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傳福被關了一晚上,安生的睡了一晚,本以為自己要被用刑什么的,但一上午都沒有動靜,還突然就被捕快誠惶誠恐般的放了出來還點頭哈腰的送出了鎮公所。
站在外頭,杜傳福還一臉懵,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抬眼就看到了對面停著的馬車,便趕緊提步走了過去。
車簾掀著,露出宋秋的臉,杜傳福走過去,恭敬的喚了聲,“姑娘。”
宋秋點點頭,“沒事就好,上馬吧,咱們這就啟程繼續往前頭去了。”
“誒!”杜傳福應了,從孟超群手里接過韁繩,兩人一起翻身上馬。
馬車由馬亮趕著,一行就往鎮口去。
行進中,孟超群將一個油紙包拿給杜傳福,里面是燒餅,“我們都吃過午飯了,這是姑娘給你買的。”
杜傳福接過,一邊吃著,一邊也從孟超群嘴里知道姑娘先才就突然吩咐趕馬車到鎮公所來等著,像是知道他會被放了似的。
他們來等了一會兒,果然,就見他出來了。
這會兒,孟超群兩個還有些沒回過神呢。
本以為姑娘只是普通人,無法跟官府抗爭來著。
但似乎,好像,姑娘是做了什么的,要不然,杜傳福怎么會說被放就被放呢。
孟超群和馬亮知道的更多,先才他們可是看到姑娘說的在馬車里睡覺的靈姑娘大搖大擺從街口過來的呢!
雖不明白姑娘到底做了什么,但隱約知道點眉目,這心里也就很安心不是?
一行出了鎮子,緩緩往松陽縣方向行進。
馬車里,阿靈手里攤著宋秋手畫的地圖,正指著一處跟宋秋道:“喏,就是這個位置,從葉鎮過去也就二十里左右,就在官道邊上,看著是剛開的客棧沒錯。”
宋秋手畫的地圖都是根據經常走這些路的車隊走商的描述畫出來的,雖不盡詳細,但官道一路,有什么縣城,什么鎮子,什么村子的,都標注得有的。
阿靈所指這處,因背靠一彎湖泊形如月牙而得名月牙湖,是以這一段也被大家叫做月牙灣,這周遭都沒有村落。
離葉鎮二十里,往前離松陽縣四十來里,此中至少有十來里路的距離都是荒無人煙的,的確是個適合建客棧的好地方。
她此前就想過太月牙灣這里的,所以在柳家集時沒有立馬做決定,說要往前繼續看完了再說呢。
宋秋悠悠嘆了一口氣,被人搶了先啊。
“咱們先去看看再說。”
出了葉鎮沒走多一會兒,后方有幾騎馬疾馳而來,一陣風似的就沖過了馬車。
車簾子一直撩著的,方便看一路的事物風景。
阿靈瞥見那疾馳而過的幾騎,不由撇嘴,“這不是還死了個捕頭嗎?案子也沒破,這什么縣尉竟來了就走了!留下一干捕快群龍無首的,能辦成個什么玩意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底下人是酒囊飯袋,上官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阿秋姐姐你可不知道,那松陽縣令一聽我說他手底下的捕頭破案抓錯了人,讓他給下令放了,他差點就不認我這印信的,說我弄虛作假呢!還想叫人把我扣下來著,要不是我露了一手恐嚇了他一番,他害怕了,才不會乖乖的立馬就派人往葉鎮來!”
“所以說,這松陽縣有這樣的縣令,和一幫子不干實事的酒囊飯袋,安全堪憂啊!”
“阿秋姐姐你說咱們要不就略過松陽縣?”
在這里開客棧,不知怎的,總覺得怕怕的。
那什么刮肉案,也不知道又會叫人做了替罪羊,兇手到底又是誰呢。
宋秋點頭,“來都來了,還是照計劃,先一路看到周鎮,再做決定吧,到時候都不行,那就還是定了柳家集好了!”
二十里路,并不遠。
過了兩個村落之后,前方一路就荒蕪起來,官道兩旁都是樹林子,一片又一片,彎道也開始多起來。
緊接著,過了一片比人都高的茅草地,抬眼就看到官道前面左手方一個彎成月牙狀的湖泊,湖泊之后,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草地平原。
左邊是湖泊,而右手邊則是一片林子。
林深樹密,但偏偏靠著官道這一大塊空出來,被人伐光了樹,建成了一幢純木制建筑。
背后全是高大茂密的樹木,別說,要是晚上,看著還真挺有點詭異。
這會兒夕陽西下,有余暉打在建筑上,樹木青青蔥蔥,就看著還好。
阿靈遠遠的就指了起來,“喏!阿秋姐姐快看,這就是那新開的客棧了!這背后樹密林深的,我昨兒晚上路過都沒注意到,今兒回來才看到呢!”
話音落,馬車也走到了近前。
客棧看著還挺新,應該剛開不久。ßĨQÚŶÚĔ.ČŐM
至少她出發前跟走這條路的行商打聽的時候,都沒聽他們說起這里開了一家客棧的。
三開門面的大小,只得兩層樓,黑風客棧四個大字掛在門上,檐下之處的棍子掛著的布幡迎風招展,上頭也是這幾個字。
黑風客棧。
這名字聽著,好像也有點不那么入耳啊。
對著大門的就是柜臺,有小二靠在柜臺前頭打盹,冷不丁聽著馬兒吭哧的聲音,睜眼看出來,看到外頭有客人,頓時精神起來。
肩上的抹布一拿一甩,便大步迎了出來。
“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哩?快快里邊請喲!”
柜臺后邊穿著一身白裙的風情女掌柜也精神起來,一雙細瞇眼努力睜大了不著痕跡打量外頭來人。
杜傳福和孟超群翻身下了馬,順手將韁繩交給迎出來的小二,“我們住店,可還有空房?”
“有的有的!幾位里邊請!”小二熱情招呼,接了韁繩又去牽馬車。
車簾掀開,里頭宋秋和阿靈前后下來,一行人一起往客棧里頭去。
女掌柜見這行還有兩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眼底劃過一抹異光,轉瞬即逝,笑著從柜臺后走出來,“幾位要幾間房?上房還是?”
孟超群出面,“兩間普通房間就行,要挨在一起的。”
“好的,客官跟我來。”說著,領著幾人往樓上去。
上了二樓,轉角兩間就是。
女掌柜笑盈盈的將人帶了進去,客氣道:“客官需要什么盡管吩咐,晚飯想吃點什么?是到樓下吃,還是送到房里來?”
現下還早,孟超群便道:“待會兒再說吧。”
女掌柜笑著應了,轉身扭著腰肢往樓下去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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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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