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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炒的板栗吃得差不多了。
李綿綿用筐子從地上挑了一些生板栗。
清洗后用剪刀逐個在板栗頂部剪開十字口,放入鍋中倒入開水沒過板栗,添兩勺鹽蓋上鍋蓋燜上5分鐘左右,再逐個取出剝取栗肉。
這個時候溫立香也回來了,李綿綿喚她把雞洗干凈,用熱水焯一下,去除血水和雜質。
撈出后再用熱水沖洗干凈,瀝干水分備用。
起油鍋,慢火煸炒板栗至變色后取出。
用鍋內底油爆香蔥姜蒜和大料,出香味后下入雞塊大火爆炒,添加沒過的熱水,大火煮開中火燉煮至雞肉半熟并放入板栗,加調味料燉至雞肉和板栗熟透,大火收汁出鍋。
一大盤香噴噴的板栗雞就做好了。
蕭遠道連吃兩碗米飯,他桌子邊的雞骨頭堆得老高,吃飽扔下碗留下一句出去轉轉就走了。
李綿綿嘆氣:“嫁人就是我這樣,天天伺候男人吃喝,吃飽連個屁都不放拍拍屁股玩去了,剩下的全我收拾。你以后找對象,千萬別找你堂姐夫這樣的男人一定要找個會做家務的。”
溫立香:“我倒是想,但也得會做家務的男人看上我啊,堂姐夫這樣很不錯了,不缺你吃不缺你喝。”換作她嫁一個這樣,長得好看又不吝嗇,別說做飯,他和她吵架她都扇自己。
李綿綿順勢說:“我幫你打聽了,靳圖南他就會做飯。”
溫立香一臉茫然:“靳圖南是誰啊。”
李綿綿:“......”合著她惦記人家這么些天,溫立香根本沒放在心上啊。她提醒道:“你撿了人家妹妹錢包那個。”
溫立香哦了一聲,隨后臉一紅:“那位男青年一看就是城市戶口,我一農村的,他能看上我才怪。”
李綿綿:“有點信心嘛,我看好你。”
溫立香:“你又不是那個男的,你看好我有什么用啊。”
李綿綿:“”
日子在吃吃喝喝中度過半個月。
這一天,蕭遠道回來說,已經交接好了工作。
李綿綿:“這么快啊,我記得你之前說讓我體驗一把技術員的,我一直等著呢。”
“你一天到晚跟你堂妹在一起不是吃就是睡,我每次回來,你們都在聊天,要么湊一起做手工活,我以為你有事干,不想做技術員了啊。”蕭遠道一堆話等著她。
李綿綿大窘,她拿出今天在才收尾的毛衣:“給你織的,中途我改了一次袖子,這里我繡了你的名字哦。”
蕭遠道垂眸,視線落在那兩個清秀的字上面:“你應該寫綿綿思遠道。”
李綿綿白眼:“我才不要那么招搖呢!”
蕭遠道:“你如果繡上去,等回了燕京,我把我的存折都交給你保管,生活費加倍。”
李綿綿立馬抱住毛衣:“沒問題。”面子才值幾個錢?
蕭遠道:“”財迷!
李綿綿往毛衣繡字,蕭遠道收拾行李。
李綿綿:“明天走嗎?”
蕭遠道:“你想什么時候走?我先把能郵寄的東西打包好。”
李綿綿環顧一周,除了幾身衣服還有幾床被褥,其他也沒什么好帶的。“走之前,要不要請鄰居們吃頓飯呢?”
蕭遠道:“可以,你請幾個平時要好的來家里吃。明兒我請單位里的同事去飯店,到時候你也跟著。”
李綿綿思來想去,只有劉嬸了,自從劉嬸在她面前提過把溫立香介紹給石頭那件事后,她心里一直有點疙瘩。不過劉嬸被她拒絕過一次再也沒提過,前些天還送了銀杏果來。
她說:“今晚我去請劉嬸,明天吃飯帶上立香可以吧?咱們后天走?”
蕭遠道點了一下頭:“聽你的。”
李綿綿放下毛衣,提步到劉嬸家。
劉嬸和大妮正忙著裁布料,見李綿綿來了,立馬搬凳子招待。
李綿綿落座,說起蕭遠道工作調動回燕京,她準備邀請她們吃飯的事情。
這句話剛好被路過的柳艷紅聽到了,對方一驚一乍:“你剛說什么?小蕭要調走了?這么突然啊。”
李綿綿笑道:“一早確定的事情。”
劉嬸接過話:“你瞞得挺緊啊。”
李綿綿:“沒有刻意隱瞞,隔壁大院肯定有人知道。”蕭遠道的同事們住那邊,應該知情。
柳艷紅:“你也說隔壁大院了,我們怎么會知道那邊的事情啊。”這邊住的都是廠里干活的工人,那邊住的都是文化人。
那些人眼高于頂,根本不會跟他們這些大老粗聊天。
蕭遠道當初住到這邊,他們認為他在單位里不受待見,遭排擠過來的。
想不到人家要調回燕京任職了。
她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啊。
柳艷紅趕忙巴結:“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享福的命兒。你看這不就成真了。”
劉嬸和大妮眼角直抽抽,心說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人家的。
李綿綿嘴角揚了揚。
柳艷紅又道:“咱倆處得也是不錯的,不介意的話,我也去你們那吃一頓。”
李綿綿自問和柳艷紅不熟,有一段時間柳艷紅還一直倒霉。她委婉的拒絕:“下次吧。”
柳艷紅:“就這次吧。”
李綿綿暗道,你是故意裝聽不懂么?
大妮看不過眼:“艷紅嫂子,平時沒見你和綿綿有來往啊。”
柳艷紅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綿綿來往少,感情是不錯的。”
李綿綿扶額,連詩都出來了,她再拒絕,倒顯得她小氣了。考慮到柳艷紅這陣子相安無事,她說:“那一起吧,晚上七點鐘哦。”
柳艷紅立馬應下,本來準備玩牌的,這一會兒回了家。
柳艷紅一走,劉嬸撇嘴:“這女人臉皮厚得要命。”
大妮說:“明兒該和牌友吹牛和燕京人士吃過飯了。”
李綿綿撲哧一笑:“沒那么夸張吧。”
大妮:“一點不夸張。你們什么時候走?”
李綿綿:“計劃是后天。”
劉嬸:“那快了,你們家東西怎么帶啊。”
李綿綿:“鍋碗瓢盆這些肯定帶不走,你們不嫌棄的話,送給你們。”
大妮:“肯定不得嫌棄啊。你們走后房子是不是就空那兒了啊。你們如果不租出去的話,能不能便宜點租給我住啊。”
李綿綿做不了主:“房子是公家的,到時候鑰匙要交到單位吧。”
大妮多嘴問一句馮臘梅的房子為什么屬于個人。
李綿綿對此了解一些:“聽遠道說她那間是單位直接補償她丈夫的,因此她丈夫的父母可以隨意支配。那間屋子我們租了一個月的,四塊五,你要租嗎。”
一聽價格,大妮打了退堂鼓,兩塊五她還能接受,四五塊太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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