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月問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毫不心虛。
塞壬一時有些不確定:“本王當真欠你藥錢?”
時間過去那么多年,他或許真忘記過一些事,一些人。
蘇晚月毫不猶豫的舉起三根手指,發誓:“方才我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假話,就叫沈蕓錦不得好死。”
歐陽菲菲勾唇一笑。
南宮淵眼神微瞇,只覺得蘇晚月果真是心機深沉,就算他已經不再喜歡小錦,但見她被人如此算計,也不會坐視不理。
“你不是叫蘇晚月嗎?何時改名字了?”南宮淵冷聲質問道。
歐陽菲菲臉色一變,原本對南宮淵升起的一丁點好感,瞬間沒了,她不喜歡沒腦子的男修。
南宮淵偏偏不覺得自己有錯,還在說:“你要說謊騙人,隨便你怎么騙,但不要牽扯上無辜的人。”
蘇晚月面上平靜,心里已經把南宮淵罵了千遍萬遍,眼看神通已經勾連到塞壬的靈魂,成功在望。
她也懶得再忍,直接懟道:“南宮淵,本真君建議你立馬去死,草履蟲都比你聰明,你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空氣。”
南宮淵臉色一冷:“怎么,只準你冒充別人,不許我揭穿嗎?尊者弟子就是你這副尊容?撒謊成性,肆意陷害別人,你問問其他修士,誰會像你那么惡毒!”
“我啊。”歐陽菲菲一口接上。
南宮淵不敢置信的望著歐陽菲菲。
歐陽菲菲懶得看他一眼,目光掃向其他修士,問道:“你們說她是蘇晚月還是沈蕓錦?我認識她那么多年了,怎么還不知道她叫蘇晚月呢,你們說是不是?”
“嗤”南宮淵一聲冷笑,以為歐陽菲菲很快就會被打臉,那些修士正直過頭,怎會說謊?
怎料……他們居然說……
“南宮真君,大丈夫有仇應該自己去報,別借刀殺人。”
“就是,明明是你跟蘇什么月有仇,你自己去找她報仇啊,何必如此誣陷沈道友。”
“對啊,我知道蘇仙子修為比你高,背景比你強,你不敢找她報仇,只能借機殺人,但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此等行徑,簡直與小人無異。”
“南宮道友,你怎么能為了自己顛倒黑白呢?她明明就是沈道友啊!”
眾修士,你一言我一語,各個都是那么義正言辭,說得南宮淵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事實是他只是不想小錦受牽連,只是想證明蘇晚月那個女人在撒謊。
他不明白,那群修士為何要顛倒黑白,幫著蘇晚月作惡。
他也確實看不明白現在的形勢,也唯獨只有他看不出來。
其他修士,差不多都看出來,蘇晚月如此說,必有對付人魚的辦法。
就算沒有辦法,如果能順利成為人魚的恩人,那么蘇晚月再為他們說說好話,也許就能脫身。
偏偏,冒出南宮淵那個大傻蛋。
他們都快氣死了,所以懟起南宮淵,沒有絲毫含糊,要多狠有多狠。
這樣一來,原本有些動搖的塞壬,問道:“你真的姓沈?”
“你若不信,就算了。”蘇晚月語氣敷衍。
快了,快了,就快要成功了…
塞壬此時卻說:“本王不管你姓沈還是姓蘇,每個名字都給我發一遍。”
蘇晚月驀然一笑,還笑得特別燦爛。
塞壬蹙眉,質問道:“你笑什么?”
蘇晚月漫不經心的道:“我笑你太天真!”
“嗯?你找死……”塞壬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他的身體就被一股神秘力量,強行拉扯進一個黑乎乎的空間。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聽到一句話:“從此劍名為塞壬。”
什么劍?
