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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月，我先完整練一遍，你先看看，我再一個劍招一個劍招教你。”
“好。”
林糖糖拿著木劍，來到空地上，深吸一口氣，挽了一個劍花，杏眼微凝，眼神漸漸變凌厲。
木劍朝前方一刺，一橫，身體跟著挪移，再一轉，橫、挑、刺……動作看著簡單。
林糖糖一套劍法練下來，蘇晚月也能背一個大概。
但當林糖糖提議說：“晚月，你先試試看自己能記住多少動作。”
“啊……好……”蘇晚月拿著一把木劍，木然走到一邊。
她先閉眼回憶了一遍林糖糖練劍的動作，再睜開雙眼，剎那之間，眼神變得極為凌厲，甚至還帶上了一絲殺氣。
氣勢表情學得很到位。
然而……一個挽劍花的簡單動作，劍花沒挽出來，一劍打在自己腿上。
“嘶”好疼。
林糖糖連忙跑過來，擔憂的問：“晚月，你沒事吧？”
蘇晚月正要回答，身后傳來一道張狂的笑。
那笑聲熟悉極了。
蘇晚月杵著劍柄，回頭猛瞪回去：“笑什么？”
“沒笑什么。”楚星河憋住笑，猛力搖著扇子，一步一步朝她走來，走至跟前，一本正經的說：“兇……嗯咳，那個小師妹，咱們也算有緣，見了好幾次，還不知師妹怎么稱呼。”
蘇晚月面無表情回道：“蘇晚月。”
“我叫楚星河。”楚星河主動報了家門。
蘇晚月沒什么反應，林糖糖搖著蘇晚月的胳膊，小聲說：“晚月，是楚師兄，楚師兄啊……”
見蘇晚月沒什么反應，她連忙湊到她耳朵邊，悄聲說：“他是天級班的師兄，據說陣法超絕，連學院很多金丹長老都破不了他的陣法。”
“那是挺厲害的。”蘇晚月對楚星河有些刮目相看，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沙雕中二病，沒想到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陣法高手。
楚星河耳朵微微動了動，聽見蘇晚月承認他厲害，他心里隱隱有些激動，甚至脫口而口：“蘇師妹若喜歡陣法，我下次可以……”
話還沒說完，楚星河猛然想起，那丫頭練個劍都笨得要死，學得會陣法嗎？
丹器符陣，陣法最難入門。
楚星河怕人沒教會，自己先氣死。
他連忙打住，干巴巴轉換話題：“還是先學劍法為好。”
蘇晚月輕笑：“楚師兄可是覺得我腦子笨，學不會陣法？”
楚星河驀然對上一雙清亮通透，好似能看穿他一切想法的眼睛，腦子一打結，嘴皮一禿嚕直接說：“笨蛋哪會兇人？”
“楚師兄是覺得我很兇？”蘇晚月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扭頭問林糖糖：“你覺得我兇嗎？”
以前，很多人說她嚴肅，可從未有人用“兇”這個字眼，來形容過她。
林糖糖連忙搖頭：“才不是，晚月你一點都不兇，你很溫柔很善良。”
“嗯。”蘇晚月淡定點頭，“我也覺得我不兇。”
“人少服從人多。”
“所以，楚師兄你的想法是錯的。”
楚星河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蘇晚月，扯了扯嘴角，他怎么沒發現這小丫頭臉皮比他還厚呢。
蘇晚月甩了甩木劍說：“糖糖，你去練你的劍，我就練你剛才挽劍的動作，等我學會了，再找你學第二個動作。”
“沒事，我今天暫時不練劍。”林糖糖擔心她再傷到自己，哪肯離開。
這時。
楚星河提議道：“林師妹你先去練劍，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我幫你教蘇師妹，我的劍法也還不錯。”
林糖糖第一時間看向蘇晚月。
蘇晚月點點頭：“去吧，楚師兄教我即可。”
“那……”林糖糖想了想說，“我就在旁邊練劍，晚月，有事叫我。”
“好。”
林糖糖走到一邊，還不放心的往這邊看過來。
蘇晚月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回身拱手對著楚星河一拜：“楚師兄，請指教。”
楚星河搖著扇子說：“指教不敢當，只能說是指點一二。”
說著，楚星河突然收扇，笑意一斂：“看好了。”
紙扇在楚星河手里轉了一圈，被他當做劍，舞了一套劍法。
一模一樣的劍招，楚星河舞起來要更有力量更為簡單利落。
楚星河一個旋轉，收了扇子，跟蘇晚月說：“我觀你拿劍時，手有些抖，想來是第一次練劍，還不夠自信，心里也有點怕，而且動作僵硬，四肢也不夠協調。”
“蘇師妹，你先不要急，先跟著我把動作慢慢練會，再加快速度和加重力量。”
“是，楚師兄。”蘇晚月連忙應下，跟在楚星河身后，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慢慢學。
那揮劍的速度，比老爺爺練太極還慢。
蘇晚月倒是適應的良好，她前世一個工科女，對運動本就不擅長，屬于腦子記住了，動作跟不上的程度。
這樣的速度正適合她。
楚星河時不時停下，調整她的動作，再講解一些要點。
教完其他學生，走過來的方子陵看到這一幕，愣了許久，又默默轉身離開。
一堂課結束。
蘇晚月對楚星河好感大增，楚師兄好像也不是那么油滑討人厭。
楚星河看出蘇晚月眼底的感激之情，拿扇頭敲了敲她腦袋，低聲警告道：“小師妹，感激歸感激，你可別對我以身相許，我注定是你得不到的道侶。”
蘇晚月笑意一斂，白了他一眼。
這人真是正經不了多久。
“我蘇晚月也是你注定得不到的道侶。”同樣的話，蘇晚月也送給了楚星河。
本來還想請他吃頓飯，以此感謝，如今到好，替她省了靈珠。
楚星河遙望著蘇晚月的背影，感慨道：“小師妹還真小氣，開個玩笑而已，怎么那么大反應。”
方子陵冷笑：“那種玩笑也是能跟小姑娘開的？她多大，你多大？活那么大歲數，活到狗身上去了？”
楚星河猛然回頭瞪他：“我說子陵，你今天怎么回事？嘴為何那般毒？”
“你今日對她又為何對她那般耐心？”方子陵反問。
想當初，他讓星河教她姐姐劍法，他一直嫌棄他姐姐天賦差手腳太笨，教了兩遍就失去耐心。
他為何對蘇晚月如此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