帶來的養生早餐是什么嗎？是我們集團公司精心研制，專門根據老年人的體質，針對各位爸爸媽媽的營養需求的蛋白粉，還有這些用藏紅花籽榨出來的油，炸的油條。”
張院長一邊說著，一邊對今天早上值班的護工小趙點了點頭。
小趙便推著餐車走了進來，將一大盤子油條和一只湯鍋放在了桌上。
看著桌上的食物，凌柒微微抽了抽嘴角。
這……不就是最普通的豆漿油條嗎？
還什么特意根據老年人的體質調制的蛋白粉，什么用藏紅花籽榨成的油炸出來的油條。
一想起昨天曾經見到的那些明顯已經被張院長的安利洗了腦的老人家們，凌柒更是表示她已經無力吐槽。
這還真是，打得愿打挨的愿挨。
一個人敢胡說，一群人敢胡信。
在張院長的一通將豆漿油條吹捧成了天上有地上無的神物的操作之后，凌柒和沐秋白每人買了一份高價的豆漿和油條。
這豆漿和油條的味道并不算好，對于吃過了凌柒烹飪的早餐的沐秋白而言，這東西有些難以下咽。
不過好在它的分量并不多。
沐秋白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缺斤短兩，數量不足，竟然也能成為一種食品的優勢。
而凌柒更是一邊慢吞吞吃著所謂的高檔早餐，一邊看著對于早餐的分量表示遺憾的其他玩家，看著他們很珍惜地，小口小口地吃著，心里面忽然若有所感，恍然大悟。
難道……
每一餐的數量都很少，不給人吃飽，方便在大家饑腸轆轆的時候，把下一餐賣出去，這就是傳說之中的饑餓營銷嗎？
呃，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沒有通過這一輪游戲學到東西的樣子。
張院長推銷完了假貨，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旁邊坐下來，和護工小趙一起，討論起了半夜三更發生的事情。
“院長，您說……昨天晚上洗劫了廚房，還把員工們的電動車搞壞了的犯人到底是誰呢？”小趙狀似無意地問道。
而張院長則一邊偷偷觀察著在座的每一位老人的神情，一邊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完全沒有頭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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