塞壬憤怒的調動水之力,想要打破禁錮,卻不想腦子一疼,暈了過去。
蘇晚月緊緊盯著手上的塞壬劍,塞壬進駐紫神劍后,因為塞壬神魂太過強大,導致紫神劍出現一些裂紋。
那些裂紋很快又被修復,修復好的紫神劍,漸漸變成藍色。
蘇晚月收了塞壬之后,也讀取了他的記憶。
原來這處沙漠,在幾萬年前,曾是一片海洋。
后來,人族修士云瑯為了煉制秘境,以大法通把一小塊陸地,和一片海域都煉制進入一顆空冥珠之中。
海域進入新空間之后,海水以極快的速度退去,人魚族的處境極為危險。
也是這時,云瑯注意到人魚,他本身不喜歡妖族,更厭惡這種半妖半人的物種。
云瑯降下天火,屠滅人魚族。
人魚王子塞壬利用海皇族護住人魚族剩余殘魂,從此隱藏起來。
時移世易,滄海變桑田,又化為沙漠。
云瑯早已坐化,而人魚族得以存活,人魚雖然存活,但也成了沒有感情,只知殺戮的殘魂。
塞壬心痛于人魚族的遭遇,奈何仇人已死,他想報仇都沒辦法報仇,只能遷怒于其他人族。
他利用海皇族在這一片沙漠布下重重機關,只要有人落到沙漠上,他就會引誘他們來到人魚祭臺。
用人族的命,以祭人魚族亡魂。
蘇晚月了解前因后果后,撫摸著塞壬劍,轉身面對其他人族。
歐陽菲菲直接問道:“蘇妹子,剛才是怎么回事兒?那頭人魚呢?”
蘇晚月屈指彈了彈劍身:“這里呢,那條人魚,已經成為我的劍靈。”
歐陽菲菲眼睛一亮,羨慕道:“你可真有福氣,那條魚長得是真的很漂亮,天天對著那么一張臉,修煉就覺得有趣了幾分,心情也會更好。”
蘇晚月微微挑眉:“美男看久了,也會膩,也沒什么好看的。”
“那是你還小,不懂其中樂趣。”歐陽菲菲眼尾微微上挑,給她拋了一個媚眼。
蘇晚月輕笑,她可不小,也不是不懂,是真的單純不喜歡空有外表,沒有內在的修士而已。
歐陽菲菲突然感嘆道:“我原本以為你只是想要成為人魚的恩人,讓他放你離開,沒想到你更厲害,直接把他變成劍靈。”
其他修士也不禁朝蘇晚月看去,就連南宮淵也朝她看去。
蘇晚月莞爾一笑道:“這還多虧了師尊給我的契約符,可以契約魂體,作為我本命法寶的器靈。”
“我原本想著來云瑯秘境找些材料,打造本命法寶,再找一個獸魂當器靈,誰料到會出這樣的意外。”
眾人一聽,原來尊者所賜予的契約符,他們也不管中洲從未出現過所謂契約符。
但既然是尊者出手,那必定是有這種符,只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他們聞言,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去羨慕蘇晚月,當尊者弟子就是好,背景高不說,還有各種見都沒見過的寶物。
蘇晚月不知他們心中所想,但從他們神色上也大致能看出,他們對她的說辭,深信不疑。
真好。
師尊真是萬能的師尊,遇事不好解釋,直接帥鍋給他,多離譜的話,別人都會信。
就算以后她說師尊其實是女子,他們也會信,誰讓他是尊者呢,他肯定可以把男的變成女的。
歐陽菲菲見蘇晚月在發呆,不由喊道:“蘇妹子,別發呆了啊,趕緊的,把我們放出去啊。”
蘇晚月醒過神來,看了歐陽菲菲一眼,低聲道:“等等。”
她從塞壬的記憶之中,招待打開結界的辦法,依照指示,打開結界。
“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離開。”
蘇晚月朝廣場邊的一座大殿走去。
南宮淵想了想,追了上去,走在蘇晚月身側,低聲道:“對不起,我為先前的莽撞向你道歉,我以為你是想利用塞壬,對付小錦。”
小錦?這稱呼可真親密。
蘇晚月暗想,他們莫非已經聯系上了?
沈蕓錦對他的影響就如此大這樣一想。
蘇晚月不禁問道:“南宮道友,莫非跟沈蕓錦還有聯系?”
南宮淵微微一嘆:“自從我來了中洲,再未見過小錦,只是事情過去那么久,小錦又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我又何必再記恨她。
蘇晚月嘴唇微抽,回頭對歐陽菲菲說:“都說現任不敵初戀,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菲菲姐,你那么漂亮,何必跟其他女人爭一個男人,南宮淵,你就忘了吧,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多金又專情的高富帥。”
歐陽菲菲冷不丁問道:“楚星河嗎?”
