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們領了工錢笑笑呵呵的一同把家回,落在后頭一步的黃菜花拖著劉才貴追上村長。
“村長叔,要咱們村能辦個村塾我也歡喜呢,我家德子這么小往別處去,我多少還是不放心的!等他識字多了,年紀也大點了,再往別處送,我也放心些!”
村長聽著,也沒說風就是雨的,但村人的意見,也是意見嘛。
他點頭,“等我回去琢磨琢磨再說。”
“行咧!那我們就先等著村長叔你的話,德子我們就不忙往對面送了!”
大家伙一溜煙的走空了,院子里安靜下來,宋秋回屋把錢匣子放好,取出一個錢袋子給老袁氏,“奶,這是你付給程師傅的工錢,再加這個月給你的月錢六百文,都在一起放著了。”
她把吃穿住都安排了,但也要奶手里頭隨時都有自己的銀子的,所以即便她奶沒往客棧去,也如之前一樣,每個月六百文月錢,從未變過。
老袁氏自個時不時被請去接生的活計錢也都是自己收著的,她攢著銀子,用處不大,但她也攢著,想著等往后阿秋和阿靈定親了,她給置辦兩件首飾,都是自己的心意。
從去年按月領工錢,到現在,再加上接生的錢這些,她如今也是有二十幾兩銀子的人了。
孫女要把她付了的工錢還給她,她也不矯情,笑著就接過去收起來了。
宋秋又將阿靈的六百文拿給她,阿靈接了,轉頭就遞給了老袁氏。
自去年有次,老袁氏提著要給阿靈說親的話時,阿靈就樂呵呵的要著放在宋秋那里攢著的工錢,全都給老袁氏收著了,此后發的,也是統統都給她攢著。
老袁氏單獨給她收得好好的,接了錢袋就要去放,阿靈卻一把拉住她,“奶,我想跟你求個事兒!”
“啥事兒?”老袁氏一愣,隨后就笑起來,摸了一串銅錢遞過去,“這么大姑娘了,身上是得有點零花花用,拿著。”
阿靈不接,“我每天跟著阿秋姐姐,想吃啥沒得吃?我不揣零花,我是想求奶你另外的事兒!”
老袁氏看著她,點頭,“那你說,奶聽著呢!”
阿靈便噼里啪啦說起來:“我從去年到了咱們家,到現在大半年了,奶和阿秋姐姐也清楚我的來歷,我打小就不知道親生爹娘是誰,是被師父撿到帶在身邊當徒弟養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姓什么名什么,或者他們丟了我之前,壓根也沒給我取名?”
“我師父自個也是跟他師父姓的,又是個隨性不著調的,一直丫頭丫頭的叫我的,看我習武有靈性,才給我起了個阿靈的名字的,說起來我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大名。”
“我常在想,說不得我上輩子本來就是宋家人呢!所以老天爺才冥冥之中讓我遇到了阿秋姐姐!”
“我喜歡奶奶,喜歡阿秋姐姐,也喜歡這個家,我想一輩子都留在這個家里,所以想請奶答應我!”
老袁氏聽著前頭這一番話,心里感慨得很。
這多好的小姑娘啊,也不知誰舍得丟掉呢?
聽到阿靈說自己說不得上輩子就是宋家人時,她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丫頭!
是個性子好的!ßĨQÚŶÚĔ.ČŐM
看得開,才活的快樂呢!
再聽到最后這一句,老袁氏更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阿靈的頭,“你這丫頭,你想一輩子都留在這里,一輩子都是我和你阿秋姐姐的親人,哪還用求我答應的?現在就是你想走,奶也舍不得你走呢!”
阿靈頂著腦袋跟溫順的小貓似的蹭著老袁氏的手,笑得眉眼彎彎,“我知道奶樂意我一直留在這里!我是想求奶,替我上戶籍,我想姓宋,以后我就有家有戶,有大名了!”
聞言,老袁氏一怔,隨即又有些才恍然的樣子,須臾,說道:“戶籍每三年重畫小像和清查,今年就是第三年了,我記得上一回就是四五月的時候,等鎮公所的書吏到咱們村來了,奶就給你把戶籍上了!”
在原有的戶籍上添人,跟重新立戶又不一樣。
誰家添了新丁,一般都是三歲過了,立住了,才由自個村的村長一起報上去的。
像阿靈這種,十來歲了,突然要往宋家的戶籍上落,老袁氏也不好麻煩村長。
宋秋聽著,忙道:“明兒我們要往鎮上去的,奶把戶籍紙給我帶上,咱們自個去鎮公所找書吏。”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個小吏文書的,俸祿清又清,不就是靠著外頭人有事求著辦了得點銀子的?
就算真等書吏來了村里的時候再辦,那好處沒給到,怕是也會推諉扯皮的。
所以還不如自己找上門去,給點銀子,還辦得更快呢!
老袁氏也不是不懂這些人情世故,聽得孫女這般說,她就明白這是要使銀子了,也沒有多說,點頭道:“行,待會兒我就把戶籍紙給你。”
說著,反應過來又問,“你明兒又往鎮上去干啥?這才回家呢。”
宋秋笑道:“這咱家要辦暖房酒,不得置辦酒菜這些東西啊?”
這肯定要啊。
但老袁氏嘀咕,這采買的事,不是向來都給陶正和杜傳福辦了嘛?
就是她們自個吃這里,米面糧油菜肉的,都是陶正他們買回來送來呢。
所以她也是沒想到嘛。
老袁氏想的沒錯,酒席采買的事宋秋也沒打算自個張羅,有陶正杜傳福他們買慣了的,需要多少需要什么,交代一聲就行,犯不著她親自去。
但她明兒去鎮上,是有別的要緊事的。
說是采買,只是打個掩護,當下不能告訴她奶的。
宋秋走了一旬,老袁氏也一旬沒吃到她做的飯,
中午宋秋便親自做飯,炒了兩個菜做了一個湯,三個人吃得樂樂呵呵。
吃過飯,阿靈把碗洗了,宋秋在門口等她洗好出來,振臂一呼,“飯吃了要消消食,走!看看咱家的新房子去!”
老袁氏在屋里聽到,笑呵呵接了一句,“你倆慢慢看去,我昨兒可是走夠了。”
宋秋哈哈笑了笑,拉著阿靈出了張家院子。
隔壁,昔日的柵欄木屋小院兒已然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青磚紅瓦墻。
兩人走到朱紅大門前,開了門鎖,推門。
咿呀一聲,有些沉的朱紅大門緩緩張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面鶴鹿同福的影壁。
影壁寬而高,擋住了再里頭的事物,從門口,便只能看得到這影壁。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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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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