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伯仲的兩人從樓上打到了樓下。
那屋門開著,宋秋眼尖的看到屋里桌子上的一碗粥只剩了一點點,當即回頭往樓下喊,“阿靈,他喝了粥的!”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別人聽不明白,阿靈卻一聽就明白了。
蒙汗藥就下在綠豆粥里的,這男人喝了粥的,不會沒事。
眼下還沒倒,估摸著是強撐著呢。
這江湖下三濫的蒙汗藥,任是絕世高手,都沒可能不中招的。
當下阿靈進攻的招式也更加迅猛凌厲起來。
不過十幾個回合,那男人出手的動作就漸漸緩了些許。
阿靈趁勝追擊,最終,找到男人的破綻,一擊即中,挑破了男人的肩頭。M.23sk
受了傷,身形不穩,那強撐的藥效也再撐不住,男人眼神渙散起來,須臾,終是不甘的一頭栽了下去。
“快,把這個也綁起來,這個綁結實點,多用兩根繩子!”
來回好幾趟終于將昏倒的護衛都藏到后院去了的孟超群和馬亮出來見又倒了一個,還見了血,都是一激靈。
這會兒也明白不過來,好端端的開客棧呢吧,姑娘這是整哪一出啊?
難道他們也要當黑店了?
媽呀,心有點慌。
跟著姑娘,可真是太刺激了。
還能怎樣?
都是姑娘的人,自然是姑娘怎么吩咐他們就怎么做了,沒二話。
旋即找了繩子來,繼續忙活。
更別提江氏和劉氏這會兒心里頭也俱是哆嗦。
好不容易找個這么好的活計,真是黑店?
忽而一咬牙,心一橫。
黑店就黑店吧!
這東家姑娘待她們這樣好,便是黑店他們也愿意在這里干。
橫下心的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全都埋頭干活去了,就當沒有看見這些事兒。
隨著中年男人的倒下,早在阿靈跟男人交上手就從屋里出來的嬤嬤這會兒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見宋秋回過頭來,她登時一笑。
“昨兒走到這里,見到姑娘,當時我這心里可真是激動得很呢,一路過來,好不容易遇見個認識的人,我深知這個機會不能放過,要是離開了這里,往后還不知有沒有機會能遇到認識的人呢,所以這才用荷包給姑娘你傳了信。”
她本也沒想過這姑娘能幫上多少忙,能看到那個紙條之后,幫忙報官就行,
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她不覺得有能力對付得了這些人的。
可她沒有想到,這姑娘接了紙條,今兒卻給了她這么大的驚喜。
不但沒報官,也不用靠別人,甚至在他們還沒離開這里之前,就直接出手解決了這些人。
這如何叫她不高興?
這姑娘也是個厲害人啊!
小小年紀就能做這么大的生意,如今還將客棧都開到這清平府底下來了。
她果然是沒有賭錯的。
隨即側身,請宋秋進屋去。
宋秋提腳走進那廂房里,床帳被掛起來的,床上靠著枕頭躺著的夫人,正是她見過的那個夫人沒錯了。
宋秋松了一口氣,今兒弄這一出,也算是沒有救錯人。
“夫人,一年不見,你還記得我吧?”她抬了抬右手,露出手腕上的鐲子來。
臉色有些慘白的高氏看著那鐲子,扯嘴笑了笑,“這鐲子,你一直戴著啊?”
說著又示意宋秋坐。
宋秋就著那嬤嬤端過來的圓凳在床前坐下,看了眼鐲子,回道:“夫人所送,我又挺喜歡的,便就一直戴著了。”
說著,看著高氏的臉色不好,不由道:“夫人的身體還好吧?這又是怎么回事?那些護衛包括那男人,我都讓人綁起來藏到后院了。”
這也是擔了很大的風險的。
一旦鬧翻不可控,她只有讓阿靈殺了這些人了。
要不然,她這客棧開不開了?
也是她賭了一把這夫人是好人,所以她愿意救她,愿意擔這個風險。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還是想問一問的。
就是不知道這夫人愿不愿意說了。
高氏看出來宋秋語氣里的一絲擔憂,不由笑了笑,微微頷首,溫聲道:“也是緣分了,今兒得虧是在這里遇見了你。”
“盤石鎮離此地也算是有些距離的,一年不見,沒想到姑娘你竟把客棧開到這里來了,昨兒嬤嬤悄悄告訴我的時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呢。”
“你年紀還這么小,做的事可叫人不敢小瞧。”
“嬤嬤再三勸我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要是離開了這里,恐怕一路進了西域,再難自由了。”
“我也是思忖了好久,才向你求救的,為怕事情不成連累你,只能將紙條藏在荷包里,沒想到姑娘聰慧,接到嬤嬤的暗示,發現了紙條。”
“我本是想請你幫忙報官的,只要報了官,或許能在出肅州之前救下我們,但沒想到姑娘竟比我想象的更厲害,不用報官,直接就救下了我們,倒是幫了大忙……咳!”
高氏虛得厲害,即便是慢條斯理不急不緩,但說了這么大一番話,也不由有些喘不過氣來。
嬤嬤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扶著她喝了。
這才看著宋秋接了一句,“得虧是姑娘你了,若真是靠官府,遇上酒囊飯袋不中用的,怕是我們都到了西域,他們都追不上來呢!”
這語氣,似乎很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一般。
去年初見,宋秋就看出這夫人來歷不凡非富即貴。
這廂又聽了這話,她心里松了一口氣。
跟官府沾面好啊。
這樣,她才不擔心她這客棧有事。
但她也只放松了一半,看著高氏等著她繼續說,
高氏喝了水,還有些喘息,那身體真是極不好了。
嬤嬤看得心急,也怕她說多了累著自己。
便干脆接過話頭繼續說起來。
“這算是跟姑娘第二回見了,姑娘此番又幫了我們這么大的忙,我們當自報家門,叫姑娘寬心才是。”
“好叫姑娘知道,我家夫人出自復陽高氏,夫家姓薛,我們老爺如今正任平江府尹。”
宋秋不知道復陽高氏。
只知道清平府北上就是平江府,不遠。
原來這夫人是府尹夫人,是官家眷。
登時,宋秋心里另一半懸著的石頭也全落下了。
這夫人是官眷,底下那些人敢挾持她,那就是壞人。
她們客棧仗義出手,綁了壞人,沒毛病啊!
卻見剛進來一會兒的阿靈雙眼一亮,“夫人出自復陽高氏啊!那咱們算是自己人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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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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