蘇晚月猛然愣住,臉上再不復先前的戲謔調侃之情,不知為何,她平時好像很不在意楚師兄,可聽別人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心里難受的慌。
莫不是……楚星河放在她這里的血契在作祟?
這樣可怎么得了,萬一他打破命運枷鎖,找到心愛的人,他也要受她牽制嗎?
有血契在,她是可以一直信任楚星河,沒有血契存在,她就不信他了嗎?
楚師兄始終是楚師兄,是她最信任的人。
既是如此,何必拘泥于一個小小的契約。
蘇晚月暗暗想著等離開云瑯秘境,就去尋找破解契約的辦法。
正在蘇晚月走神時。
歐陽菲菲幾步追上來,非常自來熟的挽著蘇晚月的手臂。
蘇晚月身體微僵,目光落在歐陽菲菲身上一瞬,腦子里剛閃過,她會不會下蠱?
歐陽菲菲適時說:“別擔心,你已經是我同門,我不會給你下蠱。。”
蘇晚月恍然想起,歐陽菲菲曾經給過她一個令牌,隱宗弟子令牌。
隱宗到底是什么地方?
蘇晚月不禁問道:“南宮道友,莫非跟沈蕓錦還有聯系?”
南宮淵微微一嘆:“自從我來了中洲,再未見過小錦,只是事情過去那么久,小錦又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我又何必再記恨她。
蘇晚月嘴唇微抽,回頭對歐陽菲菲說:“都說現任不敵初戀,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菲菲姐,你那么漂亮,何必跟其他女人爭一個男人,南宮淵,你就忘了吧,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多金又專情的高富帥。”
歐陽菲菲冷不丁問道:“楚星河嗎?”
蘇晚月猛然愣住,臉上再不復先前的戲謔調侃之情,不知為何,她平時好像很不在意楚師兄,可聽別人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心里難受的慌。
莫不是……楚星河放在她這里的血契在作祟?
這樣可怎么得了,萬一他打破命運枷鎖,找到心愛的人,他也要受她牽制嗎?
有血契在,她是可以一直信任楚星河,沒有血契存在,她就不信他了嗎?
楚師兄始終是楚師兄,是她最信任的人。
既是如此,何必拘泥于一個小小的契約。
蘇晚月暗暗想著等離開云瑯秘境,就去尋找破解契約的辦法。
正在蘇晚月走神時。
歐陽菲菲幾步追上來,非常自來熟的挽著蘇晚月的手臂。
蘇晚月身體微僵,目光落在歐陽菲菲身上一瞬,腦子里剛閃過,她會不會下蠱?
歐陽菲菲適時說:“別擔心,你已經是我同門,我不會給你下蠱。。”
蘇晚月恍然想起,歐陽菲菲曾經給過她一個令牌,隱宗弟子令牌。
隱宗到底是什么地方?
蘇晚月不禁問道:“南宮道友,莫非跟沈蕓錦還有聯系?”
南宮淵微微一嘆:“自從我來了中洲,再未見過小錦,只是事情過去那么久,小錦又沒有對我造成實質性傷害,我又何必再記恨她。
蘇晚月嘴唇微抽,回頭對歐陽菲菲說:“都說現任不敵初戀,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菲菲姐,你那么漂亮,何必跟其他女人爭一個男人,南宮淵,你就忘了吧,改天我給你介紹一個多金又專情的高富帥。”
歐陽菲菲冷不丁問道:“楚星河嗎?”
蘇晚月猛然愣住,臉上再不復先前的戲謔調侃之情,不知為何,她平時好像很不在意楚師兄,可聽別人想要跟他在一起。
她心里難受的慌。
莫不是……楚星河放在她這里的血契在作祟?
這樣可怎么得了,萬一他打破命運枷鎖,找到心愛的人,他也要受她牽制嗎?
有血契在,她是可以一直信任楚星河,沒有血契存在,她就不信他了嗎?
楚師兄始終是楚師兄,是她最信任的人。
既是如此,何必拘泥于一個小小的契約。
蘇晚月暗暗想著等離開云瑯秘境,就去尋找破解契約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