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王氏搶著把碗筷洗了,灶屋收拾了,宋秋才聚集了眾人,正式做了介紹。
“我姓宋,這是我奶奶,這是阿靈,這是住隔壁的我的小姐妹梨花,我們家人口簡單,你們也瞧見了,地頭就這地頭,當然,買你們回來不是在這兒的,先頭咱們進村之前那長河邊上在建房子,你們也看見了吧?
那就是我馬上要開的客棧,到時候,你們就在那兒上工的,也沒有兩天了,這兩天你們就先熟悉熟悉,幫著做點雜事就行。
至于住,王嬸子就先跟我奶一個屋歇,杜叔和大連你們兩個晚上就到長河邊去,那里有地方可以暫時住人了,正好晚上可以幫著守著地方。”
宋秋話不多說,大致介紹了就將人給安排了。
杜傳福三個一聽,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啊。
那進村前看著的正在建且馬上要落成的房子,看著就別致,原來是要開客棧啊。
知道了自己要干什么活計,三人也安了心,忙起身應著話,表示知道了。
宋秋又給老袁氏仔細說了說這三個人的情況。
對于家里這就買了下人,老袁氏還真有些不習慣,但想著孫女有主意,客棧開了沒有人手怕也忙不過來,再聽著說杜傳福和楊大連都會拳腳功夫,就明白了孫女的想法。
這家里沒個撐的住事的男人,沒辦法,那就只有添個這樣的下人唄,到時候鎮著,他們也容易些。
又聽王氏沒了男人被婆家給賣了出來,心里也是唏噓。
不過一會兒,就習慣了起來,家里添了三個人,人多熱鬧,就當跟阿靈是一樣的,她也沒真把人就當下人看了。
下晌,宋秋就帶著杜傳福和楊大連往長河邊去了。
介紹了人,就跟劉才貴說了,今晚開始就有他們兩個在這住著守著了,就不麻煩劉才貴父子,辛苦他們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在這了。
劉才貴見宋秋買了下人,這兩個人,看著還老實,也就沒有多說什么,晚上能騰出空來自然好,他都十來天晚上沒回家睡了,可不想媳婦呢嘛。
照這進度,也忙活不了兩天了。
第二日一早,宋秋又往鎮上去了,楊大連趕車,杜傳福也跟在一路。
老袁氏看著,也安心了不少。
其實盤石鎮太平,一般也不會出什么事的,上回那蔣家兄弟當然是個例外。
不過現下他們也鬧不起幺蛾子了。
聽說蔣大寶徹底廢了,鎮上大夫看了都說只能癱著了。
胡氏這頭嫌棄大房兩個癱子,索性就找了由頭發作,給分了家,將大房給趕出了老宅,讓他們自個找地住去。
肖氏怎么也沒想到一向軟和的弟妹竟然會有這樣的嘴臉,當即就鬧了起來,可惜,她根本鬧不過胡氏。
又到村長那里去討公道,結果村長早就看不慣她了,哪里肯真心幫她?
不過走走場面,最后胡氏帶著癱了的兒子和男人,也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了蔣家老宅。
這就是惡有惡報唄。
宋秋和老袁氏聽說這事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同情。
那都是活該。
宋秋今兒去鎮上是打算慢慢將客棧要用的東西給置辦回去的。
前頭日子忙著辣椒的事,顧不上,這騰出手了,該置辦的當然要置辦起來,到時候客棧一旦落成,就要找日子開張了。
她昨兒往村長爺爺家去告訴村長爺爺地契辦下來的事時,順便也讓村長爺爺幫忙看個日子的。
他家有老黃歷,村長爺爺本來也會看這些的。
鎮外往南的鎮口邊上的陶窯每天都出產不少陶件瓷件的,自個上門去挑,價錢比在鎮上鋪子里買便宜些,畢竟這是一道手嘛。
宋秋去買過兩回大缸了,自覺熟悉,上回也特意看過那些盤子碗的,這回,自然還是往那去。
陶窯還是上回那管事,還記得宋秋,見她又來照顧生意了,還是要買碗碟盤子這些,他抽不開身,特意叫了個小管事跟著,招待宋秋。
沒人預訂燒好待賣的碗盤專門有一個屋子放著的,架子分門別類的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供人挑看,十分便利。
都是普通的瓷器一類的,主要是適用,也不講那么多花花道道。
做菜的,就看這東西裝什么菜合適不合適嘛。
宋秋滿屋子看了一圈,很快就定了下來。
青花小碗四十個,同花色的普通大小的盤子二十個,稍微又要大上一些的口子深點的盤子十個,還有青花大陶碗,口直徑比水桶稍小丟丟的,五個,另外,純白帶點灰的普通大陶碗,也是五個。
客棧就算一個時間全坐滿了,這些碗盤也夠用了,買太多也是浪費。
那小管事隨著宋秋點,一邊記下一邊讓小伙計幫著用鋪了厚厚稻草的筐子小心的裝了,免得磕了碰了的。
等宋秋點完,他這邊也把賬算來了,
都是進價,沒有二道手的那層,這所有的加起來,也才三百五十文。
宋秋聽這價錢,覺得果然還是便宜的,結了賬,讓杜傳福兩個把裝好的筐子搬上騾車,坐上騾車接著回鎮上去。
又去了張記雜貨鋪,買了兩個托盤,兩把菜刀,兩塊菜板,兩個大鐵鍋,一個木桶飯蒸子。
米面這些她打算后兒再來一趟,出來張記雜貨鋪就往布莊去了。
還是上回她奶帶她來過的那家,汪記布莊,賣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價格實惠。
宋秋看了一圈,扯了兩種布,一種普通的粗棉布,只扯了毛藍色,另一種細棉,扯了青色和粉色。
這兩種都分別扯了不少,還有白布,一樣的也扯了相應的數量。
估摸著夠做不少的被褥了,先就這些,回去做好了再差的再來。
便接著稱了棉花,六十文一斤的棉花可不含糊,這也是最便宜的價了,宋秋想著摻了柳絮可不像,便直接按六斤棉花一床被子的量來稱的。
足足稱了一百斤的棉花,光這就去了六兩銀子。
幸好普通的粗布也才八文一尺,細棉貴點要十五文一尺,布料上給了她安慰,想著六兩就六兩吧,誰叫棉花這么貴呢。
這么大筆生意,那老板娘可高興得不行,倒也豪爽,二話不說給她抹了零頭不說,還送了她一大包碎布頭和不少絲線。
宋秋看著那碎布也有很大一塊的,縫縫補補做些枕頭也是行的,當下也高興的說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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